Untitled - Air and Space Power Journal

访 问 《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 网 站
免 责 声 明 : 凡 在 本 杂 志 发 表 的 文 章 只 代 表 作 者 观 点 , 而 非 美 国 国 防 部 、 空 军 部 、
空 军 教 育 和 训 练 司 令 部 、 空 军 大 学 或 美 国 其 他 任 何 政 府 机 构 的 官 方 立 场 。
联 系 本 刊 编 辑
2013 年 春 季 刊 第 7 卷 第 1 期
本 期 导 读
Cyber—— 网 空 ............................................... 2
将 帅 视 角
进 取 图 强 开 拓 网 空 使 命 , 革 故 鼎 新 塑 造 空 军 未 来 ....................... 4
David S. Fadok 空 军 中 将 ;Richard A. Raines 博 士
作 战 研 究
论 网 空 建 设 初 级 阶 段 ............................................ 8
Robert M. Lee 空 军 中 尉
对 网 空 战 争 概 念 再 思 考 .......................................... 20
Sean C. Butler 空 军 少 校
来 自 网 空 用 于 网 空 : 明 确 网 空 情 监 侦 作 战 的 概 念 ....................... 28
Matthew M. Hurley 空 军 上 校
以 史 为 鉴
震 网 —— 掀 起 网 空 战 争 军 事 革 命 ................................... 41
Paulo Shakarian 陆 军 少 校
军 事 变 革
关 于 网 空 战 争 的 法 律 与 伦 理 交 会 的 一 些 思 考 ........................... 50
Charles J. Dunlap, Jr. 空 军 退 役 少 将
网 空 冲 突 中 的 软 性 竞 争 .......................................... 62
Panayotis A. Yannakogeorgos 博 士
军 事 技 术
F-35—— 和 时 间 赛 跑 ............................................ 72
John A. Tirpak, 美 国 空 军 协 会 《 空 军 杂 志 》 执 行 编 辑
争 鸣 建 言
空 军 后 备 役 单 兵 动 员 增 补 现 役 计 划 : 目 前 的 组 织 结 构 是 否 可 行 ............ 77
Robin G. Sneed 空 军 后 备 役 上 校 ;Robert A. Kilmer 陆 军 退 役 中 校 / 博 士
广 域 研 究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五 种 合 作 模 式 与 中 国 的 战 略 选 择 ......................... 90
蒋 翊 民 博 士 候 选 人 ; 余 万 里 博 士 / 副 教 授 ( 中 国 )

Cyberspace—— 网 空
美 军 早 将 网 络 空 间 ( 网 空 ) 作 为 一 个 新 兴 作 战 领 域 来 思 考 和 开 发 , 将 之 同 陆 、 海 、 空 、 天
四 大 传 统 作 战 空 间 并 列 , 积 极 发 展 夺 取 制 网 权 的 能 力 。 但 美 军 对 网 空 的 认 识 经 历 许 多 曲 折 , 在
与 电 磁 空 间 纠 缠 多 年 之 后 , 才 逐 渐 与 后 者 剥 离 。 例 如 , 美 国 国 防 部 2006 年 《 国 家 网 空 军 事 战 略 》
中 将 网 空 定 义 为 “ 一 个 使 用 电 子 和 电 磁 频 谱 、 通 过 网 络 化 的 系 统 和 相 关 实 体 基 础 设 施 存 储 、 修
改 和 交 换 数 据 与 信 息 的 领 域 。”2008 年 参 联 会 主 席 备 忘 录 对 此 定 义 加 以 修 正 , 始 把 电 磁 频 谱 分
离 出 去 , 而 后 在 联 合 作 战 准 则 文 件 JP1-02《 国 防 部 军 语 词 典 》 中 进 一 步 加 以 明 确 。 至 2010 年 组
建 由 美 国 战 略 司 令 部 统 辖 的 二 级 网 空 司 令 部 时 , 属 下 诸 军 种 部 队 多 由 网 络 战 、 信 息 战 及 作 战 通
信 人 员 组 成 , 显 见 对 网 空 作 战 的 界 定 已 经 比 较 明 确 。 其 他 国 家 军 队 对 网 空 的 理 解 参 差 不 齐 , 各
取 所 需 , 但 美 军 的 认 识 过 程 堪 为 借 鉴 。
天 空 、 太 空 、 网 空 , 从 物 空 飞 入 虚 空 , 从 具 象 飞 入 虚 象 , 美 国 空 军 翅 不 停 振 , 一 气 呵 成 。
美 国 空 军 大 学 校 长 著 “ 进 取 图 强 开 拓 网 空 使 命 , 革 故 鼎 新 塑 造 空 军 未 来 ” 一 文 , 指 出 对 于 空 中
力 量 向 网 空 发 展 而 言 , 当 前 时 代 宛 如 两 次 世 界 大 战 之 间 的 时 期 , 时 势 造 英 雄 , 网 空 领 袖 人 才 呼
之 欲 出 。 昔 日 陆 军 航 空 兵 战 术 学 校 培 养 出 大 批 精 英 , 引 领 航 空 兵 驰 骋 天 空 ; 这 所 学 校 的 后 身 ,
即 现 在 的 空 军 大 学 , 正 积 极 建 设 成 “ 网 空 航 空 兵 战 术 学 校 ”, 引 领 空 军 在 网 空 中 也 构 建 出 “ 明 显
的 非 对 称 优 势 ”, 与 美 军 在 陆 海 空 天 的 优 势 相 辅 相 成 。
把 目 前 的 网 空 开 发 比 照 当 时 的 天 空 开 发 , 正 相 适 宜 。 空 中 力 量 发 轫 之 初 , 涌 现 出 包 括 杜 黑 ( 意
大 利 )、 特 伦 查 德 ( 英 国 ) 和 米 切 尔 ( 美 国 ) 等 一 大 批 重 要 军 事 理 论 家 和 领 袖 , 共 同 为 空 中 力 量
的 发 展 指 明 了 方 向 。 而 今 网 空 作 为 一 个 与 传 统 作 战 领 域 平 起 平 坐 的 最 新 领 域 , 若 求 巨 大 作 为 ,
必 须 得 到 正 确 引 导 , 必 须 吸 纳 传 统 作 战 领 域 发 展 初 期 的 经 验 教 训 。“ 论 网 空 建 设 初 级 阶 段 ” 一 文
即 为 我 们 开 启 这 样 一 个 视 角 。
网 络 空 间 与 电 磁 空 间 在 认 识 上 纠 缠 不 清 , 或 存 在 误 区 , 或 事 出 有 因 。 比 如 过 去 常 有 “ 陆 海
空 天 电 ” 的 说 法 , 近 期 有 些 文 章 继 续 将 电 磁 脉 冲 炸 弹 、 次 声 波 武 器 、 激 光 反 卫 星 武 器 、 动 能 拦
截 弹 , 高 功 率 微 波 武 器 等 硬 杀 伤 武 器 都 列 为 网 空 武 器 。 本 刊 本 期 “ 对 网 空 战 争 概 念 再 思 考 ” 一
文 明 确 认 为 , 电 磁 空 间 和 网 络 空 间 不 可 混 为 一 谈 , 基 于 电 磁 波 的 电 子 对 抗 武 器 及 定 向 能 武 器 与
基 于 代 码 的 病 毒 武 器 或 逻 辑 炸 弹 有 重 大 区 别 。 因 此 必 须 开 发 独 立 的 网 空 战 争 概 念 和 网 空 作 战 准
则 。
Stuxnet 攻 击 成 功 , 不 仅 震 坏 了 浓 缩 铀 离 心 机 组 , 更 震 动 了 整 个 网 空 界 , 且 震 波 深 远 , 中 国
专 家 称 此 病 毒 为 “ 震 网 ”, 颇 为 传 神 。 这 种 病 毒 的 攻 击 目 的 , 既 非 瘫 痪 对 方 网 络 , 亦 非 盗 取 对 方
信 息 , 而 是 破 坏 工 业 设 备 , 首 开 以 软 杀 伤 武 器 实 现 硬 杀 伤 之 先 河 。“ 震 网 —— 掀 起 网 空 战 争 军 事
革 命 ” 一 文 对 这 起 网 空 战 例 —— 其 技 术 、 目 标 、 目 的 、 攻 击 行 为 , 以 及 影 响 —— 进 行 了 比 较 全
面 的 分 析 。 作 者 对 这 款 病 毒 的 影 响 预 测 , 也 印 证 了 中 国 一 位 网 络 专 家 在 最 近 《 第 四 届 香 山 论 坛 》
上 的 警 告 : 震 网 、 以 及 火 焰 、Duqu 等 病 毒 对 国 家 安 全 的 威 胁 , 无 论 怎 样 估 计 都 不 过 分 。 事 实 上 ,
面 对 网 空 作 战 武 器 , 所 谓 的 战 略 纵 深 将 失 去 意 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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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 期 导 读

Cyberspace—— 网 空
军 事 强 国 在 天 空 和 太 空 大 力 开 展 情 报 / 监 视 / 侦 察 ( 情 监 侦 或 ISR), 有 力 支 援 现 代 化 战 争 。
现 在 网 空 被 宣 布 为 与 陆 海 空 天 平 起 平 坐 的 第 五 个 作 战 领 域 , 在 此 全 新 领 域 中 开 展 情 监 侦 也 已 是
不 争 的 事 实 。 但 如 何 界 定 “ 网 空 情 监 侦 ”, 区 分 其 与 其 他 领 域 情 监 侦 的 不 同 , 识 别 和 应 对 相 应 挑
战 ,“ 来 自 网 空 用 于 网 空 : 明 确 网 空 情 监 侦 的 概 念 ” 一 文 就 此 发 表 看 法 。
隐 然 成 形 的 网 空 作 战 和 已 经 成 熟 的 无 人 机 遥 控 作 战 有 诸 多 共 同 的 特 征 , 尤 其 是 都 是 通 过 电
脑 屏 幕 远 距 离 和 匿 踪 执 行 攻 击 , 参 战 人 员 如 何 合 理 约 束 战 场 行 为 “ 关 于 网 空 战 争 的 法 律 与 伦 理
交 会 的 一 些 思 考 ” 一 文 认 为 , 网 空 战 士 接 受 包 括 武 装 冲 突 法 在 内 的 战 争 法 律 约 束 只 是 起 码 的 底
线 约 束 , 在 更 高 层 次 上 , 必 须 自 觉 维 护 和 接 受 伦 理 —— 军 人 荣 誉 感 , 军 人 责 任 感 , 军 人 道 德 感 ,
军 人 价 值 观 —— 的 约 束 。
在 2012 年 12 月 的 国 际 电 信 联 盟 (ITU) 迪 拜 大 会 上 , 美 国 连 同 大 多 数 欧 洲 国 家 反 对 把 因
特 网 治 理 责 任 纳 入 ITU, 宣 布 不 接 受 包 含 ITU 监 管 和 治 理 互 联 网 措 辞 的 任 何 协 议 。ITU 监 管 意
味 着 国 际 共 管 , 这 与 美 国 主 张 的 “ 多 相 关 方 共 管 ” 模 式 有 什 么 区 别 , 两 者 冲 突 的 原 因 为 何 “ 网
空 冲 突 中 的 软 性 竞 争 ” 一 文 ( 成 稿 于 此 次 大 会 之 前 ) 就 各 国 为 主 导 网 空 国 际 规 则 博 弈 提 供 一 些
理 解 线 索 。
美 国 空 军 汰 选 装 备 的 努 力 沸 沸 扬 扬 已 近 二 十 年 。F-22 可 谓 登 峰 造 极 , 担 当 制 空 权 / 空 中 优
势 / 对 地 攻 击 / 电 子 作 战 等 多 重 角 色 当 仁 不 让 , 但 造 价 和 维 护 费 用 太 沉 。 美 盟 各 方 翘 首 以 待 的
下 一 代 主 战 飞 机 F-35 则 姗 姗 来 迟 , 与 此 同 时 , 俄 中 研 发 五 代 机 态 势 咄 咄 逼 人 。“F-35—— 和 时
间 赛 跑 ” 一 文 介 绍 这 款 “ 空 电 一 体 ” 全 向 隐 身 全 效 能 战 机 的 一 些 重 大 优 势 , 是 以 证 明 :F-35 虽
然 交 付 延 迟 ( 目 前 希 望 在 2017 年 投 入 服 役 ), 但 完 全 值 得 期 待 。
本 刊 2012 春 季 刊 曾 围 绕 后 备 役 问 题 发 表 数 篇 文 章 , 本 期 再 发 一 篇 :“ 空 军 后 备 役 单 兵 动 员
增 补 现 役 计 划 : 目 前 的 组 织 结 构 是 否 可 行 ” 总 体 而 言 , 此 文 述 及 一 种 称 为 “ 后 备 役 单 兵 动 员
增 补 现 役 ” 的 个 别 动 员 计 划 , 将 后 备 役 队 员 单 独 派 到 部 队 , 在 定 向 岗 位 上 每 年 锻 炼 30 天 , 以 便
随 召 随 用 。 但 因 这 些 编 员 身 份 独 特 , 在 管 理 上 出 现 现 役 后 备 两 不 管 ( 或 者 两 都 管 ) 的 现 象 , 因
此 必 须 纠 正 。
中 国 载 人 航 天 事 业 发 展 迅 猛 , 成 果 举 世 瞩 目 , 但 为 多 种 因 素 制 约 而 未 能 有 效 开 展 国 际 合 作 。
“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五 种 合 作 模 式 与 中 国 的 战 略 选 择 ” 一 文 回 顾 了 自 人 类 开 启 载 人 航 天 事 业 以 来 国 际
合 作 的 重 要 案 例 , 归 纳 总 结 出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合 作 的 五 种 模 式 , 就 中 国 将 来 开 展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合
作 提 出 建 议 。
应 多 位 读 者 要 求 , 从 本 期 起 , 本 刊 在 最 后 一 页 或 封 三 刊 登 词 汇 表 , 所 登 词 汇 大 多 选 自 本 期
文 章 , 或 新 近 流 行 而 未 及 被 主 流 英 汉 军 事 词 典 收 录 , 或 虽 被 收 录 但 词 义 有 发 展 / 缺 失 / 偏 差 , 或
虽 为 熟 词 但 久 存 争 议 / 误 解 / 欠 译 , 或 在 特 殊 语 境 必 须 另 行 处 理 。 一 家 之 “ 译 ”, 仅 供 参 考 。
《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 中 文 编 辑 姜 国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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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 帅 视 角
进 取 图 强 开 拓 网 空 使 命 , 革 故 鼎 新 塑 造 空 军 未 来
Driving towards Success in the Air Force Cyber Mission, Leveraging Our
Heritage to Shape Our Future
大 卫 ·S· 费 达 克 , 美 国 空 军 中 将 / 空 军 大 学 校 长 (Lt Gen David S. Fadok, President of Air University )
理 查 德 ·A· 雷 因 斯 博 士 (Dr. Richard A. Raines)
在 几 十 年 前 , 我 们 对 空 中 力 量 的 概
仅 念 不 外 乎 是 等 级 飞 行 员 驾 驶 作 战 飞
机 格 斗 长 空 或 轰 炸 目 标 ; 但 今 天 , 它 的 形 象
已 远 更 丰 富 。 比 如 , 在 以 空 军 参 谋 长 名 义 出
版 的 《 空 军 战 斗 英 雄 榜 》(Portraits in
Courage) 最 新 一 期 中 , 获 选 的 18 名 空 军 英
雄 中 有 16 名 不 是 飞 行 员 , 其 中 15 人 还 只 是
士 官 。 1 然 而 , 他 们 都 英 勇 战 斗 在 前 线 投 送
空 中 力 量 : 护 送 车 队 、 清 除 爆 炸 物 、 警 戒 巡
逻 保 护 营 地 、 担 任 阿 富 汗 和 伊 拉 克 部 队 的 教
官 、 呼 叫 飞 机 实 施 精 确 打 击 , 等 等 。 从 空 军
最 新 版 总 纲 准 则 文 件 AFDD 1《 空 军 基 本 准
则 、 组 织 与 指 挥 》 中 , 我 们 看 到 空 军 已 经 明
确 认 识 到 空 中 力 量 的 性 质 变 化 , 将 空 中 力 量
重 新 定 义 为 “ 通 过 控 制 和 运 用 天 空 、 太 空 、
网 空 来 投 送 军 事 力 量 或 影 响 从 而 达 成 战 略 、
战 役 或 战 术 目 标 的 能 力 。” 2
已 故 空 军 上 将 亨 利 · 阿 诺 德 谆 谆 告 诫 我
们 说 :“ 我 们 必 须 立 足 明 天 来 思 考 。” 3 在 明
天 的 空 中 力 量 中 , 将 有 一 大 部 分 发 生 在 新 兴
的 网 空 作 战 领 域 。 计 算 机 和 通 信 技 术 的 飞 速
发 展 , 以 及 “ 数 字 领 域 ” 与 物 理 操 作 的 紧 密
耦 合 , 都 使 网 空 对 军 事 的 成 功 日 益 重 要 。 网
空 带 来 的 挑 战 反 映 出 它 具 备 全 球 性 、 超 越 政
治 主 权 、 以 及 以 光 速 运 作 等 特 殊 性 质 。 无 论
我 们 怎 么 想 像 , 美 国 在 陆 、 海 、 空 、 天 四 个
领 域 享 有 的 明 显 非 对 称 优 势 , 在 网 空 中 尚 未
建 立 起 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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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们 在 因 特 网 中 通 过 电 子 邮 件 、 社 交 网
站 和 其 它 电 子 通 信 方 式 即 时 分 享 信 息 。 虽 然
这 种 能 力 大 幅 度 减 少 了 制 定 决 策 所 需 的 时 间 ,
但 也 增 加 了 我 们 对 通 信 系 统 的 依 赖 。 信 息 在
网 空 中 高 速 传 播 , 网 空 攻 击 —— 全 然 有 别 于
传 统 的 动 能 打 击 —— 也 能 在 瞬 息 间 发 起 、 中
断 和 彻 底 改 变 通 信 状 态 , 并 且 毫 无 预 兆 。 因 此 ,
我 们 空 军 必 须 时 刻 准 备 应 战 , 由 此 生 成 挑 战 。
“ 靠 一 台 笔 记 本 电 脑 闯 荡 网 络 世 界 ” 早 不
是 传 奇 , 它 说 明 只 需 极 低 成 本 就 能 进 入 网 空
斗 智 斗 勇 。 其 结 果 , 当 前 和 未 来 的 网 空 对 手
将 始 终 灵 敏 精 干 , 层 出 不 穷 翻 新 手 段 。 我 们
竭 尽 所 能 快 速 并 准 确 地 制 定 出 网 空 运 作 指 导
方 针 和 政 策 , 但 是 对 手 们 同 样 精 明 , 不 断 变
换 手 法 , 利 用 网 空 开 展 攻 击 , 甚 至 经 常 利 用
我 们 法 律 体 系 的 约 束 来 置 我 方 于 被 动 。 网 络
环 境 的 变 化 如 此 迅 速 , 有 人 甚 至 认 为 , 一 项
政 策 等 到 获 准 实 施 时 , 就 已 经 大 体 过 时 。 况 且 ,
我 们 在 制 定 网 空 作 战 准 则 和 战 术 方 面 , 的 确
无 法 跟 上 变 幻 无 穷 的 网 空 作 战 威 胁 的 步 伐 ,
这 是 真 实 的 危 险 。
多 年 来 , 网 络 间 谍 和 攻 击 活 动 在 全 球 范
围 内 此 起 彼 伏 。 活 动 者 不 只 是 来 自 某 些 主 权
国 家 , 也 来 自 工 商 业 界 、 犯 罪 团 伙 、 激 进 团
体 和 恐 怖 组 织 。 显 然 , 各 种 团 体 的 动 机 不 同 ,
但 大 多 数 情 况 下 , 网 络 间 谍 与 攻 击 受 金 钱 和
知 识 产 权 利 益 的 驱 动 。 我 们 空 军 关 心 的 是 如
何 保 护 我 们 的 关 键 资 产 和 知 识 产 权 , 以 及 根

进 取 图 强 开 拓 网 空 使 命 , 革 故 鼎 新 塑 造 空 军 未 来
据 《 美 国 法 典 》 及 各 卷 法 律 授 权 经 由 网 络 手
段 对 攻 击 者 施 以 必 要 的 惩 罚 。 为 此 , 我 们 必
须 培 养 思 想 领 袖 、 建 设 网 络 队 伍 、 发 展 运 行
概 念 、 以 及 在 网 络 冲 突 和 / 或 网 络 战 中 战 胜
敌 人 的 技 术 能 力 。
延 续 至 今 的 辩 论 主 要 围 绕 网 空 战 争 由 什
么 构 成 以 及 网 空 战 是 否 已 经 开 打 。 本 文 不 拟
讨 论 这 些 问 题 , 而 是 着 眼 于 建 议 空 军 和 空 军
大 学 应 该 如 何 引 领 并 支 持 我 们 国 家 的 网 络 安
全 需 要 。 如 此 , 本 文 着 重 探 讨 历 史 上 类 似 的
经 验 教 训 、 我 们 目 前 的 状 况 和 需 要 达 到 的 状
态 , 以 及 我 们 建 设 网 空 能 力 的 规 划 。
一 脉 传 承 , 发 扬 陆 军 航 空 兵 战 术 学 校
精 神
在 一 战 和 二 战 之 间 的 年 月 里 , 空 军 大 学
的 前 身 , 即 陆 军 航 空 兵 战 术 学 校 涌 现 出 一 批
伟 大 的 思 想 家 。 这 些 精 英 中 的 精 英 为 我 们 界
定 、 制 定 和 展 现 了 控 制 和 利 用 天 空 这 个 新 领
域 的 最 佳 途 径 。 空 军 的 这 批 思 想 先 驱 运 用 他
们 的 集 体 才 智 驱 动 了 建 设 空 中 力 量 所 需 的 技
术 发 展 。 把 教 室 小 课 堂 学 到 的 知 识 运 用 到 天
空 大 课 堂 , 航 空 兵 战 术 学 校 提 供 了 发 展 空 中
力 量 早 期 概 念 的 学 习 环 境 和 验 证 及 改 进 这 些
概 念 与 技 术 的 实 验 场 地 。 学 员 和 教 员 教 学 相
长 , 在 近 20 年 中 开 创 和 分 享 各 种 思 想 和 概
念 。 他 们 通 过 传 播 空 中 力 量 的 思 想 , 对 我 们
如 何 在 二 战 中 开 展 空 中 作 战 产 生 了 巨 大 影 响 。
从 这 些 伟 大 的 思 想 家 中 , 缪 尔 · 费 尔 柴
德 (Muir Fairchild) 上 将 成 为 空 军 大 学 第 一
任 司 令 官 。 在 这 所 大 学 于 1946 年 开 办 之 初 ,
将 军 决 定 继 续 沿 用 航 空 兵 战 术 学 校 的 校 训 :
革 故 鼎 新 、 进 取 图 强 。 从 最 初 的 航 空 兵 战 术
学 校 开 始 , 我 空 军 就 坚 持 创 新 , 不 断 提 升 我
们 在 天 空 领 域 的 运 行 效 能 , 引 领 空 中 力 量 概
念 与 能 力 的 发 展 。 空 军 的 成 功 ,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靠 的 是 航 空 精 英 们 奉 献 才 智 , 发 挥 想 象 ,
不 懈 地 解 决 各 种 问 题 。
应 对 今 日 网 络 挑 战 , 建 设 明 日 新 型 空 军
自 航 空 兵 战 术 学 校 为 空 中 力 量 的 发 展 奠
定 基 础 以 来 , 世 界 发 生 了 许 多 变 化 。 当 今 环
境 呈 现 为 全 球 一 体 , 信 息 瞬 息 可 得 , 冲 突 眨
眼 间 就 可 能 发 生 , 且 预 兆 不 显 。 在 电 子 网 络
构 成 的 网 空 领 域 中 , 冲 突 可 以 来 去 无 踪 , 对
手 难 寻 。 如 上 所 言 , 网 空 领 域 允 许 玩 家 以 低
成 本 进 入 游 戏 , 其 中 不 乏 高 学 历 高 智 商 的 技
术 高 手 。 鉴 于 网 空 事 件 的 快 速 性 , 如 何 保 护
和 控 制 信 息 以 确 保 我 们 使 命 的 成 功 至 关 重
要 。 对 手 极 力 从 我 们 的 网 空 资 产 捕 获 信 息 ,
并 袭 击 我 们 的 关 键 资 源 , 对 这 些 敌 对 行 动 ,
我 们 必 须 快 速 制 定 对 抗 措 施 , 同 时 发 展 和 壮
大 我 们 的 网 空 打 击 行 动 能 力 。
空 军 和 国 防 部 必 须 具 有 领 导 能 力 和 人 才
团 队 , 他 们 必 须 了 解 网 空 , 领 会 敌 人 在 网 空
中 发 动 攻 击 的 可 能 性 和 手 段 , 知 道 我 们 应 如
何 运 用 网 空 为 国 家 政 治 领 导 人 提 供 行 动 选
项 。 我 们 必 须 为 我 们 的 作 战 将 士 们 提 出 、 发 展 、
检 验 和 部 署 这 些 选 项 。 我 们 的 教 育 、 训 练 、
研 究 、 测 试 、 评 估 和 发 展 等 各 种 环 节 都 必 须
以 实 现 使 命 为 目 标 , 不 受 领 域 限 制 。
当 前 , 空 军 为 网 空 必 须 考 虑 两 项 任 务 :
一 是 如 何 建 立 和 维 持 一 支 能 应 对 明 日 挑 战 的
人 才 队 伍 , 二 是 如 何 发 展 能 对 抗 及 挫 败 高 超
敌 人 各 种 企 图 的 作 战 概 念 和 能 力 。 第 一 项 任
务 将 困 难 重 重 , 主 要 是 因 为 国 防 预 算 不 断 缩
减 , 并 且 大 量 资 源 必 须 分 配 给 空 军 的 各 种 核
心 使 命 。
网 空 领 域 将 不 断 出 现 突 发 情 况 , 新 兴 威
胁 将 快 速 涌 现 , 局 面 将 越 来 越 复 杂 , 这 一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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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 天 力 量 杂 志
对 空 军 的 网 空 作 战 构 成 严 峻 挑 战 。 要 构 建 卓
越 网 空 , 首 先 需 要 具 备 卓 越 的 网 空 教 育 和 研
究 能 力 。 以 光 速 行 动 的 网 空 , 要 求 我 们 迅 速
并 有 效 地 发 展 和 运 用 作 战 概 念 和 技 术 能 力 ,
帮 助 减 少 对 网 络 操 作 员 / 战 士 的 需 求 。 概 念
和 能 力 必 须 保 障 指 挥 官 的 使 命 需 要 , 确 保 极
高 度 可 靠 及 有 效 作 战 。
面 向 未 来 , 建 设 网 空 航 空 兵 战 术 学 校
最 近 多 次 有 人 谈 到 , 就 网 空 而 言 , 我 们
又 一 次 处 于 两 次 世 界 大 战 之 间 的 时 期 。 若 果
真 如 此 , 也 许 我 们 应 该 考 虑 建 设 一 所 “ 网 空 ”
航 空 兵 战 术 学 校 , 把 来 自 政 府 ( 空 军 大 学 校
内 外 ) 和 企 业 界 各 重 要 部 门 的 具 有 批 判 思 维
的 战 略 思 想 家 汇 集 起 来 , 共 同 为 网 空 这 个 最
新 领 域 开 发 新 概 念 。 网 空 航 空 兵 战 术 学 校 的
成 功 , 取 决 于 :
• 能 紧 密 联 合 及 依 托 教 育 、 科 技 以 及 作 战 界
的 人 才 与 资 源 ;
• 能 接 纳 上 述 各 界 具 有 学 术 、 研 发 及 经 验 的
卓 越 创 新 人 才 并 密 切 互 动 ;
• 能 提 供 一 个 鼓 励 创 造 、 革 新 和 交 流 的 平 台 ,
从 而 能 不 仅 培 育 出 新 观 念 , 而 且 能 迅 速 研
发 和 测 试 样 机 并 实 战 部 署 ;
• 能 把 技 术 革 新 和 发 展 与 战 术 和 作 战 准 则 的
发 展 牢 固 结 合 起 来 ;
• 能 把 最 先 进 的 教 育 和 验 证 式 学 习 相 结 合
( 即 把 网 络 新 概 念 付 诸 “ 飞 行 ”);
• 能 把 网 络 发 展 与 总 体 使 命 保 障 需 要 密 切 整
合 , 为 决 策 者 提 供 高 效 的 非 动 能 打 击 行 动
选 择 。
因 为 我 们 现 在 生 活 和 行 动 在 一 个 分 散 式
环 境 中 , 所 以 不 应 该 把 这 样 的 网 空 航 空 兵 战
术 学 校 完 全 局 限 在 一 个 单 一 组 织 结 构 中 。 我
们 有 许 多 能 够 而 且 必 须 利 用 的 娴 熟 网 空 运 作
的 机 构 。 在 国 家 层 面 上 , 中 央 情 报 局 、 国 防 部 、
能 源 部 、 国 土 安 全 部 和 联 邦 调 查 局 等 , 都 拥
有 自 主 的 网 空 运 作 和 发 展 能 力 , 各 自 肩 负 着
既 有 不 同 也 有 重 叠 的 网 空 使 命 。 在 国 防 部 内 ,
美 国 网 空 司 令 部 、 国 家 安 全 局 和 各 军 种 都 有
网 空 行 动 机 构 , 按 照 法 典 中 第 10、18、32
和 50 卷 所 授 权 限 开 展 行 动 。 国 防 部 各 军 种
军 官 学 院 可 提 供 网 空 基 础 教 育 ; 同 时 , 空 军
理 工 学 院 和 海 军 研 究 生 学 院 等 可 提 供 继 续 教
育 、 高 级 和 研 究 生 层 次 的 网 空 教 育 。 空 军 和
海 军 分 别 通 过 空 军 教 育 和 训 练 司 令 部 及 网 络
部 队 拥 有 强 大 的 网 空 作 战 训 练 能 力 。 陆 军 和
海 军 陆 战 队 可 利 用 空 军 和 海 军 现 有 的 教 育 和
训 练 能 力 , 同 时 也 通 过 它 们 自 己 的 网 空 司 令
部 来 发 展 针 对 具 体 任 务 的 能 力 。 此 外 , 每 个
军 种 的 实 验 室 都 拥 有 研 究 与 发 展 能 力 。 工 业
和 学 术 界 也 都 在 开 发 人 才 与 网 空 技 术 资 本 方
面 发 挥 关 键 作 用 。
空 军 大 学 正 在 推 进 网 空 航 空 兵 战 术 学 校
概 念 , 以 创 造 一 个 能 更 好 分 享 信 息 和 发 展 观
念 的 环 境 。 空 军 大 学 通 过 巩 固 现 有 伙 伴 关 系
和 发 展 新 伙 伴 关 系 , 积 极 与 第 24 空 军 的 作
战 伙 伴 以 及 空 军 研 究 实 验 室 的 研 发 伙 伴 密 切
合 作 , 确 保 对 网 空 活 动 的 投 资 取 得 最 高 回 报 。
我 们 空 军 大 学 的 所 有 资 源 都 支 持 网 空 航 空 兵
战 术 学 校 的 建 设 , 位 于 空 军 理 工 学 院 内 的 网
空 研 究 中 心 被 命 名 为 “ 空 军 卓 越 网 空 技 术 中
心 ”, 奉 命 协 调 网 空 航 空 兵 战 术 学 校 的 建 设 。
这 项 任 务 是 对 空 军 部 长 2008 年 指 派 给 网 空
研 究 中 心 的 “ 连 接 各 点 ” 的 任 务 的 补 充 , 确
保 网 空 教 育 、 研 究 和 发 展 任 务 都 得 到 落 实 。
6

进 取 图 强 开 拓 网 空 使 命 , 革 故 鼎 新 塑 造 空 军 未 来
结 语
空 军 正 处 在 一 个 动 态 发 展 和 变 化 的 时
期 。 在 网 空 和 经 由 网 空 的 行 动 将 要 求 新 的 战
术 、 战 技 和 战 规 , 以 及 新 的 领 导 思 维 方 式 来
对 抗 敌 人 。 我 们 必 须 迅 速 培 养 和 保 持 新 一 代
的 网 空 领 导 人 和 战 士 , 培 养 他 们 在 复 杂 信 息
时 代 和 网 空 领 域 的 作 战 能 力 。 空 军 大 学 积 极
迎 接 这 一 挑 战 , 为 未 来 的 网 空 领 导 人 和 战 士
开 发 并 提 供 他 们 投 身 国 家 使 命 和 打 赢 战 争 所
需 的 知 识 和 经 验 。 遵 循 阿 诺 德 将 军 的 告 诫 ,
我 们 将 继 续 立 足 明 天 来 思 考 , 在 最 新 的 网 空
领 域 革 故 鼎 新 、 进 取 图 强 。 ♣
注 释 :
1. Department of the Air Force, Portraits in Courage: Airmen in the Fight [ 空 军 战 斗 英 雄 榜 ], vol. 6 (Washington, DC:
Department of the Air Force, 2011), http://www.af.mil/shared/media/document/AFD-110921-035.pdf.
2. Air Force Doctrine Document 1, Air Force Basic Doctrine, Organization, and Command [ 空 军 作 战 准 则 AFDD 1 : 基 本 准 则 、
组 织 和 指 挥 ], 14 October 2011, 11, http://www.e-publishing.af.mil/shared/media/epubs/afdd1.pdf.
3. H. H. Arnold, Global Mission [ 全 球 使 命 ], (New York: Harper, 1949), 615.
大 卫 ·S· 费 达 克 , 美 国 空 军 中 将 (Lt Gen David S. Fadok, USAF), 美 国 空 军 军 官 学 院 毕 业 , 牛 津 大 学 文 科 硕 士 ,
空 军 大 学 空 天 高 级 研 究 学 院 军 事 艺 术 科 学 硕 士 , 现 任 阿 拉 巴 马 州 马 克 斯 韦 尔 空 军 基 地 的 空 军 大 学 校 长 暨 司 令 官 。
该 校 提 供 全 方 位 、 多 层 次 的 教 育 、 科 研 和 外 联 , 涵 盖 专 业 军 事 教 育 、 专 业 继 续 教 育 及 学 位 授 予 教 育 等 。 将 军 领 导
下 的 空 军 大 学 是 美 国 空 军 的 学 术 与 领 导 培 育 中 心 , 每 年 有 超 过 50,000 名 住 读 和 120,000 名 非 住 读 军 官 生 以 及 士 官
生 与 文 职 生 毕 业 。 此 外 , 他 还 负 责 军 官 训 练 学 院 和 后 备 役 军 官 训 练 团 的 军 官 授 衔 。 此 前 他 担 任 李 梅 准 则 研 究 与 教
育 中 心 司 令 官 暨 空 军 大 学 副 校 长 。 费 达 克 将 军 以 罗 兹 奖 学 金 学 者 身 份 完 成 研 究 生 学 业 , 于 1985 年 获 授 飞 行 员 证
章 。 他 是 拥 有 超 过 4,000 小 时 经 验 的 指 挥 飞 行 员 , 担 任 过 中 队 、 大 队 和 联 队 层 级 指 挥 官 。 他 在 “ 正 义 事 业 ”、“ 沙
漠 盾 牌 ”、“ 沙 漠 风 暴 ” 和 “ 南 方 守 望 ” 等 行 动 中 担 任 过 各 种 作 战 与 作 战 支 援 飞 行 任 务 。 将 军 是 空 军 中 队 指 挥 官 学
院 和 空 军 指 挥 参 谋 学 院 的 优 秀 毕 业 生 , 以 及 国 防 研 究 员 , 并 于 1988 年 获 得 空 军 部 长 领 导 奖 。
理 查 德 ·A· 雷 因 斯 博 士 (Dr. Richard A. Raines), 佛 罗 里 达 州 立 大 学 电 气 工 程 理 学 士 , 空 军 理 工 学 院 理 科 硕 士 ,
弗 吉 尼 亚 理 工 学 院 博 士 , 现 任 空 军 网 空 研 究 中 心 主 任 、 国 防 部 军 力 转 型 计 划 主 持 人 , 及 俄 亥 俄 州 赖 特 - 帕 特 森 空
军 基 地 的 空 军 理 工 学 院 电 气 工 程 教 授 。 他 担 任 多 个 美 国 政 府 机 构 及 联 邦 网 空 安 全 工 作 组 的 技 术 顾 问 。 雷 因 斯 博 士
就 通 信 及 网 空 安 全 问 题 撰 写 过 150 余 篇 技 术 和 战 略 性 文 章 。 他 于 2007 年 因 对 信 息 作 战 的 贡 献 而 被 纳 入 国 际 电 子
与 信 息 战 协 会 (Old Crows) 名 人 堂 ,2008 年 获 授 空 军 科 技 工 程 教 育 年 度 奖 。 雷 因 斯 博 士 是 电 气 电 子 工 程 师 学 会 资
深 会 员 。
7

论 网 空 建 设 初 级 阶 段
The Interim Years of Cyberspace
罗 伯 特 ·M· 李 , 美 国 空 军 中 尉 (First Lieutenant Robert M. Lee, USAF)
率 先 倡 导 新 事 物 殊 为 不 易 , 其 把 握 之 难 , 其 推 行 之 险 、 其 成 败 之 不 测 , 无 更 甚 者 。
—— 马 基 雅 维 利
空 发 展 的 现 阶 段 , 类 似 于 第 一 次 世
网 界 大 战 和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之 间 的 过
渡 时 期 。 当 时 , 空 中 力 量 作 为 一 种 重 大 和 强
大 的 军 事 工 具 已 然 崛 起 , 但 同 时 受 到 挑 战 。
把 目 前 的 网 空 比 照 当 时 的 天 空 , 正 相 适 宜 。
惟 空 中 力 量 发 轫 之 初 , 涌 现 出 包 括 意 大 利 空
军 元 帅 杜 黑 、 英 国 皇 家 空 军 元 帅 特 伦 查 德 和
美 国 空 军 准 将 米 切 尔 等 重 要 军 事 理 论 家 和 领
袖 , 共 同 为 空 中 力 量 的 发 展 指 明 了 方 向 。 而
今 网 空 作 为 一 个 与 传 统 作 战 领 域 平 起 平 坐 的
最 新 领 域 , 若 求 巨 大 作 为 , 必 须 得 到 正 确 引 导 。
本 文 分 为 两 个 主 要 部 分 。 第 一 部 分 论 述
空 中 力 量 的 初 级 发 展 时 期 , 由 此 总 结 出 一 些
重 要 的 经 验 教 训 , 作 为 网 空 发 展 之 鉴 。 在 此
基 础 上 展 开 第 二 部 分 的 论 述 , 提 出 指 引 网 空
领 域 发 展 的 三 点 建 议 , 其 一 是 为 作 战 指 挥 官
提 供 实 用 的 网 空 行 动 情 报 ; 第 二 是 军 民 结 合
保 卫 国 家 ; 第 三 是 培 养 网 空 文 化 , 加 强 网 空
教 育 , 形 成 网 空 发 展 的 长 远 战 略 。 通 过 了 解
过 去 , 借 鉴 经 验 教 训 , 规 划 未 来 方 向 , 我 们
方 能 确 保 真 正 的 网 空 优 势 。
空 中 力 量 建 设 的 初 级 阶 段
在 第 一 次 世 界 大 战 前 , 飞 机 的 使 用 极 为
有 限 , 很 多 人 没 有 意 识 到 飞 机 的 潜 在 军 事 用
途 。 例 如 , 威 廉 姆 ·H· 皮 克 林 (William H.
Pickering) 在 1908 年 出 版 的 《 航 空 学 》 一 书
中 说 :“ 还 有 一 种 谬 论 认 为 , 飞 行 器 能 够 用 于
战 争 , 往 敌 人 头 上 投 炸 弹 。” 时 隔 仅 六 年 , 在
1914 年 8 月 14 日 , 一 架 法 国 “ 瓦 赞 ”(Voisin)
飞 机 载 弹 轰 炸 了 德 国 梅 斯 - 弗 拉 斯 卡 蒂 的 齐
柏 林 飞 艇 库 。 1 空 战 能 用 于 作 战 的 观 念 迅 速
受 到 重 视 。 几 年 之 后 , 战 略 轰 炸 机 横 空 出 世 ,
实 施 空 袭 , 其 中 包 括 德 国 对 英 格 兰 的 多 轮 “ 哥
达 空 袭 ”(Gotha Raids)。 2 其 实 , 在 战 争 中 使
用 飞 行 器 和 气 球 的 概 念 古 已 有 之 , 早 在 第 三
世 纪 的 中 国 , 军 师 诸 葛 亮 曾 使 用 孔 明 灯 向 部
队 传 递 军 事 信 号 , 吓 跑 敌 人 。 3 但 是 , 直 到
航 空 技 术 出 现 重 大 进 步 并 通 过 第 一 次 世 界 大
战 展 示 其 强 大 力 量 , 天 空 作 为 一 个 领 域 的 军
事 重 要 性 才 凸 显 出 来 , 其 应 用 才 得 到 加 速 。
空 中 力 量 在 第 一 次 世 界 大 战 中 的 成 功 运
用 , 包 括 弗 兰 克 · 小 卢 克 中 尉 击 毁 14 只 重
兵 护 卫 的 德 军 热 气 球 , 4 启 发 了 很 多 军 事 领
导 人 , 他 们 清 醒 认 识 到 , 飞 机 可 对 传 统 的 陆
8

论 网 空 建 设 初 级 阶 段
战 和 海 战 领 域 发 挥 支 援 作 用 。 当 时 , 辩 论 已
经 不 是 围 绕 是 否 应 该 运 用 空 中 力 量 , 而 是 如
何 发 展 空 中 力 量 , 以 及 由 哪 个 军 种 统 领 。 在
一 战 和 二 战 的 间 隔 期 间 , 航 空 部 队 的 主 要 使
命 是 提 供 对 敌 防 御 能 力 。 5 防 御 固 然 是 首 要
任 务 , 但 一 些 空 中 防 御 能 力 也 具 备 进 攻 潜 力 。
由 于 陆 军 航 空 兵 能 填 补 海 军 传 统 上 发 挥 的 作
用 , 空 中 力 量 的 灵 活 性 在 陆 军 和 海 军 中 引 起
激 烈 的 争 论 。
1921 年 , 威 廉 姆 ·“ 比 利 ”· 米 切 尔 将 军
进 行 了 一 次 试 验 , 即 驾 驶 MB-2 轰 炸 机 从 弗
吉 尼 亚 州 兰 利 机 场 起 飞 炸 沉 海 军 的 军 舰 。 这
次 试 验 大 获 成 功 , 轰 炸 机 炸 沉 了 用 于 试 验 的
三 艘 海 军 军 舰 , 包 括 一 艘 从 德 国 人 那 里 缴 获
的 “ 东 弗 里 斯 兰 ” 号 现 代 战 舰 。 6 米 切 尔 将
军 的 试 验 表 明 , 飞 机 能 单 独 行 动 攻 击 离 岸 的
目 标 。 试 验 也 显 示 , 如 果 陆 军 继 续 加 强 其 航
空 兵 能 力 , 海 军 可 能 会 丧 失 其 提 供 海 岸 防 御
的 主 要 责 任 。
1925 年 , 海 军 公 布 了 一 项 发 展 计 划 , 将
其 岸 基 飞 机 的 数 量 从 334 架 增 加 到 583 架 , 7
动 机 之 一 是 抵 消 米 切 尔 将 军 炸 毁 “ 东 弗 里 斯
兰 ” 号 的 试 验 的 影 响 。 陆 军 航 空 兵 司 令 梅 森 · 帕
特 里 克 少 将 认 为 , 海 军 此 举 是 要 接 管 整 个 海
岸 防 御 任 务 。 8 陆 军 和 海 军 之 间 的 争 执 继 续
升 级 , 两 个 军 种 的 领 导 人 都 担 心 , 如 果 达 不
成 解 决 方 案 , 国 会 可 能 会 成 立 一 支 独 立 的 空
军 。 9 尽 管 战 争 部 进 行 干 预 , 国 会 也 设 法 满
足 陆 军 和 海 军 的 要 求 , 争 斗 仍 然 不 停 。 10 在
两 个 军 种 的 分 歧 中 , 米 切 尔 将 军 强 烈 倡 导 组
建 独 立 空 军 。 他 呼 吁 公 众 发 声 , 借 助 舆 论 敦
促 国 会 采 取 行 动 。 11 米 切 尔 将 军 被 送 上 军 事
法 庭 后 , 于 1926 年 从 陆 军 航 空 兵 辞 职 , 并
继 续 为 组 建 独 立 空 军 而 公 开 活 动 。 12
1934 年 , 亨 利 ·“ 哈 普 ”· 阿 诺 德 将 军 受
命 同 10 架 “ 马 丁 ”B-10 轰 炸 机 一 道 , 从 俄
亥 俄 州 代 顿 市 飞 到 阿 拉 斯 加 。 在 返 回 俄 亥 俄
途 中 , 他 故 意 偏 离 航 线 , 没 有 穿 越 加 拿 大 上 空 ,
而 是 绕 行 大 洋 上 空 。 此 举 显 示 出 轰 炸 机 的 海
岸 航 程 范 围 , 但 他 的 做 法 激 怒 了 陆 军 参 谋 长
道 格 拉 斯 · 麦 克 阿 瑟 将 军 。 13 很 显 然 , 国 会
议 员 和 战 争 部 开 始 意 识 到 , 可 能 需 要 一 个 单
独 的 军 种 。 米 切 尔 将 军 和 其 他 空 中 力 量 的 倡
导 者 继 续 为 组 建 独 立 军 种 活 动 。 14 阿 诺 德 将
军 和 米 切 尔 将 军 等 关 键 人 物 的 不 懈 努 力 , 最
终 推 动 空 军 成 为 独 立 军 种 。 虽 然 我 们 现 在 不
需 要 为 网 空 领 域 组 建 单 独 军 种 , 但 是 , 网 空
力 量 的 真 实 潜 能 , 一 如 在 天 空 领 域 早 期 的 空
中 力 量 一 样 , 尚 未 释 放 出 来 。 了 解 了 这 一 点 ,
就 能 从 空 中 力 量 早 期 发 展 中 汲 取 关 键 的 经 验
和 教 训 , 应 用 于 网 空 领 域 的 建 设 。
从 空 中 力 量 发 展 中 汲 取 经 验
第 一 条 经 验 : 以 统 一 军 事 领 导 的 方 式 维
护 一 个 战 争 领 域 的 做 法 更 为 可 取 。 当 初 在 全
面 释 放 空 中 力 量 潜 能 的 努 力 中 , 所 面 对 的 问
题 之 一 就 是 陆 军 和 海 军 为 了 控 制 天 空 领 域 的
早 期 军 种 竞 争 , 竞 争 的 结 果 是 创 建 了 空 军 。
空 军 整 合 各 方 努 力 , 以 国 家 行 动 方 式 更 有 效
地 领 导 航 空 技 术 和 战 略 的 发 展 ; 若 空 军 能 更
早 些 组 建 , 或 许 成 就 更 大 。 相 较 而 言 , 网 空
力 量 发 展 的 环 境 较 好 , 这 个 领 域 并 不 侵 蚀 陆
军 、 空 军 或 海 军 的 传 统 角 色 。 网 空 行 动 既 可
从 网 空 独 立 进 行 , 也 可 与 诸 军 种 及 诸 传 统 领
域 形 成 合 力 。 这 种 诸 军 种 联 合 方 式 有 益 于 整
个 网 空 领 域 , 同 时 应 鼓 励 各 军 种 之 间 的 竞 争 ,
每 个 军 种 都 应 发 挥 重 要 作 用 。
第 二 条 经 验 : 空 中 力 量 能 超 出 其 本 身 的
摧 毁 能 力 , 做 出 有 影 响 力 的 政 治 宣 示 。 早 期
的 飞 行 员 豪 气 干 云 , 认 为 以 空 军 之 力 就 能 打
9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赢 战 争 , 却 意 识 不 到 肆 意 实 施 空 中 摧 毁 的 后
果 , 也 不 知 道 限 制 冲 突 的 重 要 性 。 15 在 越 战
期 间 , 约 翰 逊 总 统 和 国 防 部 长 麦 克 纳 马 拉 每
周 会 面 , 商 讨 轰 炸 的 目 标 。 亲 自 选 定 目 标 的
真 正 用 意 , 是 要 控 制 空 袭 所 造 成 的 政 治 影 响 ,
这 曾 被 视 为 政 治 上 的 微 观 管 理 。 16 空 袭 生 发
出 新 的 、 常 常 令 人 恐 惧 的 威 力 , 不 仅 是 对 北
越 人 的 强 烈 宣 示 , 而 且 是 对 密 切 关 注 事 态 的
其 他 国 家 的 警 示 。 网 空 力 量 也 具 备 做 出 有 影
响 力 宣 示 的 能 力 , 因 此 不 可 随 意 使 用 。 网 络
攻 击 能 摧 毁 飞 机 , 瘫 痪 舰 船 , 暴 跌 股 市 , 对
政 治 格 局 产 生 巨 大 影 响 。 这 种 攻 击 不 仅 威 力
巨 大 , 而 且 不 受 地 域 限 制 。 最 具 威 力 的 网 空
能 力 , 应 始 终 在 国 家 层 面 的 监 督 下 加 以 运 用 。
第 三 条 经 验 : 空 中 力 量 以 其 技 术 先 进 特
性 , 能 模 糊 战 争 界 限 。 杜 黑 相 信 , 飞 机 航 程
之 大 将 足 以 使 平 民 同 作 战 人 员 一 样 成 为 未 来
战 争 的 目 标 ; 他 推 论 , 空 中 力 量 既 不 承 认 传
统 战 场 的 限 制 , 就 能 不 受 制 约 地 使 用 。 战 场
若 无 边 界 , 平 民 便 无 安 全 之 地 。 17 同 理 , 网
空 力 量 能 在 全 球 范 围 内 迅 速 并 明 确 地 锁 定 目
标 网 络 和 信 息 系 统 , 因 此 模 糊 了 战 场 的 界 限 。
正 因 为 网 空 力 量 具 有 这 种 特 性 连 同 其 摧 毁 性
的 力 量 , 人 们 才 对 网 空 能 力 心 存 恐 惧 。 公 众
一 旦 感 到 随 时 都 可 能 受 到 网 络 攻 击 的 影 响 ,
其 之 恐 慌 , 可 能 不 亚 于 恐 怖 袭 击 造 成 的 心 理
冲 击 。 这 种 感 受 对 公 众 舆 论 和 政 治 的 影 响 ,
以 及 其 对 网 空 能 力 发 展 方 向 的 指 导 性 影 响 ,
绝 不 可 低 估 。 一 个 国 家 使 用 网 空 力 量 时 , 首
先 必 须 审 慎 评 估 本 国 公 民 的 安 全 感 , 确 定 网
空 力 量 的 部 署 和 运 用 可 能 对 民 众 的 安 全 感 产
生 什 么 影 响 。
第 四 条 经 验 : 战 争 的 性 质 不 随 技 术 发 展
而 改 变 。 技 术 将 消 除 战 争 之 恶 性 的 观 点 , 在
整 个 战 争 史 中 一 直 影 响 着 军 事 家 。 18 杜 黑 认
为 , 空 中 力 量 的 固 有 攻 击 性 质 , 其 实 将 限 制
战 争 的 流 血 , 他 的 这 种 论 断 后 来 被 斯 坦 利 · 鲍
德 温 爵 士 的 名 言 “ 轰 炸 机 总 是 所 向 披 靡 ” 19
进 一 步 强 化 。 杜 黑 相 信 , 轰 炸 城 市 和 攻 击 平
民 造 成 的 伤 亡 , 比 地 面 敌 对 部 队 交 战 的 伤 亡
以 及 由 此 引 起 的 战 争 伤 亡 要 小 。 20 杜 黑 的 观
点 是 : 战 略 轰 炸 将 摧 毁 平 民 的 士 气 , 迫 使 民
众 要 求 他 们 的 领 导 人 早 日 结 束 战 争 。 这 种 观
点 被 证 明 是 错 的 。 实 际 上 , 空 中 轰 炸 常 常 激
发 民 众 同 仇 敌 忾 认 准 敌 人 , 强 化 抵 抗 的 决 心
和 士 气 。 21 而 现 在 网 空 领 域 所 面 对 的 问 题 是 ,
攻 击 来 源 可 能 无 从 判 断 , 不 知 道 敌 人 是 谁 。
这 种 状 态 对 民 众 会 产 生 什 么 影 响 难 以 估 量 ,
有 可 能 造 成 民 众 心 理 崩 溃 , 类 似 杜 黑 当 初 对
空 中 力 量 的 预 言 。 但 是 , 不 管 未 知 网 络 攻 击
者 造 成 什 么 影 响 , 杜 黑 对 技 术 能 结 束 流 血 的
论 断 依 然 是 错 误 的 。 因 此 应 继 续 研 发 用 于 网
空 和 传 统 作 战 领 域 的 先 进 技 术 , 然 而 战 争 的
性 质 永 远 不 会 变 。 在 部 署 和 运 用 网 络 能 力 的
同 时 , 应 认 识 到 适 度 使 用 网 络 能 力 能 限 制 流
血 , 而 滥 用 则 会 放 纵 流 血 。 战 争 是 丑 恶 的 ,
这 是 永 远 的 真 理 。 22
第 五 条 经 验 : 空 中 力 量 运 用 各 种 方 式 获
得 制 空 权 。 米 切 尔 将 军 并 不 认 为 轰 炸 机 是 最
完 美 的 空 中 力 量 形 式 , 他 认 为 空 军 需 要 各 种
类 型 的 飞 机 , 包 括 执 行 攻 击 和 侦 察 使 命 的 飞
机 。 23 米 切 尔 的 空 中 力 量 概 念 , 更 类 似 目 前
网 空 力 量 和 各 种 网 络 资 产 的 不 同 特 性 。 网 空
能 力 能 向 国 防 、 情 报 搜 集 、 以 及 攻 击 行 动 提
供 支 援 。 我 们 因 为 拥 有 各 种 类 型 的 飞 机 , 才
有 可 能 发 展 出 持 续 情 监 侦 空 中 平 台 和 空 中 进
攻 能 力 , 才 能 有 效 保 持 制 空 权 和 对 其 他 作 战
领 域 提 供 支 援 。 24 增 加 各 种 类 型 的 网 空 能 力 ,
也 将 直 接 加 强 已 经 建 立 的 情 监 侦 和 攻 击 作 战
能 力 , 同 时 保 障 其 他 新 作 战 行 动 的 实 施 。
10

论 网 空 建 设 初 级 阶 段
向 指 挥 官 提 供 网 空 行 动 情 报
为 网 空 发 展 指 示 方 向 的 第 一 个 建 议 是 ,
运 用 网 空 能 向 指 挥 官 提 供 更 多 实 用 的 行 动 情
报 。 网 空 力 量 能 为 战 役 策 划 提 供 关 键 的 优 势 。
为 了 向 指 挥 官 提 供 更 及 时 的 选 择 , 以 情 报 为
基 础 的 网 空 作 战 应 从 作 战 环 境 准 备 阶 段 就 开
始 启 动 和 参 与 。 这 个 阶 段 包 括 破 坏 敌 人 网 络
并 为 发 生 冲 突 时 使 用 网 空 武 器 做 好 准 备 。 在
准 备 网 空 进 攻 作 战 态 势 的 同 时 , 可 以 利 用 从
被 攻 破 的 敌 方 系 统 中 获 取 的 信 息 , 为 作 战 环
境 联 合 情 报 准 备 提 供 帮 助 。 25 指 挥 官 了 解 这
些 信 息 后 , 就 能 对 战 场 形 成 更 好 的 态 势 感 知 。
指 挥 官 使 用 战 役 策 划 来 “ 协 同 力 量 ”, 并
制 定 实 施 指 导 方 针 。 26 而 战 役 策 划 中 的 两 个
主 要 阶 段 , 应 急 规 划 和 危 机 行 动 规 划 , 都 受
益 于 网 空 力 量 提 供 的 及 时 信 息 和 攻 击 选 择 ,
包 括 了 解 敌 人 能 力 和 战 略 。 如 果 应 急 规 划 阶
段 做 出 的 假 设 和 规 划 能 更 准 确 匹 配 危 机 行 动
规 划 阶 段 , 那 么 整 个 联 合 作 战 规 划 程 序 就 能
加 快 。 27 这 个 程 序 的 目 标 选 择 和 决 策 速 度 快 ,
指 挥 官 就 能 先 机 制 敌 , 锁 准 目 标 , 或 更 快 作
好 反 击 准 备 。 从 作 战 环 境 准 备 阶 段 获 取 的 信
息 , 还 有 助 于 挫 败 敌 人 可 能 采 取 的 欺 骗 战 术 。
敌 军 由 于 能 获 取 军 事 作 战 准 则 , 有 可 能
避 开 我 方 原 本 有 效 的 行 动 方 案 , 避 我 实 而 就
我 虚 。 我 方 结 合 运 用 网 空 能 力 和 情 监 侦 能 力 ,
就 能 及 时 察 觉 敌 人 的 欺 诈 图 谋 。 多 重 的 情 监
侦 平 台 , 包 括 有 人 驾 驶 飞 机 , 遥 驾 飞 机 , 卫
星 和 人 员 搜 集 的 情 报 , 共 同 构 成 战 场 情 报 准
备 。 28 网 空 系 统 和 情 监 侦 系 统 分 别 都 能 严 重
阻 碍 敌 人 藏 匿 军 队 、 敏 感 信 息 、 作 战 计 划 和
重 心 的 企 图 。 而 若 将 两 者 结 合 起 来 , 即 经 由
图 像 情 报 、 信 号 情 报 、 人 工 情 报 和 计 算 机 网
络 作 战 将 二 者 融 合 , 就 能 为 指 挥 官 提 供 前 所
未 有 的 高 透 明 战 场 态 势 感 知 。 这 种 态 势 感 知
也 能 使 网 空 作 战 成 为 可 能 , 可 指 示 武 器 系 统
平 台 降 低 、 中 断 和 摧 毁 敌 人 的 通 信 、 控 制 和
有 形 资 产 。 网 空 系 统 和 情 监 侦 系 统 向 指 挥 官
提 供 的 态 势 感 知 , 能 帮 助 指 挥 官 制 定 全 面 和
切 实 可 行 的 意 图 陈 述 , 如 联 合 作 战 规 划 程 序
模 型 中 所 述 。 指 挥 官 的 意 图 陈 述 做 得 好 , 其
作 战 规 划 指 南 就 越 精 确 , 就 有 助 于 选 择 更 好
的 行 动 方 案 。 29
鉴 于 敌 人 非 常 依 赖 网 空 进 行 通 信 联 络 ,
我 方 搜 集 和 利 用 敌 人 网 空 信 息 的 能 力 也 越 来
越 大 。 但 是 很 多 指 挥 官 不 能 充 分 利 用 这 些 能
力 , 不 能 从 获 得 的 情 报 中 受 益 。 在 整 个 军 事
作 战 中 存 在 着 大 量 选 择 , 审 时 度 势 做 好 选 择 ,
就 能 降 低 克 劳 塞 维 茨 所 称 的 “ 战 争 迷 雾 ” 的
战 争 不 确 定 性 。 30 若 能 善 加 分 享 网 空 作 战 的
成 果 , 还 可 增 加 其 他 领 域 作 战 的 成 功 机 会 ,
从 而 在 整 体 上 降 低 作 战 的 人 力 和 财 务 成 本 。
当 然 , 网 空 能 力 并 非 未 受 重 视 , 美 国 网
空 司 令 部 的 成 立 , 表 明 网 空 的 建 设 在 朝 着 正
确 的 方 向 发 展 。 31 然 而 , 我 们 过 去 和 现 在 都
需 加 强 努 力 , 通 过 网 络 作 战 向 指 挥 官 提 供 行
动 情 报 和 能 力 。 布 雷 特 ·T· 威 廉 姆 斯 少 将 (Brett
T. Williams) 在 其 “ 网 空 作 战 10 点 建 议 ” 中
阐 述 了 他 对 网 空 发 展 方 向 的 论 点 。 威 廉 姆 斯
少 将 指 出 , 联 合 部 队 司 令 官 和 作 战 司 令 部 应
被 赋 予 网 空 能 力 和 网 空 作 战 指 挥 控 制 权 。 如
果 不 能 看 到 对 作 战 使 命 成 功 起 关 键 作 用 的 网
空 部 队 的 作 用 , 指 挥 官 就 处 在 劣 势 。 威 廉 姆
斯 少 将 建 议 , 组 建 类 似 战 区 特 种 作 战 司 令 部
的 战 区 网 空 作 战 司 令 部 , 在 作 战 司 令 部 的 控
制 下 , 向 战 区 作 战 司 令 官 提 供 网 空 能 力 。 32
通 过 建 立 类 似 战 区 网 空 作 战 司 令 部 的 方 法 ,
指 挥 官 将 得 到 更 多 行 动 情 报 , 然 后 可 提 出 与
其 使 命 相 关 的 网 空 能 力 需 求 。 具 备 网 空 态 势
感 知 , 准 确 提 出 网 空 能 力 需 求 , 是 运 用 网 空
力 量 的 关 键 之 一 。
11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自 从 威 廉 姆 斯 少 将 发 表 其 论 述 以 来 , 在
作 战 司 令 部 如 何 有 效 地 利 用 网 空 力 量 方 面 ,
已 经 引 起 关 注 。2011 年 夏 , 美 国 网 空 司 令 部
司 令 基 斯 · 亚 历 山 大 上 将 讨 论 了 通 过 部 署 远
征 网 空 分 队 来 支 援 伊 拉 克 和 阿 富 汗 作 战 已 取
得 的 进 展 。 他 接 着 表 示 , 在 支 持 作 战 指 挥 官
开 展 作 战 规 划 方 面 也 取 得 了 进 展 , 使 他 们 更
方 便 地 随 时 提 出 网 空 作 战 支 援 需 求 。 33
自 不 必 说 , 就 如 何 向 指 挥 官 提 供 更 多 网
空 情 报 和 能 力 而 言 , 网 空 建 设 还 有 很 多 工 作
要 做 。 在 为 指 挥 官 配 备 了 更 直 接 获 取 网 空 情
报 的 方 式 之 后 , 有 些 网 空 行 动 情 报 仍 然 无 法
实 用 , 原 因 是 情 报 的 保 密 级 别 森 严 。 为 了 保
护 网 络 能 力 , 不 暴 露 某 些 详 情 和 技 术 固 然 很
重 要 , 以 免 给 敌 人 造 成 反 制 或 防 卫 之 机 。 但 是 ,
目 前 对 从 网 空 获 取 的 情 报 所 设 保 密 级 别 过
高 。 很 多 指 挥 官 根 本 就 不 知 道 他 们 可 看 到 的
全 部 信 息 , 更 谈 不 上 请 求 获 得 这 些 能 力 。 我
们 不 能 只 为 指 挥 官 配 备 提 出 网 空 能 力 请 求 的
程 序 , 更 必 须 尽 最 大 努 力 降 低 网 空 情 报 和 信
息 的 保 密 等 级 , 前 提 是 只 要 不 削 弱 我 方 网 空
作 战 能 力 。 这 不 仅 将 支 援 指 挥 官 , 还 有 益 于
战 术 层 级 的 领 导 人 , 从 而 他 们 可 向 上 提 出 合
理 要 求 , 以 提 升 对 日 常 作 战 的 支 援 。 此 外 ,
一 些 网 空 情 报 和 信 息 解 密 后 , 能 让 在 执 法 部
门 行 动 的 政 府 机 构 和 文 职 领 导 人 更 多 地 分
享 。 更 重 要 的 是 , 通 过 分 享 能 够 帮 助 网 络 防
御 的 行 动 情 报 , 文 职 领 导 人 将 指 导 如 何 更 好
地 保 护 有 关 行 业 , 如 关 键 的 基 础 设 施 。 这 种
信 息 的 分 享 , 对 加 强 国 家 整 体 安 全 有 直 接 相
关 。
网 空 武 器 和 国 内 战 线
对 网 空 建 设 和 初 级 阶 段 发 展 的 第 二 个 建
议 是 , 加 强 军 民 合 作 , 共 同 保 卫 我 们 的 国 家 。
最 近 的 网 络 事 件 表 明 , 网 空 武 器 的 多 样 化 和
专 业 水 平 , 能 攻 破 精 心 打 造 的 防 御 。 把 军 队
和 民 间 专 业 人 士 的 经 验 和 知 识 结 合 起 来 , 能
更 好 地 防 御 这 些 高 科 技 威 胁 。 在 网 空 目 前 所
知 的 各 种 高 科 技 威 胁 中 , 最 典 型 的 例 子 当 数
Stuxnet( 震 网 ) 蠕 虫 病 毒 。
Stuxnet 病 毒 出 现 于 2010 年 , 随 即 恶 名
远 扬 , 成 为 迄 今 被 发 现 的 最 具 威 胁 的 恶 性 软
件 之 一 。 这 种 病 毒 软 件 能 够 自 我 复 制 , 在 信
息 系 统 之 间 蔓 延 。 它 利 用 微 软 系 统 中 四 个 前
所 未 有 的 未 修 补 “ 零 日 漏 洞 ”, 同 时 使 用 一 个
根 工 具 包 ( 即 一 套 保 持 持 续 进 入 的 代 码 )、 两
个 指 挥 和 控 制 伺 服 器 , 以 及 合 法 化 的 数 字 签
名 来 实 施 攻 击 。 34 这 个 网 络 武 器 分 为 两 个 部
分 : 武 器 系 统 和 有 效 载 荷 。 包 括 上 述 特 性 的
武 器 系 统 部 分 令 人 印 象 深 刻 , 而 有 效 载 荷 部
分 的 先 进 设 计 更 令 人 叫 绝 。
Stuxnet 病 毒 专 门 用 来 攻 击 监 控 与 数 据 采
集 系 统 和 工 业 控 制 系 统 , 更 确 切 地 说 , 这 个
网 空 武 器 的 有 效 载 荷 部 分 专 门 锁 定 伊 朗 纳 坦
兹 核 设 施 离 心 机 的 可 编 程 控 制 器 , 使 离 心 机
不 断 加 速 和 减 速 到 精 确 预 设 速 度 , 降 低 其 效
能 , 并 造 成 最 大 程 度 的 物 理 损 坏 。 35 虽 然 这
种 病 毒 的 全 部 后 果 尚 不 得 而 知 , 通 过 卫 星 成
像 看 到 , 纳 坦 兹 核 设 施 的 1000 多 台 离 心 机
被 毁 。 36 这 份 病 毒 能 取 得 如 此 战 绩 , 幕 后 必
有 一 批 世 界 顶 级 编 程 高 手 和 工 业 控 制 系 统 /
可 编 程 控 制 器 工 程 师 , 同 时 , 他 们 对 神 秘 的
纳 坦 兹 核 设 施 布 局 的 了 解 , 甚 至 超 过 在 该 设
施 工 作 的 大 部 分 工 程 师 。 37
Stuxnet 病 毒 被 广 泛 视 为 是 由 至 少 一 个 国
家 行 为 体 制 造 和 使 用 的 网 空 武 器 , 由 此 引 发
有 关 将 网 空 变 成 又 一 个 作 战 领 域 的 热 烈 辩 论
和 大 量 学 术 论 文 。 俄 罗 斯 驻 北 约 大 使 甚 至 说 ,
如 果 该 病 毒 对 离 心 机 的 破 坏 不 只 是 降 低 其 性
能 , 而 是 释 放 其 中 的 铀 气 体 , 那 就 可 能 制 造 “ 一
12

论 网 空 建 设 初 级 阶 段
个 新 的 切 尔 诺 贝 利 ” 事 故 。 38 虽 然 此 前 网 空
中 也 曾 发 生 过 网 络 作 战 , 但 媒 体 对 Stuxnet
的 威 力 的 描 述 , 使 有 关 网 空 战 争 的 讨 论 吸 引
了 大 量 公 众 关 注 。Stuxnet 对 网 空 的 影 响 , 就
像 第 一 次 世 界 大 战 初 期 轰 炸 对 空 中 力 量 产 生
的 影 响 一 样 , 导 致 讨 论 公 开 化 , 并 毫 无 疑 问
地 促 使 很 多 公 司 和 国 家 行 为 体 加 大 对 网 空 能
力 的 研 究 。 在 某 种 意 义 上 , 这 次 事 件 以 及 过
去 若 干 年 来 的 网 空 作 战 实 例 , 包 括 2007 年 爱
沙 尼 亚 政 府 和 金 融 行 业 遭 受 的 网 络 攻 击 , 39
和 2008 年 与 俄 罗 斯 入 侵 格 鲁 吉 亚 在 时 间 上
巧 合 的 网 络 攻 击 , 40 代 表 了 网 空 发 展 过 渡 时
期 的 开 始 。
虽 然 Stuxnet 病 毒 能 感 染 并 传 播 到 数 千
台 电 脑 , 但 迄 今 为 止 唯 一 得 知 的 目 标 是 伊 朗
纳 坦 兹 的 离 心 机 。 这 次 事 件 并 没 有 严 重 影 响
美 国 的 系 统 , 或 达 到 网 络 攻 击 程 度 而 将 国 家
推 向 战 争 。 但 是 , 国 防 部 长 帕 内 塔 称 :“ 下 一
个 珍 珠 港 事 件 很 可 能 发 生 在 网 空 。” 41 亚 历 山
大 将 军 对 此 表 示 认 同 , 他 说 , 美 国 关 键 基 础
设 施 的 某 些 部 分 目 前 还 没 准 备 好 经 受 网 络 攻
击 , 这 令 他 尤 其 担 忧 , 42 保 卫 这 些 财 产 免 遭
网 络 攻 击 无 疑 是 重 大 任 务 。 此 外 ,Stuxnet 事
件 显 示 了 网 空 能 力 的 能 量 , 且 至 少 已 被 一 个
国 家 行 为 体 使 用 。
不 过 ,Stuxnet 病 毒 事 件 并 未 就 此 结 束 。
2011 年 10 月 14 日 发 现 了 一 种 称 为 “Duqu”
的 软 件 病 毒 , 并 很 快 被 认 定 同 Stuxnet 病 毒
有 关 。Duqu 与 Stuxnet 的 区 别 在 于 , 前 者 是
一 种 有 针 对 性 的 远 程 访 问 控 制 木 马 (RAT),
它 窃 取 信 息 , 而 不 是 损 坏 离 心 机 。 43 RAT 感
染 了 为 数 不 少 的 网 站 , 包 括 大 学 , 制 造 商 和
证 书 部 门 , 其 攻 击 方 式 能 被 用 来 制 造 另 外 一
种 Stuxnet 式 的 网 空 武 器 。 44 虽 然 在 类 型 和
目 标 上 不 同 ,Duqu 使 用 大 部 分 源 于 Stuxnet
的 相 同 原 始 码 , 这 两 种 病 毒 被 认 为 是 由 相 同
代 码 团 队 使 用 一 个 名 为 “Tilded” 的 常 见 编 码
平 台 制 造 的 。 45
Tilded 平 台 与 “ 乐 高 拼 装 玩 具 ”(Lego
set) 类 似 , 能 将 不 同 编 码 模 块 组 合 起 来 , 创
造 出 完 全 不 同 的 恶 意 软 件 。 46 这 种 以 平 台 为
基 础 的 方 式 , 能 让 设 计 团 队 开 发 出 一 种 网 空
武 器 , 然 后 迅 速 适 改 装 和 使 用 不 同 模 块 和 有
效 负 载 , 便 可 针 对 完 全 不 同 的 目 标 实 施 攻 击 ,
产 生 不 同 的 结 果 。 此 外 , 从 该 平 台 开 发 的 恶
意 软 件 能 用 不 同 的 隐 形 措 施 来 更 新 , 包 括 改
变 加 密 算 法 来 隐 藏 其 编 码 。2012 年 2 月 被
发 现 的 一 种 Duqu 病 毒 更 新 版 就 是 一 例 。 47
基 于 平 台 的 武 器 方 式 , 是 空 中 战 争 多 年
来 发 展 的 方 向 。 国 防 部 早 已 放 弃 研 制 单 一 功
能 飞 机 的 做 法 , 而 是 采 购 诸 如 F-16、F-22 和
MQ-1 等 多 功 能 平 台 , 在 同 一 平 台 上 配 置 不 同
的 有 效 载 荷 , 以 执 行 不 同 类 型 的 任 务 。 这 种
基 于 平 台 的 方 式 , 现 在 显 然 流 行 于 网 空 领 域 ,
对 国 家 安 全 各 个 方 面 构 成 一 系 列 的 风 险 。 同
一 个 网 空 武 器 平 台 , 可 能 造 成 大 学 和 制 造 商
信 息 遭 窃 , 由 此 制 造 出 多 种 网 空 武 器 , 然 后
攻 击 飞 机 、 指 挥 控 制 系 统 中 至 为 关 键 的 因 特
网 节 点 、 防 空 系 统 和 重 大 基 础 设 施 。
空 军 前 参 谋 长 施 瓦 茨 将 军 说 , 空 军 正 在
推 动 研 制 “ 打 败 飞 机 的 网 络 方 法 ”, 而 其 它 消
息 来 源 表 明 , 这 种 技 术 已 可 获 得 。 48 赫 伯 特 · 卡
莱 尔 中 将 (Herbert Carlisle) 称 :“ 俄 罗 斯 和
中 国 已 设 计 出 特 定 的 电 子 战 平 台 , 来 针 对 我
们 高 价 值 资 产 。 电 子 攻 击 能 成 为 渗 透 系 统 植
入 病 毒 的 方 法 .” 49 随 着 基 于 传 统 平 台 的 武
器 系 统 越 来 越 多 样 化 , 并 使 用 先 进 雷 达 系 统
等 更 多 的 能 力 , 它 们 就 更 容 易 遭 受 网 络 攻 击 。
我 方 的 这 些 薄 弱 环 节 使 敌 人 更 加 看 重 网 空 武
器 平 台 。 薄 弱 环 节 的 存 在 , 加 上 Tilded 平 台
展 示 的 能 力 , 表 明 未 来 基 于 平 台 的 网 空 武 器
13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系 统 完 全 有 可 能 攻 击 我 们 的 多 个 国 防 和 民 间
部 门 。 没 有 军 民 联 合 , 就 无 法 对 付 这 种 武 器 。
正 是 在 网 空 建 设 发 展 的 当 前 初 级 阶 段 ,
我 们 的 政 府 必 须 鼓 励 军 方 同 民 间 关 键 基 础 设
施 等 部 门 的 领 导 人 合 作 , 确 保 国 家 安 全 。 关
键 基 础 设 施 的 操 作 人 员 , 工 程 师 和 研 发 人 员
确 切 知 道 哪 些 系 统 必 须 严 加 保 护 。 假 如 有 了
切 实 可 行 的 网 空 情 报 , 并 解 密 到 适 当 层 次 ,
民 间 部 门 领 导 人 就 能 就 如 何 保 卫 他 们 运 行 多
年 的 系 统 提 出 更 好 的 建 议 。
甚 至 与 网 络 无 关 的 工 业 控 制 系 统 及 监 视
控 制 和 数 据 获 取 系 统 事 件 也 可 产 生 重 大 影 响 ,
有 能 力 影 响 大 范 围 民 众 。2009 年 8 月 17 日 ,
高 245 米 的 俄 罗 斯 最 高 舒 申 斯 克 大 坝 , 经 历
了 与 网 络 攻 击 无 关 的 事 件 , 震 惊 了 西 伯 利 亚
中 南 部 。 大 坝 的 水 压 突 然 猛 增 , 致 使 940 吨
重 的 涡 轮 机 被 撕 裂 , 原 因 来 自 500 英 里 以 外
一 个 发 电 厂 火 灾 。 这 次 事 故 导 致 75 人 死 亡 ,
重 建 费 用 13 亿 美 元 。 50 这 次 事 件 与 网 络 攻
击 无 关 , 舒 申 斯 克 大 坝 也 不 是 哪 个 国 家 行 为
体 攻 击 的 对 象 , 但 是 这 次 事 件 表 明 , 这 种 事
件 能 够 经 由 蓄 意 锁 定 的 网 络 攻 击 而 激 发 。 如
果 类 似 的 事 件 是 起 源 于 高 度 针 对 性 的 攻 击 ,
有 可 能 造 成 更 深 远 的 影 响 , 公 民 死 亡 人 数 和
财 政 成 本 会 增 加 。
纳 坦 兹 核 浓 缩 设 施 和 舒 申 斯 克 大 坝 只 是
使 用 工 业 控 制 系 统 和 监 视 控 制 和 数 据 获 取 系
统 的 两 个 例 子 。 这 些 系 统 影 响 日 常 生 活 的 方
方 面 面 , 包 括 股 市 、 石 油 工 业 、 电 网 、 饮 水
过 滤 、 互 联 网 和 卫 星 通 信 网 络 等 各 种 人 类 服
务 行 业 。 因 此 , 工 业 控 制 系 统 和 监 视 控 制 和
数 据 获 取 系 统 是 一 些 国 家 行 为 体 运 用 网 空 武
器 实 施 打 击 的 首 当 其 冲 的 可 行 目 标 , 因 此 对
这 些 系 统 必 须 采 取 适 当 保 护 措 施 。 在 网 空 进
化 的 过 程 中 , 保 护 这 些 系 统 非 常 重 要 , 而 我
们 只 有 依 靠 军 民 联 合 才 能 提 供 有 效 的 保 护 。
赢 得 下 一 代
取 得 网 空 优 势 的 第 三 个 建 议 是 , 接 纳 网
络 文 化 的 发 展 , 重 点 教 育 和 培 养 下 一 代 网 空
操 作 人 员 。 要 想 在 网 空 立 于 不 败 之 地 , 远 期
战 略 必 须 是 培 养 下 一 代 , 包 括 我 们 国 家 的 年
轻 人 。 我 们 严 重 缺 乏 熟 练 的 网 络 安 全 专 业 人
才 , 调 查 取 证 和 编 程 等 领 域 都 人 手 不 足 ; 许
多 岗 位 , 如 联 邦 调 查 局 网 络 部 门 的 岗 位 , 因
为 人 才 短 缺 而 无 法 填 满 。 51 国 防 部 在 这 方 面
也 处 境 艰 难 , 担 心 着 对 下 一 代 人 才 的 培 养 。
国 家 安 全 局 研 发 主 任 迈 克 尔 · 韦 特 海 默 博 士
(Dr. Michael Wertheimer) 向 美 国 参 议 院 武 装
部 队 小 组 委 员 会 汇 报 时 说 , 其 主 管 的 机 构 很
难 招 聘 并 留 住 电 脑 科 学 方 面 的 专 业 人 才 。 他
接 着 说 , 国 家 安 全 局 信 息 技 术 雇 员 中 有 77%
在 退 休 前 就 辞 职 。 52 政 府 薪 酬 难 与 私 营 行 业
竞 争 固 然 是 需 要 解 决 的 问 题 , 但 我 们 在 思 考
长 期 战 略 时 必 须 从 天 空 领 域 的 发 展 汲 取 经 验 。
在 空 中 力 量 发 展 的 早 期 , 人 们 对 飞 机 和
飞 行 员 充 满 兴 奋 和 崇 拜 。 早 期 的 飞 行 员 艺 高
胆 大 , 在 前 所 未 知 的 领 域 创 造 纪 录 , 留 下 无
数 珍 贵 记 忆 。1909 年 8 月 22 日 在 法 国 举 行
的 兰 斯 航 空 比 赛 , 是 世 界 第 一 个 重 大 的 航 空
展 , 堪 称 后 世 全 球 各 地 航 空 展 的 楷 模 。 53 在
航 空 展 和 空 中 比 赛 中 , 这 些 早 期 的 飞 行 员 令
观 众 为 之 倾 倒 , 由 此 不 仅 激 励 了 未 来 的 飞 行
员 , 也 让 公 众 了 解 了 空 中 力 量 的 能 力 。 54 在
一 战 和 二 战 的 间 隔 期 间 , 航 空 展 空 中 比 赛 吸
引 了 更 多 的 关 注 , 例 如 ,1929 年 的 美 国 国 家
航 空 展 就 吸 引 了 50 多 万 观 众 。 55
1920 年 代 是 飞 行 技 术 发 展 的 黄 金 时 代 ,
一 切 充 满 神 秘 。 飞 行 员 竞 相 飞 得 更 高 、 更 快 、
14

论 网 空 建 设 初 级 阶 段
更 远 。 在 1919 年 和 1921 年 间 , 陆 军 飞 行 员
三 次 打 破 世 界 飞 行 高 度 的 记 录 。 56 网 络 操 作
员 不 需 要 像 早 期 飞 行 员 那 样 , 不 顾 危 险 追 求
速 度 和 特 技 的 刺 激 , 但 网 空 自 有 其 神 奇 , 也
能 博 得 公 众 的 敬 慕 , 从 而 激 励 下 一 代 投 身 网
空 事 业 。
黑 客 事 件 和 网 络 安 全 研 讨 会 都 能 展 示 网
络 安 全 技 术 的 进 步 、 薄 弱 性 和 最 新 发 展 动 态 。
研 讨 会 还 促 进 来 自 不 同 背 景 但 都 对 网 空 发 展
感 兴 趣 的 与 会 者 互 相 切 磋 交 往 。 可 惜 的 是 ,
这 些 聚 会 不 像 早 期 航 空 展 那 样 便 宜 和 吸 引 公
众 。 一 些 著 名 的 会 议 , 如 国 际 黑 客 大 会 (DEF
CON), 仅 需 150 元 就 能 参 加 , 57 另 一 些 会 议
的 费 用 则 需 数 千 美 元 , 若 选 择 接 受 培 训 的 话 ,
费 用 更 贵 。 58 虽 然 这 些 网 空 发 展 相 关 会 议 的
价 格 根 据 与 会 对 象 和 运 营 成 本 制 定 , 即 使 代
价 不 菲 也 自 有 其 道 理 , 但 毕 竟 难 以 吸 引 主 流
公 众 参 加 , 因 此 需 要 检 讨 。
其 它 一 些 精 心 组 织 的 研 讨 会 和 提 供 的 网
空 相 关 教 育 , 也 有 益 于 网 空 领 域 的 发 展 。 国
防 部 网 空 犯 罪 中 心 (DC3) 主 办 每 年 一 度 的
网 空 取 证 挑 战 赛 和 会 议 , 这 对 了 解 同 行 交 流 、
网 空 技 术 发 展 、 报 名 参 加 培 训 课 程 来 说 , 是
个 极 好 的 机 会 。 网 空 取 证 挑 战 赛 免 费 参 加 ,
但 用 意 好 并 有 益 的 会 议 需 要 500 美 元 报 名
费 。 59 政 府 和 国 防 部 必 须 加 大 步 伐 , 多 承 办
类 似 航 空 展 的 低 成 本 会 议 , 通 过 这 些 集 会 展
示 网 空 的 能 力 和 神 奇 魅 力 。
参 谋 长 联 席 会 议 前 副 主 席 海 军 陆 战 队 退
役 上 将 詹 姆 斯 · 卡 特 赖 特 指 出 , 应 该 公 开 讨
论 和 训 练 一 些 网 空 攻 击 能 力 , 是 以 加 强 我 们
的 网 空 威 慑 。 60 网 空 研 讨 会 应 成 为 国 防 部 展
示 美 国 网 空 能 力 的 理 想 场 所 , 将 吸 引 观 众 ,
鼓 励 下 一 代 投 身 这 个 事 业 , 同 时 威 慑 挑 战 美
国 的 敌 人 。 此 外 , 网 空 操 作 人 员 可 以 提 供 低
费 或 免 费 的 有 关 网 络 安 全 和 黑 客 攻 击 的 基 本
原 理 课 程 , 营 造 有 趣 和 互 动 教 育 环 境 , 引 发
下 一 代 对 他 们 将 继 承 的 领 域 产 生 兴 趣 。
让 年 轻 人 受 教 育 并 对 网 空 感 兴 趣 非 常 重
要 。 国 防 部 正 在 采 取 正 确 步 骤 , 教 育 和 训 练
年 轻 一 代 领 导 人 , 鼓 励 军 官 和 士 官 报 名 参 加
网 空 教 育 。 密 西 西 比 州 基 斯 勒 空 军 基 地 的 空
军 网 空 训 练 技 术 学 院 就 是 一 个 典 型 例 子 。 该
学 院 于 2010 年 6 月 21 日 成 立 , 向 网 空 军
官 提 供 为 期 六 个 月 的 培 训 课 程 , 结 业 者 获 网
空 飞 行 章 。 61 未 能 结 业 者 要 么 被 纳 入 新 的 空
军 专 业 代 码 重 新 受 训 , 或 从 空 军 退 役 。
网 空 训 练 技 术 学 院 以 强 大 师 资 提 供 高 质
量 教 学 。 教 官 主 要 来 自 拥 有 网 空 作 战 实 际 知
识 和 经 验 的 空 军 士 官 和 军 官 , 他 们 积 极 引 导
和 训 练 下 一 代 网 空 军 官 , 并 通 过 参 与 教 学 来
实 践 施 瓦 茨 将 军 的 观 点 : 成 功 的 军 事 生 涯 应
包 括 担 任 一 轮 教 官 经 历 。 62 这 些 军 官 走 上 讲
台 , 不 仅 有 机 会 提 高 自 己 的 专 业 水 平 和 学 术
追 求 , 也 训 练 那 些 未 来 将 成 为 中 队 年 轻 领 导
人 的 学 员 , 同 他 们 建 立 师 生 之 谊 。 教 官 和 学
员 之 间 的 这 种 关 系 , 将 有 助 于 网 空 文 化 的 整
体 建 设 。
在 空 中 力 量 的 早 期 文 化 中 , 有 着 放 任 学
员 蔑 视 上 级 和 非 飞 行 员 教 官 的 倾 向 , 学 员 这
样 做 是 为 着 在 战 友 中 建 立 威 信 。 陆 军 航 空 兵
成 员 有 时 会 故 意 生 事 来 引 发 上 级 训 诫 , 以 此
提 升 自 己 在 小 圈 子 中 的 威 望 , 他 们 喜 欢 离 经
叛 道 , 并 乐 此 不 疲 , 由 此 建 立 背 景 不 同 的 圈
子 和 有 关 飞 行 的 文 化 。 63 军 队 网 空 专 业 人 员
无 需 如 此 鲁 莽 作 为 或 挑 战 上 级 。 目 前 军 队 的
环 境 有 利 于 网 空 领 域 的 发 展 , 如 前 所 述 , 我
们 没 有 必 要 像 当 年 陆 军 航 空 兵 时 代 鼓 吹 组 建
空 中 力 量 一 样 组 建 独 立 的 网 空 部 队 。 但 是 ,
军 队 的 网 空 文 化 可 以 鼓 励 离 经 叛 道 的 观 点 和
15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想 法 , 因 为 这 个 领 域 相 对 较 新 , 许 多 潜 在 能
力 仍 被 误 解 和 仍 未 开 发 。
网 络 文 化 雏 形 已 成 , 我 们 应 张 臂 接 纳 而
非 回 避 。 通 过 大 力 加 强 教 育 和 在 军 队 中 鼓 励
竞 争 担 任 前 程 光 明 的 教 官 工 作 , 网 空 文 化 自
能 发 展 。 网 空 战 士 中 的 精 英 应 当 竞 争 教 官 岗
位 , 对 教 官 应 增 加 前 程 发 展 机 会 作 为 回 报 。
循 此 方 式 , 网 空 教 育 可 以 不 断 更 新 , 网 空 战
士 也 有 参 与 教 育 的 动 力 , 由 此 推 动 发 展 出 一
种 强 大 而 独 特 的 网 空 文 化 , 吸 引 并 留 住 人 才
投 身 网 空 建 设 事 业 。
结 语
网 空 领 域 在 其 结 构 上 独 一 无 二 , 将 在 历
史 上 作 为 一 种 战 争 领 域 留 下 自 己 的 位 置 。 但
是 , 传 统 作 战 领 域 , 尤 其 是 天 空 领 域 , 与 网
空 有 许 多 相 似 之 处 , 有 许 多 经 验 教 训 可 供 借
鉴 , 有 助 于 领 导 人 引 领 网 空 建 设 的 发 展 方 向 。
通 过 理 解 这 些 经 验 教 训 , 通 过 鼓 励 军 民 之 间
公 开 交 流 对 网 空 领 域 的 发 展 的 看 法 , 应 能 着
力 于 正 确 的 发 展 重 点 。 这 些 重 点 包 括 运 用 网
空 能 力 提 供 行 动 情 报 , 加 强 军 民 专 业 合 作 共
同 建 设 国 防 , 以 及 培 育 网 空 文 化 和 培 养 下 一
代 。
指 挥 官 们 必 须 知 道 能 从 网 空 操 作 员 获 得
哪 些 网 空 作 战 支 援 来 直 接 支 持 其 作 战 使 命 。
有 关 网 空 情 报 和 网 空 能 力 的 信 息 需 要 适 当 降
低 保 密 等 级 , 使 战 术 、 战 役 和 战 略 层 次 的 领
导 人 都 能 充 分 受 益 。 解 密 的 信 息 还 需 与 文 职
部 门 分 享 , 以 提 高 民 间 的 网 空 意 识 , 建 立 有
意 义 的 国 防 战 略 。 这 将 推 动 民 政 部 门 领 导 主
动 保 护 本 部 门 网 络 安 全 , 而 非 一 味 依 赖 国 防
部 和 国 土 安 全 部 , 从 而 有 效 加 强 国 家 安 全 。
另 外 , 应 通 过 研 讨 会 和 学 习 活 动 等 公 开 场 合
展 现 我 们 的 网 络 能 力 和 网 络 情 报 , 这 将 不 仅
强 化 我 们 对 敌 人 的 网 空 威 慑 , 而 且 能 激 励 下
一 代 投 身 网 空 建 设 。 保 护 网 空 领 域 , 发 展 制
网 权 能 力 , 长 期 战 略 必 须 着 眼 于 培 养 下 一 代 。
正 如 亚 历 山 大 将 军 所 言 :“ 我 们 要 让 那 些
企 图 从 网 空 攻 击 我 们 的 人 知 道 , 他 们 不 可 能
轻 易 得 手 并 将 为 此 付 出 沉 重 代 价 , 藉 此 迫 使
他 们 改 变 行 为 模 式 。 相 关 的 技 术 已 经 准 备 就
绪 。” 64 就 绪 的 不 仅 是 技 术 , 网 空 界 各 相 关 方 ,
包 括 国 防 部 、 文 职 部 门 和 我 们 的 下 一 代 , 也
都 在 为 未 来 的 挑 战 做 好 准 备 。 网 空 力 量 是 一
个 强 大 的 政 治 和 军 事 工 具 , 其 之 建 设 必 须 善
加 引 领 , 以 发 挥 其 应 有 的 历 史 作 用 。 网 空 发
展 正 处 于 初 级 建 设 阶 段 , 各 级 领 导 人 当 须 努
力 , 为 下 一 个 时 代 的 成 功 打 下 基 础 。♣
注 释 :
1. Alan Axelrod, Little-known Wars of Great and Lasting Impact: The Turning Points in Our History We Should Know More
About [ 鲜 为 人 知 但 影 响 深 远 的 战 争 : 应 引 起 更 多 注 意 的 历 史 转 折 点 ], (Beverly, MA: Fair Winds Press, 2009), 222.
2. D. Stevenson, With Our Backs to the Wall: Victory and Defeat in 1918 [ 背 水 一 战 :1918 年 的 胜 利 与 失 败 ], (London:
Penguin, 2012), 186.
3. Andreas Wittmer and Thomas Bieger, Aviation Systems Management of the Integrated Aviation Value Chain [ 整 合 航 空 价 值
链 的 航 空 系 统 管 理 ], (Berlin, Heidelberg: Springer-Verlag Berlin Heidelberg, 2011), 7.
4. The Official Web Site of the U.S. Air Force, "2nd Lt. Frank Luke Jr" [ 法 兰 克 · 小 卢 克 少 尉 生 平 ], 2 November 2010, http://
www.af.mil/news/story.aspstoryID=123006460.
16

论 网 空 建 设 初 级 阶 段
5. Lt Col Dr. James P. Tate (ret.), The Army and its Air Corps: Army Policy Toward Aviation, 1919-1941 [ 陆 军 及 其 航 空 兵 :
陆 军 1919-1941 年 的 航 空 政 策 ], (Maxwell Air Force Base, AL: Air University Press, 1998), 33.
6. Capt B. Chance Saltzman and Thomas R. Searle, Introduction to the United States Air Force [ 美 国 空 军 简 史 ], (Maxwell AFB,
AL: Airpower Research Institute, College of Aerospace Doctrine, Research and Education and Air University Press, 2001), 6.
7. 见 注 释 7, 第 62 页 。
8. Pamela Feltus, “Mason Patrick and the Creation of the U.S. Air Corps”[ 梅 森 · 帕 特 里 克 和 美 国 航 空 兵 的 创 建 ], U.S.
Centennial of Flight Commission, http://www.centennialofflight.gov/essay/Air_Power/Patrick/AP15.htm.
9. 见 注 释 7, 第 67 页 。
10. 见 注 释 7, 第 68 页 。
11. 见 注 释 7, 第 109 页 。
12. National Museum of the U.S. Air Force, “Brig. Gen. William 'Billy' Mitchell”[ 比 利 · 米 切 尔 准 将 生 平 ], 11 February 2010,
http://www.nationalmuseum.af.mil/factsheets/factsheet.aspid=739.
13. 见 注 释 6, 第 12 页 。
14. 见 注 释 6, 第 12 页 。
15. Col David A. Moore, The Art of Aerial Warfare [ 空 战 艺 术 ], (Maxwell Air Force Base, AL: Air University Press, 2005), 17.
16. 同 上 , 第 19 页 。
17. Giulio Douhet, The Command of the Air [ 制 空 权 ], (Washington, D.C.: Office of Air Force History, 1983), 9.
18. 见 注 释 15, 第 68 页 。
19. Sir Stanley Baldsin, “A Fear for the Future”[ 对 未 来 的 恐 惧 ], a speech to the British Parliament on 9 November 2011.
20. 见 注 释 17, 第 22-23 页 。
21. 见 注 释 15, 第 33 页 。
22. John Stuart Mill, "The Contest in America," [ 在 美 国 的 较 量 ], Dissertations and Discussions 1 (1868):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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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 天 力 量 杂 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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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见 注 释 5, 第 192 页 。
64. 见 注 释 33。
罗 伯 特 ·M· 李 , 美 国 空 军 中 尉 (First Lieutenant Robert M. Lee, USAF), 美 国 空 军 军 官 学 院 及 空 军 本 科 网 空 训 练 技
术 学 院 毕 业 , 现 驻 德 国 , 服 务 于 美 国 空 军 情 监 侦 局 。 李 中 尉 在 国 际 范 围 就 控 制 系 统 网 空 安 全 、 网 空 作 战 、 高 危 网
空 威 胁 及 未 来 民 族 国 家 的 网 空 武 器 等 课 题 发 表 著 述 并 演 讲 。
19

作 战 研 究
对 网 空 战 争 概 念 再 思 考
Refocusing Cyber Warfare Thought
肖 恩 · 巴 特 勒 , 美 国 空 军 少 校 (Maj Sean C. Butler, USAF)
2007 年 9 月 , 来 自 美 国 空 军 各 部 的
六 十 五 名 专 家 聚 集 空 军 军 官 学 院 ,
研 讨 如 何 建 设 网 空 训 练 和 部 队 培 养 体 系 。 1
此 前 在 2006 年 11 月 , 空 军 已 经 组 建 暂 编 网
空 司 令 部 ( 属 大 司 令 部 级 别 )。 更 在 此 之 前 ,
空 军 已 将 网 空 纳 入 其 2005 年 的 使 命 声 明
中 。 这 些 实 质 性 的 发 展 , 是 过 去 十 多 年 网 空
力 量 倡 导 者 努 力 的 结 果 —— 网 空 最 终 被 完 全
认 可 为 一 个 作 战 领 域 。 遗 憾 的 是 , 这 些 认 识
和 成 就 经 历 过 一 段 弯 路 , 弯 路 之 始 , 就 是 本
文 开 始 提 及 的 那 次 研 讨 会 。 2
研 讨 会 组 织 者 向 与 会 者 解 说 了 国 防 部 在
2006 年 颁 布 的 《 国 家 网 空 军 事 战 略 》 对 网 空
所 做 的 定 义 :“ 一 个 使 用 电 子 和 电 磁 频 谱 、 通
过 网 络 化 的 系 统 和 相 关 实 体 基 础 设 施 存 储 、
更 改 和 交 换 数 据 与 信 息 的 领 域 。” 3 组 织 者 进
一 步 介 绍 了 空 军 构 建 网 空 专 业 部 队 的 大 概 思
路 , 拟 主 要 从 两 类 人 员 中 培 养 , 一 类 是 计 算
机 网 络 操 作 人 员 , 另 一 类 是 作 战 系 统 ( 电 子
作 战 [EW]) 军 官 , 即 从 带 有 这 两 类 专 业 后 缀
代 码 的 人 员 中 选 拔 。 4 此 言 既 出 , 立 刻 引 发
一 些 难 以 回 答 的 问 题 和 尴 尬 。 空 军 为 什 么 把
这 两 个 有 巨 大 差 别 的 专 业 纳 入 同 一 个 培 养 渠
道 雷 达 信 号 干 扰 是 否 与 计 算 机 网 络 黑 客 攻
击 同 属 一 个 类 别 的 作 战 我 们 是 否 因 为 机 载
激 光 使 用 电 磁 频 谱 而 将 它 也 归 入 网 空 战 身
为 空 军 各 路 专 家 的 与 会 者 就 这 些 问 题 尖 锐 交
锋 , 却 未 找 到 答 案 。
幸 而 , 国 防 部 和 空 军 在 经 过 大 量 曲 折 之
后 , 终 于 解 决 或 消 除 了 网 空 中 的 这 些 基 本 概
念 错 误 。 在 上 述 为 网 空 做 出 定 义 的 《 国 家 网
空 军 事 战 略 》 颁 布 后 不 到 两 年 , 国 防 部 在 相
关 联 合 作 战 准 则 中 对 此 定 义 做 出 更 新 , 新 的
定 义 更 准 确 更 符 合 实 际 , 虽 然 稍 嫌 具 体 化 :“ 信
20

对 网 空 战 争 概 念 再 思 考
息 环 境 内 的 一 个 全 球 性 领 域 , 由 相 互 依 存 的
信 息 技 术 基 础 设 施 网 所 组 成 , 包 括 互 联 网 、
电 信 网 、 计 算 机 系 统 、 嵌 入 式 处 理 器 和 控 制
器 。” 5 此 后 不 久 , 空 军 撤 销 暂 编 网 空 司 令 部 ,
降 格 为 一 支 编 号 空 军 部 队 , 隶 属 于 新 成 立 的
二 级 统 辖 网 空 司 令 部 , 空 军 也 没 有 将 作 战 系
统 军 官 全 部 整 合 到 其 网 空 专 业 部 队 之 中 。 6
总 体 而 言 , 空 军 在 对 网 空 的 界 定 上 放 弃 了 对
电 磁 频 谱 和 物 理 特 征 的 坚 持 。
早 期 网 空 力 量 倡 导 者 呼 吁 将 网 空 视 为 一
个 军 事 作 战 领 域 的 努 力 在 最 近 几 年 取 得 了 成
果 。 7 但 是 , 网 空 概 念 和 网 空 作 战 准 则 继 续
受 到 当 初 克 服 保 守 派 阻 挠 的 斗 争 过 程 的 影 响
( 虽 然 这 种 影 响 可 能 是 无 意 为 之 的 )。 我 们 经
常 看 到 一 些 人 和 文 章 , 在 描 述 网 空 时 把 网 空
与 陆 地 、 海 洋 、 天 空 和 太 空 等 四 个 传 统 领 域
随 便 地 加 以 类 比 。 现 行 的 网 空 作 战 准 则 不 仅
强 调 网 空 的 物 理 特 征 , 还 把 其 它 作 战 领 域 的
基 本 原 则 和 教 条 照 搬 给 网 空 , 不 假 思 索 就 确
凿 地 假 定 这 些 领 域 的 基 本 原 则 同 样 适 用 于 网
空 这 个 新 环 境 ( 后 面 再 详 细 举 例 )。
网 空 无 疑 带 有 一 些 物 理 元 素 及 其 相 关 的
作 战 意 义 , 战 争 的 许 多 基 本 原 则 也 无 疑 适 用
于 网 空 战 争 。 但 是 , 网 空 作 战 准 则 千 方 百 计
地 想 证 明 “ 网 空 和 其 它 领 域 一 样 ” 而 不 是 充
分 强 调 网 空 独 有 的 特 质 , 这 样 的 方 法 有 问 题 。
军 事 研 究 者 不 应 专 注 于 网 空 的 相 对 物 质 性 的
物 理 元 素 , 而 应 强 调 其 独 有 的 逻 辑 或 虚 拟 性
质 , 并 思 考 这 种 性 质 的 意 义 。 只 有 理 解 了 网
空 的 特 质 , 才 能 从 根 本 上 理 清 思 维 , 发 展 出
此 领 域 独 有 的 理 论 与 作 战 准 则 。
能 否 把 网 空 视 为 物 理 领 域
把 网 空 描 述 为 作 战 领 域 的 早 期 努 力 倾 向
于 将 网 空 立 足 于 物 理 世 界 并 以 此 作 为 定 义 性
特 征 。 当 时 这 样 做 情 有 可 原 , 因 为 早 期 的 努
力 企 图 将 网 空 定 位 成 与 陆 地 、 海 洋 、 天 空 和
太 空 并 列 的 领 域 —— 所 有 领 域 都 处 于 物 理 世
界 之 中 。 这 些 倡 导 者 们 试 图 为 之 开 辟 出 一 片
同 样 的 物 理 环 境 , 从 而 奠 定 网 空 与 其 它 领 域
平 起 平 坐 的 地 位 。
例 如 , 由 空 军 退 役 上 校 格 雷 戈 里 · 赖 特
瑞 (Gregory Rattray) 编 写 的 一 部 影 响 巨 大 的
早 期 专 著 《 网 空 中 的 战 略 战 争 》 就 告 诫 勿 将
网 空 视 为 完 全 虚 像 的 环 境 :“ 网 空 …… 实 际 上
是 一 个 物 理 领 域 , 是 信 息 系 统 和 网 络 创 造 出
来 的 结 果 。” 8 显 然 , 网 空 有 其 物 理 表 现 , 这
就 是 需 要 电 子 装 置 来 通 信 ; 赖 特 瑞 也 正 确 地
提 醒 信 息 战 士 不 要 忽 略 与 网 空 物 理 交 互 的 重
要 性 。 但 是 , 这 种 说 法 本 身 无 法 为 那 些 力 图
将 网 空 提 升 为 名 正 言 顺 的 作 战 领 域 的 人 们 提
供 充 分 的 说 服 力 , 毕 竟 , 其 他 领 域 并 不 是 依
靠 在 其 环 境 内 运 作 的 设 备 来 定 义 的 。 于 是 ,
一 些 人 便 指 定 电 磁 频 谱 作 为 网 空 的 物 理 表 现 。
美 国 国 防 大 学 的 丹 尼 尔 · 库 尔 博 士 (Dr.
Daniel Kuehl) 是 把 网 空 紧 密 联 系 到 电 磁 频 谱
的 长 期 倡 导 者 ( 他 自 1997 年 就 开 始 鼓 吹 这
种 关 系 ), 并 在 国 防 部 2006 年 对 网 空 的 定 义
中 发 挥 了 重 要 作 用 。 9 他 在 许 多 文 章 和 演 说
中 继 续 宣 扬 这 种 以 物 理 为 中 心 的 网 空 定 义 ,
其 观 点 被 广 泛 引 用 。 空 军 网 空 特 遣 部 队 也 许
正 是 受 这 种 影 响 , 又 急 于 建 立 网 空 的 合 法 作
战 领 域 地 位 , 便 在 2006 年 抛 出 “ 网 空 纲 领 ”,
声 称 “ 网 空 是 一 个 作 战 领 域 , 电 磁 频 谱 是 其
机 动 的 空 间 。” 10
把 电 磁 频 谱 指 定 给 网 空 自 有 许 多 诱 人 的
理 由 。 首 先 , 这 个 频 谱 是 物 理 世 界 中 一 种 带
弥 漫 特 征 的 已 有 明 确 定 义 的 现 象 , 看 起 来 完
全 有 资 格 与 其 它 物 理 领 域 平 起 平 坐 。 大 多 数
数 字 通 信 , 从 直 觉 来 理 解 似 乎 属 于 网 空 ( 实
21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际 上 难 说 ), 这 些 通 信 以 无 线 电 波 、 微 波 或 激
光 ( 无 线 方 式 或 光 纤 方 式 ) 为 载 体 传 播 , 所
有 这 些 载 体 正 好 也 属 于 电 磁 频 谱 。 从 这 一 点
开 始 , 把 网 空 的 定 义 延 伸 到 包 括 雷 达 ( 某 种
意 义 上 可 视 为 一 种 信 息 系 统 ), 并 进 一 步 联 系
到 电 子 对 抗 , 似 乎 也 顺 理 成 章 。 于 是 , 只 要
网 空 真 能 将 这 相 对 尊 贵 的 、 业 经 验 证 的 、 效
果 显 著 的 电 子 战 场 据 为 己 有 , 它 便 在 那 些 传
统 作 战 人 士 的 眼 中 突 然 获 得 了 登 堂 入 室 的 地
位 。 在 当 时 想 把 网 空 定 位 成 一 个 新 作 战 领 域
的 急 切 背 景 下 , 人 们 可 以 理 解 为 什 么 国 防 部
最 初 接 受 了 库 尔 博 士 对 网 空 的 物 理 定 义 。
但 是 , 这 种 说 法 不 久 便 遭 遇 麻 烦 。 如 果
雷 达 属 于 网 空 , 那 么 声 纳 为 什 么 不 能 属 于 网
空 毕 竟 广 义 而 言 , 声 纳 在 实 质 上 也 服 务 于
相 同 的 目 的 , 只 是 几 乎 不 利 用 电 磁 频 谱 。 再
看 机 载 激 光 , 似 乎 也 难 圆 其 说 , 虽 然 正 出 于
相 反 的 原 因 —— 它 几 乎 完 全 依 靠 电 磁 频 谱 来
产 生 效 能 ; 只 是 , 任 何 网 空 定 义 中 如 果 包 括
了 激 光 武 器 , 就 变 得 过 于 宽 泛 而 失 去 了 实 际
意 义 。 因 为 所 有 情 监 侦 、 战 术 传 感 器 , 甚 至
人 类 的 肉 眼 , 都 要 依 赖 电 磁 频 谱 。
虽 然 我 们 有 理 由 根 据 网 空 对 电 子 和 电 磁
频 谱 的 使 用 来 界 定 网 空 的 特 征 ( 怎 样 定 义 都
可 以 ), 然 而 这 样 做 , 对 作 战 理 论 造 成 一 些 实
际 的 问 题 。 例 如 , 把 电 子 频 谱 和 网 空 关 联 ,
就 会 导 致 把 电 子 战 、 甚 至 定 向 能 作 战 , 置 入
和 计 算 机 网 络 作 战 的 同 一 个 篮 子 里 。 其 结 果
是 , 把 数 种 高 度 专 业 而 完 全 不 同 的 技 能 聚 集
在 同 一 种 结 构 中 管 理 , 虽 然 它 们 在 训 练 和 作
战 准 则 上 极 少 共 同 点 。 进 一 步 , 从 理 论 和 作
战 准 则 上 来 看 , 电 子 和 电 磁 频 谱 对 定 义 网 空
并 无 多 大 作 用 , 把 它 们 包 含 进 来 只 会 起 到 偏
离 作 用 , 影 响 对 网 空 特 征 的 真 正 界 定 。
以 对 电 子 和 电 磁 频 谱 的 使 用 来 为 网 空 划
界 , 直 觉 上 虽 容 易 接 受 , 其 实 只 是 对 这 个 领
域 的 肤 浅 描 述 。 如 果 网 空 主 要 是 利 用 量 子 效
应 来 处 理 、 储 存 和 交 换 信 息 , 那 么 从 作 战 行
动 角 度 来 看 , 它 们 还 有 什 么 不 同 事 实 上 ,
网 空 技 术 为 产 生 效 能 所 使 用 的 物 理 机 制 不 能
作 为 这 个 领 域 的 定 义 特 征 —— 正 如 我 们 不 可
用 坦 克 和 大 炮 来 作 为 陆 地 这 个 作 战 领 域 的 定
义 特 征 一 样 。 11
而 今 网 空 已 经 在 军 方 考 虑 中 占 有 一 席 之
地 , 可 是 那 种 把 网 空 比 作 其 他 领 域 的 牵 强 类
比 难 以 消 失 , 继 续 在 网 空 理 论 和 作 战 准 则 的
发 展 中 发 挥 影 响 。 如 上 所 述 , 国 防 部 和 空 军
已 经 纠 正 了 从 物 理 角 度 定 义 网 空 的 做 法 , 这
从 军 方 推 行 的 新 定 义 、 新 组 织 和 新 程 序 可 以
看 出 。 我 们 已 经 不 再 把 电 磁 频 谱 视 为 网 空 的
一 部 分 , 我 们 已 经 把 网 空 视 为 以 计 算 机 网 络
为 中 心 并 立 足 此 基 础 开 展 网 空 专 业 训 练 和 部
队 培 养 。 12 空 军 新 建 的 网 空 作 战 专 业 主 要 包
含 有 通 信 技 术 背 景 的 人 员 。 13 网 空 作 战 准 则
和 思 维 也 开 始 沿 正 确 的 路 线 发 展 。
遗 憾 的 是 , 描 述 网 空 的 旧 观 点 旧 模 式 继
续 保 持 着 对 传 统 军 事 人 士 的 吸 引 力 , 对 他 们
产 生 着 惯 性 的 影 响 。 最 近 发 表 的 一 些 著 述 ,
表 面 上 是 想 构 建 网 空 特 有 的 理 论 , 实 质 是 在
继 续 引 述 甚 至 强 调 网 空 的 物 理 特 征 , 虽 然 超
越 技 术 和 战 术 层 面 之 后 这 些 物 理 特 征 便 失 去
了 意 义 。 兹 举 2009 年 一 篇 讨 论 中 国 网 空 威
胁 的 论 文 为 例 , 此 文 向 国 防 部 在 2008 年 更
新 的 网 空 定 义 发 难 , 呼 吁 回 归 到 原 先 以 物 理
因 素 界 定 领 域 的 模 式 , 认 为 “ 网 空 不 仅 包 含
实 际 的 军 事 和 民 用 电 子 设 备 , 还 容 纳 信 息 ……
传 播 的 电 磁 频 谱 。” 14 这 位 作 者 进 一 步 强 调 :
“ 严 格 独 立 的 [ 计 算 机 网 络 战 ]、 电 子 战 和 太
空 行 动 [ 其 实 ] 都 被 容 纳 在 这 个 包 罗 万 象 的 、
形 虚 像 而 实 ‘ 具 象 ’ 的 网 空 领 域 之 中 , 与 陆 地 、
22

对 网 空 战 争 概 念 再 思 考
海 洋 及 天 空 领 域 并 无 不 同 。” 15 再 举 《 联 合 部
队 季 刊 》2011 年 某 文 为 例 , 此 文 明 确 称 “ 网
空 ( 就 是 电 磁 频 谱 )。” 16 即 使 在 空 军 作 战 准
则 AFDD 3-12《 网 空 作 战 》(2010 版 ) 中 ,
也 不 经 意 地 流 露 出 过 分 强 调 电 磁 频 谱 的 余 痕 ,
只 因 遵 循 国 防 部 规 定 的 定 义 , 而 未 将 两 者 等
同 。 17
不 适 当 地 强 调 网 空 的 物 理 面 向 , 可 能 产
生 误 导 或 人 为 地 圈 定 这 个 领 域 , 从 而 模 糊 对
这 个 领 域 的 观 察 , 阻 碍 各 种 更 有 益 的 真 知 灼
见 。 国 防 大 学 副 教 授 塞 缪 尔 · 莱 尔 斯 博 士
(Samuel Liles) 认 为 :“ 片 面 强 调 网 空 的 一 个
面 向 ( 电 磁 频 谱 ) 会 对 决 策 层 造 成 一 个 战 略
上 和 概 念 上 的 盲 点 , 还 可 能 把 对 风 险 的 思 考
固 定 在 信 息 传 发 设 备 的 威 胁 和 薄 弱 环 节 方
面 。” 18 就 是 说 , 继 续 宣 扬 物 理 网 空 思 维 模 式
只 能 强 化 这 些 错 误 的 观 点 在 学 术 界 甚 至 作 战
界 继 续 流 行 。 网 空 无 疑 有 其 物 理 的 元 素 , 但
是 这 些 元 素 作 用 和 影 响 相 对 清 晰 , 显 然 归 入
现 有 的 物 理 攻 击 、 电 子 战 , 以 及 其 他 熟 知 的
范 畴 。 但 是 网 空 与 其 他 作 战 领 域 有 许 多 根 本
性 的 区 别 , 由 于 这 些 区 别 , 一 些 现 成 的 军 事
原 则 可 能 无 法 适 用 。
因 此 我 们 需 要 理 清 网 空 战 的 真 正 有 意 义
的 、 独 有 的 特 征 , 以 帮 助 理 论 专 家 调 整 思 路 ,
更 有 效 地 推 进 研 究 , 使 网 空 战 与 现 成 的 作 战
理 论 和 准 则 充 分 区 分 开 来 。 进 一 步 , 他 们 便
能 够 就 这 个 相 对 新 奇 及 陌 生 的 作 战 领 域 澄 清
原 则 性 疑 问 , 为 战 略 决 策 人 和 指 挥 官 提 供 正
确 信 息 , 帮 助 他 们 做 出 更 知 情 的 决 策 , 更 好
地 开 展 网 空 行 动 。
网 空 的 独 有 特 征
网 空 的 一 个 定 义 性 特 征 , 是 能 使 用 自 动
化 系 统 迅 速 处 理 、 储 存 和 交 换 大 量 信 息 ——
但 这 些 物 理 方 法 只 是 表 象 。 事 实 上 , 将 网 空
与 其 他 领 域 真 正 区 别 开 来 的 , 不 是 这 些 物 理
设 备 , 而 是 网 空 的 代 码 逻 辑 性 质 或 者 说 虚 拟
性 质 。 这 种 特 征 产 生 许 多 重 大 的 明 显 或 非 明
显 的 意 义 。
网 空 的 一 个 最 常 提 及 的 显 著 属 性 , 是 在
其 内 行 动 的 速 度 。 19 网 空 作 战 “( 几 乎 ) 快 如
光 速 ” 我 们 已 耳 熟 能 详 。 在 大 多 数 情 况 下 ,
物 理 距 离 对 网 空 而 言 几 乎 没 有 意 义 —— 惟 其
逻 辑 拓 扑 结 构 举 足 轻 重 。 策 划 和 准 备 网 络 攻
击 可 能 需 要 数 周 时 间 , 需 要 研 究 各 种 情 报 和
攻 击 目 标 , 但 一 旦 实 施 攻 击 , 或 许 几 秒 钟 之
内 就 能 完 成 。 这 意 味 着 , 我 们 在 许 多 情 况 下
可 能 根 本 没 有 时 间 对 正 在 实 施 的 攻 击 做 出 反
应 。 经 常 , 防 卫 方 能 做 的 , 就 是 提 前 阻 止 最
危 险 的 攻 击 通 道 , 开 展 监 测 , 并 在 攻 击 发 生
之 后 迅 速 缓 解 和 修 补 。 攻 防 双 方 实 时 性 迎 头
对 抗 的 情 况 极 少 可 能 发 生 。
由 此 引 起 另 一 个 有 趣 的 看 法 , 这 就 是 和
其 他 领 域 相 比 , 网 络 战 进 攻 部 队 和 防 卫 部 队
高 度 不 对 称 。 20 防 卫 方 的 组 成 主 要 包 括 监 管
各 种 网 络 的 系 统 管 理 员 、 迅 速 执 行 取 证 分 析
和 系 统 修 补 的 响 应 小 组 、 入 侵 监 视 分 析 员 ,
等 等 , 可 能 还 包 括 那 些 能 快 速 编 写 补 丁 程 序
的 编 程 工 程 师 、 能 提 供 过 滤 新 恶 意 软 件 的 私
营 杀 毒 软 件 公 司 等 。 21 高 度 专 业 化 的 进 攻 部
队 , 则 运 用 各 种 不 同 的 工 具 对 网 络 实 施 攻 击 ,
经 常 有 能 力 在 发 动 攻 击 的 同 时 逃 避 监 视 。 这
两 支 对 立 的 网 空 部 队 在 网 空 中 作 战 , 却 不 像
其 他 “ 动 能 打 击 ” 领 域 那 样 互 相 照 面 ; 即 使
双 方 露 踪 显 形 , 也 无 物 理 意 义 上 的 杀 身 之 险 ,
这 一 事 实 , 使 削 弱 对 方 网 络 作 战 能 力 的 努 力
更 加 艰 巨 。 22
美 国 兰 德 智 囊 集 团 研 究 专 家 马 丁 · 利 比
奇 (Martin Libicki) 在 其 专 著 《 网 空 威 慑 和
23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网 空 战 争 》 中 , 详 细 解 说 了 解 除 敌 人 网 空 作
战 能 力 的 难 度 甚 至 不 可 能 性 :“ 是 的 , 黑 客 所
需 , 惟 一 台 随 意 取 用 的 计 算 机 和 一 个 网 络 连
接 ; 对 敌 国 的 网 络 攻 击 能 力 , 我 们 即 使 用 武
力 打 击 也 不 敢 保 证 能 够 将 之 摧 毁 。” 23 一 个 国
家 的 最 难 以 替 代 的 网 空 作 战 能 力 资 产 , 就 是
那 些 高 智 商 黑 客 群 体 及 其 大 量 的 战 绩 积 累 ,
国 家 会 尽 力 保 护 这 些 人 不 受 人 身 和 网 络 攻 击 ,
除 非 被 战 争 结 局 已 定 的 现 实 逼 迫 得 没 有 选 择
余 地 。 再 者 , 国 家 网 空 部 队 用 于 网 空 攻 击 的
计 算 机 虽 然 通 常 不 昂 贵 , 但 经 过 特 别 固 化 ,
既 不 影 响 功 能 却 比 一 般 的 计 算 机 或 服 务 器 更
高 效 , 很 难 被 受 攻 击 的 对 方 判 定 和 摧 毁 ; 事
实 上 , 想 从 网 空 确 定 攻 击 源 本 身 就 十 分 困 难 ,
遑 论 打 击 。 对 一 个 国 家 实 施 物 理 打 击 和 淹 没
式 攻 击 固 然 在 理 论 上 可 能 将 一 个 国 家 从 互 联
网 隔 离 从 而 阻 绝 其 网 空 部 队 的 攻 击 通 道 ( 如
果 他 们 没 有 暗 中 转 移 到 盟 国 或 未 知 第 三 国 的
话 ), 但 这 种 做 法 是 双 刃 剑 , 因 为 攻 击 方 也 将
无 从 进 入 敌 人 的 网 络 。
所 有 这 些 意 味 着 , 空 军 作 战 准 则 AFDD
3-12 中 那 句 缺 少 解 说 的 “ 进 攻 性 制 网 权 作 战 ”
术 语 可 能 毫 无 意 义 , 或 者 至 少 与 其 所 模 仿 的
天 空 领 域 的 术 语 “ 进 攻 性 制 空 权 作 战 ” 大 相
径 庭 。 24 “ 进 攻 性 制 空 权 作 战 ” 的 定 义 相 当 宽
泛 ( 甚 至 可 被 理 解 为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包 括 网 空 ),
但 我 们 通 常 认 为 其 含 义 就 是 通 过 动 用 自 身 的
空 中 力 量 来 削 弱 对 方 的 空 中 进 攻 能 力 。 25 但
如 上 所 述 , 在 网 空 中 , 我 们 仅 仅 通 过 运 用 进
攻 性 网 空 能 力 ( 甚 至 动 用 动 能 打 击 能 力 ) 很
难 指 望 有 效 削 弱 敌 人 的 进 攻 性 网 空 作 战 能
力 。 这 不 是 说 我 们 的 进 攻 性 网 空 作 战 能 力 没
有 用 处 , 而 只 是 想 表 明 对 抗 的 双 方 部 队 不 容
易 大 幅 度 削 弱 对 方 , 至 少 难 以 直 接 打 击 对 方 ,
或 难 以 像 “ 进 攻 性 制 空 权 作 战 ” 那 样 瘫 痪 对 方 。
一 个 国 家 , 不 仅 其 网 空 进 攻 部 队 总 体 上
可 以 免 受 打 击 , 其 网 空 防 卫 部 队 也 可 在 网 空
战 争 的 逆 境 中 很 快 成 长 壮 大 。 具 体 而 言 , 网
络 一 旦 遭 受 攻 击 , 便 暴 露 出 漏 洞 , 其 防 卫 者
就 能 实 施 网 络 修 补 或 以 其 它 方 式 堵 住 这 个 攻
击 通 道 , 使 对 方 原 来 使 用 的 攻 击 工 具 无 法 长
期 续 用 。 如 利 比 奇 所 言 :“ 攻 击 方 若 想 连 续 打
击 对 方 的 类 似 目 标 将 越 来 越 困 难 , 因 为 对 方
能 够 从 每 一 次 被 攻 击 中 恢 复 并 加 以 巩 固 。” 26
这 样 ,“ 网 空 武 器 ” 高 度 易 耗 易 报 废 , 而 其 研
发 却 相 对 耗 时 和 耗 钱 , 从 而 导 致 攻 击 潜 能 在
交 战 期 间 渐 渐 消 减 。 27
与 此 同 时 , 作 战 指 挥 官 并 不 需 要 通 过 削
弱 某 部 分 来 “ 集 中 兵 力 ” 去 实 施 其 它 作 战 任
务 。 在 网 空 领 域 , 进 攻 部 队 可 能 与 防 卫 部 队
技 能 不 同 且 互 相 分 离 , 我 们 不 需 要 考 虑 如 何
调 度 其 它 作 战 能 力 来 “ 翼 侧 掩 护 ”, 或 者 为 了
保 证 关 键 交 通 线 和 后 方 的 安 全 而 有 意 转 移 对
方 的 一 部 分 火 力 。 这 些 因 素 结 合 起 来 告 诉 我
们 , 在 网 空 战 争 中 可 能 不 存 在 所 谓 的 消 耗 战
略 , 至 少 不 存 在 传 统 意 义 上 的 消 耗 对 方 有 生
力 量 的 说 法 。
如 果 网 空 部 队 不 能 在 本 领 域 中 有 效 实 施
打 击 军 事 力 量 使 命 , 那 么 空 军 就 必 须 改 变 实
现 网 空 作 战 目 标 的 方 式 , 必 须 有 别 于 空 中 作
战 。 空 军 作 战 准 则 AFDD 3-01《 制 空 权 作 战 》
指 出 :“ 取 得 空 中 优 势 通 常 是 联 合 部 队 的 首 要
目 标 , 尤 其 是 当 敌 人 有 能 力 从 空 中 威 胁 友 军
部 队 或 者 阻 止 联 合 部 队 司 令 官 开 展 有 效 作 战
时 。” 28 空 军 中 有 人 简 单 地 把 这 段 论 述 中 的 “ 空
中 ” 换 成 “ 网 空 ”, 表 明 这 些 人 如 何 轻 易 做 出
类 比 并 从 中 得 出 结 论 , 以 为 网 空 部 队 的 首 要
任 务 就 是 夺 取 “ 网 空 优 势 ”。 所 谓 网 空 优 势 在
某 些 情 况 下 也 许 成 立 , 但 在 更 多 情 况 下 也 许
只 不 过 是 说 我 们 的 进 攻 和 防 卫 能 力 应 该 胜 过
24

对 网 空 战 争 概 念 再 思 考
敌 人 , 亦 即 , 稍 作 深 究 , 便 知 只 是 一 句 空 话
而 已 。
我 们 确 保 “ 网 空 优 势 ”, 不 是 靠 对 敌 人 实
施 网 空 攻 击 行 动 来 削 弱 对 方 能 力 而 保 护 自 身
能 力 , 更 多 的 , 是 我 们 必 须 部 署 一 支 相 对 于
敌 人 而 言 更 能 干 的 、 训 练 有 素 的 、 资 源 充 分
的 队 伍 。 如 此 说 来 , 这 样 的 网 空 优 势 不 仅 仅
是 一 种 希 望 通 过 作 战 达 成 的 目 标 , 而 是 从 双
方 敌 对 的 一 开 始 就 基 本 确 定 的 态 势 , 是 在 敌
对 行 为 发 生 之 前 的 和 平 时 期 就 通 过 战 略 规 划
和 准 备 获 得 的 结 果 。 我 们 即 使 在 网 空 中 和 一
支 劣 势 部 队 交 战 , 也 不 是 凭 借 优 势 战 术 来 征
服 对 方 、 消 耗 对 方 , 或 者 转 变 战 局 ( 理 由 如
上 所 述 )。 因 此 ,“ 网 空 优 势 ” 作 为 一 个 作 战
准 则 术 语 , 其 实 没 有 什 么 实 用 意 义 , 因 为 这
不 是 我 们 战 役 设 计 中 所 想 达 成 的 目 的 , 它 只
是 一 个 表 示 在 战 争 中 司 令 官 难 以 施 加 影 响 的
双 方 部 队 相 对 质 量 的 浅 近 解 说 符 。 如 果 敌 人
从 网 空 占 据 明 显 更 大 的 军 事 上 风 ( 亦 即 取 得
“ 网 空 优 势 ”), 那 么 我 方 司 令 官 唯 一 能 做 的 ,
或 许 就 是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将 网 空 “ 撤 出 作 战 ”,
亦 即 要 么 把 自 己 的 部 队 从 互 联 网 隔 离 , 要 么
通 过 物 理 ( 甚 至 逻 辑 炸 弹 ) 攻 击 而 将 敌 人 从
互 联 网 隔 离 —— 后 者 显 然 是 迫 不 得 已 的 最 后
做 法 , 说 起 来 容 易 做 起 来 难 。
结 语
网 空 作 为 一 种 作 战 环 境 , 因 其 主 要 特 征
为 代 码 逻 辑 或 虚 拟 性 质 , 而 与 传 统 的 物 理 领
域 有 着 根 本 的 区 别 。 对 其 之 基 本 作 战 原 则 应
从 根 本 上 加 以 再 思 考 , 正 如 当 年 对 天 空 之 于
陆 地 战 争 和 海 洋 战 争 的 思 考 一 样 。 网 空 以 其
独 有 的 特 征 , 挑 战 着 和 战 争 相 关 的 许 多 现 成
假 设 。 如 果 我 们 甚 至 无 法 将 诸 如 消 耗 战 略 及
打 击 军 事 力 量 战 略 等 基 本 作 战 概 念 ( 直 接 )
运 用 于 网 空 战 争 , 在 企 图 把 其 它 作 战 原 则 套
用 于 网 空 作 战 时 就 更 应 多 加 小 心 。
迄 今 为 止 , 有 说 服 力 的 “ 网 空 战 例 ” 极 少 ,
想 从 中 归 纳 出 成 熟 的 作 战 经 验 教 训 谈 何 容
易 。 29 故 而 , 我 们 在 编 写 网 空 作 战 准 则 时 ,
就 自 然 会 倾 向 于 借 鉴 其 它 作 战 领 域 验 证 过 的
作 战 概 念 , 将 现 成 的 智 慧 试 着 套 用 于 网 空 新
领 域 。 然 而 , 即 使 我 们 能 够 找 出 理 由 将 某 些
德 高 望 重 的 现 成 理 论 框 架 套 用 到 网 空 战 争 ,
却 无 法 使 我 们 更 有 效 地 理 解 和 实 施 网 空 作 战 ,
那 么 这 样 的 套 用 就 毫 无 意 义 。 与 其 费 尽 心 思
把 某 些 现 成 的 战 争 原 则 套 用 于 网 空 , 不 如 首
先 思 考 此 原 则 对 网 空 是 否 有 任 何 实 质 性 的 意
义 。 我 们 只 有 在 认 真 理 解 了 网 空 的 特 质 之 后 ,
才 能 实 事 求 是 地 借 鉴 以 往 战 争 智 慧 , 为 网 空
订 立 新 的 作 战 准 则 。♣
注 释 :
1. Jeff Boleng, Dino Schweitzer, and David Gibson, “Developing Cyber Warriors”[ 培 养 网 空 战 士 ], (presentation, Third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i-Warfare and Security, US Air Force Academy, Colorado Springs, CO, September 2007), http://
www.usafa.edu/df/dfe/dfer/centers/accr/docs/boleng2008a.pdf.
2. 笔 者 亦 参 加 此 研 讨 会 , 有 关 此 研 讨 会 的 任 何 观 点 如 未 在 本 注 释 部 分 注 明 出 处 , 则 纯 属 笔 者 个 人 回 忆 。
3. Department of Defense, The National Military Strategy for Cyberspace Operations [ 国 家 网 空 军 事 战 略 ], (Washington, DC:
Department of Defense, December 2006), ix, http://www.dod.mil/pubs/foi/joint_staff/jointStaff_jointOperations/07-F-
2105doc1.pdf.
4. Maj Gen Bill Lord, “Air Force Cyber Command (P) Update”[ 空 军 网 空 司 令 部 ( 暂 编 ) 最 新 通 报 ], (presentation, Armed
Forces Communications and Electronics Association, Boston [Lexington-Concord chapter], 23 January 2007), slide 17, http://
www.afceaboston.com/documents/events/nh08/Gen_Lord.pdf.
25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26
5. 见 参 联 会 主 席 2008 年 7 月 0363-08 号 备 忘 录 ; 另 参 看 Joint Publication (JP) 1-02, Department of Defense Dictionary of
Military and Associated Terms [ 联 合 作 战 准 则 JP 1-02 : 国 防 部 军 语 词 典 ], 8 November 2010 (as amended through 15
August 2012), 77, http://www.dtic.mil/doctrine/new_pubs/jp1_02.pdf.
6. 要 想 为 否 定 式 推 断 提 供 证 据 比 较 困 难 , 因 为 空 军 显 然 没 有 通 过 颁 布 正 式 文 件 来 明 确 将 作 战 系 统 军 官 划 出 网 空 专 业
之 外 , 或 将 一 般 电 子 战 划 出 网 空 领 域 之 外 。 但 是 , 空 军 关 于 网 空 的 一 些 最 新 文 件 很 少 提 及 这 类 军 官 ; 并 且 , 空 军
现 在 似 乎 经 常 把 网 空 等 同 于 信 息 系 统 和 数 据 网 络 —— 尤 其 是 基 于 互 联 网 协 议 的 计 算 机 网 络 。 至 少 我 们 可 以 肯 定 地
说 , 专 业 代 码 12R 类 ( 电 子 作 战 系 统 军 官 ) 基 本 自 成 一 类 , 没 有 像 最 初 计 划 地 那 样 全 部 归 属 到 网 空 专 业 类 内 , 对
其 的 安 排 与 对 专 业 代 码 33S( 通 信 ) 的 安 排 不 同 。 具 体 信 息 参 看 Headquarters Air Force Personnel Center, Air Force
Officer Classification Directory [ 空 军 军 官 分 类 目 录 ], (Randolph AFB, TX: Headquarters Air Force Personnel Center, 1
August 2012), 48.
7. 白 宫 的 确 在 2011 年 3 月 颁 布 指 导 原 则 , 限 制 在 公 共 文 件 中 把 网 空 与 陆 地 、 海 洋 、 天 空 及 太 空 完 全 同 等 看 待 为 一
个 军 事 行 动 领 域 。 在 如 此 高 的 层 次 上 颁 布 这 样 的 指 南 , 其 本 身 就 说 明 网 空 战 争 正 得 到 空 前 的 关 注 。 参 看 White
House, memorandum, subject: White House Guidance Regarding the Use of “Domain”in Unclassified Documents and Public
Statements [ 白 宫 备 忘 录 , 主 题 : 白 宫 关 于 在 非 保 密 文 件 和 公 共 声 明 文 件 中 使 用 “ 领 域 ” 一 词 的 指 导 原 则 ], 14
March 2011.
8. Gregory J. Rattray, Strategic Warfare in Cyberspace [ 网 空 中 的 战 略 战 争 ], (Cambridge, MA: MIT Press, 2001), 17.
9. “ 信 息 作 为 一 个 环 境 概 念 , 可 能 难 以 被 理 解 , 但 是 信 息 的 确 以 独 特 方 式 与 物 理 环 境 相 关 联 , 这 一 点 毫 无 争 议 。 网 空
就 是 让 那 些 在 电 磁 频 谱 中 通 过 辐 射 能 运 行 的 计 算 机 、 通 信 系 统 等 装 置 交 汇 和 互 动 的 环 境 。” 参 看 Dan Kuehl, “Defining
Information Power”[ 定 义 信 息 力 量 ], Strategic Forum, no. 115 (June 1997): 3, http://www.dtic.mil/cgi-bin/
GetTRDocAD=ADA394366. 另 参 看 Dan Kuehl, “The Information Revolution and the Transformation of Warfare”[ 信 息 革
命 及 其 对 战 争 的 改 变 ], 见 The History of Information Security: A Comprehensive Handbook [ 信 息 安 全 历 史 综 合 手 册 ],
ed. Karl de Leeuw and Jan Bergstra (Amsterdam: Elsevier, 2007), 823n6.
10. Lani Kass, “A Warfighting Domain”[ 一 个 作 战 领 域 ], 26 September 2006, slide 14, http://www.au.af.mil/info-ops/usaf/
cyberspace_taskforce_sep06.pdf.
11. “ 爆 炸 性 化 学 反 应 ” 或 许 是 更 真 实 的 类 比 , 虽 然 可 能 不 那 么 直 观 。 和 电 磁 频 谱 相 对 于 网 空 一 样 , 它 也 是 一 种 关 键 的
物 理 现 象 , 不 仅 在 陆 地 领 域 发 挥 巨 大 作 用 , 也 在 其 它 领 域 中 获 得 应 用 。
12. 从 本 科 生 网 空 训 练 课 程 的 内 容 可 以 看 出 , 其 重 点 是 放 在 以 数 据 和 网 络 为 中 心 的 教 育 训 练 上 。 参 看 Julie R. Karr,
“Cyberspace Force Development”[ 网 空 部 队 培 养 ], 18 May 2011, slide 8, http://www.safxc.af.mil/shared/media/document/
AFD-110614-028.ppt.
13. “4 月 30 日 10: 33S [ 通 信 ] 人 才 / 岗 位 转 入 17D [ 网 空 军 官 ]. . . . 并 将 空 军 专 业 代 码 15 [ 通 信 和 信 息 ] 转 入 专 业
代 码 11 3DXXX [ 网 空 士 官 ]。” 参 看 Brig Gen David Cotton, “Cyberspace Workforce Transformation Update”[ 网 空 人 才
培 养 变 革 通 报 ], May 2010, slides 14, 15. 虽 然 空 军 从 各 种 专 业 代 码 中 抽 调 军 官 人 才 调 入 网 空 专 业 , 但 这 个 新 专 业 中
人 数 最 多 的 是 那 些 有 通 信 专 业 背 景 的 军 官 , 专 业 的 重 点 放 在 计 算 机 网 络 技 能 的 培 养 上 。
14. LCDR Jorge Muñiz Jr., USN, “Declawing the Dragon: Why the U.S. Must Counter Chinese Cyber-Warriors”[ 斩 断 龙 爪 : 为
什 么 美 国 必 须 对 抗 中 国 的 网 络 战 士 ], (thesis, US Army Command and General Staff College, 2009), 2, http://www.hsdl.
org/view&did=11694.
15. 同 上 , 第 5 页 。
16. Benjamin S. Lambeth, “Airpower, Spacepower, and Cyberpower”[ 空 中 力 量 、 太 空 力 量 、 网 空 力 量 ], Joint Force
Quarterly, issue 60 (1st Quarter 2011): 46, http://www.ndu.edu/press/lib/images/jfq-60/JFQ60_46-53_Lambeth.pdf.
17. 空 军 作 战 准 则 这 样 说 :“[ 网 空 ] 要 求 …… 重 视 电 磁 频 谱 ……。 系 统 也 可 以 设 计 为 改 变 频 率 ( 在 电 磁 频 谱 内 的 频 率
上 运 作 ) 并 操 纵 数 据 。 于 是 物 理 操 纵 的 空 间 就 存 在 于 网 空 之 中 。” 参 看 Air Force Doctrine Document (AFDD) 3-12,
Cyberspace Operations [AFDD 3-12 : 网 空 作 战 ], 15 July 2010 (incorporating change 1, 30 November 2011), 2, 3, http://
www.e-publishing.af.mil/shared/media/epubs/afdd3-12.pdf.
18. Samuel E. Liles, “An Argument for a Comprehensive Definition of Cyberspace”[ 对 网 空 全 面 定 义 的 一 点 意 见 ], Selil (blog),
18 November 2011, http://selil.com/archives/2712.
19. 引 用 这 种 看 法 者 不 乏 其 人 , 例 如 空 军 作 战 准 则 AFDD 3-12 说 :“ 在 网 空 中 , 从 实 施 行 动 到 产 生 效 果 之 间 的 时 间 仅
以 微 秒 计 。” 还 说 :“ 不 同 行 动 可 以 几 乎 同 时 发 生 。” 见 AFDD 3-12, Cyberspace Operations [ 网 空 作 战 ], 29, 9.
20. 太 空 可 能 作 为 例 外 , 此 领 域 有 其 独 有 特 质 , 本 文 限 于 篇 幅 不 予 讨 论 。

对 网 空 战 争 概 念 再 思 考
21. 一 些 独 立 私 营 企 业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可 以 合 法 被 视 为 国 防 力 量 的 一 部 分 , 这 也 是 网 空 的 一 个 有 趣 的 特 点 。
22. 有 人 可 能 会 争 辩 说 , 有 些 网 络 访 问 行 动 可 能 要 求 行 动 成 员 在 物 理 上 靠 近 敌 人 的 网 络 , 这 些 人 因 此 处 于 危 险 之 中 。
笔 者 认 为 这 种 做 法 实 属 特 种 作 战 范 畴 , 是 以 特 战 方 式 支 援 ( 或 者 实 施 ) 网 空 行 动 , 而 不 应 被 视 为 实 际 的 “ 网 空 进
攻 部 队 ”。 并 且 , 把 上 述 行 动 人 员 部 署 到 有 物 理 危 险 的 地 方 的 部 队 也 肯 定 不 属 于 网 空 部 队 。
23. Martin C. Libicki, Cyberdeterrence and Cyberwar [ 网 空 威 慑 和 网 空 战 争 ], (Santa Monica, CA: RAND, 2009), 60, http://
www.rand.org/content/dam/rand/pubs/monographs/2009/RAND_MG877.pdf.
24. 参 看 AFDD 3-12, Cyberspace Operations [ 网 空 作 战 ], 52. “ 进 攻 性 制 网 权 作 战 ” 也 被 确 定 为 “ 空 军 网 空 关 键 能 力 发 展 ”
九 项 优 先 中 的 第 七 项 , 参 看 Cyber Vision 2025: United States Air Force Cyberspac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Vision 2012-
2025 [2025 年 网 空 愿 景 : 空 军 2012-2025 年 网 空 科 学 和 技 术 愿 景 ], (Washington, DC: AF/ST [Science and Technology],
15 July 2012), 19.
25. 进 攻 性 制 空 权 作 战 (OCA) 指 “ 摧 毁 、 阻 止 或 瘫 痪 敌 人 飞 机 、 导 弹 、 发 射 台 及 其 支 持 结 构 与 系 统 , 无 论 发 射 之 前
或 之 后 , 并 应 将 之 消 灭 在 尽 量 靠 近 其 原 始 部 位 。OCA 的 目 的 是 将 敌 人 的 飞 机 、 导 弹 及 其 整 个 支 持 结 构 摧 毁 在 其 未
及 部 署 就 位 之 前 , 从 而 阻 止 敌 人 飞 机 升 空 和 导 弹 射 出 。” 参 看 JP 3-01, Countering Air and Missile Threats, 23 March
2012 [ 制 空 权 和 导 弹 威 胁 ], I-3, http://www.dtic.mil/doctrine/new_pubs/jp3_01.pdf. 其 中 称 “OCA 的 打 击 目 标 包 括 敌 人
的 指 挥 控 制 、 通 信 、 网 空 以 及 情 报 节 点 。” 另 参 看 AFDD 3-01, Counterair Operations [ 制 空 权 作 战 ], 1 October 2008
(interim change 2 [last review], 1 November 2011), 5-6, http://www.e-publishing.af.mil/shared/media/epubs/afdd3-01.pdf.
26. 见 注 释 23 中 《 网 空 威 慑 和 网 空 战 争 》, 第 59 页 。
27. Libicki 在 其 《 网 空 威 慑 和 网 空 战 争 》 专 著 的 56-59 页 中 有 更 详 细 的 讨 论 , 他 认 为 网 空 攻 击 可 能 随 着 时 间 而 慢 慢 失
去 效 果 , 因 此 网 空 作 战 可 能 逐 渐 削 弱 消 减 , 见 第 135 页 。
28. 见 注 释 25 中 AFDD 3-01《 制 空 权 作 战 》, 第 1 页 。
29. 网 空 战 例 只 有 零 星 几 例 ( 例 如 : 以 色 利 在 2007 年 空 袭 叙 利 亚 核 反 应 堆 的 “ 果 园 ” 行 动 中 据 称 发 动 了 网 络 攻 击 , 另
一 个 例 子 是 “ 震 网 ” 病 毒 攻 击 )。 但 这 些 例 子 都 不 足 以 构 成 网 空 领 域 中 的 公 开 战 争 ( 虽 然 可 以 视 为 网 空 攻 击 的 现 实
版 本 , 体 现 了 秘 密 外 科 手 术 式 打 击 的 特 征 )。 可 能 有 人 提 出 ,2007 年 俄 罗 斯 对 格 鲁 吉 亚 的 网 空 攻 击 应 算 作 “ 网 空
战 争 的 有 力 证 明 ”。 这 的 确 是 迄 今 为 止 最 具 说 服 力 的 例 子 。 即 使 如 此 , 在 此 战 例 中 , 战 争 双 方 实 力 如 此 悬 殊 , 很 难
说 网 空 攻 击 对 冲 突 结 果 是 否 产 生 任 何 实 质 性 影 响 。 故 而 很 难 以 此 例 为 基 础 编 写 网 空 战 争 作 战 准 则 。
肖 恩 · 巴 特 勒 , 美 国 空 军 少 校 (Maj Sean C. Butler, USAF), 南 加 州 大 学 理 学 士 , 空 军 理 工 学 院 理 科 硕 士 , 现 在 阿
拉 巴 马 州 马 克 斯 韦 尔 空 军 基 地 的 空 军 指 挥 参 谋 学 院 任 教 。 他 自 南 加 州 大 学 空 军 后 备 役 军 官 训 练 团 获 授 军 官 衔 。 巴
特 勒 少 校 曾 在 德 州 拉 克 兰 空 军 基 地 第 23 信 息 作 战 中 队 服 役 , 参 与 制 定 网 络 战 战 术 。 他 曾 作 为 美 国 空 军 军 官 学 院
助 理 教 授 管 理 及 教 授 网 络 安 全 课 程 , 并 指 导 该 院 学 员 队 在 2004 年 网 空 防 卫 演 习 中 压 倒 兄 弟 军 种 院 校 获 胜 。 他 是
空 军 军 官 学 院 被 选 拔 参 加 2007 年 “ 作 战 测 试 ” 本 科 网 络 战 训 练 课 程 的 空 军 专 家 之 一 , 并 参 与 制 定 成 为 现 今 空 军
网 空 部 队 训 练 课 程 基 础 的 教 学 大 纲 。
27

来 自 网 空 用 于 网 空 : 明 确 网 空 情 监 侦 作 战 的 概 念
For and from Cyberspace: Conceptualizing Cyber Intelligence, Surveillance,
and Reconnaissance
作 者 : 美 国 空 军 上 校 马 修 ·M· 赫 尔 利 (Col Matthew M. Hurley, USAF)
十 年 以 前 , 即 在 数 码 时 代 的 初 晨 ,
三 我 们 还 只 能 从 科 幻 作 品 中 看 到 人 类
在 某 种 合 成 的 、 虚 拟 的 领 域 中 交 往 和 争 斗 。 1
我 们 曾 被 《 创 战 记 》 和 《 战 争 游 戏 》 等 科 幻
电 影 刺 激 得 激 动 不 已 , 一 想 到 《 终 结 者 》 中
的 “ 天 网 ” 将 可 能 如 电 影 预 示 的 那 样 具 有 自
我 意 识 就 不 寒 而 栗 。 然 而 , 电 影 一 结 束 , 我
们 便 揉 去 眼 前 的 噩 梦 , 重 新 步 入 光 明 的 “ 真 实 ”
世 界 。
曾 几 何 时 , 今 天 的 我 们 已 经 不 再 把 网 空
视 为 科 幻 的 异 想 天 开 , 而 是 一 个 与 陆 、 海 、 空 、
天 这 四 个 传 统 环 境 同 样 重 要 的 作 战 领 域 。 2 当
然 , 网 空 与 这 四 个 我 们 较 熟 悉 的 自 然 领 域 又
有 显 然 的 不 同 。 情 报 / 监 视 / 侦 察 (ISR— 情
监 侦 ) 作 战 如 何 在 这 个 新 的 、 变 幻 无 穷 的 人
造 环 境 中 运 作 和 发 挥 美 国 空 军 情 监 侦 部 门
在 努 力 认 识 这 个 新 奇 作 战 领 域 的 过 程 中 正 面
临 那 些 挑 战 以 及 , 空 军 情 监 侦 部 门 应 如 何
应 对 网 空 与 生 俱 来 的 问 题 和 需 求 本 文 将 逐
次 讨 论 这 几 个 根 本 问 题 。 3
界 定 网 空 情 监 侦
与 在 自 然 领 域 中 开 展 情 监 侦 作 战 不 同 ,
网 空 情 监 侦 作 战 还 有 待 在 联 合 或 军 种 作 战 准
则 中 被 正 式 界 定 。 尽 管 人 们 广 泛 谈 及 “ 网 空
情 报 ”(CYBINT) 及 其 与 信 号 情 报 及 公 开 源
情 报 的 关 系 、 甚 至 有 人 呼 吁 更 细 地 划 分 为 如
“SkypeINT” 或 “VoIPINT” 等 基 于 载 体 的 不
同 情 报 分 类 , 其 实 对 这 个 主 题 , 当 前 的 理 解
仍 未 成 熟 。 4 正 如 负 责 情 监 侦 作 战 的 空 军 副
参 谋 长 拉 利 ·D· 詹 姆 斯 (Larry D. James)
中 将 在 2011 年 所 言 :“ 我 们 才 刚 刚 开 始 从 空
军 的 角 度 来 思 考 这 些 事 情 。” 5 因 此 , 虽 然 “ 网
空 情 监 侦 ” 这 一 术 语 在 空 军 情 监 侦 部 门 已 经
获 得 了 越 来 越 多 的 认 可 , 它 同 时 也 引 起 了 国
防 部 其 它 部 门 和 空 军 参 谋 部 对 其 含 义 的 质
疑 。 6 本 文 首 先 提 供 一 个 概 念 作 为 讨 论 的 起 点 ,
以 助 澄 清 和 完 善 未 来 的 作 战 准 则 。
为 正 确 理 解 网 空 情 监 侦 作 战 , 也 许 我 们
可 以 将 网 空 活 动 分 为 两 个 行 动 范 畴 : 来 自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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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自 网 空 用 于 网 空 : 明 确 网 空 情 监 侦 作 战 的 概 念
空 的 情 监 侦 和 用 于 网 空 的 情 监 侦 。 来 自 网 空
的 情 监 侦 可 追 溯 到 二 十 世 纪 八 十 年 代 那 些 设
法 从 对 手 网 络 获 取 数 据 的 最 初 努 力 , 今 天 的
分 析 员 继 续 在 网 空 搜 索 , 梳 理 出 詹 姆 斯 中 将
所 说 的 “ 从 该 领 域 搜 集 的 任 何 有 情 报 价 值 的
信 息 。” 7 搜 索 的 对 象 包 括 比 如 外 国 的 新 闻 媒
体 、 威 胁 行 动 者 经 常 出 没 的 聊 天 室 、 出 自 危
机 地 区 的 网 络 日 志 和 录 像 或 商 业 图 像 , 等 等 。
它 也 包 含 我 们 较 熟 悉 的 计 算 机 网 络 利 用
(CNE) 这 一 概 念 。 从 网 空 收 集 到 这 些 信 息 之
后 , 我 们 就 能 利 用 它 来 支 持 任 何 领 域 的 作 战
行 动 。
就 这 一 点 而 言 , 空 军 政 策 指 令 10-17《 网
空 作 战 》 也 许 对 网 空 情 监 侦 给 出 最 佳 定 义 。
它 指 示 空 军 情 监 侦 部 门 的 任 务 是 :“ 确 保 具 备
提 供 协 同 分 析 、 融 合 情 报 、 跨 域 化 / 一 体 化 /
自 动 化 情 监 侦 PCPAD(PCPAD 是 规 划 与 收 集 、
搜 集 、 处 理 与 利 用 、 分 析 与 生 产 、 分 发 的 英
语 首 字 母 缩 写 ) 的 能 力 , 以 开 展 网 空 作 战 。” 8
这 个 定 义 揭 示 了 全 源 情 报 在 网 空 作 战 行 动 的
规 划 和 执 行 期 间 的 重 要 性 。 在 网 空 作 战 , 需
要 的 不 仅 是 来 自 网 空 的 情 监 侦 ; 任 何 情 报 渠
道 都 能 为 网 空 行 动 提 供 有 关 键 情 报 价 值 的 信
息 。 9 空 军 情 监 侦 局 局 长 罗 伯 特 ·P· 奥 托
(Robert P. Otto) 少 将 指 出 :“ 当 我 们 说 ‘ 用
于 网 空 的 情 监 侦 ’ 时 , 我 们 指 的 是 为 支 援 网
空 优 势 而 开 展 的 情 监 侦 作 战 ”—— 无 论 什 么
来 源 、 方 法 或 媒 介 。 10
有 些 人 错 误 地 把 CNE 和 网 空 情 监 侦 看 成
为 同 一 码 事 , 但 CNE 恰 好 属 于 第 一 个 行 动 范
围 , 即 来 自 网 空 的 情 监 侦 。 空 军 作 战 准 则 界
定 CNE 为 “ 通 过 使 用 计 算 机 网 络 , 从 目 标 或
对 手 的 自 动 化 信 息 系 统 或 网 络 收 集 数 据 , 从
而 保 障 我 方 的 行 动 和 情 报 搜 集 能 力 。” 11 更 明
确 地 说 ,CNE 的 “ 操 作 一 般 是 通 过 网 络 工 具
潜 入 对 手 的 网 络 系 统 …… 操 作 CNE 的 工 具 和
进 行 计 算 机 攻 击 使 用 的 工 具 相 似 , 但 前 者 是
为 了 情 报 搜 集 而 不 是 系 统 破 坏 。” 12 这 两 种 描
述 都 暗 示 蓄 意 入 侵 对 手 的 硬 件 、 软 件 或 相 关
网 络 系 统 。 13 然 而 , 它 们 不 包 括 被 动 搜 集 有
潜 在 情 报 价 值 的 公 开 来 源 信 息 。 这 种 被 动 的
情 报 搜 集 也 是 “ 来 自 网 空 的 情 监 侦 ” 的 另 一
个 重 要 形 式 , 包 括 下 载 公 开 发 布 的 敌 方 最 新
战 斗 机 的 录 像 , 研 读 外 国 作 战 准 则 或 军 事 出
版 物 , 监 视 聊 天 室 , 以 及 众 多 在 网 络 系 统 或
网 上 来 无 影 去 无 踪 的 其 他 活 动 。 它 们 都 有 助
于 达 到 情 监 侦 的 重 要 目 的 , 即 在 适 当 的 时 候
为 适 当 的 决 策 者 获 取 适 当 的 信 息 。
网 络 态 势 感 知 是 一 些 相 关 文 献 中 突 出 描
述 的 另 一 个 与 情 监 侦 有 关 的 概 念 , 涉 及 到 察
觉 、 识 别 并 了 解 网 空 存 在 和 出 现 的 友 善 的 、
敌 对 的 、 或 介 于 两 者 之 间 的 人 和 事 。 14 然 而 ,
态 势 感 知 显 然 不 限 于 情 监 侦 , 它 还 涉 及 指 挥
与 控 制 、 作 战 空 间 感 知 的 非 情 监 侦 部 分 , 甚
至 还 有 个 体 认 知 。 15 所 以 , 尽 管 情 监 侦 是 态
势 感 知 的 核 心 部 分 , 但 此 两 者 不 应 该 混 为 一
谈 。 比 如 , 我 们 不 认 为 环 境 监 测 属 于 情 报 搜
集 范 畴 , 虽 然 它 是 作 战 空 间 感 知 的 一 项 职 能 ,
也 涉 及 到 类 似 的 分 析 过 程 。 我 们 也 不 把 所 有
人 类 知 识 算 作 “ 有 情 报 价 值 的 信 息 ”, 即 便 知
识 就 意 味 着 感 知 。
有 了 这 个 界 定 和 限 制 网 空 情 监 侦 的 起 始
点 , 那 么 我 们 就 必 须 探 索 我 们 在 其 中 进 行 情
监 侦 的 环 境 。 如 下 列 几 段 论 述 所 示 , 网 空 作
为 一 个 领 域 引 起 了 重 大 问 题 , 如 果 我 们 想 充
分 了 解 网 空 , 并 在 其 中 有 效 地 作 战 , 我 们 就
必 须 解 决 这 些 问 题 。
网 空 的 挑 战
美 国 兰 德 公 司 分 析 专 家 马 丁 · 利 比 奇
(Martin Libicki) 对 美 国 政 治 和 战 略 思 维 的 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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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 天 力 量 杂 志
性 做 出 了 这 样 的 概 括 : 每 当 新 的 趋 势 ( 比 如
一 战 期 间 空 中 作 战 兴 起 , 太 空 技 术 用 于 军 事
应 用 , 等 等 ) 出 现 , 每 当 可 能 改 变 游 戏 规 则
的 革 新 发 生 , 我 们 最 初 的 反 应 通 常 都 是 削 革
新 之 足 适 成 规 之 履 。 而 今 我 们 已 经 将 网 空 宣
称 为 一 个 作 战 领 域 , 利 比 奇 担 心 “ 我 们 会 拿
旧 尺 子 来 丈 量 新 事 物 。” 他 警 告 说 :“ 但 是 你
不 能 如 此 对 待 网 空 , 你 必 须 根 据 它 [ 自 己 ]
的 法 则 来 思 考 它 。” 16 当 然 , 在 所 有 作 战 领 域 ,
情 监 侦 及 其 他 军 事 活 动 中 都 存 在 着 一 些 普 遍
和 持 久 的 共 性 , 但 是 , 利 比 奇 的 基 本 观 点 值
得 我 们 注 意 , 即 我 们 不 能 只 是 照 搬 现 行 的 作
战 准 则 和 战 术 / 战 技 / 战 规 , 把 所 有 出 现 “ 天
空 ” 或 “ 太 空 ” 的 地 方 改 成 “ 网 空 ” 就 了 事 。
网 空 有 其 独 特 的 性 质 , 由 此 带 来 新 机 遇 和 新
挑 战 , 要 求 我 们 创 新 思 考 , 开 拓 新 路 , 而 不
是 拿 旧 瓶 子 装 新 酒 。 17
网 空 这 个 最 新 作 战 环 境 正 是 以 其 独 特 属
性 , 把 网 空 情 监 侦 和 “ 自 然 ” 领 域 里 的 互 补
性 活 动 区 别 开 来 。 首 要 的 、 也 是 最 显 著 的 一
点 是 : 网 空 是 由 人 类 创 建 的 , 人 类 又 在 不 断
地 修 改 它 ;20 多 亿 用 户 的 每 一 次 网 上 点 击 或
键 击 都 波 及 整 个 网 空 。 前 国 家 安 全 局 局 长 及
中 央 情 报 局 局 长 、 美 国 空 军 退 役 上 将 迈 克
尔 ·V· 海 登 (Michael V. Hayden) 说 :“ 其
它 领 域 是 自 然 的 , 但 网 空 这 个 领 域 是 人 类 的
创 作 。 人 类 能 真 实 改 变 其 地 理 , 网 空 发 生 的 ‘ 任
何 事 ’ 能 在 某 个 人 的 ‘ 物 理 空 间 ’ 产 生 变 化 。” 18
网 空 既 来 自 人 造 , 便 导 致 了 三 个 特 征 : 复 杂 性 、
适 变 性 和 变 化 速 度 , 这 三 个 特 征 使 网 空 与 相
对 稳 定 的 自 然 领 域 有 了 区 别 。 姑 且 承 认 , 自
然 界 也 是 复 杂 的 , 随 改 的 , 变 化 的 , 但 是 它
的 变 化 程 度 和 速 度 都 不 能 和 网 空 相 提 并 论 。
我 们 仍 然 能 认 出 我 们 祖 先 就 熟 知 的 那 些 高 山 、
大 海 和 星 辰 。 然 而 今 日 的 网 空 与 区 区 二 十 年
( 大 致 为 一 个 人 的 兵 龄 ) 前 的 网 空 已 然 是 天 壤
之 别 。 19
谈 到 复 杂 性 , 网 空 错 综 得 令 人 窒 息 , 曲
折 得 令 人 发 狂 , 一 切 都 彼 此 相 连 , 现 今 已 生
产 出 500 亿 个 装 置 连 在 网 中 , 任 牵 一 发 即 可
动 全 身 , 效 应 之 深 之 广 , 全 然 不 成 比 例 。 20
因 此 , 网 空 思 维 “ 必 须 要 考 虑 互 联 关 系 , 即
网 络 , 以 及 人 类 是 如 何 构 建 和 使 用 网 空 领 域
的 ”。 网 络 的 海 量 性 、 不 稳 定 性 、 不 可 预 测 性 、
关 系 复 杂 性 等 等 , 都 使 得 网 空 思 维 极 难 把 握
和 适 应 。 21
网 空 固 有 的 适 变 性 促 成 了 它 的 复 杂 性 和
动 态 多 变 性 。 22 它 随 着 网 空 内 外 条 件 ( 诸 如
新 技 术 、 威 胁 、 政 治 与 法 律 ) 的 演 进 而 持 续
不 断 地 ( 通 过 数 亿 个 分 散 用 户 的 行 动 ) 变 化
着 。 请 注 意 , 因 特 网 本 身 的 设 计 就 是 为 了 促
进 科 技 发 明 的 飞 速 扩 张 和 对 技 术 革 新 的 适
应 。 23 这 些 变 化 既 培 育 了 网 空 的 适 变 性 , 变
化 本 身 也 以 飞 快 的 速 度 发 生 , 伴 随 各 种 创 新
的 、 常 常 出 乎 意 料 的 技 术 不 停 地 改 变 着 网 空
景 观 , 其 改 变 之 快 , 为 其 他 任 何 技 术 领 域 所
不 及 。 24 一 个 四 人 组 英 国 观 察 家 这 样 描 述 说 :
“ 变 化 速 度 如 此 迅 猛 , 致 使 战 略 演 进 的 传 统 性
行 动 / 反 应 周 期 还 未 及 开 始 就 已 经 过 时 , 就
好 比 政 府 派 一 位 作 战 分 析 家 去 观 察 燧 发 步 枪
交 战 的 效 果 , 当 他 到 达 时 却 发 现 马 克 沁 机 枪
都 已 经 发 明 出 来 了 。” 25
网 空 的 急 剧 膨 胀 进 一 步 加 大 了 它 的 复 杂
性 和 适 变 性 。 物 理 领 域 的 规 模 大 小 相 对 稳 定 ,
网 空 则 不 同 , 它 在 各 重 大 方 面 都 呈 几 何 级 数
扩 张 。 26 到 2011 年 中 期 , 人 类 在 网 空 中 已 进
行 了 2 万 多 亿 项 交 易 , 涉 及 到 50 万 亿 吉 字 节
数 据 。 27 让 时 光 快 进 到 2025 年 , 我 们 预 期
到 那 时 将 有 约 55 亿 数 字 化 居 民 , 代 表 60%
的 世 界 预 计 人 口 , 他 们 每 天 将 使 用 2500 万
30

来 自 网 空 用 于 网 空 : 明 确 网 空 情 监 侦 作 战 的 概 念
个 应 用 程 序 来 进 行 数 十 亿 项 交 易 , 每 日 生 成
或 交 换 50 万 亿 吉 字 节 数 据 。 网 民 将 有 大 约
30 亿 个 因 特 网 主 机 供 其 选 择 , 每 个 主 机 都 可
能 拥 有 数 千 个 体 网 站 。 28 人 们 苦 于 想 把 网 空
梳 理 清 楚 , 但 它 的 飞 速 扩 张 令 人 难 以 招 架 。
传 统 上 , 军 事 策 划 者 和 实 践 者 一 直 认 为 ,
规 模 大 小 和 距 离 远 近 与 所 需 时 间 成 比 例 关 系 :
穿 越 远 距 离 或 征 服 大 面 积 都 需 要 更 多 时 间 。
比 如 二 战 期 间 , 护 航 船 队 从 美 国 航 行 到 英 国
用 了 一 周 多 时 间 , 同 盟 国 从 登 陆 诺 曼 底 到 渡
过 莱 茵 河 就 用 了 将 近 10 个 月 时 间 。 然 而 ,
军 事 上 传 统 的 时 间 概 念 对 网 空 毫 不 相 干 。 29
理 论 上 , 普 通 人 一 眨 眼 的 功 夫 , 我 们 就 能 把
一 个 数 据 包 从 起 源 地 投 送 到 目 的 地 , 从 地 球
上 的 任 何 一 点 到 任 何 另 一 点 。 网 空 是 以 “ 字
节 速 度 ” 行 动 。 30
网 空 蔓 延 到 全 世 界 每 个 角 落 , 加 之 网 络
效 应 的 速 度 , 它 为 美 国 空 军 的 “ 全 球 到 达 ”
观 念 增 添 了 一 个 新 的 、 令 人 敬 畏 的 维 度 。 31
网 空 物 理 节 点 遍 布 每 一 个 自 然 领 域 —— 五 洲
四 海 之 内 、 之 上 、 之 周 围 。 网 空 在 全 球 纵 横
交 错 , 把 人 与 人 之 间 的 距 离 拉 近 到 前 所 未 见 ,
同 时 也 使 敌 人 有 了 以 往 无 法 想 像 的 攻 击 便
利 。 32 过 去 , 作 战 人 员 总 是 有 独 立 的 战 区 来
开 展 行 动 。 33 然 而 在 网 空 , 毫 不 夸 张 地 说 ,
敌 对 行 动 可 以 发 起 于 或 途 经 任 何 有 因 特 网 设
备 功 能 的 地 点 。 34 而 且 , 网 空 的 全 球 性 质 已
经 使 主 权 实 体 之 间 的 传 统 边 界 基 本 上 失 去 意
义 。 35 由 于 高 超 的 对 手 有 能 力 从 多 处 前 线 进
行 干 扰 或 袭 击 而 几 乎 不 受 惩 罚 ,“ 地 理 位 置 就
毫 不 相 干 了 。 因 此 , 判 定 某 个 服 务 器 的 地 理
位 置 根 本 无 济 于 事 , 就 算 知 道 了 某 个 拒 绝 服
务 攻 击 来 自 某 地 点 某 服 务 器 也 说 明 不 了 问 题 ,
因 为 攻 击 者 可 以 利 用 设 在 美 国 的 服 务 器 , 也
可 以 利 用 设 在 中 国 、 马 来 西 亚 或 者 文 莱 的 服
务 器 。 容 易 得 很 , 小 菜 一 碟 。” 36 网 空 的 全 球
弥 散 性 和 地 理 模 糊 性 对 有 效 开 展 情 监 侦 增 加
了 复 杂 性 , 因 为 你 无 法 锁 定 任 何 静 止 的 物 理
空 间 —— 这 从 根 本 上 背 离 了 情 监 侦 的 地 球 中
心 说 概 念 。
不 仅 主 权 国 家 边 境 , 而 且 主 权 国 家 本 身 ,
在 网 空 中 都 开 始 失 去 意 义 。 没 有 哪 个 网 络 化
的 国 家 政 府 敢 声 称 对 这 个 领 域 的 力 量 垄 断 ,
也 不 敢 断 言 完 全 拥 有 军 事 行 动 所 必 须 的 基 础
设 施 。 37 这 第 一 种 情 况 是 因 为 : 进 入 网 空 成
本 很 低 , 加 上 越 来 越 先 进 的 威 胁 软 件 唾 手 可
得 , 使 非 国 家 行 为 体 、 甚 至 某 些 个 人 , 都 有
机 会 进 行 那 些 以 前 纯 属 国 家 安 全 机 构 职 责 的
活 动 。 38 但 是 现 在 在 网 空 , 参 与 者 “ 不 需 要
受 良 好 教 育 , 也 不 必 拥 有 充 分 资 源 …… 只 需
要 有 破 坏 意 图 和 技 术 能 力 , 就 能 进 行 破 坏 活
动 。” 39 另 外 , 大 约 90% 的 网 空 基 础 设 施 属
私 人 所 有 , 尽 管 它 最 初 可 能 是 由 政 府 资 助 的 ,
尽 管 政 府 和 武 装 部 队 现 在 严 重 依 赖 这 些 商 业
基 础 设 施 。 40 其 结 果 , 在 网 空 “ 公 与 私 、 政
府 与 商 业 、 军 事 与 非 军 事 之 间 的 区 别 和 划 分 ,
都 已 模 糊 不 清 。” 41
网 空 的 这 些 特 征 帮 助 造 成 了 令 所 有 情 监
侦 专 业 人 士 “ 最 棘 手 的 问 题 ”: 如 何 判 定 和 追
溯 攻 击 源 。 42 空 军 太 空 司 令 部 承 认 :“ 真 实 ( 最
初 ) 攻 击 源 的 隐 蔽 性 使 人 难 以 找 到 攻 击 者 ,
而 且 , 因 特 网 本 身 的 结 构 设 计 就 有 助 于 匿
名 。” 43 网 络 参 与 者 的 海 量 人 数 , 也 使 追 踪 溯
源 更 加 困 难 , 国 防 部 在 企 图 找 出 一 个 内 部 威
胁 时 就 遭 遇 这 种 困 难 。 如 果 每 个 用 户 代 表 一
个 节 点 , 每 封 电 子 邮 件 代 表 一 个 链 接 , 在 单
独 一 年 之 内 , 我 们 就 得 分 析 237,387,616 节
点 之 间 的 755,230,064,000 个 链 接 —— 这 个
计 数 还 不 包 括 网 络 搜 索 、 文 件 存 取 , 或 其 它
类 型 的 理 论 上 可 以 观 察 到 的 网 络 活 动 。 44 31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不 单 潜 在 目 标 群 规 模 庞 大 , 网 络 工 具 也
使 追 踪 溯 源 进 一 步 复 杂 化 。 拥 有 多 达 数 百 万
台 机 器 的 僵 尸 网 络 、 专 门 用 于 匿 名 化 的 代 理
网 站 、 洋 葱 路 由 、 以 及 相 关 技 术 等 , 都 为 积
极 判 定 攻 击 源 设 置 了 令 人 生 畏 的 障 碍 。 45 从
根 本 上 说 , 因 特 网 “ 天 生 就 是 依 据 未 经 验 证
的 数 据 交 换 协 议 运 作 的 ,” 也 就 是 说 ,“ 溯 源
和 不 可 否 定 性 常 常 与 匿 名 性 相 冲 突 。” 46 追 踪
溯 源 虽 然 极 为 不 易 , 但 也 “ 并 非 不 可 能 ”, 第
659 情 监 侦 大 队 的 指 挥 官 丹 尼 尔 · 辛 普 森
(Daniel Simpson) 上 校 如 是 说 ;“ 然 而 , 你 需
要 精 明 能 干 的 情 监 侦 专 业 人 士 进 行 认 真 努 力
的 分 析 。” 47 尽 管 在 溯 源 技 术 有 所 改 进 , 但 如
前 国 防 部 副 部 长 威 廉 ·J· 林 三 世 (William J.
Lynn III) 说 ,“ 总 的 趋 势 是 越 来 越 困 难 。 来
袭 导 弹 回 路 可 知 , 网 络 袭 击 则 来 路 不 明 。” 48
攻 击 源 的 判 定 如 果 不 完 整 或 不 准 确 , 也
有 可 能 导 致 情 监 侦 部 门 违 反 法 律 、 政 策 和 宪
法 规 定 。 对 攻 击 来 源 和 性 质 ( 来 自 本 国 或 外 国 ,
属 于 犯 罪 、 军 事 、 或 情 报 行 动 性 质 ) 的 不 确
定 性 , 不 仅 会 延 误 溯 源 过 程 , 并 使 我 们 难 以
把 握 美 国 法 典 10/18/50 卷 所 赋 权 利 ; 而 且 不
确 切 或 无 把 握 的 溯 源 还 可 能 导 致 违 反 这 些 权
利 的 行 为 。 49 如 前 联 邦 调 查 局 局 长 罗 伯 特 · 缪
勒 (Robert Mueller) 在 听 证 会 上 所 言 :“ 一 开 始 ,
你 不 知 道 [ 网 空 侵 入 者 ] 是 一 个 国 家 行 为 体 ,
还 是 一 帮 受 国 家 行 为 体 操 纵 的 个 人 , 或 者 就
是 街 对 面 的 一 个 稚 气 未 脱 的 高 中 生 。” 50 为 应
对 这 一 挑 战 , 有 人 提 出 了 一 些 方 案 , 比 如 :
军 界 、 情 报 界 、 工 业 界 之 间 共 享 数 据 ; 或 者
为 能 积 极 防 御 而 更 大 胆 和 全 面 地 搜 集 情 报 ;
或 者 “ 重 新 设 计 ” 因 特 网 以 有 利 于 追 踪 和 判
定 地 理 位 置 , 等 等 。 但 这 些 提 议 惹 恼 了 那 些
主 张 网 上 隐 私 、 公 民 自 由 、 互 联 网 自 由 的 组
织 。 51 本 文 不 打 算 从 法 律 层 面 开 展 讨 论 。 52
但 需 要 指 出 : 因 为 有 时 情 报 活 动 和 网 空 执 法
活 动 之 间 的 界 限 不 明 确 , 我 们 可 能 会 面 临 “ 陷
入 网 络 法 律 这 个 未 知 水 域 ” 的 风 险 。 53
前 景 与 建 议
面 对 网 空 固 有 的 障 碍 , 如 果 情 监 侦 部 门
计 划 希 望 在 这 个 最 新 领 域 有 效 地 作 战 , 它 就
必 须 在 思 想 、 资 源 、 人 员 等 方 面 做 出 并 保 持
适 当 的 投 资 。 在 思 想 领 域 , 其 首 要 任 务 是 ,
必 须 明 确 情 监 侦 如 何 参 与 更 大 范 围 的 网 络 作
战 。 目 前 , 空 军 和 联 合 部 队 在 这 一 点 上 缺 少
共 识 。 大 多 数 军 事 与 国 家 作 战 准 则 及 政 策 文
件 都 着 重 论 述 进 攻 和 防 御 性 网 空 活 动 , 而 把
情 监 侦 降 级 为 支 援 角 色 。 例 如 在 2010 年 ,
空 军 太 空 司 令 部 —— 空 军 网 空 作 战 核 心 功 能
的 首 要 协 调 机 构 —— 把 情 监 侦 描 述 为 网 空 支
援 、 网 空 防 御 、 网 空 兵 力 应 用 等 使 命 所 需 的
一 种 “ 能 力 ”。 54
这 些 观 念 都 没 有 认 识 到 , 情 监 侦 本 身 就
是 一 项 作 战 使 命 。 在 网 空 作 战 过 程 中 的 其 它
任 何 时 候 , 它 始 终 既 是 中 心 又 是 根 本 。 的 确 ,
网 空 行 动 “ 浸 泡 在 情 报 中 ”, 一 旦 没 有 情 监 侦 ,
网 空 行 动 “ 简 直 就 是 俗 话 说 的 黑 灯 瞎 火 乱 开
枪 。” 55 詹 姆 斯 中 将 主 张 “ 我 们 不 把 情 监 侦 和
空 天 领 域 的 行 动 分 开 。 在 网 空 , 它 们 甚 至 连
结 得 更 加 密 切 。” 56 所 以 , 我 们 需 要 在 作 战 准
则 、 教 育 和 组 织 结 构 等 各 方 面 大 力 强 调 网 空
情 监 侦 的 核 心 作 用 和 作 战 性 质 —— 不 是 为 它
自 身 的 缘 故 , 而 是 为 了 认 识 到 这 一 事 实 : 假
如 没 有 情 监 侦 , 我 们 就 将 耳 聋 目 瞎 , 所 有 行
动 都 将 受 到 损 害 。
然 而 为 了 发 挥 效 力 , 网 空 情 监 侦 需 要 的
远 远 不 只 是 从 制 度 上 重 视 及 调 拨 资 金 或 人 力 ,
还 必 须 调 整 自 身 适 应 作 战 环 境 。 就 网 空 而 言 ,
情 监 侦 必 须 保 持 全 球 感 知 , 时 刻 警 戒 , 预 测
而 不 是 反 应 , 敏 捷 主 动 , 并 能 应 对 和 管 理 急
32

来 自 网 空 用 于 网 空 : 明 确 网 空 情 监 侦 作 战 的 概 念
剧 增 长 的 海 量 数 据 。 这 种 愿 景 进 一 步 要 求 我
们 加 强 招 聘 和 训 练 网 空 情 监 侦 专 业 人 才 , 通
过 他 们 更 好 地 保 护 公 民 自 由 和 隐 私 , 并 且 更
合 理 地 将 网 空 情 监 侦 融 入 整 个 情 报 界 。
建 设 预 测 性 情 监 侦 和 早 期 预 警 能 力
前 国 家 情 报 总 监 迈 克 · 麦 康 纳 (Mike
McConnell) 等 观 察 家 认 为 , 网 空 情 监 侦 与 国
防 目 前 的 “ 最 新 技 术 水 平 ” 只 能 做 到 依 赖 “ 事
发 之 后 的 调 查 取 证 ” 来 评 估 损 伤 和 查 找 攻 击
发 起 者 。 57 过 去 , 我 们 也 曾 依 赖 周 边 防 御 和
防 火 墙 ; 但 是 狡 猾 的 敌 人 总 能 找 到 途 径 绕 开
或 突 破 无 论 有 多 么 复 杂 的 “ 网 络 马 奇 诺 防
线 ”。 58 因 此 , 我 们 需 要 构 建 一 道 “ 网 络 远 程
早 期 预 警 线 ”, 应 具 备 溯 源 和 防 御 能 力 , 能 在
敌 人 实 施 破 坏 之 前 就 对 威 胁 做 出 响 应 。 59
为 对 任 何 瞬 间 可 能 发 生 的 攻 击 做 出 尽 早
的 预 警 , 我 们 必 须 实 时 感 知 全 球 网 络 活 动 及
其 发 生 背 景 , 以 采 取 更 有 预 测 性 的 措 施 。 60
预 测 性 网 空 情 监 侦 立 足 于 以 往 经 验 和 对 当 前
趋 势 的 把 握 , 积 极 查 找 网 空 可 能 发 生 的 破 坏
活 动 的 任 何 迹 象 , 诸 如 某 些 组 织 对 美 国 的 积
怨 、“ 爱 国 黑 客 ” 群 体 的 异 常 动 态 、 网 聊 者 、
新 技 术 、 对 手 的 作 战 准 则 , 等 等 。 61 我 们 必
须 监 视 所 有 这 些 潜 在 线 索 ,“ 不 间 断 地 进 行 ,
抓 住 蛛 丝 马 迹 顺 藤 摸 瓜 , 从 而 做 到 防 患 于 未
然 。” 62
敏 捷 主 动
当 然 ,“ 早 期 ” 预 警 是 相 对 的 。 冷 战 时 期
我 们 认 为 , 洲 际 弹 道 导 弹 从 发 射 到 落 地 需 要
30 来 分 钟 ; 但 是 , 如 今 的 网 络 袭 击 能 在 30
毫 秒 内 从 北 京 闪 击 纽 约 。 63 这 种 速 度 需 要 的
敏 捷 性 和 主 动 性 在 “ 物 理 ” 战 争 时 代 无 异 于
天 方 夜 谭 , 几 乎 是 异 想 天 开 。 空 军 研 究 实 验
室 的 卡 莫 尔 · 杰 伯 博 士 (Dr. Kamal Jabbour)
指 出 :“ 网 空 敏 捷 性 ” 不 仅 意 味 着 迅 速 分 析 ,
而 且 还 有 对 未 来 行 为 与 效 果 的 “ 预 期 ”, 以 及
对 防 御 措 施 的 有 效 实 时 安 排 。” 64 这 就 要 求 情
监 侦 部 门 在 网 空 所 有 方 面 ( 速 度 、 隐 形 、 灵
活 性 、 适 变 性 、 以 及 使 网 空 具 有 如 此 挑 战 性
的 其 他 各 重 大 因 素 ) 都 保 持 领 先 。 65 正 在 进
行 的 科 技 计 划 , 比 如 《2025 年 网 空 愿 景 》,
提 供 了 一 个 宝 贵 的 起 点 , 我 们 可 以 藉 此 了 解
这 些 问 题 并 设 计 解 决 方 案 。 空 军 部 长 迈 克 尔 ·
唐 利 已 经 指 挥 空 军 领 导 班 子 积 极 部 署 , 为 实
现 此 远 景 开 拓 道 路 。
自 动 化 与 可 视 化
网 空 数 据 如 此 浩 瀚 , 恰 如 东 方 智 语 :“ 眩
目 之 亮 一 如 遮 目 之 暗 , 均 可 致 盲 。” 66 目 前 ,
网 络 传 感 器 收 集 的 数 据 量 达 到 拍 字 节
(petabytes), 尧 字 节 (yottabytes) 的 时 代 也
为 时 不 远 。 67 目 前 的 数 据 收 集 量 已 经 使 我 们
无 法 招 架 , 难 以 识 别 和 淘 出 “ 真 金 ”, 也 无 从
有 效 分 析 或 处 理 成 可 操 作 的 情 报 。 因 此 , 网
空 情 监 侦 “ 要 求 我 们 开 发 算 法 语 言 和 可 视 化
能 力 , 使 网 空 活 动 智 能 化 。” 68 在 这 个 等 式 的
一 边 , 我 们 需 要 取 得 能 实 现 情 监 侦 分 析 自 动
化 的 技 术 、 操 作 图 像 和 预 测 性 软 件 , 并 为 此
得 到 人 力 和 财 力 支 持 ; 在 等 式 的 另 一 边 我 们
需 要 加 上 人 才 这 个 同 样 重 要 、 甚 至 更 重 要 的
变 量 。
招 聘 与 训 练
我 们 中 许 多 人 都 是 所 谓 的 数 字 时 代 移
民 。 我 们 最 初 接 触 集 成 电 路 的 亲 身 经 历 大 概
始 于 二 十 世 纪 七 十 年 代 的 古 董 计 算 器 、 电 子
手 表 、 也 许 还 有 早 期 的 电 子 游 戏 机 。 网 空 的
出 现 及 其 快 速 发 展 , 一 直 令 那 些 刚 步 下 模 拟
技 术 之 船 —— 自 愿 或 非 自 愿 地 —— 又 步 入 数
码 新 世 界 的 人 们 感 到 苦 恼 、 甚 至 畏 惧 。 我 们
的 下 一 代 军 人 则 属 于 另 一 种 类 。 他 们 出 生 的
33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消 息 , 可 能 是 通 过 电 子 邮 件 公 布 于 世 ; 他 们
的 生 活 中 , 大 概 从 来 不 会 经 历 没 有 电 脑 的 时
刻 ; 他 们 全 然 不 同 于 父 辈 的 航 空 兵 , 但 同 样
是 世 界 上 最 优 秀 的 军 人 。 不 过 , 对 于 玩 了 九
年 “ 使 命 召 唤 ” 电 子 战 争 游 戏 并 主 要 由 此 获
得 战 争 概 念 的 这 一 代 人 来 说 , 美 国 空 军 的 “ 飞
行 — 战 斗 — 必 胜 ” 座 右 铭 自 有 其 不 同 的 含 义 ,
这 一 代 人 在 数 字 化 环 境 中 长 大 , 可 能 是 整 个
网 空 领 域 最 宝 贵 的 资 产 。 国 家 安 全 局 局 长 兼
美 国 网 空 司 令 部 司 令 基 斯 · 亚 历 山 大 上 将 (Gen
Keith B. Alexander) 显 然 认 识 到 了 这 一 点 ,
他 最 近 在 一 次 自 称 为 黑 客 大 会 的 聚 会 上 作 了
一 次 征 兵 宣 传 。 69 需 要 的 人 才 就 在 那 里 , 而
且 人 才 济 济 。 一 旦 被 招 入 伍 , 这 些 人 才 只 需
接 受 网 空 作 战 的 上 层 标 准 训 练 。 但 是 这 将 要
求 “ 有 扎 实 强 大 的 技 术 及 分 析 专 业 知 识 ”——
这 些 知 识 还 必 须 不 断 更 新 才 能 适 应 网 空 领 域
的 爆 炸 式 进 化 。 70 尽 管 詹 姆 斯 中 将 声 称 : 网
空 情 监 侦 训 练 正 在 改 善 , 但 这 项 任 务 尚 未 完
成 。 71 鉴 于 网 空 的 不 断 进 化 , 进 一 步 完 善 空
军 技 术 专 业 编 码 体 系 、 研 究 生 课 程 、 特 定 的
适 应 性 在 职 训 练 等 , 必 须 继 续 列 为 网 空 情 监
侦 的 首 要 优 先 任 务 之 一 。
网 空 情 监 侦 的 “ 正 常 化 ”
人 力 资 源 与 训 练 、 以 及 材 料 与 技 术 , 近
来 引 起 了 国 防 部 和 空 军 的 多 项 高 级 计 划 的 关
注 , 其 中 包 括 空 军 首 席 科 学 家 的 《2025 年 网
空 愿 景 》 研 究 、2012 年 空 军 网 空 峰 会 、 国 防
部 的 网 空 战 略 组 合 评 估 。 具 体 成 果 —— 及 其
由 此 带 来 的 未 来 网 空 情 监 侦 能 力 —— 将 取 决
于 这 些 努 力 的 结 果 、 财 政 状 况 、 持 续 演 变 的
网 空 威 胁 与 机 遇 等 。 然 而 , 概 念 上 讲 , 关 于
网 空 情 监 侦 正 常 化 的 工 作 在 今 天 就 能 、 也 应
该 开 始 。 詹 姆 斯 中 将 和 其 他 空 军 情 监 侦 领 导
人 一 直 极 力 坚 持 认 为 : 欲 求 情 监 侦 有 效 运 作 ,
必 须 做 到 无 缝 衔 接 和 抹 除 域 间 界 线 。 情 监 侦
在 于 为 决 策 者 投 送 及 时 、 相 关 、 可 操 作 的 情 报 ,
搜 集 情 报 信 息 的 地 点 和 方 式 对 终 极 目 标 而 言
相 对 无 关 紧 要 。 这 样 看 来 , 正 常 化 涉 及 到 拆
除 我 们 在 所 有 网 空 领 域 内 外 竖 起 的 各 自 为 阵
的 “ 烟 囱 ” 型 指 挥 关 系 , 承 认 对 使 命 最 重 要
的 是 从 最 终 分 析 中 获 得 的 有 用 信 息 本 身 , 而
不 是 我 们 获 取 信 息 的 方 式 或 领 域 。 鉴 于 网 空
领 域 的 独 特 性 、 我 们 在 该 领 域 作 战 的 相 对 生
疏 、 作 战 计 划 有 待 实 战 验 证 等 , 我 们 在 思 维
方 式 和 体 制 上 仍 有 许 多 障 碍 需 要 清 除 。 然 后 ,
网 空 情 监 侦 才 能 像 天 空 情 监 侦 和 太 空 情 监 侦
那 样 获 得 充 分 理 解 、 承 认 和 利 用 。 说 到 底 ,
这 是 一 个 教 育 和 领 导 问 题 ; 但 是 在 做 好 教 育
和 领 导 之 前 , 我 们 首 先 必 须 清 楚 认 识 到 : 网
空 本 身 已 经 形 成 一 个 领 域 , 它 像 其 它 领 域 那
样 , 以 本 质 上 相 同 的 方 式 为 情 监 侦 带 来 了 需
求 和 机 遇 。 在 并 不 久 远 的 过 去 , 太 空 情 报 运
作 也 曾 有 过 生 疏 的 、 概 念 破 碎 的 时 期 , 但 是
它 对 作 战 效 力 的 贡 献 却 随 着 本 身 的 成 熟 而 迅
速 增 长 。
保 护 公 民 自 由 和 隐 私 权
然 而 , 对 网 空 情 监 侦 的 各 种 人 力 物 力 投
资 , 都 必 须 坚 守 政 府 保 护 公 民 自 由 和 宪 法 权
利 的 义 务 。 72 辛 普 森 上 校 承 认 :“ 目 前 尚 处 婴
儿 期 的 网 空 法 律 和 政 策 为 情 监 侦 运 作 造 成 权
限 与 界 限 确 定 及 管 理 方 面 的 困 难 。” 73 网 空 意
识 、 安 全 和 公 民 自 由 之 间 的 平 衡 在 不 断 演 变 ,
需 要 连 续 关 注 , 并 可 对 公 众 信 任 产 生 相 当 大
的 影 响 。 74 对 情 监 侦 部 门 来 说 , 这 不 只 是 一
个 次 要 的 担 忧 。 军 人 必 须 服 务 公 民 和 捍 卫 宪
法 , 因 此 在 这 些 问 题 上 应 始 终 保 持 警 觉 和 严
格 遵 守 规 程 。 尽 管 今 日 网 空 法 规 仍 模 糊 不 清 ,
也 无 论 将 来 会 出 现 什 么 相 关 的 法 院 裁 定 , 整
个 情 报 部 队 必 须 坚 定 不 移 地 保 护 宪 法 及 每 个
公 民 的 隐 私 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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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自 网 空 用 于 网 空 : 明 确 网 空 情 监 侦 作 战 的 概 念
结 语
过 去 百 年 来 , 空 军 及 其 前 身 已 经 展 现 了
征 服 新 作 战 领 域 的 强 大 能 力 —— 首 先 是 天 空 ,
之 后 是 太 空 。 两 次 征 服 过 程 中 , 情 监 侦 作 战
都 证 明 对 开 创 和 维 持 新 领 域 发 挥 了 关 键 作
用 。 相 较 而 言 , 网 空 尽 管 有 其 种 种 独 特 属 性 ,
也 同 样 拥 有 与 前 两 个 领 域 相 同 的 根 本 特 征 :
一 旦 缺 少 及 时 、 相 关 、 可 操 作 的 情 监 侦 , 其
它 所 有 军 事 活 动 的 成 功 就 只 好 听 凭 运 气 。 这
个 新 领 域 的 将 士 们 正 遇 到 重 重 困 难 , 但 将 作
战 成 败 付 诸 运 气 不 是 我 们 的 选 择 。 75 网 空 情
监 侦 面 临 的 困 难 有 时 似 乎 无 法 解 决 , 但 是 我
们 不 可 迷 惑 于 表 象 。 当 年 空 中 力 量 也 曾 风 驰
电 掣 般 快 速 发 展 和 成 熟 , 造 成 巨 大 的 思 维 错
位 和 滞 后 ; 在 此 之 后 开 发 浩 瀚 太 空 的 几 十 年
里 , 同 样 的 现 象 再 次 发 生 。 毫 无 疑 问 , 现 今
我 们 又 进 入 一 个 新 的 作 战 领 域 , 必 定 遭 遇 许
多 同 样 的 智 力 成 长 之 痛 。 然 而 我 们 应 该 坚 信 :
只 要 坚 持 不 懈 地 深 入 全 面 了 解 网 空 , 定 能 克
服 这 些 烦 恼 , 网 空 情 监 侦 帮 助 我 们 了 解 网 空 ,
又 反 过 来 加 快 网 空 情 监 侦 的 发 展 。 为 了 继 续
这 种 积 极 的 趋 势 , 我 们 必 须 投 资 ; 要 投 资 ,
我 们 就 必 须 获 得 政 府 领 导 的 承 诺 ; 但 是 要 承
诺 , 我 们 首 先 必 须 充 分 了 解 我 们 作 为 一 支 空
军 和 一 个 国 家 所 面 临 的 挑 战 和 机 会 以 及 其 之
性 质 和 程 度 。 情 监 侦 作 战 是 获 得 这 种 了 解 的
关 键 —— 人 类 过 去 征 服 其 他 各 种 领 域 如 此 ,
现 在 征 服 网 空 亦 然 。♣
注 释 :
1. 在 《 神 经 漫 游 者 》(Neuromancer) 这 本 书 中 , 威 廉 · 吉 布 森 (William Gibson) 预 言 性 地 杜 撰 了 “ 网 空 ”(Cyberspace)
一 词 来 假 设 一 种 科 幻 奇 思 :“ 数 亿 人 每 日 体 验 共 意 幻 觉 …… 从 人 体 系 统 的 每 个 计 算 机 库 里 提 取 数 据 , 无 法 想 象 的 复
杂 性 。” 参 看 William Gibson, Neuromancer (New York: Ace Books, 1984), 第 69 页 。
2. 联 合 作 战 准 则 把 网 空 界 定 为 “ 信 息 环 境 内 的 一 个 全 球 性 领 域 , 由 相 互 依 存 的 信 息 技 术 基 础 设 施 网 所 组 成 , 包 括 因
特 网 、 电 信 网 、 计 算 机 系 统 、 嵌 入 式 处 理 器 和 控 制 器 。” 参 看 Joint Publication (JP) 1-02, Department of Defense
Dictionary of Military and Associated Terms [ 联 合 作 战 准 则 JP 1-02 : 国 防 部 军 语 辞 典 ], 8 November 2010 (as amended
through 15 August 2012), 77, http://www.dtic.mil/doctrine/new_pubs/jp1_02.pdf. 然 而 笔 者 同 意 Daniel Wasserbly 所 说 :
“‘ 网 空 ’ 本 身 就 是 一 个 如 此 模 糊 的 概 念 , 仅 仅 为 了 确 定 它 的 基 本 原 理 以 及 它 如 何 影 响 军 事 领 域 就 已 经 花 费 了 数 年
的 计 划 时 间 和 人 力 。” 参 看 Daniel Wasserbly, “Charting the Course through Virtual Enemy Territory”[ 制 定 突 破 敌 方 虚 拟
领 土 的 方 针 ], Jane's International Defence Review, 44, no. 5 (May 2011): 60。 或 者 如 美 国 空 军 退 役 将 军 Michael V.
Hayden 所 观 察 :“ 很 少 有 什 么 事 比 这 个 现 象 更 模 糊 , 更 缺 乏 明 确 理 解 , 但 却 如 此 被 看 重 被 热 论 。” 参 看 Michael V.
Hayden, “The Future of Things 'Cyber' ”[ 未 来 ‘ 网 络 ’ 之 事 ], Strategic Studies Quarterly, 5, no. 1 (Spring 2011), 3, http://
www.au.af.mil/au/ssq/2011/spring/hayden.pdf.
3. 本 文 不 讨 论 威 胁 —— 有 关 这 个 主 题 的 文 字 资 料 就 像 威 胁 本 身 那 样 包 罗 万 象 且 五 花 八 门 。 然 而 , 在 所 有 军 事 行 动 中 ,
对 威 胁 的 有 效 响 应 始 于 概 念 健 全 、 计 划 周 密 、 执 行 得 当 的 情 监 侦 。
4. 关 于 CYBINT( 网 空 情 报 ), 参 看 Dr. Kamal T. Jabbour, 50 Cyber Questions Every Airman Can Answer [ 每 个 航 空 兵 都 应
能 回 答 的 50 个 网 空 问 题 ], (Wright-Patterson AFB, OH: Air Force Research Laboratory, 7 May 2008), 20, http://www.
au.af.mil/au/awc/awcgate/afrl/50_cyber_questions.pdf; 关 于 CYBINT 与 信 号 情 报 的 关 系 , 可 参 看 Air Force Doctrine
Document (AFDD) 2-0, Global Integrated Intelligence, Surveillance, & Reconnaissance Operations [ 空 军 作 战 准 则 AFDD 2-0 :
全 球 一 体 化 情 报 / 监 视 / 侦 察 作 战 ], 6 January 2012, 40, http://www.e-publishing.af.mil/shared/media/epubs/afdd2-0.pdf;
关 于 Frederick J. Wettering 所 描 述 的 公 开 来 源 情 报 , 参 看 “The Internet and the Spy Business”[ 互 联 网 和 间 谍 工 作 ],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telligence and Counterintelligence, 14, no. 3 (Fall 2001), 344; 另 参 看 “Cyber Vision 2025: United
States Air Force Cyberspac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Vision 2012-2025”[2025 年 网 空 远 景 :2012-2025 年 美 国 空 军 网 空
科 学 技 术 愿 景 ], draft, AF/ST TR 12-01, 1 September 2012, 42.
5. Ben Iannotta, “Voice for Balance”[ 呼 吁 平 衡 之 声 ], DefenseNews, 1 November 2011, http://www.defensenews.com/
article/20111101/C4 情 监 侦 01/111010318/Voice-balance.
35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6. 从 写 这 篇 文 章 开 始 时 算 , 作 者 在 过 去 的 几 个 月 里 已 多 次 亲 身 经 历 。
7. Larry D. James 中 将 2012 年 7 月 30 日 与 笔 者 交 谈 。
8. Air Force Policy Directive 10-17, Cyberspace Operations, [ 空 军 政 策 指 令 10-17 : 网 空 作 战 ], 31 July 2012, 3, http://
www.e-publishing.af.mil/shared/media/epubs/AFPD10-17.pdf.
9. Intelligence and National Security Alliance, Cyber Intelligence: Setting the Landscape for an Emerging Discipline [ 网 空 情 报 :
设 置 新 兴 学 科 的 景 观 ], (Arlington, VA: Intelligence and National Security Alliance, September 2011), 14, https://www.vita.
virginia.gov/uploadedFiles/VITA_Main_Public/Security/Meetings/ISOAG/2012/Sept_ISOAG_CyberIntel.pdf; 另 参 看 AFDD
3-12, Cyberspace Operations [ 网 空 作 战 ], 15 July 2010, 24, http://www.e-publishing.af.mil/shared/media/epubs/afdd3-12.
pdf, 它 指 出 “ 运 用 全 频 谱 网 空 效 应 需 要 一 个 多 元 信 息 分 析 途 径 ” 和 “ 聚 焦 全 源 网 空 的 情 监 侦 。”
10. Robert P. Otto 少 将 2012 年 8 月 14 日 与 笔 者 书 面 交 谈 。
11. 见 注 释 9 中 AFDD 3-12《 网 空 作 战 》, 第 49 页 。
12. Clay Wilson, Information Operations, Electronic Warfare, and Cyberwar: Capabilities and Related Policy Issues [ 信 息 战 、 电
子 战 和 网 空 战 : 能 力 与 相 关 政 策 问 题 ], CRS Report for Congress, (Washington, DC: Congressional Research Service, 20
March 2007), 5, http://www.au.af.mil/au/awc/awcgate/crs/rl31787.pdf.
13. Bryan Krekel, Capability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to Conduct Cyber Warfare and Computer Network Exploitation [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进 行 网 空 战 和 计 算 机 网 络 利 用 的 能 力 ], (McLean, VA: Northrop Grumman Corporation, 9 October 2009),
8-9, http://www.uscc.gov/researchpapers/2009/NorthropGrumman_PRC_Cyber_Paper_FINAL_Approved%20Report_16Oct2009.
pdf.
14. Dr. Kamal Jabbour, “Th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of Cyber Operations”[ 网 空 作 战 的 科 学 技 术 ], High Frontier, 5, no. 3 (May
2009): 11, http://www.afspc.af.mil/shared/media/document/AFD-090519-102.pdf; 另 参 看 注 释 4 中 “2025 年 网 空 远 景 ”,
第 20 页 ; 另 参 看 Air Force Space Command, Functional Concept for Cyberspace Operations [ 网 空 作 战 的 职 能 概 念 ],
(Peterson AFB, CO: Air Force Space Command, 14 June 2010), 7; 另 参 看 Lt Gen Michael J. Basla, “Cyberspace from a
Service Component Perspective”[ 从 军 种 视 角 看 网 空 ], (address, Cyberspace Symposium, US Strategic Command, 15
November 2011), http://www.afspc.af.mil/library /speeches/speech.aspid=686. 在 此 讲 话 中 ,Basla 中 将 把 网 空 态 势 感 知 描
述 为 “ 对 作 战 空 间 作 战 情 况 ( 包 括 联 合 作 战 网 、 空 军 网 、 友 好 或 非 友 好 部 队 部 署 等 状 况 ) 的 了 解 。”
15. The Manual for the Operation of the Joint Capabilities Integration and Development System [ 联 合 能 力 集 成 与 开 发 系 统 操
作 手 册 ], (Washington, DC: Joint Staff J8 / Joint Capabilities Division, Pentagon, 19 January 2012), https://www.intelink.
gov/inteldocs/action.phpkt_path_info=ktcore.actions.document.view&fDocumentId=1517681, 此 文 件 把 联 合 能 力 领 域 “ 作
战 空 间 感 知 ” 界 定 为 “ 通 过 利 用 情 报 、 监 视 、 侦 察 、 气 象 、 海 洋 等 全 源 信 息 , 来 了 解 对 国 家 和 军 事 决 策 起 影 响 作
用 的 作 战 环 境 的 部 署 、 意 图 、 特 点 及 状 况 之 能 力 ”(B-B-2)。 要 说 明 态 势 感 知 的 个 人 认 知 方 面 , 最 好 的 例 子 也 许 是
John Boyd 的 OODA( 观 察 、 定 向 、 决 定 、 行 动 ) 决 策 环 理 念 , 此 理 念 后 为 单 座 战 斗 机 飞 行 员 广 泛 接 受 。 可 参 看 Col
Phillip S. Meilinger, ed., The Paths of Heaven: The Evolution of Airpower Theory [ 登 天 之 道 : 空 权 演 变 理 论 ], (Maxwell
AFB, AL: Air University Press, 1997), xxiii; 另 参 看 Maj David S. Fadok, “John Boyd and John Warden: Air Power's Quest
for Strategic Paralysis”[ 约 翰 · 博 伊 德 和 约 翰 · 沃 登 : 空 中 力 量 追 求 战 略 性 瘫 痪 打 击 ], (Maxwell AFB, AL: School of
Advanced Airpower Studies, 1995), 13.
16. Martin Libicki, “Cyberpower and Strategy”[ 网 空 力 量 与 战 略 ], (remarks at the 8th International Institute for Strategic
Studies Global Strategic Review, “Global Security Governance and the EmergingDistribution of Power,”Sixth Plenary Session,
12 September 2010), [3], http://www.iiss.org/EasySiteWeb/getresource.axdAssetID=46892&type=full&servicetype=Attachme
nt.
17. Lt Col Steven E. Cahanin, USAF, “Principles of War for Cyberspace”[ 网 空 的 战 争 原 则 ], research report, (Maxwell AFB,
AL: Air War College, Air University, 15 January 2011), 1, http://www.airpower.au.af.mil/digital/pdf/articles/Jan-Feb-2012/
Research-Cahanin.pdf.
18. 见 注 释 2 中 Michael V. Hayden“ 未 来 ‘ 网 络 ’ 之 事 ”, 第 4 页 。
19. 比 如 , 把 今 日 的 网 空 与 其 二 十 世 纪 九 十 年 代 早 期 相 比 , 我 们 也 许 看 到 某 些 相 似 之 处 , 诸 如 电 子 邮 件 、 留 言 板 、 网 联 、
信 息 库 等 。 但 现 在 回 想 起 来 , 一 些 根 本 性 的 变 化 , 诸 如 无 处 不 在 的 社 交 媒 体 、 视 频 流 、 网 上 语 音 视 频 通 信 、 移 动
连 接 , 还 有 今 日 复 杂 精 密 又 无 孔 不 入 的 网 络 威 胁 等 , 都 远 远 超 越 了 甚 至 二 十 年 前 最 大 胆 的 预 测 。
20. 见 注 释 17 中 Cahanin“ 网 空 的 战 争 原 则 ”, 第 2 页 ; 另 参 看 Brookings Institution, Deterrence in Cyberspace: Debating
the Right Strategy with Ralph Langner and Dmitri Alperovitch [ 网 空 的 威 慑 : 与 Ralph Langner 和 Dmitri Alperovitch 辩 论
36

来 自 网 空 用 于 网 空 : 明 确 网 空 情 监 侦 作 战 的 概 念
正 确 战 略 问 题 ], (Washington, DC: Brookings Institution, 20 September 2011), 2, http://www.brookings.edu/~/media/
events/2011/9/20%20cyberspace%20deterrence/20110920_cyber_defense.pdf; 另 参 看 Paul W. Phister Jr., “Cyberspace: The
Ultimate Complex Adaptive System”[ 网 空 : 最 终 的 综 合 自 适 应 系 统 ], International C2 Journal, 4, no. 2 (2010-11): 13-
14.
21. 见 注 释 17 中 Cahanin“ 网 空 的 战 争 原 则 ”, 第 2 页 。
22. “Remarks of the Honorable Michael B. Donley, Secretary of the Air Force[ 空 军 部 长 唐 利 在 空 军 协 会 网 络 未 来 研 讨 会 上 的
讲 话 ], Air Force Association Cyber Futures Conference, Gaylord National Resort, Friday, March 23, 2012, 3, http://www.
af.mil/shared/media/document/AFD-120326-056.pdf.
23. Department of Defense, Department of Defense Strategy for Operating in Cyberspace [ 国 防 部 对 网 空 作 战 的 战 略 ],
(Washington, DC: Department of Defense, July 2011), 2, http://www.defense.gov/news/d20110714cyber.pdf.
24. 见 注 释 17 中 Cahanin“ 网 空 的 战 争 原 则 ”, 第 3-4 页 。
25. Paul Cornish et al., On Cyber Warfare [ 论 网 空 战 ], Chatham House Report (London: Chatham House [Royal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November 2010, 29, http://www.chathamhouse.org/sites/default/files/public/Research/International%20
Security/r1110_cyberwarfare.pdf.
26. 虽 然 太 空 无 限 大 , 或 有 限 但 在 扩 大 或 缩 小 ( 理 论 各 不 相 同 ), 但 是 人 类 的 太 空 空 间 , 也 就 是 说 人 类 已 经 建 立 了 或 多
或 少 永 久 性 存 在 ( 即 便 极 遥 远 ) 的 空 间 , 几 乎 完 全 局 限 在 我 们 自 己 的 太 阳 系 内 。 除 了 阿 波 罗 月 球 登 陆 和 行 星 际 、
月 球 、 或 太 阳 探 测 之 外 , 人 类 所 及 空 间 位 于 距 地 球 表 面 50-22000 英 里 之 间 。
27. 见 注 释 20 中 Brookings Institution“ 太 空 的 威 慑 ” 第 2 页 。 到 2012 年 的 年 中 , 我 们 每 一 天 的 每 一 分 钟 都 会 看 到 网
空 中 传 输 着 : 长 达 48 小 时 的 Youtube 视 频 、204166667 封 电 子 邮 件 、2000000 次 Google 搜 索 、684478 个 Facebook
帖 子 、571 个 新 因 特 网 网 站 、27778 篇 Tumblr 博 文 、100000 多 条 Twitter 信 息 。 参 看 Oliur Rahman, “How Much Data
Is Created on the Internet Every Minute”[ 因 特 网 上 每 分 钟 产 生 多 少 数 据 ], Ultralinx, 24 June 2012, http://theultralinx.
com/2012/06/data-created-internet-minute.html.
28. 参 看 注 释 4 中 “2025 年 网 空 远 景 ”, 第 9 页 。
29. Richard M. Crowell, War in the Information Age: A Primer for Cyberspace Operations in 21st Century Warfare [ 信 息 时 代 的
战 争 : 二 十 一 世 纪 战 争 中 的 网 空 作 战 入 门 ], (Newport, RI: Naval War College, 2010), 21, http://www.carlisle.army.mil/
DIME/documents/War%20in%20the%20Information%20Age%20-%20A%20Primer%20for%20Cyberspace%20Operations%20
in%2021st%20Century%20Warfare%20-%20R%20M%20%20Crowell.pdf.
30. 与 大 众 所 信 相 反 , 网 空 的 活 动 不 是 以 光 速 发 生 , 确 切 地 说 , 网 空 操 作 以 电 子 速 度 进 行 。 光 的 传 播 速 度 大 约 每 秒
186000 英 里 , 而 电 子 —— 由 于 有 质 量 —— 的 传 播 速 度 “ 只 是 ” 光 速 的 2/3, 即 每 秒 约 125000 英 里 。 参 看 注 释 4
中 Jabbour“50 个 网 空 问 题 ”, 第 11 页 。
31. Mike McConnell, “Cyber Insecurities: The 21st Century Threatscape”[ 网 空 的 不 安 全 : 二 十 一 世 纪 威 胁 景 观 ], 收 录 于
America's Cyber Future: Security and Prosperity in the Information Age [ 美 国 的 网 空 前 景 : 信 息 时 代 的 安 全 与 繁 荣 ], vol. 2,
ed. Kristin M. Lord and Travis Sharp (Washington, DC: Center for a New American Security, June 2011), 25-39, http://www.
cnas.org/files/documents/publications/CNAS_Cyber_Volume%20II_2.pdf.
32. Robin Geiβ, “The Conduct of Hostilities in and via Cyberspace”[ 网 空 中 的 敌 对 行 为 ], Proceedings of the Annual Meeting,
(American Society of International Law) 104 (24-27 March 2010): 371; 另 参 看 注 释 21 中 Crowell“ 信 息 时 代 的 战 争 ”,
第 21 页 。
33. 严 格 地 讲 , 即 使 世 界 大 战 的 情 况 也 不 是 如 此 , 因 为 盟 军 指 挥 官 不 必 担 心 轴 心 国 有 可 能 从 瑞 士 或 斯 威 士 兰 突 袭 。
34. 见 注 释 32 中 Geiβ“ 敌 对 行 为 ”, 第 371 页 ; 另 见 注 释 17 中 Cahanin“ 网 空 的 战 争 原 则 ”, 第 5 页 。
35. Susan Freiwald, “Electronic Surveillance at the Virtual Border”[ 虚 拟 边 界 的 电 子 监 视 ], Mississippi Law Journal, 78, no. 2
(Winter 2008): 329, http://www.olemiss.edu/depts/ncjrl/pdf/ljournal09Freiwald.pdf; 另 见 注 释 32 中 Geiβ“ 敌 对 行 为 ”, 第
371 页 ; 另 见 注 释 17 中 Cahanin“ 网 空 的 战 争 原 则 ”, 第 5 页 。
36. 见 注 释 20 中 Brookings Institution“ 网 空 的 威 慑 ”, 第 15 页 ; 另 见 注 释 29 中 Crowell“ 信 息 时 代 的 战 争 ”, 第 21 页 。
37. 例 如 : 网 空 “ 基 地 ”、 网 空 “ 空 域 ” 或 网 空 “ 兵 力 结 构 ”。
37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38. 见 注 释 31 中 McConnell“ 网 空 的 不 安 全 ”, 第 61 页 ; 另 参 看 Gregory C. Radabaugh, “The Evolving Cyberspace Threat”[ 进
化 中 的 网 空 威 胁 ], (working paper, Air Force Intelligence, Surveillance, and Reconnaissance Agency, August 2012), 8; 另 见
注 释 25 中 Cornish et al“ 论 网 空 战 ”, 第 30 页 ; 另 见 注 释 29 中 Crowell“ 信 息 时 代 的 战 争 ”, 第 21 页 。
39. 见 注 释 9 中 Intelligence and National Security Alliance“ 网 空 情 报 ”, 第 7 页 。 关 于 类 似 的 评 估 , 另 参 看 Kevin Coleman
and John Reed, “Cyber Intelligence”[ 网 空 情 报 ], DefenseTech.org, 3 January 2011, http://defensetech.org/2011/01/03/cyberintelligence/.
40. 见 注 释 17 中 Cahanin“ 网 空 的 战 争 原 则 ”, 第 5 页 。
41. House, House Armed Services Subcommittee, Cyberspace Operations Testimony [Keith Alexander 上 将 在 众 议 院 武 装 部 队 小
组 委 员 会 上 就 网 空 作 战 作 证 ], Sept. 23, 2010, [1], 111th Cong., 2nd sess., http://www.defense.gov/home/
features/2011/0411_cyberstrategy/docs/House%20Armed%20Services%20Subcommittee%20Cyberspace%20Operations%20
Testimony%2020100923.pdf. 当 时 的 众 议 院 武 装 部 队 委 员 会 主 席 Ike Skelton 议 员 在 开 幕 致 词 中 如 此 说 。
42. Kenneth Geers, Sun Tzu and Cyber War [ 孙 子 与 网 络 战 ], (Tallinn, Estonia: Cooperative Cyber Defence Centre of Excellence,
9 February 2011), [4], http://www.ccdcoe.org/articles/2011/Geers_SunTzuandCyberWar.pdf. 关 于 溯 源 之 挑 战 的 更 透 彻 的 讨
论 , 参 看 Martin C. Libicki, Cyberdeterrence and Cyberwar [ 网 空 威 慑 和 网 空 战 争 ], (Santa Monica, CA: RAND
Corporation, 2009), http://www.rand.org/content/dam/rand/pubs/monographs/2009/RAND_MG877.pdf.
43. 见 注 释 14 中 Air Force Space Command“ 网 空 作 战 的 功 能 概 念 ”, 第 10 页 。
44. Rand Waltzman, “Anomaly Detection at Multiple Scales”[ 多 规 模 异 态 检 测 ], (presentation, DARPA Cyber Colloquium,
Arlington, VA, 7 November 2011), slides 3-4.
45. “ 洋 葱 路 由 ” 指 的 是 一 项 技 术 , 最 初 由 海 军 发 明 , 目 的 是 在 网 上 传 送 邮 包 过 程 中 隐 蔽 其 出 处 和 内 容 。 邮 包 的 传 送 是
通 过 一 个 随 机 挑 选 的 代 理 服 务 器 网 , 同 时 依 次 经 过 不 同 级 别 的 加 密 和 随 后 的 解 密 , 然 后 作 为 普 通 文 本 被 送 达 目 的
地 。W. Earl Boebert, “A Survey of Challenges in Attribution”[ 对 溯 源 挑 战 的 调 查 ], 收 录 于 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 of
the National Academies, Proceedings of a Workshop Deterring Cyberattacks: Informing Strategies and Developing Options for
U.S. Policy [“ 慑 阻 网 空 攻 击 : 为 美 国 国 家 战 略 和 政 策 建 言 ” 研 讨 会 论 文 集 ], (Washington, DC: National Academies
Press, 2010), 43-46.
46. 见 注 释 3 中 Jabbour“50 个 网 空 问 题 ”, 第 9 页 。
47. 第 659 情 监 侦 大 队 指 挥 官 Daniel Simpson 上 校 2012 年 8 月 8 日 与 笔 者 交 谈 。 第 659 大 队 是 美 国 空 军 主 要 的 网 空
情 监 侦 部 队 , 承 担 “ 数 字 网 络 利 用 分 析 和 数 字 网 空 情 报 工 作 ”。 参 看 Capt Karoline Scott, “New 情 监 侦 Group Supports
Cyber Operations”[ 新 建 情 监 侦 大 队 支 援 网 空 作 战 ], Air Force News Service, 10 September 2010, http://www.af.mil/
news/story.aspid=123221324; 另 参 看 注 释 9 中 AFDD 3-12《 网 空 作 战 》, 第 24 页 。
48. Kristin Quinn, Vago Muradian, and Marcus Weisgerber, “The Pentagon's New Cyber Strategy”[ 五 角 大 楼 的 新 网 空 战 略 ],
DefenseNews, 18 August 2011, http://www.defensenews.com/apps/pbcs.dll/articleAID=2011108180316.
49. 见 注 释 42 中 Libicki“ 网 空 威 慑 和 网 空 战 争 ”, 第 96 页 。
50. 见 注 释 2 中 Wasserbly“ 制 定 方 针 ”, 第 60 页 。
51. Decian McCullagh, “House Passes CISPA Internet Surveillance Bill”[ 众 议 院 通 过 CISPA 因 特 网 监 视 议 案 ], ZDNet, 27 April
2012, http://www.zdnet.com/news/house-passes-cispa-internet-surveillance-bill/6360341. 民 主 党 国 会 议 员 Jared Polis 表 示
反 对 , 声 称 CISPA( 计 算 机 情 报 共 享 和 保 护 法 案 ) 将 “ 以 网 络 安 全 的 名 义 , 放 弃 执 行 有 史 以 来 制 定 的 每 一 条 隐 私 法 ……
允 许 军 队 和 国 家 安 全 局 违 背 我 们 建 国 所 依 据 的 每 一 条 原 则 , 在 美 国 的 土 地 上 暗 中 监 视 美 国 人 。” 另 参 看 Sanjay Goel,
“Cyberwarfare: Connecting the Dots in Cyber Intelligence”[ 网 络 战 : 连 接 网 空 情 报 中 的 各 分 散 点 ], Communications of
the ACM , 54, no. 8 (August 2011): 137; 另 参 看 Mike McConnell, “Mike McConnell on How to Win the Cyber-War We're
Losing”[ 如 何 打 赢 我 们 正 在 输 掉 的 网 空 战 ], Washington Post, 28 February 2010, B01, http://www.washingtonpost.com/
wp-dyn/content/article/2010/02/25/AR2010022502493.html. 除 了 像 “ 美 国 公 民 自 由 同 盟 ” 这 种 普 通 维 权 组 织 外 , 拥 护 隐
私 权 组 织 还 包 括 “ 电 子 边 疆 基 金 会 ”( 它 在 网 站 https://ssd/eff/org 中 提 供 正 当 防 卫 监 视 的 辅 导 课 程 )、savetheinternet.
com( 主 要 鼓 吹 “ 因 特 网 自 由 ”)、 电 子 隐 私 信 息 中 心 、 民 主 与 技 术 中 心 、 技 术 解 放 阵 线 、OpenNet( 该 组 织 在 网 站
http://opennet.net/about-oni 宣 称 “ 我 们 的 使 命 是 调 查 、 揭 露 和 分 析 因 特 网 过 滤 和 监 视 做 法 ”)。 根 据 笔 者 的 意 见 和 经 验 ,
自 从 1976 年 的 教 会 委 员 会 报 告 以 来 , 没 有 哪 一 类 情 报 界 的 活 动 在 美 国 招 致 了 如 此 热 切 的 关 注 和 强 烈 的 公 众 反 弹 。
52. 要 深 入 了 解 最 近 关 于 网 空 隐 私 、 搜 查 和 查 封 及 其 他 宪 法 规 范 的 法 律 辩 论 , 可 参 看 Susan W. Brenner, “Fourth
Amendment Future: Remote Computer Searches and the Use of Virtual Force”[ 第 四 修 正 案 的 未 来 : 远 程 计 算 机 搜 索 和 虚
拟 部 队 的 使 用 ], Mississippi Law Journal, 81, no. 5 (2012): 1229-62; 另 参 看 Timothy Casey, “Electronic Surveillance and
38

来 自 网 空 用 于 网 空 : 明 确 网 空 情 监 侦 作 战 的 概 念
the Right to Be Secure”[ 电 子 监 视 和 安 全 保 障 权 ],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Davis Law Review, 41, no. 3 (February 2008):
977-1033; 另 参 看 Elizabeth Gillingham Daly, “Beyond 'Persons, Houses, Papers, and Effects': Rewriting the Fourth Amendment
for National Security Surveillance”[ 超 越 “ 人 身 、 住 宅 、 文 件 和 财 产 ”: 重 写 为 国 家 安 全 监 视 第 四 修 正 案 ], Lewis &
Clark Law Review, 10, no. 3 (Fall 2006): 641-71; 另 参 看 Dan Fenske, “All Enemies, Foreign and Domestic: Erasing the
Distinction between Foreign and Domestic Intelligence Gathering under the Fourth Amendment”[ 所 有 外 国 和 本 国 的 敌 人 :
第 四 修 正 案 消 除 外 国 和 本 国 情 报 搜 集 的 区 别 ], Northwestern University Law Review, 102, no. 1 (2005): 343-81; 另 参 看
注 释 35 中 Freiwald, “Electronic Surveillance”[ 电 子 监 视 ], 329-62; 另 参 看 John N. Greer, “Square Legal Pegs in Round
Cyber Holes: The NSA, Lawfulness, and Protection of Privacy Rights and Civil Liberties in Cyberspace”[ 网 空 方 枘 难 容 法 律
圆 凿 : 美 国 国 家 安 全 局 、 合 法 性 、 网 空 的 隐 私 权 及 公 民 自 由 保 护 ], Journal of National Security Law and Policy, 4, no.
1 (2010): 139-54; 另 参 看 Orin S. Kerr, “Applying the Fourth Amendment to the Internet: A General Approach”[ 把 第 四 修
正 案 用 于 因 特 网 : 通 用 做 法 ], Stanford Law Review, 62, no. 4 (April 2010), 1005-49; 另 参 看 Mike McNerney, “Warshak:
A Test Case for the Intersection of Law Enforcement and Cyber Security”[Warshak : 执 法 和 网 络 安 全 交 会 的 一 个 验 证 案
例 ], University of Illinois Journal of Law, Technology and Policy 2010, no. 2 (Fall 2010), 345-57; 另 参 看 Amanda Yellon,
“The Fourth Amendment's New Frontier: Judicial Reasoning Applying the Fourth Amendment to Electronic Communications”
[ 第 四 修 正 案 的 新 边 疆 : 把 第 四 修 正 案 用 于 电 子 通 信 的 司 法 理 念 ], Journal of Business & Technology Law, 4, no. 2
(2009): 411-37; 另 参 看 Mark D. Young, “Electronic Surveillance in an Era of Modern Technology and Evolving Threats to
National Security”[ 现 代 技 术 时 代 的 电 子 监 视 和 对 国 家 安 全 形 成 的 威 胁 ], Stanford Law & Policy Review, 22, no. 1
(2011), 11-39. 这 些 论 著 及 所 述 案 例 提 出 了 一 些 有 代 表 性 的 问 题 , 归 纳 如 下 :
• 是 否 可 把 计 算 机 比 作 “ 容 器 ” 受 《 第 四 修 正 案 》 保 护 而 免 受 “ 不 合 理 搜 查 和 查 封 ”
• 是 否 应 将 网 上 通 信 与 封 口 信 件 同 等 对 待 受 隐 私 权 和 宪 法 权 利 保 护 ( 内 容 与 非 内 容 对 比 )
• 对 具 体 个 人 网 络 通 信 ( 尤 其 是 期 望 受 到 隐 私 保 护 的 电 子 邮 件 和 文 本 ) 的 监 视 是 否 也 要 接 受 像 对 窃 听 一 样 的 限 制
和 制 约
• 网 空 情 报 专 业 人 士 如 何 保 证 遵 守 12333 号 行 政 命 令 《 美 国 情 报 活 动 》, 从 而 限 制 为 抵 御 外 国 威 胁 的 情 报 搜 集 ( 亦
即 如 何 知 道 受 监 视 或 搜 集 情 报 的 对 象 是 不 是 受 宪 法 与 行 政 保 护 的 “ 美 国 人 ”)
• 总 的 问 题 是 , 个 人 权 利 与 政 府 责 任 如 何 平 衡 才 能 保 障 双 方 都 不 遭 受 国 内 外 的 威 胁
53. 见 注 释 52 中 McNerney“Warshak : 执 法 和 网 络 安 全 交 会 的 一 个 验 证 案 例 ”, 第 346 页 。
54. 见 注 释 14 中 Air Force Space Command“ 网 空 作 战 的 功 能 概 念 ”, 第 15 页 。
55. 见 注 释 42 中 Libicki“ 网 空 威 慑 和 网 空 战 争 ”, 第 155-156 页 。
56. 见 注 释 17 中 James 中 将 与 笔 者 交 谈 。
57. RADM J. Michael McConnell 于 2012 年 8 月 23 日 与 笔 者 电 话 交 谈 。
58. 参 看 William J. Lynn III, “Defending a New Domain: The Pentagon's Cyberstrategy”[ 捍 卫 一 个 新 领 域 : 五 角 大 楼 的 网 空
战 略 ], Foreign Affairs, 89, no. 5 (September-October 2010): 99.
59. Ned Moran, “A Cyber Early Warning Model”[ 一 个 网 空 早 期 预 警 模 型 ], 收 录 于 Jeffrey Carr, Inside Cyber Warfare [ 网 空
战 内 幕 ], (Sebastopol, CA: O'Reilly Media, 2010), 200; 另 参 看 注 释 42 中 Geers“ 孙 子 和 网 络 战 ”, 第 10 页 。
60. Gregory C. Radabaugh, “The Evolving Cyberspace Threat”[ 进 化 中 的 网 空 威 胁 ], (working paper, Air Force Intelligence,
Surveillance, and Reconnaissance Agency, August 2012), 9.
61. Eric M. Hutchins, Michael J. Cloppert, and Rohan M. Amin, “Intelligence-Driven Computer Network Defense Informed by
Analysis of Adversary Campaigns and Intrusion Kill Chains”[ 根 据 对 敌 方 战 役 和 入 侵 杀 伤 链 的 分 析 而 开 展 的 由 情 报 驱 动
的 计 算 机 网 络 防 御 ], (paper presented at the 6th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Information Warfare and Security, George
Washington University, Washington, DC, 17-18 March 2011), 3, http://www.lockheedmartin.com/content/dam/lockheed/data/
corporate/documents/LM-White-Paper-Intel-Driven-Defense.pdf; 另 参 看 注 释 59 中 Moran“ 网 空 早 期 预 警 模 型 ”, 第 208 页 ;
另 参 看 注 释 60 中 Radabaugh“ 进 化 中 的 网 络 威 胁 ”, 第 9 页 。
62. 见 注 释 61 中 Hutchins“ 由 情 报 驱 动 的 计 算 机 网 络 防 御 ”, 第 3 页 。
63. 见 注 释 57 中 McConnell 与 笔 者 电 话 交 谈 。
64. Dr. Kamal Jabbour, “Cyber Vision and Cyber Force Development”[ 网 空 远 景 与 网 空 部 队 发 展 ], Strategic Studies Quarterly,
(Spring 2010), 65, http://www.au.af.mil/au/ssq/2010/spring/spring10.pdf.
39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65. 难 怪 空 军 中 有 些 网 络 战 士 戏 称 自 己 为 “ 日 本 武 士 ”。
66. Richard Stiennon, Surviving Cyberwar [ 打 赢 网 络 战 ], (Lanham, MD: Government Institutes, 2010), 121.
67. 一 个 拍 字 节 (petabyte) 等 于 10 亿 个 吉 字 节 (gigabyte); 一 个 尧 字 节 (yottabyte) 等 于 10 亿 个 拍 字 节 。
68. 见 注 释 3 中 “2025 年 网 空 远 景 ”, 第 40 页 。
69. Damon Poeter, “DefCon: NSA Boss Asks Hackers to Join the Dark Side”[ 国 防 战 备 : 美 国 国 家 安 全 局 老 板 邀 请 黑 客 加 入
黑 边 行 列 ], PC Magazine, 29 July 2012, http://www.pcmag.com/article2/0,2817,2407783,00.asp.
70. 见 注 释 9 中 Intelligence and National Security Alliance“ 网 空 情 报 ”, 第 14 页 。 另 参 看 Wayne Michael Hall and Gary
Citrenbaum, Intelligence Collection: How to Plan and Execute Intelligence Collection in Complex Environments [ 情 报 搜 集 : 如
何 在 复 杂 环 境 中 规 划 和 执 行 情 报 搜 集 ], (Santa Barbara, CA: Praeger, 2012).
71. 见 注 释 17 中 James 中 将 与 笔 者 交 谈 。 另 参 看 注 释 47 中 Simpson 与 笔 者 交 谈 ,Simpson 表 示 :“ 训 练 是 另 一 个 需 要
克 服 的 挑 战 ,” 因 为 “ 目 前 缺 少 进 行 细 致 网 络 空 分 析 的 技 术 能 力 。”
72. 见 注 释 58 中 Lynn“ 捍 卫 一 个 新 领 域 ”, 第 103 页 。
73. 见 注 释 47 中 Simpson 与 笔 者 交 谈 。
74. 比 如 ,2010 年 的 一 项 调 查 发 现 ,88% 的 美 国 人 相 信 他 们 在 网 上 应 该 享 有 与 物 理 领 域 里 一 样 的 合 法 隐 私 权 保 护 ; 只
有 4% 的 人 持 不 同 意 见 。 参 看 US Department of Commerce, Comments of Digital Due Process, in the Matter of Information
Privacy and Innovation in the Internet Economy [ 就 因 特 网 经 济 中 信 息 隐 私 和 创 新 的 问 题 , 对 数 码 化 合 法 诉 讼 程 序 的 评
论 ], docket no. 1004020174-0175-01 (Washington, DC: US Department of Commerce, National Telecommunications and
Information Administration, 14 June 2010), 4, http://www.digitaldueprocess.org/files/NTIA_NOI_061410.pdf.
75. 见 注 释 58 中 Lynn“ 捍 卫 一 个 新 领 域 ”, 第 99 页 。
马 修 ·M· 赫 尔 利 , 美 国 空 军 上 校 (Col Matthew M. Hurley, USAF), 美 国 空 军 军 官 学 院 毕 业 , 华 盛 顿 大 学 文 科 硕 士 ,
空 军 大 学 军 事 艺 术 科 学 硕 士 , 俄 亥 俄 州 立 大 学 博 士 , 现 任 华 盛 顿 特 区 五 角 大 楼 美 国 空 军 总 部 情 监 侦 副 参 谋 长 办 公
室 准 则 与 政 策 整 合 主 任 , 在 此 职 位 上 他 确 保 空 军 情 监 侦 规 则 和 最 佳 做 法 被 适 当 纳 入 联 盟 、 联 合 及 空 军 作 战 准 则 与
政 策 文 件 中 。 赫 尔 利 上 校 是 职 业 情 报 官 , 曾 服 务 于 支 持 空 中 机 动 司 令 部 、 驻 韩 美 军 、 驻 欧 美 国 空 军 及 中 北 欧 联 盟
空 军 的 岗 位 , 包 括 派 赴 西 南 亚 和 非 洲 之 角 的 应 急 部 署 。 他 曾 获 得 Ira C. Eaker 奖 , 并 于 1989 年 获 空 军 历 史 基 金 会
颁 发 的 空 军 重 大 历 史 研 究 奖 。 他 的 最 新 著 作 《 飞 行 中 : 以 色 列 空 中 力 量 对 阿 克 萨 群 众 起 义 ,2000-2005 年 》, 由 阿
拉 巴 马 州 马 克 斯 韦 尔 空 军 基 地 的 空 军 研 究 所 于 2010 年 出 版 。
40

以 史 为 鉴
震 网 —— 掀 起 网 空 战 争 军 事 革 命
Stuxnet: Cyberwar Revolution in Military Affairs*
保 罗 · 沙 卡 良 , 美 国 陆 军 少 校 (Maj Paulo Shakarian, U.S. Army)
2010 年 6 月 17 日 , 白 俄 罗 斯 一 家 小 的 假 设 并 非 总 是 正 确 。 笔 者 在 本 文 中 对 此 四
公 司 VirusBlockAda 的 安 全 研 究 人 员 点 逐 一 讨 论 , 并 探 讨 Stuxnet 引 发 的 军 事 革
发 现 一 种 能 感 染 可 移 动 存 储 设 备 的 恶 意 软 命 对 未 来 的 影 响 。
件 。 1 在 后 来 几 个 月 中 , 计 算 机 安 全 界 经 过
一 阵 忙 碌 , 查 明 上 述 发 现 只 是 检 测 到 一 种 新
型 计 算 机 蠕 虫 的 一 个 部 分 , 这 款 新 病 毒 名 叫
“Stuxnet”( 震 网 )。 2 Stuxnet 专 门 针 对 工 业 设
Stuxnet 锁 定 工 业 设 备
一 些 主 要 的 计 算 机 安 全 公 司 详 尽 检 查 了
Stuxnet, 10 一 致 认 定 这 种 病 毒 软 件 的 主 要 目
备 。 由 于 绝 大 多 数 的 病 毒 感 染 发 生 在 伊 朗 , 3
的 是 对 工 业 设 备 造 成 难 以 察 觉 的 故 障 。 人 们
同 时 伊 朗 的 纳 坦 兹 铀 浓 缩 厂 离 心 机 因 不 明 原
长 期 以 来 一 直 假 设 用 网 络 方 式 攻 击 工 业 设 施
因 停 机 , 4 此 消 息 被 披 露 后 , 大 部 分 媒 体 揣
的 可 能 性 , 而 今 这 种 新 病 毒 首 战 告 捷 。 再 者 ,
测 Stuxnet 攻 击 的 最 终 目 标 是 伊 朗 的 核 设
这 款 恶 意 软 件 的 唯 一 目 的 就 是 开 展 攻 击 。 其
备 。2010 年 11 月 , 伊 朗 总 统 艾 哈 迈 迪 内 贾
他 所 有 的 恶 意 软 件 都 包 含 一 些 用 于 实 施 各 种
德 公 开 承 认 , 一 种 计 算 机 病 毒 对 “ 我 国 ( 核 )
犯 罪 活 动 的 标 准 代 码 —— 如 盗 窃 身 份 和 密 码
离 心 机 中 为 数 不 多 的 几 台 机 制 造 了 一 些 问
信 息 、 发 动 拒 绝 服 务 攻 击 、 发 送 垃 圾 电 子 邮 件 ,
题 ,” 5 至 此 外 界 的 一 些 怀 疑 得 到 证 实 。 计 算
机 安 全 界 的 一 些 知 名 专 家 把 Stuxnet 病 毒 称 为
等 等 。 11 但 Stuxnet 不 是 , 它 虽 然 技 术 高 度 复
杂 , 却 无 意 从 事 以 上 任 何 一 种 犯 罪 活 动 。 12
“ 前 所 未 有 ”、 6 “ 进 化 性 的 飞 跃 ” 7 和 “ 我 们
它 的 设 计 , 就 是 通 过 自 身 复 制 和 扩 散 来 感 染
希 望 永 远 都 不 再 看 到 的 那 种 威 胁 ”。 8 笔 者 认
同 工 业 设 备 通 信 的 基 于 微 软 视 窗 系 统 的 计 算
为 , 这 种 恶 意 软 件 代 表 了 在 虚 拟 领 域 的 一 场
机 。 这 与 互 联 网 上 被 用 于 各 种 犯 罪 目 的 的 五
军 事 革 命 , 9 即 Stuxnet 从 根 本 上 改 变 了 网 空
花 八 门 的 恶 意 软 件 截 然 不 同 。Stuxnet 的 设 计
战 争 的 性 质 。 对 此 , 原 因 有 四 :(1) Stuxnet
目 的 是 破 坏 , 而 不 是 犯 罪 。
是 网 空 武 器 针 对 工 业 设 备 的 首 件 案 例 ;(2) 证
据 显 示 , 这 种 病 毒 攻 击 目 标 设 备 获 得 成 功 ;(3)
这 代 表 在 开 发 恶 意 软 件 方 面 的 重 大 进 步 ;(4)
Stuxnet 案
被 Stuxnet 感 染 的 工 业 设 备 称 为 监 控 和
数 据 采 集 系 统 (SCADA), 此 类 系 统 用 于 对 包
括 核 电 厂 、 石 油 / 天 然 气 管 道 、 炼 油 厂 、 供
Stuxnet = 震 网 ( 蠕 虫 病 毒 ) 例 表 明 , 关 水 系 统 、 或 者 其 它 需 要 计 算 机 设 备 控 制 的 关
SCADA = 监 控 和 数 据 采 集 系 统
于 网 空 安 全 键 基 础 设 施 进 行 实 时 的 数 据 采 集 、 控 制 和 监
PLC = 可 编 程 逻 辑 控 制 器
的 一 些 常 见 控 。 13 SCADA 通 常 使 用 称 为 可 编 程 逻 辑 控 制
* Translated and reprinted with permission from Small Wars Journal, April 2011 (smallwarsjournal.com).
41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器 (PLC) 的 用 来 控 制 物 理 部 件 的 计 算 机 硬
件 。 为 了 给 PLC 编 程 , 系 统 管 理 员 将 PLC 连
接 到 标 准 的 微 软 视 窗 计 算 机 。PLC 在 准 备 好
使 用 时 , 通 常 从 计 算 机 拔 下 。 例 如 , 如 果 系
统 管 理 员 希 望 加 速 运 转 离 心 机 , 他 把 PLC 同
视 窗 计 算 机 相 连 , 运 行 一 个 能 与 PLC 通 信 的
计 算 机 软 件 , 并 上 传 新 指 令 。 假 设 Stuxnet
感 染 了 连 接 PLC 的 计 算 机 , 这 种 恶 意 软 件 就
对 该 系 统 运 行 一 种 “ 拦 截 式 ” 攻 击 。 系 统 管
理 员 试 图 向 PLC 发 出 指 令 ,Stuxnet 拦 截 此
指 令 , 并 以 自 己 的 指 令 取 而 代 之 发 出 , 然 后
向 视 窗 计 算 机 发 出 假 报 告 , 谎 称 原 指 令 已 经
上 传 。 通 过 提 供 虚 假 报 告 ,Stuxnet 隐 蔽 自 身 ,
使 其 很 难 被 发 现 。
Stuxnet 被 设 计 用 来 攻 击 由 西 门 子 Step 7
软 件 控 制 的 PLC。 14 并 且 , 该 病 毒 仅 感 染 两
种 型 号 的 PLC : 西 门 子 S7-315 和 S7-417。
S7-315 是 一 般 用 途 的 控 制 器 , 运 行 单 列 阵 的
装 置 。 例 如 , 由 S7-315 控 制 的 这 种 装 置 列 阵
和 群 组 , 运 行 一 个 制 造 过 程 的 不 同 阶 段 。S7-
417 是 该 系 列 中 的 顶 级 型 号 , 能 运 行 多 列 阵 ,
因 此 比 S7-315 控 制 更 多 的 设 备 。 15 安 全 专 家
认 定 ,Stuxnet 只 在 PLC 同 以 一 种 非 常 特 殊
形 式 配 置 的 设 备 相 连 时 才 会 发 动 攻 击 。 例 如 ,
当 病 毒 发 现 S7-315 时 , 如 果 PLC 同 33 个 或
更 多 变 频 驱 动 器 连 接 时 , 它 才 会 发 动 攻 击 。
变 频 驱 动 器 用 于 控 制 某 些 设 备 的 速 度 ( 如 电
动 机 的 转 速 )。 16 同 样 , 对 于 S7-417 的 PLC,
它 要 发 现 6 级 联 的 164 个 变 频 驱 动 器 , 才 发
动 攻 击 。 17 该 恶 意 软 件 还 要 在 确 认 变 频 驱 动
器 是 由 伊 朗 法 拉 罗 巴 耶 利 (Fararo Paya) 公
司 或 者 芬 兰 伟 肯 (Vacon) 公 司 制 造 时 , 才 实
施 攻 击 。 18
一 旦 Stuxnet 确 定 已 对 被 锁 定 的 变 频 驱
动 器 系 统 完 成 感 染 , 就 展 开 攻 击 。 基 于 对 该
软 件 的 分 析 , 专 家 们 发 现 , 该 病 毒 发 现 驱 动
器 在 807—1210 Hz 之 间 运 转 后 , 定 期 修 改
此 设 定 速 度 , 使 驱 动 器 在 2—1410 Hz 之 间 不
断 变 速 。 19 这 样 一 来 , 由 变 频 驱 动 器 控 制 的
装 置 就 以 意 想 不 到 的 方 式 运 转 。 但 Stuxnet
向 操 作 人 员 发 送 的 报 告 却 伪 称 PLC 程 序 正
确 , 于 是 操 作 人 员 以 为 设 备 在 正 常 范 围 运 行 。
Stuxnet 修 改 这 些 设 定 运 行 值 的 事 实 说 明 了 重
要 的 一 点 —— 此 病 毒 的 目 的 就 是 要 损 坏 工 业
42

震 网 —— 掀 起 网 空 战 争 军 事 革 命
设 备 。 如 果 Stuxnet 只 不 过 是 个 概 念 验 证 ,
或 者 只 是 想 哗 众 取 宠 , 或 许 就 无 必 要 修 改 运
行 频 率 。 20
Stuxnet 极 可 能 首 战 告 捷
Stuxnet 以 攻 击 工 业 设 备 为 设 计 目 的 , 有
证 据 显 示 其 攻 击 取 得 成 功 。 成 功 的 证 据 来 自
以 下 几 种 推 理 。 首 先 , 病 毒 的 初 期 感 染 似 乎
发 生 在 伊 朗 ; 第 二 ,Stuxnet 代 码 的 数 据 结 构
类 似 伊 朗 纳 坦 兹 铀 浓 缩 厂 离 心 机 的 配 置 ; 第
三 , 伊 朗 政 府 官 员 承 认 他 们 的 离 心 机 运 行 受
到 Stuxnet 的 感 染 。
伊 朗 似 乎 是 这 次 攻 击 的 中 心 , 这 从 病 毒
感 染 的 数 量 以 及 对 病 毒 采 样 的 分 析 可 以 看
出 。 截 至 2010 年 9 月 29 日 , 网 络 安 全 公
司 赛 门 铁 克 (Symantec) 追 踪 了 10 万 台 被 感
染 的 计 算 机 , 其 中 大 约 60000 台 位 于 伊 朗 。
印 度 尼 西 亚 其 次 , 有 大 约 15000 台 感 染 。 21
赛 门 铁 克 与 其 他 安 全 公 司 合 作 , 收 集 了 3280
份 Stuxnet 软 件 及 其 变 种 的 独 特 样 本 。 22 这
些 样 本 代 表 总 共 12000 个 感 染 案 例 。Stuxnet
有 一 个 它 以 前 曾 感 染 的 系 统 名 单 。 因 此 , 对
于 一 个 特 定 的 样 本 来 说 , 研 究 人 员 能 确 定 该
病 毒 为 了 进 入 某 个 计 算 机 的 传 播 路 径 。 通 过
评 估 这 些 样 本 , 赛 门 铁 克 能 将 感 染 历 史 记 录
追 溯 到 5 个 不 同 机 构 的 其 中 一 个 —— 所 有 机
构 在 伊 朗 都 有 存 在 。 23
从 对 伊 朗 纳 坦 兹 铀 浓 缩 厂 的 了 解 可 知 ,
其 离 心 机 配 置 和 Stuxnet 代 码 之 间 有 惊 人 的
类 似 。 根 据 国 际 原 子 能 机 构 , 纳 坦 兹 铀 浓 缩
工 厂 的 IR-1 离 心 机 系 统 是 由 164 台 离 心 机
组 成 的 级 联 系 统 。 24 这 与 Stuxnet 寻 找 攻 击
的 S7-417 控 制 器 配 置 完 全 吻 合 。 另 外 一 个 可
能 的 指 标 是 IR-1 离 心 机 的 最 大 速 度 为
1,400—1,432 Hz, 25 该 频 率 范 围 非 常 接 近
Stuxnet 在 攻 击 时 设 定 的 最 大 速 度 :1,410
Hz。 26 将 IR-1 离 心 机 调 到 如 此 高 的 频 率 运 行
很 可 能 导 致 设 备 损 坏 。
如 果 铀 浓 缩 的 过 程 被 分 解 为 一 系 列 的 阶
段 进 行 , 每 个 阶 段 有 多 个 离 心 机 同 时 运 行 ,
那 么 浓 缩 过 程 就 能 获 得 优 化 。 27 从 2006 年
的 一 次 采 访 得 知 , 伊 朗 人 正 在 使 用 这 个 分 阶
段 方 法 , 即 采 用 15 个 阶 段 来 进 行 铀 浓 缩 。 28
每 个 阶 段 配 备 规 定 数 量 的 离 心 机 , 以 获 取 最
优 化 的 生 产 结 果 。 普 林 斯 顿 大 学 核 未 来 研 究
室 教 授 亚 历 山 大 · 格 雷 泽 (Alexander Glaser)
研 究 了 164 台 离 心 机 级 联 规 模 的 最 优 配 置 。
专 门 从 事 SCADA 监 控 系 统 研 究 的 兰 格 通 信
技 术 有 限 公 司 创 始 人 拉 尔 夫 · 兰 格 (Ralph
Langer) 将 此 分 析 同 Stuxnet 中 的 数 据 构 造 比
较 后 发 现 , 这 种 病 毒 可 能 严 重 干 扰 每 个 阶 段
的 离 心 机 最 优 配 置 , 结 果 形 成 的 配 置 似 乎 与
格 雷 泽 认 定 的 最 优 配 置 正 好 相 反 。 29 如 果
Stuxnet 的 攻 击 目 标 是 纳 坦 兹 的 离 心 机 , 攻 击
的 结 果 将 导 致 浓 缩 铀 产 出 达 不 到 原 定 最 优 水
平 , 亦 即 产 量 大 大 低 于 设 计 能 力 。
除 上 述 技 术 分 析 外 , 伊 朗 领 导 人 的 声 明
中 还 透 露 出 一 些 Stuxnet 潜 在 效 果 的 证 据 。
艾 哈 迈 迪 内 贾 德 总 统 在 2010 年 11 月 证 实 恶
意 软 件 感 染 了 他 们 的 离 心 机 , 虽 然 他 并 没 有
明 确 提 及 Stuxnet 的 存 在 。 30 伊 朗 最 高 国 家
安 全 委 员 会 秘 书 长 赛 义 德 · 贾 利 利 在 接 受 德
国 《 明 镜 》 周 刊 采 访 时 , 被 特 别 问 到 Stuxnet
被 用 于 攻 击 纳 坦 兹 的 问 题 。 虽 然 贾 利 利 没 有
详 细 谈 论 该 病 毒 造 成 的 损 害 ( 再 次 淡 化 该 病
毒 的 作 用 ), 他 的 确 承 认 发 生 了 一 次 事 件 。 他
说 :“ 我 们 的 专 家 很 久 前 就 已 经 阻 止 了 这 个 攻
击 。” 31
人 们 有 兴 趣 地 注 意 到 ,Stuxnet 很 可 能 是
由 一 名 破 坏 者 使 用 一 个 U 盘 将 此 病 毒 植 入 纳
43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坦 兹 的 系 统 中 。 32 通 过 这 种 做 法 , 病 毒 的 设
计 者 可 极 大 地 增 加 成 功 的 几 率 , 而 不 是 被 动
地 等 待 该 病 毒 传 播 到 纳 坦 兹 。2010 年 10 月 ,
伊 朗 情 报 部 长 海 达 尔 · 穆 斯 利 赫 宣 布 , 人 数
不 详 的 “ 核 间 谍 ” 因 涉 嫌 Stuxnet 被 捕 。 33 虽
然 被 捕 的 细 节 和 性 质 未 知 , 但 这 ( 至 少 ) 说
明 伊 朗 承 认 Stuxnet 可 能 传 播 的 各 种 方 式 ,
以 及 给 其 设 备 运 行 带 来 的 严 重 后 果 。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 在 2009 年 末 或 2010 年
初 , 伊 朗 废 弃 并 替 换 了 纳 坦 兹 铀 浓 缩 厂 大 约
1000 台 IR-1 离 心 机 (6 个 级 联 , 每 个 级 联
164 台 离 心 机 )。 34 废 弃 这 些 离 心 机 的 时 机 ,
以 及 替 换 离 心 机 的 数 量 , 同 Stuxnet 攻 击 的
时 机 和 数 据 结 构 一 致 。 对 离 心 机 故 障 的 另 外
一 个 可 能 解 释 是 设 备 制 造 缺 陷 , 但 还 不 清 楚
为 什 么 这 样 的 缺 陷 需 要 如 此 长 时 间 才 表 现 出
来 。 35 从 此 前 分 析 来 看 ,Stuxnet 似 乎 并 非 设
法 立 即 损 毁 离 心 机 , 而 是 在 一 段 时 间 内 以 一
种 更 微 妙 的 方 式 调 整 频 率 , 这 很 难 确 定 出 现
的 问 题 是 由 病 毒 , 还 是 由 浓 缩 过 程 中 一 些 其
他 因 素 造 成 的 。 恶 意 软 件 的 这 种 行 为 , 使 废
弃 这 些 离 心 机 的 解 释 更 加 一 致 。 除 了 导 致 将
IR-1 撤 离 生 产 线 以 外 , 纳 坦 兹 铀 浓 缩 厂 还 在
2009-2010 年 期 间 经 历 了 铀 生 产 达 不 到 最 优
水 平 的 事 件 。 国 际 原 子 能 机 构 的 报 告 显 示 ,
纳 坦 兹 生 产 的 浓 缩 铀 数 量 那 个 时 期 仍 保 持 相
对 稳 定 , 尽 管 离 心 机 的 数 量 大 幅 度 增 加 。 36
这 表 明 , 整 个 系 统 在 以 低 于 最 优 水 平 生 产 。
虽 然 伊 朗 在 2010 年 底 宣 称 ,Stuxnet 对
他 们 核 项 目 产 生 的 影 响 微 乎 其 微 , 安 全 专 家
兰 格 断 言 , 这 种 病 毒 致 使 伊 朗 的 核 计 划 倒 退
两 年 。 37 这 有 两 个 层 次 的 原 因 。 第 一 , 如 前
所 述 ,Stuxnet 造 成 的 损 毁 更 微 妙 , 但 极 可 能
产 生 了 有 效 破 坏 。 由 此 恶 意 软 件 造 成 的 设 备
故 障 难 以 查 明 来 源 。 第 二 , 鉴 于 Stuxnet 的
活 跃 扩 散 性 质 , 要 清 除 铀 浓 缩 过 程 中 全 部 计
算 机 设 备 的 病 毒 , 极 为 困 难 。 可 能 正 是 出 于
这 些 忧 虑 , 伊 朗 在 2010 年 10 月 ( 因 不 明 原
因 ) 全 面 暂 停 了 纳 坦 兹 的 浓 缩 铀 运 转 。 38
人 们 自 然 会 提 问 :“Stuxnet 还 影 响 了 其
他 哪 些 国 家 ” 有 报 道 说 , 德 国 、 芬 兰 和 中
39, 40, 41
国 的 监 控 设 备 中 也 发 现 了 这 种 病 毒 ,
不 过 这 些 国 家 的 工 业 系 统 没 有 因 受 感 染 而 损
坏 。 这 可 能 是 由 于 各 自 国 家 的 PLC 具 备 不 同
的 配 置 , 因 为 Stuxnet 仅 对 某 种 特 定 配 置 发
动 攻 击 。 西 门 子 宣 称 , 使 用 其 软 件 的 用 户 中 ,
只 有 15 个 系 统 报 告 病 毒 感 染 。 在 这 15 个 系
统 中 , 没 有 发 生 一 起 损 害 。 42 伊 朗 极 可 能 没
有 向 西 门 子 报 告 感 染 情 况 。 伊 朗 虽 然 是 在
2002-2003 年 间 购 置 了 S7-315 和 S7-417 控
制 卡 , 国 际 原 子 能 机 构 认 定 伊 朗 极 可 能 将 这
些 硬 件 设 备 转 移 到 其 核 项 目 , 这 促 使 西 门 子
停 止 了 向 伊 朗 的 销 售 。 43 但 是 众 所 周 知 ,S7-
417 被 安 装 在 布 什 尔 核 电 站 , 布 什 尔 也 可 能
是 Stuxnet 攻 击 的 一 个 目 标 。 44 在 布 什 尔 的
S7-417 并 非 直 接 从 西 门 子 获 得 , 而 是 购 自 俄
罗 斯 一 家 名 为 Power Machines Corp 的 电 力 设
备 公 司 , 该 公 司 根 据 与 伊 朗 的 合 同 , 以 此 作
为 伊 朗 Teleperm 系 统 的 一 部 分 进 行 了 安 装 。
Stuxnet 是 恶 意 软 件 的 重 大 发 展
像 其 它 恶 意 软 件 一 样 ,Stuxnet 利 用 了 此
前 系 统 软 件 中 未 确 认 的 安 全 缺 陷 : 零 日 漏 洞 。
由 于 这 种 漏 洞 此 前 未 被 发 觉 , 因 而 未 被 杀 毒
软 件 识 别 。 作 为 读 者 参 考 , 在 2009 年 底 出 现
的 对 谷 歌 攻 击 的 Arora 病 毒 ( 通 常 被 认 为 来
自 中 国 ), 45 就 是 利 用 一 个 零 日 漏 洞 。 能 利 用
两 个 零 日 漏 洞 的 病 毒 已 经 闻 所 未 闻 , 46 而
Stuxnet 竟 然 利 用 了 微 软 视 窗 操 作 系 统 的 四 个
零 日 漏 洞 , 外 加 西 门 子 软 件 的 一 个 零 日 漏 洞 。
在 被 Stuxnet 利 用 的 视 窗 系 统 的 四 个 零 日 漏
洞 中 , 有 两 个 漏 洞 与 提 升 权 限 功 能 相 关 , 从
44

震 网 —— 掀 起 网 空 战 争 军 事 革 命
而 允 许 Stuxnet 非 法 生 根 , 或 以 管 理 员 层 级
身 份 访 问 被 感 染 系 统 。 另 两 个 漏 洞 与 病 毒 传
播 相 关 , 通 过 可 移 动 存 储 设 备 或 局 域 网 传 播
病 毒 。 写 作 本 文 之 际 , 自 我 传 播 的 计 算 机 病
毒 尚 不 多 见 , 因 为 控 制 起 来 通 常 很 困 难 。 以 “ 僵
尸 网 络 ” 为 例 , 一 大 批 计 算 机 被 恶 意 病 毒 感 染 ,
又 被 一 个 与 被 感 染 计 算 机 没 有 合 法 关 联 的 “ 控
制 和 指 挥 ” 服 务 器 控 制 。 47 这 是 一 种 从 事 网
络 犯 罪 的 很 常 见 的 平 台 。 僵 尸 网 络 病 毒 的 传
播 , 主 要 是 通 过 垃 圾 邮 件 和 恶 意 网 站 进 行 ,
自 我 传 播 的 方 式 非 常 有 限 。 48
软 件 发 现 , 使 用 了 合 法 的 数 字 签 名 证 书 。 这
是 此 前 没 有 发 现 的 Stuxnet 的 另 外 一 个 方
面 。 早 期 的 Stuxnet 版 本 使 用 瑞 昱 (Realtek)
半 导 体 系 统 公 司 提 供 的 证 书 , 后 来 的 版 本 使
用 智 微 (JMicron) 科 技 公 司 的 证 书 。 使 用 这
些 证 书 使 病 毒 在 微 软 视 窗 面 前 呈 现 合 法 软 件
的 假 象 。ESET 的 安 全 专 家 注 意 到 , 两 家 公 司
都 在 台 湾 地 区 , 因 此 怀 疑 这 些 证 书 系 被 盗 窃 。
此 外 , 他 们 相 信 , 这 极 可 能 是 实 物 盗 窃 ( 甚
至 可 能 是 内 贼 所 为 ), 因 为 在 互 联 网 的 黑 市 上
驱 动 软 件 的 数 字 证 书 并 不 常 见 。 49
Stuxnet 成 功 推 翻 一 些 安 全 假 设
本 文 讨 论 的 Stuxnet 所 引 发 的 军 事 革 命
的 最 后 一 个 方 面 是 , 它 证 明 一 些 安 全 假 设 是
站 不 住 脚 的 。 常 见 的 第 一 个 假 设 是 , 物 理 隔
离 的 系 统 更 安 全 。 按 照 定 义 ,SCADA 系 统 控
制 对 使 命 具 有 关 键 意 义 的 设 备 , 很 多 管 理 人
员 不 把 这 些 计 算 机 同 外 部 网 络 相 连 , 以 物 理
隔 离 的 方 式 来 保 证 安 全 , 结 果 是 采 用 可 移 动
媒 介 把 文 件 传 至 计 算 机 。Stuxnet 的 设 计 者 利
用 了 这 一 假 设 , 使 病 毒 通 过 U 盘 等 可 移 动 存
储 设 备 来 传 播 。 一 旦 U 盘 被 感 染 , 病 毒 软 件
本 身 就 在 后 来 使 用 被 感 染 驱 动 器 的 计 算 机 上
运 行 ; 使 用 者 只 要 在 视 窗 上 点 击 相 关 图 形 ,
便 开 始 被 感 染 。 这 是 Stuxnet 利 用 其 中 一 个
零 日 漏 洞 的 直 接 应 用 。
被 Stuxnet 证 明 是 错 误 的 另 外 一 个 关 键
安 全 假 设 , 是 数 字 签 名 证 书 设 立 的 信 任 关 系 。
为 了 提 供 更 大 的 稳 定 性 , 当 代 操 作 系 统 , 包
括 微 软 视 窗 , 限 制 计 算 机 的 程 序 访 问 系 统 部
件 。 一 个 正 常 的 程 序 要 求 系 统 经 由 驱 动 软 件
呼 叫 硬 件 。 鉴 于 这 种 情 况 , 驱 动 软 件 比 其 他
程 序 具 更 高 权 限 访 问 低 层 级 系 统 部 件 。 为 了
避 免 轻 易 产 生 恶 意 驱 动 软 件 , 微 软 视 窗 依 赖
数 字 签 名 证 书 识 别 。Stuxnet 为 了 防 止 被 杀 毒
Stuxnet 对 未 来 的 影 响
Stuxnet 具 有 很 大 的 意 义 —— 这 是 一 种 新
一 代 恶 意 软 件 , 攻 破 了 现 有 安 全 假 设 中 的 缺
陷 , 能 对 互 联 网 外 的 工 业 系 统 造 成 损 害 。 作
为 比 较 , 让 我 们 看 看 另 外 两 个 攻 击 事 件 。 第 一 ,
俄 罗 斯 2008 年 对 格 鲁 吉 亚 的 网 空 攻 击 , 主
要 使 用 了 僵 尸 网 络 病 毒 和 发 动 激 进 黑 客 , 针
对 格 鲁 吉 亚 互 联 网 的 基 础 设 施 发 动 拒 绝 服 务
攻 击 。 50 这 些 攻 击 主 要 是 在 俄 罗 斯 发 动 常 规
军 事 行 动 期 间 , 导 致 格 鲁 吉 亚 暂 时 丧 失 互 联
网 的 连 接 。 虽 然 这 种 攻 击 方 式 当 时 在 安 全 界
众 所 周 知 , 由 于 其 规 模 , 以 及 与 常 规 军 事 行
动 同 时 发 生 , 仍 然 具 有 重 要 意 义 。 但 是 , 对
格 鲁 吉 亚 的 这 些 攻 击 是 针 对 计 算 机 的 基 础 设
施 —— 而 不 是 SCADA。 在 很 多 方 面 , 那 些 攻
击 属 于 典 型 的 计 算 机 网 络 攻 击 (computer
network attack - CNA), 目 的 是 降 低 计 算 机 网
络 的 效 能 。
在 更 近 发 生 的 称 为 Arora( 奥 罗 拉 ) 的
网 空 行 动 中 , 中 国 的 黑 客 在 2009 年 12 月 设
法 进 入 谷 歌 的 公 司 网 络 , 窃 取 了 电 子 邮 件 帐
户 , 甚 至 可 能 计 算 机 源 代 码 等 信 息 。Arora 利
用 了 微 软 IE 浏 览 器 的 零 日 漏 洞 —— 利 用 个 人
用 户 每 天 使 用 的 通 用 应 用 软 件 。 51 这 种 特 别
45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的 网 空 攻 击 属 于 典 型 的 计 算 机 网 络 利 用
(computer network exploitation - CNE), 黑 客
的 目 的 是 从 攻 击 目 标 中 窃 取 信 息 。
Stuxnet 在 几 个 方 面 与 这 两 个 案 例 不 同 。
对 格 鲁 吉 亚 和 谷 歌 的 这 两 次 攻 击 , 是 针 对 直
接 或 间 接 与 互 联 网 相 连 的 计 算 机 网 络 。 在 其
中 任 一 攻 击 中 , 与 网 络 没 有 连 接 的 系 统 将 不
会 受 到 损 害 。 但 是 Stuxnet 则 不 然 , 这 种 先
进 的 病 毒 具 有 弥 合 “ 气 隙 ” 的 能 力 。 负 责 隔
离 系 统 安 全 的 网 络 管 理 人 员 面 对 一 种 有 趣 的
窘 境 : 为 了 确 保 其 系 统 能 抵 御 最 新 的 恶 意 软
件 , 他 们 必 须 定 期 进 行 更 新 ; 但 是 这 样 做 ,
又 冒 着 传 播 感 染 的 风 险 , 例 如 用 U 盘 或 通 过
局 域 网 进 行 更 新 , 而 Stuxnet 能 通 过 此 二 者
传 播 。
另 外 一 个 关 键 不 同 是 , 在 Arora 和 格 鲁
吉 亚 网 空 攻 击 行 动 中 的 目 标 都 是 其 他 的 计 算
机 。 而 Stuxnet 对 信 息 系 统 造 成 的 损 害 则 微
乎 其 微 , 它 的 目 的 是 破 坏 实 物 世 界 的 一 件 设
备 。 伊 朗 人 的 承 认 告 诉 我 们 ,Stuxnet 成 功 地
影 响 了 一 个 非 虚 拟 实 体 。 这 是 武 器 研 制 的 一
项 重 大 进 展 —— 在 计 算 机 打 开 后 才 存 在 的 一
个 软 件 能 成 功 地 对 真 实 世 界 造 成 破 坏 。
Stuxnet 清 楚 地 展 示 , 网 空 武 器 在 军 事 行 动 中
能 发 挥 重 要 作 用 , 而 先 前 的 观 点 是 , 这 种 软
件 充 其 量 仅 能 构 成 “ 大 规 模 烦 恼 武 器 ”。 52
能 对 真 实 世 界 设 备 造 成 影 响 的 恶 意 软 件
意 味 着 什 么 呢 有 很 多 问 题 亟 待 回 答 。 参 议
院 在 Stuxnet 发 生 后 举 行 的 听 证 会 上 , 探 讨
了 美 国 如 何 能 更 好 地 保 护 其 关 键 的 基 础 设 施
免 遭 类 似 的 攻 击 。 53 但 是 , 这 只 是 谜 团 的 一
部 分 , 还 有 很 多 政 策 问 题 —— 其 中 有 些 在 整
体 意 义 上 和 网 空 战 争 相 关 —— 现 在 显 得 越 发
重 要 。 54 我 们 如 何 判 定 这 类 攻 击 的 来 源 我
们 如 何 应 对 政 府 外 团 体 对 SCADA 基 础 设 施
的 网 络 攻 击 陆 地 战 争 法 则 如 何 适 用 于 对 真
实 世 界 造 成 损 害 的 网 空 武 器
还 有 一 些 作 战 层 次 和 技 术 层 次 问 题 也 必
须 获 得 回 答 。 在 网 空 战 争 领 域 , 对 技 术 的 和
作 战 问 题 的 思 考 常 常 交 织 在 一 起 。 例 如 , 我
们 如 何 能 更 好 地 辨 识 零 日 漏 洞 ( 零 日 漏 洞 在
定 义 上 就 是 未 知 的 漏 洞 ) 我 们 如 何 找 到 诸
如 Stuxnet 等 蓄 意 不 被 发 觉 的 恶 意 软 件 我
们 所 做 的 安 全 假 设 中 还 有 哪 些 可 能 被 推 翻
我 们 如 何 模 拟 一 个 未 知 的 网 空 威 胁
诸 如 Stuxnet 的 网 空 武 器 将 会 扩 散 吗
一 些 安 全 专 家 预 计 , 像 Stuxnet 一 样 的 变 异
病 毒 在 2011 年 会 更 加 普 遍 。 55 已 有 报 道 说 ,
中 国 的 工 业 设 备 受 到 了 非 Stuxnet 的 网 络 攻
击 。 56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 赛 门 铁 克 、 卡 巴 斯 基
实 验 室 、ESET 和 兰 格 通 信 公 司 提 供 的 免 费 分
析 , 既 可 用 于 病 毒 防 御 , 也 能 启 发 人 们 从 中
获 得 制 造 Stuxnet 之 类 病 毒 的 灵 感 。
网 空 战 争 具 有 快 速 变 化 的 性 质 。 政 府 、
企 业 、 学 术 界 和 黑 客 界 都 有 充 满 激 情 的 个 人
和 团 队 坚 持 关 注 和 分 析 各 自 系 统 中 的 最 新 漏
洞 。 但 是 ,Stuxnet 无 论 是 作 为 一 款 先 进 软 件 ,
还 是 以 其 取 得 的 成 果 , 都 代 表 了 一 种 明 显 的
飞 跃 。 它 揭 示 出 我 们 的 安 全 假 设 靠 不 住 , 需
要 进 行 多 层 次 的 重 新 审 视 ; 但 最 重 要 的 或 许
是 , 它 展 示 了 软 件 也 能 用 成 为 决 定 性 的 武 器
系 统 。♣
注 释 :
1. Kupreev Oleg and Ulasen Sergey, Trojan-Spy.0485 and Malware-Cryptor.Win32.Inject.gen.2 Review [ 特 洛 伊 木 马 间 谍 0485
和 Malware-Cryptor.Win32.Inject.gen.2 病 毒 ], VirusBlockAda, July 2010.
46

震 网 —— 掀 起 网 空 战 争 军 事 革 命
2. “ 蠕 虫 ” 是 定 义 为 自 我 传 播 的 一 种 恶 性 病 毒 软 件 。
3. Nicolas Falliere, Liam O Murchu, and Eric Chien, W32.Stuxnet Dossier Version 1.4 [W32.Stuxnet 档 案 版 1.4], Symantec
Corporation, February 2011, 7.
4. David Albright, Paul Brannan, and Christina Walrond, Did Stuxnet Take Out 1,000 Centrifuges at the Natanz Enrichment Plant
[Stuxnet 病 毒 是 否 损 毁 了 纳 坦 兹 铀 浓 缩 工 厂 的 1000 台 离 心 机 ], Institute for Science and International Security (ISIS),
December, 1.
5. Thomas Erdbrink, “Ahmadinejad: Iran's nuclear program hit by sabotage”[ 艾 哈 迈 迪 内 贾 德 承 认 伊 朗 核 项 目 受 到 破 坏 ],
Washington Post, 29 November, 2010, http://www.washingtonpost.com/wp-dyn/content/article/2010/11/29/
AR2010112903468.html.
6. Quote from Roel Schouwenberg, Senior Anti-Virus Researcher at Kaspersky Labs in an interview at the Virus Buletin
conference [ 卡 巴 斯 基 实 验 室 资 深 抗 病 毒 研 究 员 Roel Schouwenberg 在 病 毒 公 告 会 议 上 的 访 谈 ], October 2010, http://
www.youtube.com/watchv=C9H3MrtLgUc.
7. Martin Brunner, Hans Hofinger, Christoph Krauss, Christopher Roblee, Peter Schoo, and Sascha Todt, Infiltrating Critical
Infrastructures with Next-Generation Attacks W32.Stuxnet as a Showcase Threat [ 用 新 一 代 攻 击 型 W32.Stuxnet 渗 透 关
键 基 础 设 施 展 现 网 络 威 胁 ], Fraunhofer SIT, December, 2010, 23.
8. 见 注 释 3, 第 55 页 。
9. Williamson Murray, Thinking about Revolutions in Military Affairs [ 思 考 军 事 革 命 ], Joint Forces Quarterly, Summer 1997.
10. 这 些 包 括 赛 门 铁 克 、 卡 巴 斯 基 实 验 室 、ESET 和 兰 格 通 信 公 司 。
11. Paul Barford and Vinod Yegneswaran, “An Inside Look at Botnets”[ 剖 析 僵 尸 病 毒 ], in Malware Detection, ed. Mihai
Christodorescu, Somesh Jha, Douglas Maughan, Dawn Song, and Cliff Wang, Springer, 2007.
12. Aleksandr Matrosov, Eugene Rodionov, David Harley, and Juraj Malcho, Stuxnet Under the Microscope [ 显 微 镜 下 的 Stuxnet
病 毒 ], Revision 1.2, ESET, November, 2010, 5.
13. John D. Fernandez and Andres E. Fernandez ,“SCADA systems: vulnerabilities and remediation”[SCADA 系 统 : 漏 洞 和 补 救 ],
Journal of Computing Sciences in Colleges, Vol. 20, No. 4, April 2005, 160-168.
14. Thomas Brandstetter, “Stuxnet Malware”[Stuxnet 恶 性 软 件 ], CIP Seminar, Siemens, November, 2010.
15. Ralph Langer, “How to Hijack a Controller - Why Stuxnet Isn't Just About Siemens PLCs [ 怎 样 劫 持 控 制 器 —— 为 什 么
Stuxnet 不 仅 事 关 西 门 子 的 PLC], Control Magazine, 13 January, 2011, http://www.controlglobal.com/articles/2011/
IndustrialControllers1101.html.
16. 见 注 释 3, 第 39 页 。
17. Ralph Langer, “417 Data Structures = Cascade Structure = Reported Damage”[417 数 据 结 构 = 级 联 结 构 = 已 报 告 受 损 ],
Langer Communications GmbH Blog, 29 December 2010, http://www.langner.com/en/2010/12/29/417-data-structures-cascadestructure-reported-damage/.
18. 见 注 释 3, 第 39 页 。
19. 见 注 释 3, 第 41 页 。
20. 见 注 释 15。
21. 见 注 释 3, 第 5 页 。
22. Stuxnet 的 设 计 者 分 三 阶 段 发 动 攻 击 , 每 个 阶 段 使 用 该 软 件 的 更 新 版 。 有 关 技 术 详 情 参 看 注 释 3 中 Falliere 文 。
23. 见 注 释 3, 第 7 页 。
24. 见 注 释 4, 第 2 页 。
25. 见 注 释 4, 第 4 页 。
26. 见 注 释 3, 第 41 页 。
47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48
27. Alexander Glaser, “Characteristics of the Gas Centrifuge for Uranium Enrichment and Their Relevance for Nuclear Weapon
Proliferation (corrected)”[ 铀 浓 缩 气 离 心 机 的 特 征 及 其 对 核 武 器 扩 散 的 关 联 ( 更 正 版 )], Science and Global Security,
June, 2008, 14.
28. 同 上 。
29. Ralph Langer, “Applying Aqazadeh's revelations to Stuxnet forensic analysis”[ 运 用 阿 加 扎 德 启 示 对 Stuxnet 进 行 取 证 分
析 ], Langer Communications GmbH Blog, 30 January 2011, http://www.langner.com/en/2011/01/30/applyingaqazadeh%E2%80%99s-revelations-to-stuxnet-forensic-analysis/.
30. 见 注 释 5。
31. Dieter Bednarz and Erich Follath, “Iran's Chief Nuclear Negotiator: 'We Have to Be Constantly on Guard”[ 伊 朗 首 席 核 谈 判 代
表 : 我 们 必 须 始 终 警 惕 ], Spiegel Online, 18 January, 2011, http://www.spiegel.de/international/world/0,1518,739945-2,00.
html.
32. 见 注 释 3, 第 3 页 。
33. John Leyden, “Iran boasts of Stuxnet 'nuclear spies' arrests”[ 伊 朗 炫 耀 抓 获 Stuxnet 病 毒 “ 核 间 谍 ”], The Register, 4
October, 2010, http://www.theregister.co.uk/2010/10/04/stuxnet_conspiracy_theories/.
34. 见 注 释 4, 第 2 页 。
35. 见 注 释 4, 第 3 页 。
36. 见 注 释 4, 第 9 页 。
37. From an interview with Ralph Langer by Yaakov Katz in “Stuxnet Virus Set Back Iran's Nuclear Program by 2 Years”[Yaakov
Katz 对 Ralph Langer 采 访 录 :Stuxnet 病 毒 使 伊 朗 核 项 目 推 迟 两 年 ], Jerusalem Post, 15 December 2010, http://www.
studentnewsdaily.com/daily-news-article/stuxnet-virus-set-back-irans-nuclear-program-by-2-years/.
38. 见 注 释 4, 第 6 页 。
39. “Stuxnet also found at industrial plants in Germany”[ 德 国 工 厂 也 发 现 Stuxnet], The H Security, 17 September 2010, http://
www.h-online.com/security/news/item/Stuxnet-also-found-at-industrial-plants-in-Germany-1081469.html.
40. “Stuxnet Spreads to Finland”[Stuxnet 蔓 延 到 芬 兰 ], The New Internet, October, 2010, http://www.thenewnewinternet.
com/2010/10/14/stuxnet-spreads-to-scandinavia/.
41. John Leyden “Stuxnet worm slithers into China”[Stuxnet 蠕 虫 流 入 中 国 ], The Register, 1 October, 2010, http://www.
theregister.co.uk/2010/10/01/stuxnet_china_analysis/.
42. 见 注 释 14。
43. 见 注 释 4, 第 5 页 。
44. Ralph Langer, “417 Installed in Bushehr NPP”[417 安 装 在 布 什 尔 核 电 厂 ], Langer Communications GmbH Blog, 14 December
2010, http://www.langner.com/en/2010/12/14/417-installed-in-bushehr-npp/.
45. Timothy L. Thomas, “Google Confronts China's 'Three Warfares'”[ 谷 歌 面 对 中 国 的 三 个 战 争 ], Parameters, Summer 2010,
101.
46. 在 病 毒 公 告 会 议 上 对 Roel Schouwenberg 的 采 访 。
47. 见 注 释 11, 第 2 页 。
48. 见 注 释 11, 第 3 页 。
49. 见 注 释 12, 第 13 页 ; 另 参 看 ESET 的 相 关 技 术 博 文 , http://blog.eset.com/2010/07/22/why-steal-digital-certificates.
50. 有 关 俄 罗 斯 2008 年 对 格 鲁 吉 亚 网 空 攻 击 的 详 情 , 参 看 Stephen Korns and Joshua Eastenberg, “Georgia's Cyber Left
Hook”[ 格 鲁 吉 亚 网 空 左 勾 拳 ], Parameters, Winter 2008-09, 60-76; 另 参 看 Paulo Shakarian 即 将 出 版 文 ,“Analysis of
the 2008 Russian Cyber-Campaign Against Georgia [2008 年 俄 罗 斯 对 格 鲁 吉 亚 网 空 攻 击 分 析 ], Military Review.
51. 见 注 释 12, 第 5 页 。
52. Noah Shachtman, “Terrorists on the Net Who cares”[ 网 络 恐 怖 主 义 — 谁 关 心 呀 ], Wired, 20 December 2002, http://
www.wired.com/techbiz/it/news/2002/12/56935.

震 网 —— 掀 起 网 空 战 争 军 事 革 命
53. 关 于 美 国 参 议 院 就 Stuxnet 造 成 后 果 于 2010 年 11 月 举 行 听 证 会 的 详 情 , 请 访 问 http://hsgac.senate.gov/public/index.
cfmFuseAction=Hearings.Hearing&Hearing_id=954c3149-042e-4028-ae23-754868902c44.
54. 对 这 些 问 题 的 详 尽 分 析 , 参 看 Jeffrey Carr, Inside Cyber Warfare [ 解 密 网 空 战 ].
55. 包 括 赛 门 铁 克 公 司 在 内 的 数 家 计 算 机 安 全 专 业 公 司 曾 预 测 可 能 发 生 诸 如 Stuxnet 这 样 的 攻 击 ( 见 信 息 实 验 室 情 报 :
2010 年 度 安 全 报 告 )。 数 位 专 家 还 在 专 业 网 站 做 出 类 似 的 预 测 , 例 如 eWeek, http://www.eweek.com/c/a/Security/
Stuxnet-Variants-Will-Wreak-Havoc-on-More-Information-Systems-in-2011-373179/); 以 及 ComputerWeekly (http://www.
computerweekly.com/Articles/2010/12/22/244626/StuxNet-prepare-for-worse-in-2011.htm).
56. Fahmida Rashid, “Stuxnet-Like Trojans Can Exploit Critical Flaw in Chinese Industrial Software”[ 类 似 Stuxnet 的 特 洛 伊
木 马 能 利 用 中 国 工 业 软 件 的 致 命 漏 洞 ], eWeek, 12 January 2011, http://www.eweek.com/c/a/Security/StuxnetLike-
Trojans-Can-Exploit-Critical-Flaw-in-Chinese-Industrial-Software-296674/.
保 罗 · 沙 卡 良 博 士 , 美 国 陆 军 少 校 (Maj Paulo Shakarian, U.S. Army), 西 点 军 校 电 气 工 程 与 计 算 机 科 学 系 助 理 教 授 。
他 持 有 西 点 军 校 专 修 信 息 保 障 的 计 算 机 科 学 理 学 士 、 马 里 兰 大 学 计 算 机 科 学 理 科 硕 士 、 博 士 学 位 。 他 在 多 种 学 术
和 专 业 刊 物 就 网 空 作 战 、 计 算 机 科 学 及 人 工 智 能 等 课 题 发 表 过 多 篇 论 文 。
Cyberspace is “a global domain within the information environment
consisting of the interdependent network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infrastructures, including the Internet, telecommunications networks,
computer systems, and embedded processors and controllers.”
——Joint Publication (JP) 1-02, Department of Defense
Dictionary of Military and Associated Terms
网 空 是 “ 信 息 环 境 内 的 一 个 全 球 性 领 域 , 由 相 互 依 存 的 信 息 技 术 基 础
设 施 网 所 组 成 , 包 括 互 联 网 、 电 信 网 、 计 算 机 系 统 、 嵌 入 式 处 理 器 和 控 制
器 。”
—— 美 国 联 合 作 战 准 则 JP 1-02《 国 防 部 军 语 词 典 》
49

军 事 变 革
关 于 网 空 战 争 的 法 律 与 伦 理 交 会 的 一 些 思 考
The Intersection of Law and Ethics in Cyberwar: Some Reflections
查 尔 斯 · 邓 洛 普 , 美 国 空 军 退 役 少 将 (Major General Charles J. Dunlap, Jr., USAF, Retired)
空 战 争 的 幽 灵 在 徘 徊 , 成 为 公 众 严
网 重 关 注 的 重 大 安 全 问 题 。 奥 巴 马 总
统 在 最 近 发 表 的 一 篇 专 栏 文 章 中 提 出 警 告 :
“ 对 我 们 国 家 的 网 空 威 胁 是 我 们 面 临 的 最 严 峻
的 经 济 和 国 家 安 全 挑 战 之 一 。” 1 这 种 状 况 反
过 来 又 引 发 和 网 空 作 战 行 动 相 关 的 许 多 法 律
思 考 , 包 括 对 真 实 网 空 战 争 所 适 用 规 则 的 思
考 。 2
随 着 对 网 空 战 争 的 法 律 思 考 升 温 , 越 来
越 多 的 问 题 涉 及 到 伦 理 层 面 。 伦 理 是 任 何 军
事 行 动 的 一 个 重 要 考 虑 因 素 , 但 与 网 空 作 战
有 关 的 伦 理 考 量 却 是 刚 开 始 显 现 。 3 鉴 于 人
们 对 网 空 活 动 伦 理 层 面 的 关 注 逐 步 加 深 , 美
国 海 军 军 官 学 院 在 2012 年 春 季 主 办 了 一 场
专 门 探 讨 这 一 主 题 的 学 术 会 议 。 4 最 近 ,《 大
西 洋 》 杂 志 也 刊 登 题 为 “ 有 无 可 能 发 动 正 义
的 网 空 战 争 ” 的 文 章 , 其 中 讨 论 了 一 些 发
人 深 省 的 议 题 。 5
本 文 拟 探 讨 几 个 问 题 , 目 的 在 于 揭 示 法
律 和 伦 理 在 网 空 领 域 中 如 何 交 会 。 这 样 的 交
会 不 应 令 人 特 别 惊 奇 , 先 前 , 历 史 学 家 杰 弗
里 · 贝 斯 特 (Geoffrey Best) 已 经 指 出 :“ 切
不 可 忘 记 , 战 争 法 无 论 起 源 于 何 处 , 其 初 衷
主 要 关 乎 宗 教 和 伦 理 …… 战 争 法 始 于 伦 理 ,
并 且 始 终 把 一 只 脚 踏 在 伦 理 之 上 。” 6 了 解 这
层 关 系 , 对 于 充 分 理 解 二 十 一 世 纪 网 空 战 士
的 全 部 责 任 范 围 至 关 重 要 。
50
法 律 和 伦 理
法 律 和 伦 理 如 何 相 关 自 不 必 说 , 遵 守
法 律 是 伦 理 责 任 的 底 线 , 但 也 仅 此 而 已 : 只
是 底 线 。 在 《 武 装 部 队 杂 志 》2012 年 3 月 刊
中 , 美 国 海 军 中 尉 加 布 里 埃 尔 · 布 雷 德 利
(Gabriel Bradley) 指 出 :“ 武 装 冲 突 法 确 立 了
最 起 码 的 标 准 ,” 接 着 他 令 人 信 服 地 说 , 灌 输
个 人 和 公 认 道 德 及 伦 理 价 值 观 —— 不 妨 称 其
为 荣 誉 感 —— 才 是 确 保 真 正 遵 守 法 律 的 关 键 。
他 还 非 常 贴 切 地 引 用 了 克 里 斯 托 弗 · 科 克
(Christopher Coker) 的 观 点 :“ 法 律 可 以 肯 定
勇 士 风 范 , 但 不 可 取 而 代 之 。” 7
当 然 , 即 使 只 想 为 二 十 一 世 纪 的 作 战 行
动 确 定 行 为 底 线 —— 亦 即 法 律 —— 并 非 易 事 ,
对 网 空 作 战 而 言 , 难 度 更 大 。 究 其 众 多 原 因 ,
其 中 之 一 是 , 武 装 冲 突 法 大 多 是 针 对 以 动 能
武 器 为 主 的 冲 突 而 制 定 的 。 尽 管 如 此 , 笔 者
认 为 现 行 法 律 对 网 空 作 战 仍 具 适 用 性 。 这 也
许 可 把 我 们 带 回 到 有 关 法 律 、 伦 理 和 网 空 作
战 交 会 的 第 一 个 问 题 。 8 具 体 而 言 , 我 们 有
时 听 到 这 样 的 观 点 : 网 空 是 一 个 全 新 的 领 域 ,
因 而 现 行 法 律 不 能 够 —— 甚 至 不 应 该 —— 适
用 于 网 空 作 战 。
这 个 观 点 根 本 不 对 。 武 装 冲 突 法 的 大 部
分 内 容 并 不 针 对 任 何 特 定 领 域 。 顺 此 思 路 ,
我 们 来 看 一 看 哈 佛 大 学 最 近 做 的 一 个 “ 哈 佛
人 道 政 策 和 冲 突 研 究 计 划 ” 项 目 , 其 目 标 是
就 空 中 和 导 弹 战 争 所 适 用 的 国 际 法 编 写 一 本
手 册 。 9 他 们 最 后 确 实 写 出 了 一 本 有 用 的 手
册 , 只 是 篇 幅 较 单 薄 , 因 为 他 们 发 现 , 真 正

关 于 网 空 战 争 的 法 律 与 伦 理 交 会 的 一 些 思 考
只 针 对 天 空 和 太 空 领 域 的 独 特 法 律 其 实 不
多 。 对 于 网 空 领 域 , 大 致 也 是 如 此 , 包 括 伦
理 考 量 。 10
此 外 , 网 空 作 战 中 所 面 对 的 某 些 问 题 貌
似 法 律 问 题 , 实 则 是 技 术 问 题 或 政 策 难 题 ,
而 非 真 正 的 法 律 问 题 。 让 我 们 以 网 空 领 域 中
什 么 构 成 “ 战 争 行 为 ” 这 个 被 讨 论 得 沸 沸 扬
扬 的 问 题 为 例 。“ 战 争 行 为 ” 本 身 是 政 治 词 语
而 非 法 律 用 语 , 不 过 “ 使 用 武 力 ” 和 “ 武 装
攻 击 ” 等 词 语 确 实 有 法 律 含 义 , 可 能 引 发 对
方 强 烈 反 应 , 故 有 机 会 和 “ 交 战 理 由 ” 联 系
起 来 。 11
实 际 上 , 网 空 领 域 的 这 些 词 语 可 以 依 据
法 律 诠 释 , 如 果 —— 前 提 是 如 果 —— 技 术 手
段 能 够 提 供 充 分 的 数 据 , 譬 如 , 能 显 示 所 谓
的 “ 攻 击 ” 造 成 实 际 伤 害 , 并 能 提 供 充 分 的
信 息 证 明 谁 是 实 际 攻 击 者 。 当 然 , 在 网 空 领
域 想 取 得 能 证 明 攻 击 来 源 的 数 据 的 确 有 很 大
的 技 术 难 度 , 而 这 类 溯 源 性 数 据 的 缺 乏 无 疑
构 成 难 以 逾 越 的 法 律 和 伦 理 门 槛 , 使 被 攻 击
方 缺 少 作 出 强 烈 反 应 的 正 当 理 由 。 在 网 空 中
莫 名 其 妙 地 遭 人 暗 算 , 但 法 律 —— 和 伦 理 ——
却 要 求 你 必 须 找 出 指 向 暗 算 者 的 可 靠 证 据 ,
才 能 出 手 反 击 , 这 的 确 令 人 感 到 沮 丧 和 荒 唐 。
现 有 技 术 难 以 确 定 攻 击 源 , 但 这 个 难 题
不 应 该 由 律 师 或 者 伦 理 学 家 来 解 决 , 而 应 由
技 术 人 员 来 解 决 。 12 因 此 , 上 述 《 大 西 洋 》
杂 志 文 章 的 作 者 在 评 论 有 人 使 用 Stuxnet( 震
网 病 毒 ) 这 个 网 空 武 器 攻 击 伊 朗 核 开 发 设 施
事 件 时 , 有 趣 地 指 出 :“ 无 法 找 出 ‘ 震 网 ’ 病
毒 的 攻 击 源 , 引 发 了 伦 理 方 面 的 关 注 , 因 为
它 使 得 被 暗 算 的 伊 朗 无 从 反 击 , 于 是 变 本 加
厉 向 更 极 端 的 行 为 发 展 。” 13
暂 且 不 谈 伊 朗 在 受 到 所 谓 的 “ 震 网 ” 病
毒 攻 击 之 后 是 否 必 须 有 法 律 或 道 德 依 据 才 能
反 击 , 更 有 趣 的 是 ,《 大 西 洋 》 杂 志 这 篇 文 章
的 作 者 进 一 步 提 出 :“ 为 判 定 攻 击 源 , 国 际 间
应 签 署 协 议 。” 文 章 作 者 认 为 , 这 些 协 议 将 规
定 “ 网 空 攻 击 中 应 含 有 攻 击 方 的 数 字 签 名 ,”
并 且 , 可 以 使 用 某 些 网 络 协 议 “ 使 溯 源 的 过
程 更 加 容 易 。” 14
大 多 数 专 家 也 许 会 说 , 现 行 法 律 并 未 要
求 推 动 对 网 空 攻 击 的 溯 源 , 15 但 是 ,《 大 西 洋 》
杂 志 的 那 篇 文 章 主 张 “ 加 强 [ 合 作 ] 改 善 国
际 网 络 监 控 , 藉 以 追 踪 攻 击 来 源 ,” 而 且 作 者
似 乎 相 信 “ 经 济 刺 激 措 施 , 例 如 贸 易 制 裁 威 胁 ,
可 以 促 成 这 类 协 议 。” 16 人 们 可 以 不 同 意 这 些
建 议 中 的 许 多 观 点 , 但 是 文 章 的 作 者 应 受 嘉
许 , 因 为 他 们 至 少 启 动 了 关 于 如 何 应 对 网 空
战 争 中 一 个 最 令 人 困 扰 的 法 律 和 道 德 问 题 的
对 话 。
和 网 空 攻 击 源 难 以 判 定 一 样 , 网 空 武 器
的 打 击 目 标 选 定 也 面 临 巨 大 的 技 术 挑 战 ——
而 不 是 单 纯 的 法 律 问 题 。 战 争 法 中 的 “ 区 分
原 则 和 相 称 原 则 ” 是 基 本 的 法 律 和 伦 理 原 则 ,
要 求 决 策 者 立 足 技 术 数 据 , 知 道 使 用 某 项 特
定 打 击 技 术 之 后 , 哪 些 人 将 受 到 影 响 以 及 影
响 程 度 如 何 。 17 如 上 所 述 , 这 样 的 数 据 在 技
术 上 很 难 获 取 , 但 这 不 是 法 律 或 伦 理 问 题 ,
而 是 科 学 技 术 问 题 。 实 际 上 , 我 们 可 以 说 ,
网 空 作 战 领 域 最 需 要 的 能 力 之 一 是 如 何 制 作
出 具 备 可 靠 精 确 度 的 作 战 效 应 模 型 , 从 而 向
决 策 者 —— 当 然 还 有 律 师 和 伦 理 学 家 —— 提
供 至 为 关 键 的 信 息 , 便 于 他 们 对 网 空 作 战 方
式 的 运 用 作 出 明 智 的 判 断 。
法 律 和 伦 理 价 值 是 否 过 分 束 缚 了 网 空
战 士 的 行 动
在 上 文 所 讨 论 的 关 于 法 律 和 伦 理 如 何 应
用 到 具 体 网 空 作 战 的 论 题 之 上 , 还 有 一 个 范
51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畴 更 宽 广 的 论 题 : 究 竟 是 否 需 要 有 任 何 约 束
具 体 而 言 , 有 些 人 认 为 , 应 用 法 律 条 文 会 约
束 美 国 的 网 空 作 战 能 力 , 从 而 给 美 国 的 安 全
带 来 风 险 。 笔 者 和 斯 图 瓦 特 · 贝 克 (Stewart
Baker) 曾 在 美 国 律 师 协 会 主 持 的 一 场 辩 论 中
有 过 严 肃 的 交 锋 , 而 争 论 的 焦 点 就 是 刚 才 提
及 的 那 个 令 人 颇 感 意 外 的 问 题 。 18
请 允 许 我 略 微 介 绍 一 下 那 场 辩 论 的 背
景 。 贝 克 先 生 是 一 位 德 高 望 重 的 律 师 , 在 著
名 的 华 盛 顿 世 强 律 师 事 务 所 (Steptoe &
Johnson) 任 职 。 他 亦 曾 服 务 于 政 府 部 门 , 先
后 担 任 国 家 安 全 署 总 法 律 顾 问 和 联 邦 国 土 安
全 部 主 管 政 策 的 助 理 部 长 。 他 在 辩 论 开 始 时
说 :“ 律 师 不 能 打 赢 战 争 。 但 是 , 律 师 可 能 会
导 致 战 争 失 败 吗 我 们 可 以 找 到 答 案 , 很 快
就 能 找 到 。 政 府 各 部 门 的 律 师 对 于 网 空 战 争
提 出 了 各 种 喧 扰 的 法 律 问 题 , 使 我 们 的 武 装
部 队 束 手 无 策 , 无 法 开 展 网 空 作 战 , 甚 至 无
法 规 划 网 空 作 战 。” 19
贝 克 先 生 进 一 步 声 称 , 他 认 为 试 图 “ 对
网 空 战 争 施 加 限 制 ” 的 任 何 做 法 都 是 “ 注 定
要 失 败 的 ”。 20 在 他 提 出 的 许 多 令 人 不 安 的 观
点 中 , 最 具 争 议 者 其 实 和 伦 理 相 关 。 他 提 到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中 空 中 作 战 造 成 了 毁 灭 性 伤
害 , 并 且 引 用 前 英 国 首 相 斯 坦 利 · 鲍 德 温 在
1930 年 代 的 言 论 : 在 空 战 中 “ 唯 一 的 防 御 就
是 进 攻 , 也 就 是 说 , 如 果 你 想 要 让 自 己 人 活
下 来 , 就 必 须 比 敌 方 更 快 速 地 杀 害 更 多 的 妇
女 和 儿 童 。” 21
接 着 , 贝 克 先 生 似 乎 表 示 赞 同 鲍 德 温 先
生 关 于 “ 更 快 速 地 杀 害 更 多 的 妇 女 和 儿 童 ”
的 观 点 , 因 为 他 声 称 , 如 果 “ 我 们 要 抵 御 网
空 战 争 的 恐 怖 景 象 , 首 先 需 要 面 对 这 些 恐 怖
景 象 , 用 鲍 德 温 的 坦 率 态 度 来 面 对 。” 22 贝 克
先 生 认 为 , 只 有 在 遵 循 这 样 的 指 导 思 想 构 建
出 网 空 战 争 战 略 之 后 , 才 有 必 要 “ 请 律 师 表
达 他 们 的 想 法 ”。 23
本 文 限 于 篇 幅 , 无 法 详 细 复 述 我 当 时 的
反 驳 ( 但 是 我 的 发 言 标 题 ——“ 无 法 无 天 的
网 空 战 争 绝 非 制 胜 之 道 ”—— 也 许 能 说 明
我 发 言 中 的 观 点 )。 24 此 处 只 要 提 及 一 点 即 可
说 明 问 题 : 至 关 重 要 的 是 , 在 网 空 战 争 ( 以
及 任 何 军 事 作 战 行 动 ) 中 , 只 要 有 可 能 , 不
仅 从 法 律 或 论 理 角 度 , 而 且 从 现 实 作 战 思 考
角 度 , 都 必 须 设 定 “ 限 度 ”。 就 网 空 战 争 而 言 ,
要 做 到 这 一 点 并 不 特 别 难 , 尤 其 是 , 只 要 实
际 参 战 的 网 空 战 士 不 把 法 律 和 伦 理 要 求 看 成
是 对 他 们 为 完 成 任 务 而 认 定 需 采 取 的 行 动 的
非 对 称 阻 碍 。
尽 管 贝 克 先 生 认 为 法 律 纠 缠 使 得 我 们 的
武 装 部 队 “ 束 手 无 策 , 无 法 开 展 网 空 作 战 ,
甚 至 无 法 规 划 网 空 作 战 ”, 空 军 上 将 罗 伯 特 · 凯
勒 (Robert Kehler) 似 乎 并 不 同 意 他 的 观 点 。
凯 勒 将 军 是 美 国 战 略 司 令 部 司 令 , 其 属 下 的
网 空 司 令 部 是 网 空 作 战 规 划 和 行 动 的 主 力
军 。 凯 勒 将 军 在 2011 年 11 月 宣 布 , 他 “ 不
相 信 我 们 需 要 新 的 明 确 的 授 权 才 能 进 行 任 何
类 型 的 进 攻 行 动 。” 他 并 表 示 自 己 “ 不 认 为 进
行 [ 网 空 ] 作 战 的 授 权 有 任 何 问 题 。” 25 简 言
之 , 作 战 部 队 显 然 不 认 为 法 律 和 伦 理 约 束 与
他 们 有 效 “ 规 划 网 空 战 争 ” 的 能 力 有 什 么 矛 盾 。
遵 守 法 律 在 网 空 领 域 尤 其 重 要 , 因 为 几
乎 所 有 的 专 家 都 同 意 , 抵 御 网 空 威 胁 需 要 外
国 的 合 作 , 才 能 追 踪 网 空 威 胁 和 摧 毁 其 行 动
能 力 —— 在 平 时 和 战 时 都 是 如 此 。 26 毫 无 疑
问 , 在 抵 御 网 空 威 胁 中 起 重 要 作 用 的 国 家 ,
尤 其 是 世 界 上 主 要 的 民 主 国 家 , 不 会 和 那 些
在 网 空 或 其 他 领 域 不 设 限 度 地 开 展 军 事 行 动
的 任 何 国 家 进 行 合 作 。 迈 克 尔 · 利 斯 曼 (Michael
Riesman) 教 授 和 克 里 斯 · 安 东 尼 欧 (Chris T.
52

关 于 网 空 战 争 的 法 律 与 伦 理 交 会 的 一 些 思 考
Antoniou) 教 授 在 其 1994 年 的 著 作 《 战 争 的
法 律 》 中 指 出 :“ 在 广 受 拥 护 的 现 代 民 主 国 家
中 , 即 使 是 一 个 有 限 的 武 装 冲 突 , 也 需 要 有
充 分 的 民 意 支 持 基 础 。 如 果 民 众 认 为 正 在 进
行 的 战 争 是 不 公 正 的 、 不 人 道 的 或 邪 恶 的 ,
无 论 其 政 治 目 标 如 何 站 得 住 脚 , 他 们 的 支 持
可 能 很 快 消 退 , 甚 至 变 成 反 对 。 ” 27
但 是 , 摈 弃 贝 克 先 生 的 网 空 战 争 观 念 并
不 表 示 我 们 对 于 网 空 战 争 的 伦 理 和 法 律 担 忧
可 以 消 除 。 例 如 , 最 严 重 的 担 忧 之 一 , 是 关
于 平 民 在 网 空 作 战 中 的 作 用 。
网 空 中 的 平 民 战 士
自 不 必 说 , 民 间 中 拥 有 大 量 的 网 空 专 业
人 才 , 而 军 方 必 须 取 用 这 些 专 业 人 才 。 但 是 ,
取 用 到 什 么 程 度 , 以 及 这 种 取 用 究 竟 意 味 着
什 么 —— 或 者 说 , 应 该 意 味 着 什 么 —— 正 是
法 律 和 伦 理 必 须 关 注 的 问 题 。
基 本 论 点 不 难 理 解 。 若 要 享 有 作 战 人 员
的 特 权 , 也 就 是 拥 有 —— 比 方 说 ——“ 行 动
许 可 证 ”, 可 参 与 合 法 毁 损 敌 方 人 员 或 财 产 的
行 动 而 不 必 担 心 受 到 起 诉 , 这 些 人 员 通 常 必
须 是 某 冲 突 交 战 方 合 法 组 建 的 武 装 部 队 的 成
员 。 28 人 们 经 常 把 这 个 条 件 误 读 为 平 民 不 能
直 接 参 与 对 敌 作 战 。 实 际 上 , 平 民 可 以 参 战
而 不 一 定 被 定 为 战 争 罪 , 但 是 会 产 生 后 果 。
主 要 的 后 果 是 , 如 果 这 些 平 民 落 入 敌 方
手 中 , 可 能 会 受 到 敌 方 国 内 有 刑 法 依 据 的 惩
处 , 而 武 装 部 队 成 员 参 与 同 样 的 行 动 , 却 能
借 助 作 战 人 员 的 特 权 而 免 受 起 诉 。 此 外 , 根
据 战 争 法 , 平 民 如 直 接 参 战 , 都 可 以 成 为 动
能 打 击 或 网 络 打 击 的 目 标 。 在 网 空 范 畴 内 ,
我 们 应 该 明 白 , 甚 至 国 际 红 十 字 会 也 明 确 地
把 人 们 通 常 视 为 网 空 战 士 常 有 的 一 些 行 为 列
举 为 直 接 参 战 的 例 子 :“ 用 电 子 方 式 干 扰 军 事
计 算 机 网 络 ( 计 算 机 网 络 攻 击 ) 和 传 输 用 于
某 个 特 定 攻 击 的 战 术 目 标 情 报 。” 29
从 伦 理 角 度 看 , 这 一 切 意 味 着 什 么 首
先 , 平 民 必 须 要 理 解 参 战 的 潜 在 后 果 , 尤 其
是 当 平 民 不 在 工 作 地 点 的 时 候 , 例 如 和 家 人
一 起 在 家 里 的 时 候 。 国 际 上 对 于 在 什 么 情 况
下 平 民 可 像 武 装 部 队 成 员 一 样 成 为 打 击 目 标
仍 在 争 论 不 休 , 但 是 国 际 红 十 字 会 同 意 : 执
行 “ 连 续 作 战 功 能 ”( 不 同 于 仅 仅 “ 以 自 发 、
断 续 或 无 组 织 方 式 参 战 ”) 的 平 民 可 以 像 武 装
部 队 成 员 一 样 成 为 打 击 目 标 。 30
武 装 部 队 成 员 —— 以 及 经 常 执 行 计 算 机
网 络 攻 击 等 “ 连 续 作 战 功 能 ” 的 平 民 —— 无
论 在 何 时 何 地 被 发 现 , 都 有 可 能 受 到 敌 方 使
用 任 何 合 法 武 器 的 打 击 , 无 论 此 时 此 刻 该 武
装 部 队 成 员 或 平 民 是 否 构 成 迫 近 威 胁 或 是 否
正 执 行 某 个 军 事 功 能 。 这 意 味 着 , 例 如 , 经
常 参 与 计 算 机 网 络 攻 击 行 动 的 某 个 网 空 平 民
战 士 可 能 会 在 华 盛 顿 郊 区 的 家 里 受 到 某 个 合
法 交 战 方 ( 不 是 恐 怖 分 子 ) 的 合 法 打 击 。 而
且 这 种 打 击 不 仅 是 使 用 网 络 武 器 ; 如 果 符 合
战 争 法 的 规 定 , 可 使 用 任 何 合 法 武 器 。 因 此 ,
如 果 这 位 平 民 对 于 网 空 军 事 行 动 很 重 要 , 他
在 任 何 地 方 被 发 现 , 都 有 可 能 受 到 强 大 武 力
打 击 ; 只 是 , 打 击 过 程 中 可 能 发 生 的 无 辜 平
民 ( 例 如 网 空 战 士 的 家 人 ) 意 外 死 亡 或 伤 害 “ 与
预 期 的 具 体 和 直 接 的 军 事 效 益 相 比 不 应 该 过
度 ”( 在 这 里 ,“ 军 事 效 益 ” 当 指 消 灭 敌 方 网
空 战 士 或 瘫 痪 其 行 动 能 力 )。 31
于 是 , 与 网 空 战 士 有 关 的 伦 理 问 题 可 能
是 : 要 求 平 民 承 受 此 类 风 险 到 什 么 程 度 算 合
适 武 装 部 队 成 员 自 愿 接 受 众 所 皆 知 的 服 兵
役 “ 无 限 责 任 合 约 ”, 让 他 们 承 受 风 险 是 一 回
事 , 而 要 求 平 民 承 受 此 等 风 险 则 是 另 一 回 事 ,
更 遑 论 让 平 民 的 家 人 去 承 受 暴 力 冲 突 的 附 带
53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伤 害 和 非 动 能 打 击 造 成 的 网 空 破 坏 。 在 网 空
战 争 中 ,“ 前 线 ” 也 许 远 离 人 们 所 知 道 的 传 统
战 场 。
没 有 人 知 道 这 种 威 胁 具 有 多 大 的 真 实
性 。 但 是 , 在 “ 潜 伏 特 工 ” 防 不 胜 防 的 时 代 ,
在 伪 装 特 战 部 队 遍 布 于 许 多 国 家 的 时 代 , 对
美 国 网 空 能 力 的 这 种 攻 击 并 非 像 有 些 人 所 想
的 那 样 是 天 方 夜 谭 。 讨 论 到 此 , 我 们 看 到 这
场 关 于 网 空 作 战 可 能 带 来 个 人 风 险 的 讨 论 ,
映 射 出 网 空 战 士 需 要 勇 敢 承 受 某 些 批 评 者 对
他 们 的 伦 理 观 和 专 业 道 德 的 无 情 攻 击 , 个 中
意 味 颇 具 讽 刺 。
对 网 空 战 士 专 业 道 德 的 挑 战
随 着 先 进 技 术 在 战 争 中 的 应 用 日 益 增 多 ,
出 现 了 许 多 令 人 极 为 困 惑 的 批 评 , 其 中 包 括
一 些 当 代 评 论 家 固 执 地 认 为 采 用 这 些 技 术 是
“ 缺 乏 男 子 气 ” 或 “ 不 足 取 ”。 无 人 机 操 作 员
的 遭 遇 就 是 一 例 , 他 们 像 网 空 战 士 一 样 , 也
是 在 计 算 机 操 作 台 上 进 行 作 战 。 最 近 有 一 位
大 师 发 表 了 题 为 “ 美 国 正 使 用 致 命 无 人 机 打
一 场 懦 夫 的 战 争 ” 的 文 章 , 可 谓 这 类 胡 言 乱
语 的 代 表 之 作 。 32 尽 管 诸 如 此 类 的 诽 谤 还 没
有 落 到 网 空 战 士 的 头 上 , 但 是 他 们 的 专 业 道
德 迟 早 也 会 遭 遇 同 样 的 中 伤 , 早 晚 而 已 。
这 一 切 都 是 怎 么 开 始 的 根 源 可 追 溯 到
大 卫 · 基 尔 卡 伦 博 士 (Dr. David Kilcullen)
几 年 前 讲 的 一 些 言 论 。 基 尔 卡 伦 博 士 是 澳 大
利 亚 陆 军 退 役 中 校 , 现 在 已 成 为 以 地 面 作 战
为 中 心 的 人 力 密 集 型 平 叛 作 战 理 论 的 最 积 极
创 导 者 之 一 , 他 的 观 点 已 反 映 在 2006 年 出
版 的 美 陆 军 野 战 手 册 FM3-24/ 美 海 军 陆 战 队
作 战 出 版 物 3-33.5《 平 叛 作 战 》 中 。 33 需 要
指 出 的 是 , 总 体 来 讲 , 该 手 册 对 空 中 作 战 很
不 友 好 ,300 页 篇 幅 中 只 用 了 5 页 谈 论 空 中
作 战 , 因 此 基 尔 卡 伦 博 士 对 无 人 机 的 批 评 与
其 对 空 中 力 量 的 总 体 看 法 是 一 致 的 。
基 尔 卡 伦 博 士 于 2009 年 在 国 会 作 证 时
声 称 , 用 无 人 机 攻 击 恐 怖 分 子 是 “ 结 果 适 得
其 反 ”, 他 说 道 :“ 在 普 什 图 族 的 荣 誉 和 复 仇
文 化 中 , 当 面 对 打 被 视 为 勇 敢 , 从 20,000
英 尺 高 空 用 导 弹 打 人 算 不 得 好 汉 。” 基 尔 卡 伦
认 为 :“ 从 空 中 使 用 机 器 人 …… 乃 懦 夫 所
为 。” 34 显 然 , 他 的 理 论 可 以 很 容 易 地 套 用 到
网 空 作 战 和 网 空 战 士 头 上 。
基 尔 卡 伦 的 这 些 观 点 荒 谬 得 简 直 令 人 目
瞪 口 呆 , 正 是 此 君 所 称 的 敌 方 , 不 仅 躲 在 安
全 距 离 之 外 使 用 遥 控 引 爆 的 简 易 爆 炸 装 置 来
杀 害 美 国 军 人 , 而 且 还 利 用 儿 童 来 放 置 这 些
爆 炸 物 。 35 按 照 他 们 自 己 的 “ 荣 誉 文 化 ” 标 准 ,
难 道 这 些 作 为 不 是 “ 懦 夫 所 为 ” 吗 简 言 之 ,
这 整 个 讨 论 无 论 多 么 令 人 泄 气 和 欠 缺 准 确 性 ,
从 实 际 作 战 角 度 来 看 , 其 实 无 足 轻 重 。“ 战 争
的 目 的 ”, 如 巴 顿 将 军 形 象 地 表 述 ,“ 不 是 要
你 为 国 牺 牲 , 而 是 要 让 对 方 为 他 的 国 家 捐 躯 。”
躯 体 之 勇 , 无 论 多 么 令 人 钦 佩 , 不 是 在
二 十 一 世 纪 赢 得 战 争 所 需 的 唯 一 素 质 , 也 许
从 来 都 不 是 。 例 如 , 美 洲 印 第 安 人 在 打 仗 时
可 谓 视 死 如 归 。 然 而 历 史 学 家 安 东 尼 · 麦 基
尼 斯 (Anthony R. McGinnis) 在 2012 年 4
月 发 行 的 《 军 事 史 杂 志 》 中 指 出 , 美 洲 印 第
安 人 的 个 人 英 雄 主 义 和 风 格 化 战 争 模 式 根 本
无 法 抗 衡 “ 以 最 终 胜 利 为 目 标 的 ”、“ 拥 有 现
代 先 进 技 术 的 国 家 ”。 36 当 然 , 只 要 这 些 先 进
技 术 的 使 用 方 式 从 法 律 和 伦 理 角 度 来 看 是 适
当 的 , 就 无 需 指 责 “ 以 最 终 胜 利 为 目 标 的 、
拥 有 现 代 先 进 技 术 的 国 家 ”。
现 实 中 , 远 距 离 作 战 并 无 悖 伦 逆 道 之 说 ,
也 无 非 同 寻 常 之 处 。 有 史 以 来 , 交 战 一 方 总
54

关 于 网 空 战 争 的 法 律 与 伦 理 交 会 的 一 些 思 考
是 试 图 剥 夺 对 方 拿 起 武 器 对 抗 的 机 会 。 例 如 ,
笔 者 曾 在 其 他 文 章 中 说 过 :
大 卫 用 一 个 投 石 器 砸 死 了 巨 人 哥 利 亚 ,
后 者 连 拿 起 武 器 还 手 的 机 会 都 没 有 ; 亚
历 山 大 大 帝 的 士 兵 排 列 成 方 阵 , 用 16 英
尺 长 矛 长 趋 直 入 , 使 得 挥 舞 12 英 尺 长 矛
的 对 手 无 法 招 架 ; 英 格 兰 弓 箭 手 用 长 弓
密 集 攻 击 法 国 骑 兵 , 在 阿 让 库 尔 远 距 离
歼 灭 了 法 国 骑 士 团 精 锐 ; 在 近 代 史 中 ,
美 国 和 英 国 坦 克 在 1991 年 的 “ 东 73 公
里 战 役 ”(Battle of 73 Easting) 中 摧
毁 了 萨 达 姆 的 主 力 装 甲 部 队 , 主 要 是 因
为 美 英 的 火 炮 射 程 超 过 伊 拉 克 T-72 坦
克 。 远 距 离 杀 伤 不 是 什 么 新 鲜 事 。 37
尽 管 鄙 视 计 算 机 化 作 战 的 观 点 是 错 误 的
和 不 公 正 的 , 有 些 人 却 总 是 放 不 下 这 种 思 维 。
例 如 , 纽 约 大 学 法 律 教 授 菲 利 普 · 埃 尔 森
(Phillip Altson) 由 联 合 国 聘 用 为 “ 特 约 撰 稿
人 ”, 负 责 撰 写 一 份 关 于 定 点 打 击 的 报 告 。 他
在 此 报 告 中 还 表 达 了 自 己 对 无 人 机 作 战 的 看
法 , 认 为 由 于 无 人 机 作 战 的 控 制 “ 完 全 可 以
通 过 计 算 机 屏 幕 和 远 程 声 频 反 馈 来 实 施 , 因
此 存 在 以 游 戏 机 心 态 来 看 待 杀 人 的 风 险 。” 38
以 游 戏 机 心 态 来 看 待 杀 人 这 种 侮 辱 性
用 词 反 映 了 专 业 道 德 缺 失 , 而 它 竟 然 会 出 现
在 联 合 国 官 方 报 告 中 , 确 实 令 人 不 安 。 埃 尔
森 教 授 提 出 这 个 结 论 所 依 据 的 主 要 证 据 似 乎
是 他 自 己 对 于 无 人 机 操 作 员 的 心 态 的 猜 测 ,
而 他 本 人 则 从 来 没 有 参 与 过 无 人 机 作 战 任
务 。 但 是 , 实 际 证 据 显 示 的 情 况 与 埃 尔 森 的
指 称 大 相 径 庭 , 这 些 证 据 表 明 , 执 行 无 人 机
操 作 的 军 官 并 未 将 这 种 作 战 责 任 视 为 玩 电 子
游 戏 。 布 鲁 金 斯 学 会 的 彼 得 · 辛 格 博 士 (Dr.
Peter Singer) 在 其 2010 年 的 研 究 中 说 过 ,
他 发 现 “[ 有 些 无 人 机 ] 作 战 部 队 的 作 战 精 神
压 力 高 于 在 阿 富 汗 的 某 些 作 战 部 队 。” 报 告 得
出 结 论 说 , 无 人 机 操 作 员 经 历 着 “ 远 更 明 显
的 身 心 困 顿 和 精 疲 力 竭 感 。” 39 这 些 心 理 疲 劳
是 电 子 游 戏 玩 家 很 少 体 验 到 的 。
最 近 , 美 国 《 空 军 时 报 》 引 用 了 一 名 空
军 官 员 对 “ 电 子 游 戏 ” 指 控 的 直 接 反 驳 , 他
指 出 , 无 人 机 操 作 员 的 责 任 压 力 极 大 , 无 人
机 作 战 是 “ 情 绪 非 常 、 非 常 投 入 的 过 程 , 不
能 有 丝 毫 懈 怠 , 不 是 电 子 游 戏 。” 40 对 于 这 个
问 题 的 辩 论 方 兴 未 艾 , 有 些 批 评 者 已 经 迫 不
及 待 , 肆 意 嘲 笑 那 些 认 真 履 行 国 家 重 托 的 将
士 所 展 现 的 专 业 道 德 。 41 显 然 , 无 人 机 作 战
同 网 空 作 战 并 不 完 全 一 样 , 尽 管 如 此 , 网 空
战 士 也 是 在 履 行 保 卫 国 土 的 庄 严 使 命 , 随 时
等 待 召 唤 , 通 过 网 空 途 径 沉 重 打 击 敌 人 。 网
空 打 击 手 段 可 能 不 同 于 无 人 机 作 战 , 但 是 网
空 作 战 也 要 求 高 度 的 专 业 道 德 , 网 空 战 士 所
承 受 的 心 理 压 力 同 样 很 大 。
无 人 机 作 战 还 有 一 个 特 点 , 也 许 可 以 同
网 空 战 士 必 须 展 现 的 伦 理 和 专 业 道 德 相 比 。
《 滚 石 》 杂 志 在 2012 年 4 月 16 日 刊 登 了 迈
克 尔 · 黑 斯 廷 斯 (Michael Hastings) 写 的 一
篇 颇 有 争 议 的 文 章 , 文 章 声 称 :
通 过 无 人 机 执 行 遥 控 任 务 …… 五 角 大 楼
和 中 央 情 报 局 现 在 不 必 向 地 面 派 出 一 兵
一 卒 , 就 可 以 实 施 军 事 打 击 或 暗 杀 , 也
不 用 担 心 阵 亡 美 国 士 兵 被 装 在 殓 尸 袋 中
运 回 国 内 而 引 发 的 公 众 反 弹 。 无 人 机 的
迫 近 性 和 隐 秘 性 , 使 得 国 家 领 导 人 能 够
比 以 前 更 方 便 地 发 挥 美 国 的 军 事 力
量 —— 也 使 得 这 些 秘 密 攻 击 的 后 果 比 以
前 更 难 评 估 。 42
暂 且 不 论 黑 斯 廷 斯 的 唬 人 语 气 , 他 提 到
“ 无 人 机 的 迫 近 性 和 隐 秘 性 , 使 得 国 家 领 导 人
能 够 比 以 前 更 容 易 投 放 美 国 的 军 事 力 量 ”, 这
样 说 不 无 道 理 。 笔 者 根 据 自 身 经 验 , 相 信 高
层 决 策 者 清 楚 地 知 道 任 何 军 事 行 动 都 可 能 会
55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有 意 外 的 后 果 —— 无 论 在 行 动 策 划 阶 段 显 得
多 么 “ 无 代 价 ”。 但 是 , 他 对 于 无 人 机 的 评 论
也 许 能 适 用 于 网 空 作 战 , 可 能 要 求 网 空 战 士
具 备 高 度 的 伦 理 素 质 , 特 别 是 包 括 坦 诚 和 勇
敢 。
需 要 坦 诚 和 全 面 的 建 言
网 空 作 战 的 新 颖 性 、 其 准 确 效 应 的 不 确
定 性 及 其 执 行 难 度 , 并 非 总 是 被 网 空 作 战 决
策 链 的 所 有 参 与 者 所 完 全 理 解 , 这 种 状 况 引
起 另 一 个 伦 理 责 任 , 即 需 要 有 人 提 供 坦 诚 和
全 面 的 建 议 。 在 某 种 情 况 下 , 参 与 决 策 流 程
的 人 员 也 许 不 得 不 一 反 常 态 , 提 出 某 些 尖 锐
的 问 题 或 指 出 某 些 尴 尬 的 事 实 。 如 果 美 国 要
像 黑 斯 廷 斯 所 说 的 那 样 “ 发 挥 ” 网 空 力 量 ,
则 必 须 像 运 用 更 传 统 的 军 事 能 力 一 样 小 心 谨
慎 。 需 要 强 调 的 是 , 这 可 能 要 求 超 越 习 惯 做 法 ,
以 确 保 所 有 的 相 关 因 素 —— 包 括 伦 理 和 法 律
因 素 —— 都 得 到 慎 重 考 虑 , 从 而 做 出 最 佳 决
策 。
幸 运 的 是 ( 至 少 对 于 律 师 来 讲 ), 美 国 律
师 的 伦 理 “ 圣 经 ”《 美 国 律 师 协 会 专 业 行 为 规
范 》 明 确 地 允 许 律 师 提 供 此 类 全 面 的 建 议 。《 规
范 》 第 2.1 条 规 则 要 求 律 师 “ 行 使 独 立 的 专
业 判 断 和 提 供 坦 诚 的 建 议 ”。 而 且 《 规 范 》
并 未 限 制 律 师 只 能 提 供 法 律 建 议 , 因 为 该 条
规 则 又 说 :“ 律 师 提 供 建 议 时 , 不 仅 可 以 考 虑
法 律 因 素 , 也 可 以 考 虑 与 当 事 人 的 情 况 有 关
的 道 德 、 经 济 、 社 会 和 政 治 等 其 他 因 素 。” 43
实 际 上 , 这 样 的 指 导 原 则 不 仅 适 用 于 律 师 ,
而 且 毫 无 疑 问 也 适 用 于 参 与 网 空 作 战 的 所 有
的 军 方 和 民 间 专 业 人 士 , 网 空 作 战 的 成 功 取
决 于 多 种 因 素 , 因 而 所 有 人 员 都 必 须 协 力 合
作 , 确 保 所 有 相 关 因 素 得 到 适 当 的 考 虑 。
该 条 规 则 提 到 坦 诚 。 如 上 所 述 , 这 不 是
只 是 对 律 师 的 要 求 , 而 是 所 有 的 国 防 专 业 人
员 都 必 须 具 备 的 一 个 基 本 伦 理 品 德 。 44 在 评
估 网 空 中 的 潜 在 威 胁 时 , 必 须 保 持 坦 诚 的 态
度 。 如 果 不 准 确 地 描 述 威 胁 , 或 者 甚 至 蓄 意
歪 曲 威 胁 , 可 能 导 致 资 源 分 配 不 当 和 其 他 判
断 错 误 。 对 威 胁 的 规 模 和 性 质 , 可 谓 众 说 纷 纭 ,
在 PBS 电 视 台 Newshour 新 闻 频 道 于 2012 年
春 天 播 放 的 一 个 访 谈 节 目 中 , 信 息 研 究 学 会
的 特 里 · 本 泽 尔 (Terry Benzel) 说 :“[ 网 空 界 ]
的 每 个 人 都 在 谈 论 所 谓 的 ‘ 网 空 珍 珠 港 ’ 事 件 ,
不 是 谈 论 是 否 发 生 , 而 是 何 时 发 生 。” 45 同 样
地 , 一 位 “ 著 名 的 欧 洲 网 空 安 全 专 家 说 , 需
要 采 取 国 际 行 动 才 能 防 止 灾 难 性 的 网 空 战 争
和 网 空 恐 怖 主 义 。” 46
但 是 并 非 所 有 人 都 同 意 这 个 观 点 。 据 报
道 , 美 国 网 空 司 令 部 情 报 主 任 塞 缪 尔 · 考 克
斯 海 军 少 将 (Rear Admiral Samuel Cox) 曾 在
2012 年 4 月 “ 表 示 不 必 过 分 担 忧 美 国 的 敌
人 的 能 力 , 认 为 敌 人 很 难 瘫 痪 美 国 电 网 或 互
联 网 , 因 为 美 国 的 这 些 系 统 具 备 抵 御 强 大 网
空 攻 击 的 能 力 。” 47 《 连 线 杂 志 》2012 年 2
月 刊 登 的 一 篇 文 章 使 用 了 更 加 尖 锐 的 措 辞 ,
两 位 研 究 专 家 杰 瑞 · 布 莱 托 (Jerry Brito) 和
泰 特 · 瓦 特 金 斯 (Tate Watkins) 在 此 文 中 批
驳 有 关 网 空 战 争 威 胁 的 种 种 夸 张 说 法 :“ 诸 如
此 类 [ 关 于 网 空 战 争 的 ] 的 警 告 耸 人 听 闻 ,
却 明 显 缺 乏 证 据 支 持 。” 48 经 济 合 作 与 发 展 组
织 在 2011 年 发 表 的 一 份 研 究 报 告 与 布 莱 托
和 瓦 特 金 斯 的 结 论 不 谋 而 合 , 该 报 告 的 作 者
尽 管 认 为 各 国 政 府 “ 需 要 做 好 周 详 的 准 备 ,
以 抵 御 网 空 中 各 种 意 外 的 或 蓄 意 的 攻 击 事 件
并 做 好 恢 复 ”, 但 是 又 断 言 “ 很 少 有 单 一 的 网
空 事 件 能 够 导 致 全 球 性 震 荡 。” 49 分 析 家 托 马
斯 · 里 德 (Thomas Rid) 在 《 外 交 政 策 》 杂
56

关 于 网 空 战 争 的 法 律 与 伦 理 交 会 的 一 些 思 考
志 上 撰 文 说 , 网 空 战 争 “ 仍 然 是 凭 空 臆 测 多
于 实 际 危 险 。” 50
所 有 这 些 都 令 人 不 安 , 正 如 布 莱 托 和 瓦
特 金 斯 所 言 :“ 在 许 多 方 面 , 关 于 网 空 灾 难 的
言 论 与 我 们 在 伊 拉 克 战 争 前 夕 所 看 到 的 威 胁
渲 染 颇 为 相 似 。” 他 们 进 一 步 指 出 :“ 网 空 安
全 是 一 个 规 模 庞 大 和 蓬 勃 发 展 的 产 业 ”, 并 称
“ 华 盛 顿 充 满 了 既 得 利 益 者 , 他 们 热 衷 于 炒 作
和 夸 大 对 我 们 的 数 字 网 络 安 全 的 威 胁 。” 这 两
位 作 者 总 算 没 有 直 截 了 当 地 指 称 某 些 人 为 了
私 利 而 散 布 网 空 战 争 恐 怖 论 , 但 是 明 确 号 召
“ 停 止 那 些 预 言 世 界 末 日 的 蛊 惑 ”, 并 坚 持 认
为 :“ 政 策 对 话 中 充 满 着 惶 惶 然 不 可 终 日 的 种
种 警 报 , 也 许 让 网 空 安 全 商 有 利 可 图 , 对 真
正 的 安 全 却 并 无 助 益 。” 51
我 们 的 确 需 要 对 威 胁 的 规 模 和 迫 近 性 展
开 辩 论 , 但 是 所 有 人 也 许 都 会 同 意 , 在 任 何
情 况 下 , 故 意 夸 大 ( 或 淡 化 ) 威 胁 , 即 使 是
出 于 好 心 支 持 某 个 论 点 , 也 可 能 引 致 伦 理 和
专 业 道 德 问 题 。 诚 如 布 莱 托 和 瓦 特 金 斯 所 说 ,
审 视 2003 年 伊 拉 克 战 争 爆 发 前 夕 的 事 态 ,
可 清 楚 地 看 到 , 错 误 判 断 威 胁 可 能 导 致 什 么
情 况 , 这 也 许 是 他 们 把 辩 论 命 题 称 为 “ 网 空
战 争 犹 如 新 的 核 反 应 燃 料 黄 饼 ” 的 原 因 。 总 之 ,
坦 诚 —— 以 及 必 要 的 言 辞 节 制 —— 是 网 空 战
士 应 具 备 的 重 要 品 质 。 奥 巴 马 总 统 使 用 经 过
慎 重 斟 酌 的 词 语 要 求 人 们 “ 认 真 ” 对 待 网 空
威 胁 并 把 网 空 防 御 规 划 列 为 一 项 “ 首 要 任 务 ”,
他 的 讲 话 体 现 了 一 种 负 责 任 的 态 度 , 既 强 调
了 危 险 , 又 避 免 了 无 益 的 和 误 导 性 的 恐 慌 渲
染 。 52
要 求 具 备 胜 任 能 力
最 后 , 网 空 战 士 的 关 键 伦 理 责 任 还 包 括
具 备 胜 任 能 力 。 如 上 所 述 ,《 美 国 律 师 协 会 专
业 行 为 规 范 》 提 供 了 指 导 原 则 , 所 有 的 网 空
专 业 人 士 也 许 可 以 借 鉴 , 用 于 对 照 他 们 自 己
的 责 任 。《 规 范 》 第 1.1 条 规 则 说 ,“ 具 备 胜
任 能 力 的 代 理 要 求 代 理 人 拥 有 实 施 代 理 而 合
理 所 需 的 法 律 知 识 、 技 能 、 透 彻 性 和 准 备 。” 53
对 于 关 心 网 空 战 争 的 法 律 和 伦 理 问 题 的 人 士
而 言 , 对 胜 任 能 力 的 伦 理 要 求 并 不 局 限 于 对
法 律 和 / 或 伦 理 本 身 的 知 识 及 理 解 。
毋 庸 置 疑 , 网 空 作 战 的 许 多 方 面 极 为 复
杂 。 因 此 , 法 律 顾 问 —— 以 及 其 他 领 域 的 顾
问 —— 必 须 尽 量 熟 悉 网 空 客 户 的 “ 业 务 ”, 包
括 其 中 的 技 术 层 面 知 识 。 掌 握 有 用 的 技 术 知
识 不 仅 可 帮 助 这 些 顾 问 充 分 了 解 事 实 , 适 当
应 用 法 律 和 伦 理 原 则 , 而 且 能 够 使 顾 问 从 一
开 始 就 获 得 求 助 者 的 至 关 重 要 的 信 任 。 像 其
他 领 域 的 求 助 者 一 样 , 网 空 领 域 的 决 策 者 会
自 然 地 向 那 些 真 正 精 通 网 络 奥 秘 的 专 业 顾 问
求 教 。
要 做 到 精 通 当 然 不 易 , 要 想 在 这 个 异 常
复 杂 的 领 域 保 持 对 最 新 技 术 的 了 解 , 不 仅 费
时 而 且 没 有 穷 尽 。 但 是 它 非 做 不 可 且 越 早 越
好 , 一 旦 贻 误 时 机 将 遗 憾 终 身 。 丘 吉 尔 曾 经
说 过 :“ 人 生 一 世 , 都 会 撞 着 机 遇 , 此 时 时 刻 ,
仿 佛 机 遇 拍 肩 , 促 动 他 义 不 容 辞 , 机 遇 非 他
莫 属 , 惟 他 有 此 才 能 。 如 果 在 这 人 生 最 幸 运
的 时 刻 有 机 遇 降 临 , 他 却 毫 无 准 备 或 者 心 余
而 力 绌 , 那 将 情 何 以 堪 。” 54
结 语
本 文 试 图 通 过 几 个 例 子 说 明 法 律 和 伦 理
的 交 会 。 然 而 一 个 问 题 可 能 接 踵 而 来 : 在 这
诸 项 要 素 中 , 哪 一 项 要 素 最 能 有 效 设 立 网 空
战 争 的 限 度 并 约 束 那 些 正 直 的 然 而 现 实 的 网
空 战 士 的 行 为 美 利 坚 大 学 法 律 教 授 肯 尼
思 · 安 德 森 (Kenneth Anderson) 最 近 重 温 了
57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他 过 去 撰 写 的 一 部 探 讨 法 律 和 荣 誉 在 武 装 冲
突 中 发 挥 “ 发 动 机 ” 作 用 促 使 军 人 正 确 行 事
的 著 作 。 安 德 森 教 授 认 为 :
但 是 我 认 为 , 那 种 以 合 法 性 作 为 发 动 机
来 促 使 军 人 遵 守 战 争 法 、 信 奉 合 法 性 能
约 束 一 切 的 观 点 , 是 完 全 错 位 的 看 法 ;
它 是 为 律 师 , 尤 其 是 为 美 国 律 师 特 制 的
一 个 幻 想 。 律 师 们 相 信 对 战 争 法 的 遵 守
是 一 个 执 法 问 题 , 而 实 际 上 这 是 一 个 忠
诚 问 题 。 国 际 法 汇 编 是 有 效 的 模 板 , 能
把 战 士 的 责 任 分 类 整 理 清 楚 。 但 是 说 到
底 , 战 士 对 国 际 人 道 法 的 尊 重 , 不 是 基
于 其 合 法 性 , 也 不 是 基 于 对 律 师 的 崇 拜 ,
而 是 基 于 他 们 的 专 业 军 人 荣 誉 感 , 这 种
文 化 思 维 指 引 着 他 们 在 战 场 上 愿 意 做 什
么 和 不 愿 意 做 什 么 。 55
“ 荣 誉 感 ” 究 竟 是 与 伦 理 并 存 还 是 伦 理 的
一 个 分 支 , 这 个 问 题 固 然 可 以 在 大 学 校 园 里
热 烈 辩 论 。 但 是 更 重 要 的 是 , 我 们 应 该 像 安
德 森 一 样 注 意 到 , 当 代 中 可 能 最 杰 出 的 军 事
史 家 约 翰 · 基 根 (John Keegan) 曾 经 毫 无 保
留 地 说 过 :“ 是 荣 誉 感 规 范 着 战 场 行 为 , 其 作
用 无 可 取 代 , 过 去 没 有 , 今 后 亦 无 。” 56
网 空 “ 战 场 ” 虽 然 不 全 然 相 似 于 基 根 所
说 的 战 场 , 但 是 他 的 观 点 无 疑 同 样 适 用 于 网
空 战 场 。 说 到 底 , 荣 誉 感 及 其 隐 含 的 伦 理 思
维 定 势 不 可 或 缺 。 但 是 , 讨 论 不 能 到 此 为 止 ,
因 为 仅 仅 培 育 能 区 分 对 与 错 的 品 质 是 不 够 的 ,
还 需 要 有 坚 持 这 种 品 质 的 勇 气 或 者 勇 敢 。
网 空 战 士 需 要 的 勇 敢 , 不 一 定 是 传 统 战
场 上 战 士 必 不 可 少 的 躯 体 之 勇 , 更 多 的 可 能
是 道 德 之 勇 。 57 随 着 网 空 领 域 开 始 制 订 作 战
行 为 规 范 , 道 德 勇 气 这 种 品 质 更 是 必 不 可 少 。
如 何 正 确 行 事 , 尤 其 是 在 需 要 当 机 立 断 而 无
明 确 引 导 、 只 能 凭 借 经 典 的 法 律 和 伦 理 依 据
时 如 何 正 确 行 事 , 挑 战 显 而 易 见 。
网 空 战 士 也 许 应 该 知 道 , 另 一 位 英 国 历
史 学 家 马 克 斯 · 黑 斯 廷 斯 (Max Hastings) 在
其 经 典 的 军 事 英 雄 主 义 研 究 中 曾 经 说 过 :“[ 在
军 队 中 ] 常 见 躯 体 之 勇 , 而 鲜 见 精 神 之 勇 。”
他 声 称 :“ 道 德 勇 气 很 罕 见 。” 58 但 是 , 网 空
战 士 需 要 展 现 的 正 是 这 种 罕 见 的 勇 气 。 法 律
可 以 提 供 框 架 , 但 是 只 有 当 荣 誉 感 和 道 德 勇
气 交 会 , 我 们 才 能 真 正 地 维 护 那 些 值 得 我 们
捍 卫 的 伦 理 原 则 。♣
注 释 :
1. Barack Obama, Taking the Cyberattack Threat Seriously [ 认 真 对 待 网 空 攻 击 威 胁 ], Wall Street Journal, Jul. 19, 2012, http://
online.wsj.com/article/SB10000872396390444330904577535492693044650.html.
2. 例 如 , 美 国 海 军 战 争 学 院 国 际 法 系 于 2012 年 6 月 举 行 了 一 场 专 门 研 讨 网 空 战 争 法 律 问 题 的 会 议 ,http://www.
usnwc.edu/ILDJune2012.
3. 例 如 , 参 看 Randall R. Dipert, The Ethics of Cyberwar [ 网 空 战 争 的 伦 理 ], Journal of Military Ethics 9, no. 4 (December
2010): 384, 385. 作 者 在 第 385 页 中 说 :“ 关 于 此 类 [ 网 空 ] 武 器 使 用 的 符 合 伦 理 要 求 和 明 智 的 政 策 到 底 是 什 么 , 至
今 没 有 知 情 的 、 公 开 的 、 公 众 参 与 的 或 政 治 性 的 讨 论 。”
4. “McCain Conference: Warfare in a New Domain; The Ethics of Military Cyber Operations”[ 新 领 域 的 战 争 : 网 空 军 事 行 动
的 伦 理 ], United States Naval Academy, Stockdale Center for Ethical Leadership, 26-27 April 2012, http://www.usna.edu/
ethics/publications/mccain2012.php. 本 文 的 大 部 分 内 容 取 自 作 者 在 该 次 会 议 上 所 做 的 演 讲 。
5. Patrick Lin, Fritz Allhoff, and Neil Rowe, Is it Possible to Wage a Just Cyberwar [ 有 无 可 能 发 动 正 义 的 网 空 战 争 ],
Atlantic, 5 June 2012, http://www.theatlantic.com/technology/archive/2012/06/is-it-possible-to-wage-a-just-cyberwar/258106/
6. Geoffrey Best, War and Law since 1945 [1945 年 以 来 的 法 律 和 战 争 ], (Oxford, U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4), 289.
58

关 于 网 空 战 争 的 法 律 与 伦 理 交 会 的 一 些 思 考
7. Lt Gabriel Bradley, “Honor, Not Law”[ 是 荣 誉 感 而 不 是 法 律 ], Armed Forces Journal 149, no. 7 (March 2012), http://www.
armedforcesjournal.com/2012/03/9563756.
8. Harold Hongju Koh, legal advisor, Department of State, “International Law in Cyberspace”[ 网 空 领 域 的 国 际 法 ], (remarks,
USCYBERCOM Interagency Legal Conference, Fort Meade, MD, 18 September 2012), http://www.state.gov/s/l/releases/
remarks/197924.htm.
9. Program on Humanitarian Policy and Conflict Research, Manual on International Law Applicable to Air and Missile Warfare [ 适
用 于 空 中 和 导 弹 战 争 的 国 际 法 手 册 ], (Cambridge, MA: Program on Humanitarian Policy and Conflict Research, Harvard
University, 2009), http://ihlresearch.org/amw/HPCR%20Manual.pdf.
10. 例 如 , 参 看 Roger Crisp, “Cyberwarfare: No New Ethics Needed”[ 网 空 战 争 : 不 需 要 新 伦 理 ], Practical Ethics (blog), 19
June 2012, http://blog.practicalethics.ox.ac.uk/2012/06/cyberwarfare-no-new-ethics-needed/.
11. 例 如 , 这 些 词 语 见 于 《 联 合 国 宪 章 》 第 2 条 和 第 52 条 。 参 看 United Nations, Charter of the United Nations and
Statute of the International Court of Justice, (Washington, DC: Government Printing Office, 1946), http://treaties.un.org/doc/
Publication/CTC/uncharter.pdf.
12. 国 防 部 长 帕 内 塔 说 :“ 在 过 去 两 年 中 , 国 防 部 做 出 重 大 取 证 调 查 努 力 , 试 图 判 定 攻 击 源 , 现 在 我 们 正 在 看 到 调 查 的
结 果 。 潜 在 攻 击 者 必 须 意 识 到 , 美 国 有 能 力 找 到 他 们 , 只 要 他 们 胆 敢 伤 害 美 国 , 我 们 就 必 将 让 他 们 付 出 代 价 。” 参
看 帕 内 塔 演 讲 : Remarks on Cybersecurity to the Business Executives for National Security, New York City, 11 October
2012, http://www.defense.gov/transcripts/transcript.aspxtranscriptid=5136.
13. 见 注 释 5。
14. 见 注 释 5。 如 果 一 个 国 家 能 够 依 据 事 实 举 出 实 施 先 行 自 卫 的 正 当 理 由 , 伊 朗 将 没 有 进 行 反 击 的 法 律 或 道 德 基 础 。
关 于 先 行 自 卫 的 论 述 , 请 参 看 Kinga Tibori Szabó, Anticipatory Action in Self-Defence: Essence and Limits under
International Law [ 先 行 自 卫 行 动 : 国 际 法 准 则 下 的 实 质 和 限 度 ], (Hague, Netherlands: T. M. C. Asser Press, 2011).
15. 见 注 释 10, 第 9 页 。
16. 见 注 释 5。
17. 美 国 国 务 院 法 律 顾 问 Harold Koh 对 这 两 个 词 语 作 了 如 下 解 释 :“ 第 一 , 区 分 原 则 , 要 求 攻 击 必 须 限 于 军 事 目 标 , 不
得 将 平 民 或 平 民 财 产 作 为 攻 击 目 标 ; 第 二 , 相 称 原 则 , 即 如 果 攻 击 导 致 的 附 带 平 民 死 亡 、 伤 害 或 平 民 财 产 损 坏 或
三 者 兼 之 的 程 度 与 预 期 的 具 体 和 直 接 的 军 事 效 益 相 比 不 应 该 过 度 , 否 则 必 须 禁 止 此 攻 击 。” 参 看 Harold Hongju Koh,
“The Obama Administration and International Law”[ 奥 巴 马 政 府 和 国 际 法 ], (speech, Annual Meeting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of International Law, Washington, DC, 25 March 2010), http://www.state.gov/s/l/releases/remarks/139119.htm.
18. Stewart A. Baker and Charles J. Dunlap Jr., “What Is the Role of Lawyers in Cyberwarfare”[ 律 师 在 网 空 战 争 中 的 作 用 是
什 么 ], ABA Journal, 1 May 2012, http://www.abajournal.com/magazine/article/what_is_the_role_of_lawyers_in_
cyberwarfare/.
19. 同 上 。
20. 同 上 。
21. 同 上 。
22. 同 上 。
23. 同 上 。
24. Charles J. Dunlap Jr., “Lawless Cyberwar Not If You Want to Win”[ 无 法 无 天 的 网 空 战 争 绝 非 制 胜 之 道 ], American
Bar Association, http://www.americanbar.org/groups/public_services/law_national_security/patriot_debates2/the_book_online/
ch9/ch9_ess2.html.
25. 参 看 Jim Wolf, “U.S. Military Better Prepared for Cyber Warfare: General”[ 美 军 为 网 空 战 争 做 了 更 好 准 备 : 概 述 ],
Reuters, 16 November 2011, http://www.reuters.com/article/2011/11/17/us-usa-cyber-military-idUSTRE7AG03U20111117fee
dType=RSS&feedName=everything&virtualBrandChannel=11563.
26. 例 如 , 参 看 Department of Defense, Department of Defense Strategy for Operating in Cyberspace [ 国 防 部 网 空 作 战 战 略 ],
(Washington, DC: Department of Defense, July 2011), 9, http://www.defense.gov/news/d20110714cyber.pdf. 其 中 说 :“ 网 空
是 许 多 网 络 的 集 成 体 , 包 括 分 布 在 全 球 的 数 千 个 互 联 网 服 务 商 ; 没 有 任 何 一 个 国 家 或 组 织 能 够 独 立 维 持 有 效 的 网
空 防 御 。
59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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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W. Michael Reisman and Chris T. Antoniou, eds., The Laws of War: A Comprehensive Collection of Primary Documents on
International Laws Governing Armed Conflict [ 战 争 的 法 律 : 管 辖 武 装 冲 突 的 国 际 法 综 合 汇 编 ], (New York: Vintage
Books, 1994), xxiv.
28. 例 如 , 参 看 Gary D. Solis, The Law of War [ 战 争 法 ], (New Yor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10), 41-42.
29. “Direct Participation in Hostilities: Questions and Answers”[ 直 接 参 与 敌 对 行 为 : 问 题 解 答 ], International Committee of
the Red Cross, 6 February 2009, http://www.icrc.org/eng/resources/documents/faq/direct-participation-ihl-faq-020609.htm.
30. 同 上 。
31. 见 注 释 17。
32. George Monbiot, “With Its Deadly Drones, the US Is Fighting a Coward's War”[ 美 国 使 用 致 命 的 无 人 机 , 正 在 打 一 场 懦
夫 的 战 争 ], Guardian (United Kingdom), 30 January 2012, http://www.guardian.co.uk/commentisfree/2012/jan/30/deadlydrones-us-cowards-war.
33. Field Manual 3-24 / Marine Corps Warfighting Publication 3-33.5, Counterinsurgency [ 美 国 陆 军 战 地 手 册 FM 3-24/ 海 军 陆
战 队 作 战 出 版 物 3-33.5 : 平 叛 作 战 ], December 2006, http://armypubs.army.mil/doctrine/DR_pubs/DR_a/pdf/fm3_24.pdf.
34. 参 看 Doyle McManus, “U.S. Drone Attacks in Pakistan 'Backfiring,' Congress Told”[ 国 会 被 告 知 美 国 在 巴 基 斯 坦 使 用 无 人
机 攻 击 ,“ 结 果 适 得 其 反 ”], Los Angeles Times, 3 May 2009, http://articles.latimes.com/2009/may/03/opinion/oemcmanus3.
35. Christopher Leake, “Taliban Make Children Plant IEDs to Thwart Army Snipers”[ 塔 利 班 派 儿 童 埋 置 简 易 炸 弹 企 图 挫 败 陆
军 狙 击 手 ], Daily Mail, 6 February 2010, http://www.dailymail.co.uk/news/article-1249044/Taliban-makes-children-plant-IEDsthwart-Army-snipers.html.
36. Anthony R. McGinnis, “When Courage Was Not Enough: Plains Indians at War with the United States Army”[ 单 凭 勇 敢 无
法 取 胜 , 大 平 原 印 第 安 人 与 美 国 陆 军 交 战 ], Journal of Military History 76, no. 2 (April 2012): 473.
37. Charles J. Dunlap Jr., “Does Lawfare Need an Apologia”[ 法 律 战 是 否 需 要 自 辩 ], Case Western Reserve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Law 43, no. 1/2 (2011): 132.
38. United Nations, General Assembly, Report of the Special Rapporteur on Extrajudicial, Summary or Arbitrary Executions, Philip
Alston: Addendum, Study on Targeted Killings, A/HRC/14/24/Add.6 [ 特 约 撰 稿 人 提 交 给 联 合 国 大 会 的 报 告 : 关 于 未 经 法
律 许 可 的 、 迅 即 执 行 的 或 随 意 执 行 的 处 决 ;Philip Alston : 附 录 : 定 点 打 击 研 究 ], (New York: United Nations, General
Assembly, 28 May 2010), 25, http://www2.ohchr.org/english/bodies/hrcouncil/docs/14session/A.HRC.14.24.Add6.pdf.
39. Marc Pitzke, “Interview with Defense Expert P. W. Singer: 'The Soldiers Call It War Porn' ”[ 采 访 防 务 专 家 P.W. Singer :
战 士 称 之 为 充 满 感 官 刺 激 的 色 情 战 ], Spiegel Online International, 12 March 2010, http://www.spiegel.de/international/
world/0,1518,682852,00.html.
40. Jeff Schogol and Markeshia Ricks, “Demand Grows for UAV Pilots, Sensor Operators”[ 对 无 人 机 飞 行 员 和 传 感 器 操 作 员
的 需 求 不 断 增 长 ], Air Force Times, 21 April 2012.
41. 例 如 , 参 看 Kenneth Anderson, “Laurie Blank on Mark Mazzetti's 'The Drone Zone'—Last in Series from Lewis, Dunlap, Rona,
Corn, and Anderson”[Laurie Blank 评 论 Mark Mazzetti 撰 写 的 “ 无 人 机 区 域 ”– Lewis、Dunlap、Rona、Corn 和 Anderson
的 系 列 评 论 之 最 后 一 篇 ], Lawfare (blog), 21 July 2012, http://www.lawfareblog.com/2012/07/laurie-blank-on-the-mazzettithe-drone-zone-last-in-series-from-lewis-dunlap-rona-corn-and-anderson/.
42. Michael Hastings, “The Rise of the Killer Drones: How America Goes to War in Secret”[ 猎 杀 型 无 人 机 的 兴 起 : 美 国 如 何
隐 秘 发 动 战 争 ], Rolling Stone, 16 April 2012, http://www.rollingstone.com/politics/news/the-rise-of-the-killer-drones-howamerica-goes-to-war-in-secret-20120416#ixzz22VDkfR00.
43. “Rule 2.1: Advisor”[《 美 国 律 师 协 会 专 业 行 为 规 范 》 规 则 第 2.1 条 : 顾 问 ], American Bar Association, Center for
Professional Responsibility, http://www.americanbar.org/groups/professional_responsibility/publications/model_rules_of_
professional_conduct/rule_2_1_advisor.html.
44. 请 比 较 国 防 部 《 联 合 部 队 伦 理 条 例 》“ 主 要 伦 理 价 值 观 ” 列 表 对 下 列 词 语 的 定 义 :
a. 诚 实 。 诚 实 包 括 讲 真 话 、 直 爽 和 坦 率 。
(1) 讲 真 话 是 必 要 的 。 欺 骗 很 容 易 被 戳 穿 , 而 且 确 实 经 常 被 戳 穿 。 谎 言 腐 蚀 可 信 度 , 削 弱 公 众 的 信 心 。 出 于 似 乎 为
他 人 着 想 的 理 由 ( 避 免 伤 害 感 情 、 促 进 友 善 关 系 等 ) 讲 假 话 , 却 会 引 起 对 方 反 感 。

关 于 网 空 战 争 的 法 律 与 伦 理 交 会 的 一 些 思 考
(2) 直 爽 可 给 真 话 增 添 坦 诚 的 感 觉 , 对 于 提 升 公 众 信 心 和 确 保 有 效 实 施 联 邦 政 府 的 行 动 很 有 必 要 。 讲 了 真 话 , 但 是
方 式 不 当 , 导 致 对 方 不 知 所 云 、 误 解 或 得 出 不 正 确 的 结 论 , 因 而 并 无 益 处 。 此 等 间 接 欺 骗 会 产 生 恶 意 , 削 弱 开 诚
布 公 的 感 觉 , 尤 其 是 当 对 方 期 望 坦 诚 相 见 时 。
(3) 坦 诚 就 是 直 截 了 当 地 主 动 提 供 信 息 。 根 据 事 态 的 重 要 性 和 双 方 关 系 的 性 质 , 有 必 要 做 到 坦 率 直 言 。 如 果 拒 绝 提
供 信 息 会 使 理 智 人 士 产 生 被 出 卖 的 感 觉 , 则 应 做 到 坦 率 。 在 有 些 情 况 下 , 沉 默 就 是 不 诚 实 , 但 是 在 另 外 一 些 情 况 下 ,
透 露 信 息 可 能 是 错 误 的 , 甚 至 可 能 是 违 法 的 。
参 看 Department of Defense Regulation 5500.07-R, Joint Ethics Regulation, 17 November 2011, 118, http://www.dtic.mil/
whs/directives/corres/pdf/550007r.pdf.
45. “Preventing a 'Cyber-Pearl Harbor' ”[ 防 止 网 空 珍 珠 港 事 件 ], PBS Newshour, 16 April 2012, http://www.pbs.org/newshour/
bb/science/jan-june12/deterlab_04-16.html.
46. “Expert Warns on Cyberwar Threat”[ 专 家 提 出 网 空 战 争 威 胁 警 告 ], UPI.com, 16 March 2012, http://www.upi.com/
Science_News/2012/03/16/Expert-warns-on-cyberwar-threat/UPI-33781331937216/#ixzz1sRYZauJc. 此 文 章 中 援 引 了 声 称
是 欧 洲 最 大 防 毒 软 件 公 司 Kaspersky Lab 公 司 首 席 执 行 官 和 共 同 创 建 人 Eugene Kaspersky 的 表 述 。
47. 参 看 Richard Lardner, “US Needs Top-Level Approval to Launch Cyberattacks”[ 美 国 需 要 高 层 批 准 才 能 发 起 网 空 攻 击 ],
Salon, 24 April 2012, http://www.salon.com/2012/04/24/us_needs_top_level_approval_to_launch_cyberattacks/.
48. Jerry Brito and Tate Watkins, “Wired Opinion: Cyberwar Is the New Yellowcake”[ 连 线 观 点 : 网 空 战 争 犹 如 新 的 核 反 应
燃 料 黄 饼 ], Wired, 14 February 2012, http://www.wired.com/threatlevel/2012/02/yellowcake-and-cyberwar/.
49. Peter Sommer and Ian Brown, Reducing Systemic Cybersecurity Risk [ 减 小 系 统 性 网 空 安 全 风 险 ], ([Paris, France:]
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14 January 2011), 5, http://www.oecd.org/
dataoecd/57/44/46889922.pdf.
50. Thomas Rid, “Think Again: Cyberwar”[ 网 空 战 争 三 思 而 行 ], Foreign Policy, no. 192 (March/April 2012): 80, http://www.
foreignpolicy.com/articles/2012/02/27/cyberwarpage=full.
51. 见 注 释 48。
52. 见 注 释 1 中 奥 巴 马 讲 话 : 认 真 对 待 网 空 攻 击 威 胁 。
53. “Rule 1.1: Competence”[《 美 国 律 师 协 会 专 业 行 为 规 范 》 规 则 第 1.1 条 : 胜 任 能 力 ], American Bar Association, Center
for Professional Responsibility, http://www.americanbar.org/groups/professional_responsibility/publications/model_rules_of_
professional_conduct/rule_1_1_competence.html.
54. Maj Gen Stephen R. Lorenz, “Lorenz on Leadership”[ 带 兵 之 道 ], Air and Space Power Journal 19, no. 2 (Summer 2005):
7-8.
55. Kenneth Anderson, “Sir John Keegan, Ave Atque Vale”[ 约 翰 · 基 根 爵 士 , 珍 重 再 见 ], The Volokh Conspiracy (blog), 3
August 2012, http://www.volokh.com/2012/08/03/sir-john-keegan-ave-atque-vale/.
56. 同 上 。
57. 笔 者 在 其 他 场 合 也 讨 论 过 道 德 勇 气 的 必 要 性 , 例 如 参 看 :Charles J. Dunlap Jr. “The Ethical Issues of the Practice of
National Security Law”[ 国 家 安 全 法 适 用 中 的 伦 理 问 题 ], Ohio Northern University Law Review 38 (2012): 1093-95.
58. Max Hastings, Warriors: Portraits from the Battlefield [ 勇 士 : 战 场 写 照 ], (New York: Vintage Books, 2005), xvii.
查 尔 斯 · 邓 洛 普 , 美 国 空 军 退 役 少 将 (Major General Charles J. Dunlap, Jr., USAF (Ret.) ), 杜 克 大 学 法 学 院 法 律 、 伦
理 和 国 家 安 全 中 心 执 行 主 任 。 他 曾 担 任 军 事 法 官 三 十 四 年 , 派 驻 英 国 和 韩 国 , 并 曾 参 加 非 洲 和 中 东 的 军 事 行 动 。
邓 洛 普 将 军 是 美 国 国 家 战 争 学 院 的 优 秀 毕 业 生 , 他 在 最 近 发 表 的 与 网 空 相 关 的 著 作 包 括 :Perspectives for Cyber
Strategists on Law for Cyberwar [ 网 空 战 略 家 对 于 网 空 战 争 法 律 的 看 法 ]( 战 略 研 究 季 刊 ,2011 年 ) 以 及 Towards a
Cyberspace Legal Regime in the 21st Century: Considerations for American Cyberwarriors [ 努 力 建 立 二 十 一 世 纪 网 空 法 制 :
美 国 网 空 战 士 的 考 虑 因 素 ]( 内 布 拉 斯 加 大 学 法 律 评 论 ,2009 年 )。 他 和 斯 图 瓦 特 · 贝 克 (Stuart Baker) 关 于 网 空
法 律 问 题 的 辩 论 收 录 于 Patriot Debates [ 爱 国 者 的 辩 论 ], 由 美 国 律 师 协 会 在 2012 年 出 版 。
61

网 空 冲 突 中 的 软 性 竞 争
The Friendly Side of Cyber Conflict*
帕 纳 约 提 斯 · 雅 纳 科 乔 戈 斯 博 士 , 美 国 空 军 防 务 分 析 员 (Dr. Panayotis A. Yannakogeorgos, Research
Professor, USAF)
联 网 治 理 定 义 宽 广 , 治 理 内 容 包 括
互 基 础 结 构 、 标 准 化 , 以 及 法 律 、 社
会 文 化 、 经 济 和 开 发 等 事 项 。 但 是 , 与 互 联
网 关 键 资 源 治 理 及 其 对 美 国 国 家 安 全 的 影 响
相 关 的 思 考 , 却 经 常 被 忽 视 。 美 国 以 外 国 家
试 图 改 变 互 联 网 的 技 术 管 理 和 技 术 标 准 设 计 ,
长 远 而 论 , 他 们 的 行 为 可 能 会 危 害 美 国 国 家
利 益 。 鉴 于 目 前 的 互 联 网 治 理 现 状 面 临 诸 多
全 球 性 挑 战 , 包 括 那 些 意 在 取 而 代 之 的 另 类
计 算 机 网 络 在 网 空 的 崛 起 , 确 实 需 要 集 思 广
益 加 以 应 对 , 本 文 探 讨 美 国 国 家 安 全 政 策 背
景 , 并 提 出 软 性 征 服 概 念 和 保 障 信 息 自 由 流
动 的 互 联 网 治 理 多 相 关 方 共 管 格 局 建 议 。
互 联 网 治 理 对 美 国 国 家 网 空 战 略 的
意 义
技 术 标 准 和 规 范 不 像 那 些 对 国 家 网 空 安
全 的 较 为 明 显 的 威 胁 那 样 受 到 重 视 。 在 人 力
资 本 和 资 源 受 限 的 环 境 中 , 人 们 关 注 的 重 点
是 犯 罪 行 为 、 间 谍 活 动 和 其 他 形 式 的 网 空 冲
突 , 而 不 是 与 互 联 网 关 键 资 源 治 理 、 技 术 标
准 的 制 定 以 及 新 型 电 信 设 备 设 计 有 关 的 事
项 。 一 些 政 策 学 究 们 原 来 谈 到 网 空 就 发 怵 ,
面 对 错 综 复 杂 的 互 联 网 治 理 , 就 更 不 赞 成 把
资 源 投 入 在 物 理 世 界 找 不 到 类 比 的 这 个 领
域 。 网 空 目
ICANN = 互 联 网 名 称 与 数 字 地 址
前 处 于 自 由
分 配 机 构
ITU = 国 际 电 信 联 盟
和 开 放 形
态 , 但 是 不
会 永 远 如 此 。 因 此 , 理 解 互 联 网 治 理 的 战 略
层 面 意 义 , 和 理 解 攻 击 者 可 能 如 何 利 用 美 国
的 网 络 漏 洞 破 坏 美 国 国 家 安 全 , 两 者 同 样 重
要 。 从 国 家 安 全 角 度 考 虑 , 互 联 网 的 技 术 管
理 很 重 要 , 因 为 极 权 国 家 也 许 能 通 过 技 术 手
段 对 互 联 网 的 内 在 基 础 结 构 施 加 威 力 和 影
响 。 而 从 全 球 安 全 角 度 考 虑 , 通 过 互 联 网 治
理 机 构 的 管 理 来 维 护 信 息 自 由 流 动 的 价 值 ,
将 有 助 于 继 续 推 动 发 达 国 家 及 发 展 中 国 家 促
进 创 造 发 明 和 经 济 繁 荣 。
美 国 目 前 关 于 国 家 战 略 的 主 要 政 策 文 件
和 论 述 都 主 张 对 网 空 威 胁 做 出 国 家 反 应 。 1
这 些 战 略 观 点 所 关 注 的 是 灾 难 性 国 家 安 全 事
件 , 而 不 是 设 定 技 术 标 准 或 管 理 互 联 网 日 常
运 行 的 组 织 机 构 之 间 的 纷 争 。 白 宫 的 发 言 倒
是 强 调 了 通 过 现 行 的 多 相 关 方 共 管 平 台 制 定
和 实 施 统 一 技 术 标 准 的 重 要 性 , 具 体 提 出 :“ 协
作 开 发 一 致 同 意 的 信 息 和 通 信 技 术 国 际 标
准 …… 是 保 障 开 放 性 和 交 互 操 作 性 、 发 展 我
们 的 数 字 化 经 济 、 推 动 社 会 进 步 的 一 个 重 要
方 面 。” 2 此 外 , 政 府 也 看 到 了 国 际 标 准 制 定
机 构 面 临 的 挑 战 , 认 为 “ 在 设 计 下 一 代 标 准
体 系 方 面 , 我 们 必 须 以 共 同 利 益 为 重 , 支 持
最 合 理 的 技 术 标 准 和 治 理 结 构 , 而 不 是 那 些
只 着 眼 于 提 高 国 家 威 望 或 政 治 控 制 力 的 技 术
标 准 和 治 理 结 构 。” 3 但 是 , 这 些 考 虑 被 淹 没
在 种 种 耸 人 听 闻 的 、 臆 想 的 网 空 末 日 的 讨 论
之 中 。
* 此 文 原 刊 登 在 美 国 空 军 大 学 《 战 略 研 究 季 刊 》2012 年 秋 季 号 , 标 题 为 “Internet Governance and National Security”。 本 刊 请 作 者 对
之 删 减 并 做 适 当 改 动 后 , 翻 译 和 重 新 发 表 , 以 飨 中 文 读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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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 空 冲 突 中 的 软 性 竞 争
要 保 障 国 家 安 全 , 就 要 求 互 联 网 所 赖 以
立 足 的 语 言 —— 技 术 标 准 和 协 议 —— 继 续 保
障 信 息 自 由 流 动 。 如 果 像 某 些 人 所 说 的 , 在
网 空 中 “ 编 码 就 是 法 律 ”, 4 那 么 标 准 和 协 议
就 是 经 脉 , 使 这 些 编 码 通 过 网 空 现 实 而 获 得
意 义 。 在 政 策 界 , 网 空 已 经 被 视 为 一 块 “ 无
形 的 领 域 ”。 因 此 , 技 术 标 准 和 协 议 更 是 加 倍
的 “ 无 形 ”。 然 而 , 这 些 协 议 界 定 着 互 联 网 及
其 关 键 的 基 础 结 构 的 特 征 。 一 如 有 人 指 出 :“ 软
件 和 硬 件 设 计 所 遵 循 的 基 本 协 议 代 表 了 制 约
行 为 和 制 定 公 共 政 策 的 一 种 更 加 内 在 和 更 加
无 形 的 体 系 结 构 …… 在 这 个 意 义 上 , 协 议 有
其 政 治 赋 形 —— 它 不 是 一 个 虚 无 的 躯 壳 , 而
是 由 协 议 设 计 者 及 实 施 者 演 化 而 成 。” 5 过 去 ,
美 国 引 领 世 界 制 定 协 议 和 标 准 , 因 此 , 互 联
网 的 设 计 和 特 征 渗 透 着 自 由 价 值 观 , 孵 育 了
不 断 推 动 全 球 社 会 经 济 发 展 的 创 新 精 神 。
网 空 冲 突 中 的 软 性 竞 争
有 关 互 联 网 标 准 和 治 理 机 构 的 纷 争 酝 酿
已 久 , 一 触 即 发 , 将 对 未 来 互 联 网 的 特 征 起
决 定 性 影 响 。 俄 罗 斯 和 中 国 部 署 了 先 进 的
IPv6 协 议 , 实 力 相 当 的 其 他 国 家 也 在 制 定 新
的 标 准 , 他 们 都 在 把 新 的 技 术 标 准 推 向 全 球
市 场 , 形 成 网 空 冲 突 的 软 性 竞 争 。
当 某 个 系 统 的 非 核 心 运 行 者 与 核 心 运 行
者 结 成 伙 伴 合 作 关 系 , 藉 以 取 得 某 个 所 需 信
息 系 统 的 访 问 权 限 时 , 即 发 生 软 性 征 服 。 网
空 理 论 家 马 丁 · 利 比 奇 (Martin Libicki) 认 为 :
控 制 系 统 者 也 许 会 允 许 其 他 人 访 问 该 系
统 , 让 他 们 使 用 其 内 容 、 服 务 和 连 接 。
随 着 时 间 推 移 , 如 果 这 样 的 访 问 很 有
用 …… 用 户 也 许 会 逐 渐 依 赖 该 系 统 , 于
是 把 标 准 和 协 议 应 用 于 自 己 的 系 统 , 从
而 加 深 这 种 依 赖 , 并 投 入 人 力 物 力 , 以
便 更 好 地 使 用 他 们 喜 欢 的 内 容 、 服 务 或
连 接 。 6
在 这 种 联 盟 关 系 中 , 核 心 合 作 伙 伴 逐 渐
处 于 支 配 非 核 心 伙 伴 的 地 位 , 后 者 越 来 越 依
赖 核 心 伙 伴 提 供 的 网 络 系 统 服 务 , 连 同 其 漏
洞 。 于 是 出 现 担 心 :“ 对 别 人 的 全 面 依 赖 性 渗
透 自 己 的 内 部 系 统 , 可 能 使 自 己 受 制 于 别
人 …… 系 统 易 受 攻 击 可 能 有 多 种 原 因 , 例 如
合 作 伙 伴 对 网 络 基 础 结 构 的 安 全 性 有 全 面 的
了 解 , 或 者 利 用 对 基 础 结 构 的 访 问 权 限 更 轻
易 地 启 动 攻 击 。” 7
互 联 网 及 其 基 础 技 术 结 构 明 确 地 显 示 了
美 国 作 为 信 息 系 统 的 核 心 运 行 者 , 如 何 通 过
创 建 互 联 网 技 术 和 设 定 其 运 行 规 则 , 软 性 地
支 配 着 盟 友 和 敌 邦 。 互 联 网 依 赖 美 国 实 体 设
计 及 运 行 的 产 品 , 这 些 实 体 包 括 域 名 系 统 、
互 联 网 名 称 与 数 字 地 址 分 配 机 构 (ICANN)、
微 软 公 司 、 思 科 公 司 , 等 等 。 世 界 各 地 的 用 户 ,
例 如 谷 歌 和 脸 书 , 现 在 也 依 赖 这 个 平 台 上 提
供 的 各 项 服 务 。 然 而 美 国 实 体 目 前 享 有 的 支
配 地 位 不 可 能 永 久 。 爱 沙 尼 亚 开 发 的 Skype
就 是 一 个 例 子 , 说 明 网 络 服 务 并 非 一 定 要 来
自 美 国 。 但 是 , 即 使 某 项 基 于 互 联 网 的 服 务
是 外 国 创 建 的 , 该 项 应 用 程 序 传 送 的 大 部 分
信 息 还 是 要 经 过 位 于 美 国 的 硬 件 设 备 。 当 发
现 有 网 络 漏 洞 时 , 其 他 国 家 也 许 会 尝 试 退 出
我 们 的 信 息 系 统 , 以 保 护 他 们 自 己 的 网 空 主
权 , 并 且 扩 大 他 们 的 影 响 力 , 吸 引 客 户 离 开
互 联 网 , 改 为 使 用 他 们 自 己 创 建 的 系 统 。 8 因
此 , 美 国 在 网 空 的 战 略 优 势 不 是 无 限 期 的 ,
而 且 目 前 正 在 不 同 程 度 上 受 到 实 力 相 当 的 竞
争 者 的 挑 战 。 有 鉴 于 此 , 我 们 应 该 了 解 其 他
国 家 对 美 国 技 术 优 势 的 反 应 , 从 网 空 软 性 征
服 的 角 度 调 整 我 们 的 网 空 战 略 。
软 性 征 服 所 关 注 的 , 并 不 限 于 敌 方 仅 能
渗 透 供 应 链 及 在 对 美 国 国 家 安 全 至 关 重 要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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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 天 力 量 杂 志
服 务 器 上 创 建 后 门 程 序 然 后 潜 入 美 国 信 息 系
统 。 9 我 们 面 临 的 威 胁 还 来 自 国 外 新 技 术 的
出 现 , 而 美 国 并 非 这 些 新 技 术 的 核 心 运 行 者 ,
并 且 可 能 会 依 赖 这 些 新 技 术 。 我 们 关 注 恶 意
网 空 攻 击 , 却 没 有 重 视 网 空 世 界 的 柔 软 腹
部 —— 那 些 使 得 网 空 能 够 从 电 磁 频 谱 中 兴 起
的 技 术 和 标 准 。
中 国 正 在 网 空 中 播 撒 全 球 软 性 征 服 的 种
子 , 且 进 展 神 速 。 根 据 美 中 经 济 与 安 全 评 估
委 员 会 的 报 告 ,“ 如 果 照 目 前 的 趋 势 继 续 发 展 ,
就 消 费 、 生 产 和 创 新 而 言 , 中 国 ( 及 其 利 益
代 理 人 ) 将 在 许 多 领 域 有 效 地 成 为 市 场 主 要
推 动 力 , 其 中 包 括 电 信 领 域 。” 10 美 国 依 赖 中
国 制 造 的 计 算 机 芯 片 和 其 他 信 息 及 通 信 技 术
硬 件 , 使 得 病 毒 和 后 门 程 序 能 够 进 入 包 括 军
方 在 内 的 美 国 机 构 和 企 业 所 用 的 设 备 中 。 中
国 制 造 的 计 算 机 硬 件 的 价 格 异 常 低 廉 , 畅 销
于 亚 洲 和 发 展 中 国 家 。 11 此 外 , 在 下 一 代 移
动 式 4G LTE 网 络 的 标 准 制 定 方 面 , 中 国 实
体 , 例 如 华 为 , 正 在 引 领 全 世 界 。 12
互 联 网 治 理 与 多 相 关 方 共 管 模 式
跨 国 公 司 等 企 业 实 体 在 国 际 电 信 联 盟
(ITU) 内 对 国 际 通 信 监 管 政 策 的 制 定 做 出 直
接 贡 献 , 并 通 过 其 员 工 在 ICANN、 互 联 网 工
程 任 务 组 和 其 他 组 织 内 做 出 非 直 接 的 个 人 贡
献 。
美 国 政 府 在 1990 年 代 出 于 战 略 理 由 禁
止 出 口 强 化 加 密 软 件 , 但 遭 到 私 有 企 业 的 反
对 , 最 后 在 这 场 所 谓 的 加 密 技 术 战 争 中 败 给
后 者 。 也 有 些 公 司 为 了 防 止 犯 罪 分 子 使 用 无
法 解 开 的 密 码 进 行 通 信 , 采 用 执 法 部 门 拦 截
机 制 , 以 便 国 家 安 全 机 构 能 够 监 控 可 疑 的 犯
罪 分 子 和 恐 怖 分 子 的 通 信 。 还 有 些 制 定 、 维
护 和 修 订 核 心 标 准 及 基 础 技 术 结 构 的 美 国 公
司 和 相 关 个 人 因 为 与 政 府 安 全 部 门 合 作 , 而
遭 致 贬 毁 , 被 指 责 为 私 有 公 司 与 流 氓 手 法 的
国 家 安 全 机 构 同 流 合 污 , 捕 获 全 世 界 的 所 有
数 据 。 事 实 并 非 如 此 , 美 国 和 那 些 极 权 国 家
不 同 , 只 要 严 格 认 真 遵 守 旨 在 保 护 用 户 隐 私
的 美 国 法 律 , 就 可 明 确 保 持 政 府 与 私 有 企 业
之 间 的 界 限 。 有 些 媒 体 为 追 求 轰 动 效 应 , 动
辄 刊 登 这 类 指 责 , 导 致 全 球 对 美 国 私 有 企 业
的 信 任 减 退 , 同 时 为 互 联 网 治 理 机 制 必 须 国
际 化 的 主 张 提 供 了 支 持 。
在 美 国 , 电 信 服 务 提 供 商 ( 可 追 溯 到 电
报 系 统 时 代 ) 从 来 都 不 是 国 有 垄 断 体 制 的 一
部 分 , 世 界 其 他 地 区 则 并 非 如 此 。 13 例 如 ,
英 国 电 信 公 司 和 德 国 电 信 公 司 一 直 都 是 国 有
企 业 , 到 1990 年 代 才 转 为 私 营 。 当 然 , 在
美 国 , 电 信 公 司 尽 管 没 有 国 家 直 接 控 制 , 仍
接 受 国 家 的 监 管 。 在 国 际 电 信 谈 判 中 , 国 家
与 各 大 信 息 及 通 信 技 术 公 司 有 一 种 共 生 关
系 。 14 自 ITU 的 前 身 国 际 电 报 联 盟 在 十 九 世
纪 中 期 开 始 开 会 监 管 电 信 政 策 以 来 , 始 终 如
此 。 15 因 此 , 发 展 中 国 家 认 为 ,“ 由 于 大 部 分
垄 断 性 互 联 网 公 司 都 是 美 国 公 司 , 目 前 ……
美 国 法 律 便 当 仁 不 让 地 套 用 于 全 球 。” 16
那 种 认 为 美 国 政 府 实 际 上 控 制 着 互 联 网
关 键 资 源 的 全 球 通 行 观 点 ,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是
因 为 其 他 国 家 的 电 信 公 司 同 其 本 国 政 府 有 密
切 的 关 系 , 于 是 以 为 美 国 也 不 例 外 。 其 实 美
国 的 情 况 很 独 特 , 美 国 政 府 从 来 没 有 拥 有 或
运 行 任 何 一 家 电 信 公 司 。 随 着 世 界 上 其 他 国
家 向 美 国 电 信 行 业 私 有 化 模 式 转 化 , 过 去 由
政 府 控 制 电 信 行 业 的 经 历 仍 记 忆 犹 新 。 今 天 ,
这 些 经 历 给 ICANN 与 美 国 商 务 部 之 间 签 订 的
特 殊 协 议 蒙 上 了 一 层 怀 疑 的 阴 影 。
事 实 上 , 域 名 系 统 最 初 是 由 美 国 国 防 部
发 明 的 , 并 在 其 成 形 阶 段 由 国 防 部 负 责 技 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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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 空 冲 突 中 的 软 性 竞 争
管 理 , 然 后 在 1998 年 移 交 给 商 务 部 , 后 来
逐 步 演 变 成 目 前 的 非 政 府 多 相 关 方 共 管 模
式 。 17 这 个 模 式 的 名 称 反 映 了 互 联 网 基 本 技
术 以 及 参 与 制 定 互 联 网 技 术 功 能 标 准 的 组 织
机 构 。
互 联 网 关 键 资 源 “ 在 互 联 网 治 理 意 义 上
通 常 是 指 互 联 网 独 有 的 逻 辑 资 源 , 而 不 是 指
并 非 互 联 网 独 有 的 实 体 基 础 结 构 部 件 或 虚 拟
资 源 。 关 键 的 互 联 网 资 源 必 须 提 供 一 个 需 要
中 央 协 调 的 、 具 有 全 球 独 特 性 的 技 术 要 求 :
互 联 网 地 址 、 域 名 系 统 、 自 主 系 统 号 码 。” 18
一 般 人 认 为 互 联 网 是 无 极 限 的 , 实 际 上 , 基
本 的 地 址 空 间 是 有 限 的 。 事 实 是 , 互 联 网 协
议 地 址 空 间 几 乎 已 经 用 完 。 工 程 师 们 预 见 到
互 联 网 协 议 的 这 个 问 题 , 研 发 了 IPv6 协 议 。
它 有 许 多 优 点 , 例 如 ,IPv4 的 可 用 IP 地 址
数 目 是 4,294,967,296, 而 IPv6 则 增 加 到
2 128 。 今 天 , 许 多 人 认 为 :“ 部 署 IPv6 是 长 期
舒 缓 公 共 IPv4 地 址 库 压 力 的 唯 一 途
径 ……” 19 在 全 世 界 开 始 采 用 IPv6 作 为 全 球
互 联 网 主 要 通 信 协 议 , 逐 步 取 代 IPv4 之 际 ,
美 国 并 未 在 这 方 面 领 先 。 目 前 , 就 市 场 渗 透
率 而 言 , 俄 罗 斯 的 部 署 范 围 最 广 ; 按 数 量 计 算 ,
中 国 的 部 署 量 最 大 。 20 部 署 迟 缓 的 后 果 牵 涉
到 互 联 网 治 理 和 传 统 型 安 全 威 胁 。 关 于 后 者 ,
美 国 国 家 标 准 局 指 出 :“ 在 IPv6 部 署 的 最 初
几 年 里 , 防 止 未 获 授 权 而 进 入 IPv6 网 络 可 能
会 更 加 困 难 。” 21 因 此 , 在 全 国 部 署 IPv6 方
面 有 较 多 经 验 的 竞 争 国 家 对 于 该 协 议 在 现 实
世 界 的 运 行 技 术 有 更 多 的 了 解 。 整 个 美 国 空
军 非 保 密 互 联 网 协 议 路 由 器 网 络 在 2014 年
之 前 不 会 全 部 使 用 IPv6。 根 据 计 划 , 即 使 到
那 个 时 候 , 也 会 继 续 在 10 至 15 年 之 内 同 时
使 用 IPv4 和 IPv6。 22 随 着 IPv6 逐 渐 成 为 互
联 网 主 干 协 议 , 俄 罗 斯 和 中 国 也 许 会 被 人 们
理 所 当 然 地 视 为 IPv6 主 导 国 家 , 而 且 它 们 将
会 利 用 这 个 机 会 试 图 把 紧 缺 的 地 址 空 间 的 控
制 权 从 ICANN 转 移 到 某 个 跨 政 府 机 构 , 例 如
在 联 合 国 架 构 下 的 某 个 机 构 。
由 于 网 空 是 一 个 人 造 领 域 , 因 而 其 基 础
结 构 和 标 准 化 非 常 重 要 。 一 些 以 计 算 机 科 学
家 和 工 程 师 为 主 的 全 球 性 组 织 创 建 了 互 联 网
的 运 行 标 准 和 规 则 。 这 些 全 球 性 组 织 中 包 括
前 身 是 美 国 国 防 信 息 系 统 局 、 美 国 国 防 部 高
级 研 究 项 目 局 或 其 他 美 国 政 府 计 划 机 构 、 后
来 在 1990 年 代 中 期 实 行 私 有 化 的 那 些 机
构 。 在 下 一 代 互 联 网 的 开 发 中 , 美 国 可 能 不
是 主 要 推 动 国 。 目 前 , 俄 罗 斯 、 中 国 和 其 他
外 国 科 学 家 和 工 程 师 们 正 在 制 定 标 准 和 流
程 。 今 天 的 网 络 设 备 使 用 英 语 作 为 相 互 通 信
语 言 。 如 果 美 国 的 科 学 领 先 地 位 继 续 走 下 坡
路 , 今 后 的 网 络 也 许 会 依 赖 讲 外 语 的 设 备 。
另 外 , 域 名 系 统 和 IP 地 址 分 配 的 管 理 也 将 受
到 挑 战 , 有 些 人 试 图 把 管 理 权 从 目 前 的 多 相
关 方 共 管 平 台 转 移 到 ITU 体 制 内 的 某 个 跨 政
府 机 构 。 这 就 是 网 空 冲 突 中 的 软 性 竞 争 。
围 绕 互 联 网 政 策 的 争 论 证 实 了 多 边 主 义
无 济 于 事 , 因 为 尽 管 美 国 竭 力 尝 试 牵 头 , 其
他 国 家 并 不 响 应 。 美 国 拥 有 互 联 网 主 干 结 构
开 发 和 维 护 方 面 的 创 新 技 术 , 这 毋 庸 置 疑 。
但 是 , 世 界 各 国 竭 力 推 行 监 管 改 革 , 例 如 力
主 让 ITU 之 类 的 全 球 治 理 机 构 监 督 ICANN。
这 已 成 为 一 个 剑 拔 弩 张 的 政 治 问 题 , 与 国 家
网 空 安 全 密 切 相 关 , 对 于 民 主 国 家 和 极 权 国
家 都 是 如 此 。 总 之 , 美 国 在 平 等 国 家 之 间 的 “ 领
先 地 位 ” 反 而 导 致 争 论 进 入 一 个 又 一 个 的 死
胡 同 。 我 们 现 在 看 到 , 无 论 是 盟 友 还 是 竞 争
对 手 都 在 采 取 反 制 行 动 , 并 且 这 些 行 动 可 能
在 2012 年 世 界 国 际 电 信 会 议 期 间 会 加 大 力
度 。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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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 天 力 量 杂 志
世 界 各 国 对 现 状 的 挑 战
信 息 经 由 互 联 网 等 网 空 开 放 元 实 行 全 球
流 通 , 受 到 相 关 国 家 和 区 域 机 构 的 监 管 , 这
些 机 构 在 国 际 上 相 互 协 调 政 策 。 为 网 空 某 些
组 成 元 制 定 的 标 准 都 经 过 如 国 际 标 准 化 组 织
和 ITU 等 不 同 机 构 的 漫 长 审 查 流 程 , 是 为 确
保 各 国 之 间 有 充 分 的 技 术 和 政 治 合 作 。 过 去 ,
互 联 网 技 术 标 准 由 美 国 实 体 制 定 ; 现 在 , 华
为 和 中 兴 等 中 国 实 体 正 在 互 联 网 治 理 机 构 内
发 挥 越 来 越 大 的 作 用 , 他 们 参 与 起 草 重 要 的
国 际 标 准 , 将 影 响 世 界 上 下 一 代 网 络 的 架 构 。
这 不 是 最 近 才 发 生 的 事 情 。 早 在 2004 年 ,
在 ITU 电 信 标 准 化 部 门 担 任 高 级 职 务 的 几 名
中 国 籍 专 家 就 开 始 谈 论 利 用 向 IPv6 协 议 过 渡
的 机 会 纠 正 他 们 认 为 美 国 和 发 展 中 世 界 之 间
的 地 址 分 配 不 平 衡 问 题 。“IPv4 地 址 的 早 期
分 配 导 致 地 理 区 域 不 平 衡 , 较 早 采 用 该 协 议
的 国 家 占 有 过 多 的 地 址 空 间 。 区 域 互 联 网 注
册 管 理 机 构 (RIR) 注 意 到 这 种 情 况 并 采 取 了
一 些 对 策 …… 有 些 发 展 中 国 家 对 IP 地 址 分 配
提 出 质 疑 。 重 要 的 是 , 应 确 保 IPv6 不 会 出 现
类 似 的 问 题 。” 24 这 种 情 况 说 明 有 些 国 家 希 望
能 把 IPv6 地 址 分 配 管 理 转 移 到 ITU 等 全 球
性 机 构 。
在 联 合 国 的 政 治 论 坛 上 , 要 求 改 革 互 联
网 治 理 的 呼 声 越 来 越 高 。 竞 争 对 手 和 合 作 伙
伴 在 俄 罗 斯 和 中 国 的 带 领 下 , 携 手 要 求 互 联
网 技 术 管 理 国 际 化 。 中 国 和 俄 罗 斯 , 联 合 了
印 度 、 南 非 及 巴 西 , 带 领 各 国 反 对 美 国 在
ICANN 中 的 支 配 地 位 。 这 些 活 动 已 经 持 续 了
将 近 十 年 。 25 随 着 美 国 国 防 部 高 级 研 究 项 目
局 网 络 ARPAnet( 互 联 网 前 身 ) 实 验 成 功 ,
现 已 成 为 全 球 社 会 经 济 发 展 的 一 个 重 要 部 分 ,
而 且 各 国 政 府 越 来 越 意 识 到 该 网 络 的 重 要 性 ,
要 求 将 网 络 主 干 机 构 ICANN 国 际 化 的 活 动 力
度 也 越 来 越 大 。 前 面 说 过 , 这 种 国 际 化 呼 声
的 部 分 起 因 是 , 其 他 国 家 因 为 自 己 的 政 府 与
电 信 公 司 在 历 史 上 有 特 殊 关 系 , 故 而 以 此 类
推 , 认 为 美 国 政 府 也 是 通 过 商 务 部 和 国 家 电
信 与 信 息 管 理 局 控 制 着 ICANN。
本 文 认 为 , 由 ITU 控 制 IPv6 空 间 的 一
个 较 为 可 行 的 方 法 是 ,ICANN 向 ITU 提 供 自
己 的 IP 地 址 块 , 并 担 任 其 本 身 的 区 域 互 联 网
注 册 管 理 机 构 , 形 成 在 国 家 层 面 分 配 国 家 级
互 联 网 注 册 管 理 机 构 的 做 法 。 这 样 做 既 可 以
保 持 目 前 管 辖 互 联 网 关 键 资 源 的 多 相 关 方 共
管 框 架 , 同 时 又 能 充 分 照 顾 到 中 国 和 发 展 中
世 界 的 需 求 。 它 可 减 少 摩 擦 , 并 且 让 喜 欢 现
行 模 式 者 能 继 续 使 用 该 模 式 监 管 互 联 网 的 日
常 技 术 运 作 。
在 信 息 社 会 世 界 首 脑 会 议 (WSIS) 筹 备
阶 段 , 对 现 有 互 联 网 治 理 体 制 的 强 烈 反 对 声
浪 开 始 涌 现 , 使 会 议 成 为 关 于 ICANN 国 际 化
争 论 的 一 个 战 场 。 例 如 , 在 2004 年 3 月 联
合 国 主 持 召 开 的 全 球 互 联 网 治 理 论 坛 上 , 26
巴 西 代 表 玛 丽 亚 · 路 易 泽 · 维 沃 提 声 称 互 联
网 治 理 需 要 改 革 , 因 为 它 没 有 包 括 发 展 中 国
家 , 而 且 似 乎 被 某 些 国 家 或 利 益 相 关 方 所 霸
占 。 27 南 非 全 国 委 员 会 主 席 琳 达 · 肖 普 - 马
弗 尔 也 持 类 似 的 观 点 , 认 为 发 展 中 国 家 最 担
忧 的 是 ICANN 流 程 的 合 法 性 , 而 不 是 其 功 能
运 作 。 28 于 是 , 与 会 代 表 经 过 认 真 讨 论 , 根
据 发 展 中 国 家 提 出 的 关 注 事 项 , 最 终 同 意
ICANN 需 要 进 一 步 改 革 。 在 整 个 WSIS 会 议
期 间 , 以 及 随 后 召 开 的 讨 论 互 联 网 治 理 和 全
球 网 空 安 全 的 其 他 会 议 上 , 巴 西 始 终 强 烈 反
对 美 国 在 ICANN 的 支 配 地 位 。2011 年 , 印
度 声 援 南 非 和 巴 西 , 建 议 “ 具 体 落 实 突 尼 斯
指 令 ”, 其 建 议 内 容 为 :
鉴 于 对 透 明 、 民 主 和 多 边 机 制 之 需 要 ,
以 便 所 有 的 利 益 相 关 方 能 发 挥 各 自 的 作
用 , 处 理 需 要 引 起 关 注 但 现 有 机 制 未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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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 空 冲 突 中 的 软 性 竞 争
妥 善 处 理 的 许 多 跨 国 国 际 公 共 政 策 问 题 ,
并 鉴 于 对 加 强 合 作 之 需 要 , 以 便 各 国 政
府 能 在 平 等 的 基 础 上 履 行 与 互 联 网 相 关
的 国 际 公 共 政 策 领 域 的 各 自 义 务 和 责 任 ,
印 度 建 议 在 联 合 国 建 立 一 个 新 的 主 管 全
球 互 联 网 相 关 政 策 的 机 构 , 该 机 构 可 称
为 联 合 国 互 联 网 相 关 政 策 委 员 会
(CIRP)。 29
成 立 互 联 网 相 关 政 策 委 员 会 的 建 议 被 视
为 对 目 前 互 联 网 技 术 管 理 的 反 制 手 段 , 在 发
展 中 世 界 获 得 很 大 反 响 。 实 际 上 , 这 个 建 议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反 映 了 中 国 政 务 和 公 益 机 构 域
名 注 册 管 理 中 心 (CONAC) 所 表 达 的 中 国 观 点 ,
该 中 心 认 为 “ 美 国 政 府 掌 握 了 互 联 网 资 源 的
控 制 权 。 因 此 , 我 们 建 议 应 该 使 所 有 的 多 相
关 方 都 能 够 对 计 算 机 安 全 计 划 发 表 意 见 , 因
为 维 护 网 空 安 全 不 是 美 国 政 府 单 方 面 的 使 命 ,
也 没 有 任 何 一 个 国 家 能 够 单 独 完 成 这 项 使
命 。” 30
俄 罗 斯 前 总 理 普 京 也 表 示 :ITU 是 年 代
最 久 远 的 国 际 组 织 之 一 ; 它 的 历 史 比 联 合 国
还 长 出 一 倍 。 俄 罗 斯 是 其 共 同 创 建 国 之 一 ,
愿 意 成 为 一 个 积 极 的 成 员 。 我 们 感 谢 各 位 提
出 的 各 种 讨 论 议 题 。 其 中 一 个 是 利 用 ITU 的
监 控 和 监 督 能 力 对 互 联 网 实 行 国 际 监 管 。 31
因 此 , 美 国 在 ITU 内 面 临 着 来 自 极 权 国
家 带 领 的 发 展 中 世 界 的 严 重 挑 战 , 他 们 要 求
把 互 联 网 关 键 资 源 的 控 制 移 交 给 一 个 多 边 机
构 。 这 个 要 求 内 含 的 基 本 危 险 是 , 具 有 信 息
自 由 流 动 关 键 特 征 的 互 联 网 将 演 变 到 听 任 非
民 主 国 家 的 政 治 日 程 控 制 信 息 流 动 的 模 式 。
因 此 , 美 国 以 及 观 念 相 同 的 其 他 国 家 必 须 在
外 交 上 挺 身 而 出 , 确 保 互 联 网 保 持 信 息 自 由
流 动 的 特 性 , 避 免 受 到 多 边 机 构 的 政 治 控 制 。
围 绕 互 联 网 控 制 权 的 外 交 斗 争 在 其 他 各
种 论 坛 上 也 有 发 生 , 例 如 联 合 国 科 技 发 展 委
员 会 。 人 们 提 出 了 许 多 建 议 , 包 括 :
建 立 一 个 隶 属 于 科 技 发 展 委 员 会 的 临 时
工 作 组 , 在 联 合 国 秘 书 长 的 支 持 下 制 定
机 构 设 计 和 路 线 图 , 以 便 在 互 联 网 相 关
公 共 政 策 问 题 上 加 强 合 作 ……
在 联 合 国 系 统 内 建 立 一 个 较 永 久 的 互 联
网 相 关 国 际 公 共 政 策 问 题 委 员 会 , 可 以
参 照 经 济 合 作 与 发 展 组 织 信 息 、 通 信 与
计 算 机 政 策 委 员 会 的 模 式 ……
更 具 体 的 是 , 全 球 政 策 问 题 应 该 由 一 个
具 有 全 球 代 表 性 的 机 构 来 处 理 , 例 如 联
合 国 ; 而 区 域 问 题 则 应 该 由 具 有 区 域 代
表 性 的 机 构 来 处 理 , 例 如 欧 盟 委 员 会 ……
[ 而 且 ] 相 关 组 织 应 该 参 与 每 四 年 举 行
一 次 的 ITU 全 权 委 员 会 关 于 互 联 网 治 理
的 讨 论 , 以 及 ICANN 的 公 共 审 议 流 程 和
政 府 顾 问 委 员 会 讨 论 。 32
鉴 于 世 界 电 信 会 议 将 在 2012 年 12 月 召
开 , 上 述 言 论 表 明 人 们 会 再 次 提 出 这 些 主 张 ,
要 求 ITU 修 订 《 国 际 电 信 条 例 》, 把 对 下 一
代 互 联 网 关 键 资 源 的 管 理 包 括 在 ITU 条 例
内 , 推 动 此 国 际 机 构 在 互 联 网 治 理 方 面 发 挥
更 大 的 作 用 。 33
让 互 联 网 治 理 向 跨 政 府 流 程 开 放 , 可 能
给 全 球 经 济 安 全 带 来 风 险 , 因 为 责 任 心 不 强
的 国 家 也 许 会 对 互 联 网 治 理 采 取 目 前 私 有 化
放 任 自 流 的 态 度 , 并 且 让 国 家 和 国 内 公 司 实
体 控 制 互 联 网 关 键 资 源 的 管 理 。
影 子 域 名 系 统 的 崛 起
互 联 网 关 键 资 源 之 所 以 能 保 障 普 遍 可 解
析 的 URL 地 址 和 全 球 互 联 网 通 信 , 应 归 功 于
ICANN 管 理 的 根 系 统 以 及 互 联 网 工 程 任 务 组
67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 和 其 他 机 构 ) 内 部 设 计 、 开 发 和 论 证 的 各 种
协 议 。 尽 管 这 个 流 程 可 确 保 自 由 和 开 放 的 互
联 网 运 行 ,ICANN 用 于 维 护 域 名 注 册 管 理 机
构 的 标 准 和 协 议 也 可 被 个 人 、 临 时 网 络 和 某
些 国 家 用 来 设 计 及 部 署 自 己 的 另 类 域 名 系 统 ,
这 些 替 代 系 统 可 以 独 立 于 互 联 网 或 “ 搭 载 ”
于 互 联 网 之 上 。 公 司 的 局 域 网 (LAN), 例 如
公 司 内 部 使 用 的 “.company name” 网 络 , 就
是 独 立 于 互 联 网 的 网 络 。 当 某 个 组 织 想 要 搭
载 于 全 球 域 名 系 统 根 名 之 上 , 并 把 自 己 的 伪
顶 级 域 置 入 其 中 时 , 伪 域 的 核 心 运 行 者 可 以
使 用 特 定 的 软 件 资 源 在 其 替 换 域 名 系 统 内 解
析 全 球 可 用 的 域 名 。 美 国 浏 览 用 户 可 以 通 过
洋 葱 路 由 器 (TOR) 网 络 进 入 另 类 域 名 系 统 ,
获 得 亲 自 感 受 。 用 户 可 以 下 载 洋 葱 路 由 器 套
装 软 件 , 导 航 到 想 要 匿 名 访 问 的 网 站 ( 这 是
TOR 的 典 型 用 途 ), 用 TOR 浏 览 器 指 向 “.
onion” 域 上 的 相 关 网 站 , 进 入 网 空 地 下 社 会 ;
在 这 片 空 间 中 , 业 务 运 作 管 理 已 经 开 始 躲 闪
转 移 , 目 的 就 是 想 摆 脱 执 法 机 构 的 监 视 , 为
自 己 的 真 实 身 份 再 加 一 层 保 护 。
如 果 大 量 使 用 这 类 影 子 互 联 网 , 可 能 导
致 人 们 对 互 联 网 的 信 心 减 弱 , 其 使 用 量 也 会
下 降 。 最 大 的 风 险 是 , 当 某 些 国 家 开 发 和 部
署 供 其 自 己 内 部 使 用 的 另 类 域 名 系 统 时 , 他
们 会 与 全 球 互 联 网 隔 离 。 这 种 情 况 不 同 于 控
制 进 入 点 和 实 际 开 发 国 家 级 内 联 网 且 自 行 作
主 是 否 接 入 全 球 互 联 网 的 做 法 。 34 俄 罗 斯 和
中 国 在 部 署 供 国 内 使 用 的 潜 在 的 新 内 联 网 方
面 已 经 有 所 作 为 , 伊 朗 等 其 他 国 家 也 在 学 样 。
美 国 参 与 公 开 倡 导 和 组 织 “ 数 字 活 动 分
子 ”(digital activists), 为 确 保 信 息 自 由 流 通
而 斗 争 , 结 果 造 成 国 际 摩 擦 ; 美 国 调 拨 高 达
三 千 万 美 元 的 资 金 , 用 于 提 升 互 联 网 的 开 放
式 访 问 性 能 , 支 持 数 字 活 动 分 子 , 并 反 击 任
何 国 家 对 互 联 网 的 压 制 。 35 这 么 做 对 于 促 进
网 空 安 全 问 题 的 国 际 合 作 并 无 助 益 。“ 互 联 网
自 由 议 程 ” 就 是 这 种 情 况 的 一 个 例 子 。 36 此
类 技 术 使 得 公 民 活 动 分 子 能 够 有 效 地 绕 过 政
府 的 系 统 监 控 工 具 , 传 播 被 禁 止 的 信 息 。 还
有 一 些 其 他 工 具 , 使 得 活 动 分 子 能 够 披 上 数
字 伪 装 , 组 织 以 推 翻 现 有 政 权 为 目 的 的 社 会
运 动 。 结 果 是 , 导 致 产 生 了 另 类 国 家 网 络 ,
创 建 了 供 国 内 使 用 的 另 类 域 名 系 统 , 使 得 执
政 当 局 能 够 审 查 网 络 内 容 和 抑 制 现 有 互 联 网
结 构 所 促 进 的 生 产 率 。 中 国 已 经 在 国 家 范 围
内 做 到 了 这 一 点 。 在 国 务 院 国 有 企 业 改 革 办
公 室 以 及 工 业 和 信 息 化 部 的 授 权 下 , 中 国 政
务 和 公 益 机 构 域 名 注 册 管 理 中 心 管 理 “. 政
务 .cn” 和 “. 公 益 .cn” 两 类 国 内 网 站 的 域
名 注 册 。
分 裂 性 互 联 网 的 崛 起 肯 定 会 改 变 现 有 互
联 网 的 特 征 , 对 全 世 界 的 创 新 和 繁 荣 造 成 负
面 影 响 。 那 些 希 望 互 联 网 保 持 自 由 和 开 放 特
征 的 人 们 将 受 益 于 自 由 和 开 放 , 并 且 与 那 些
企 图 控 制 互 联 网 一 个 总 开 关 的 人 形 成 显 著 的
道 德 对 比 。 因 此 , 维 持 现 有 的 互 联 网 治 理 模 式 ,
同 时 妥 善 处 理 友 方 和 盟 国 的 合 理 疑 虑 , 将 有
助 于 确 保 互 联 网 继 续 发 挥 人 类 经 济 发 展 的 稳
健 平 台 的 作 用 。
结 语
如 果 不 重 视 我 们 在 互 联 网 治 理 方 面 的 漏
洞 和 软 性 征 服 , 可 能 使 我 们 的 敌 人 在 网 空 冲
突 中 获 得 战 略 优 势 , 并 使 我 们 自 己 的 网 空 攻
击 行 动 变 得 更 复 杂 , 因 为 我 们 的 竞 争 对 手 正
在 部 署 以 非 美 国 实 体 开 发 的 协 议 和 标 准 为 基
础 的 网 络 。 我 们 必 须 就 这 些 问 题 开 展 广 泛 的
对 话 , 以 加 深 对 网 空 的 了 解 , 并 且 适 应 网 空
环 境 中 发 生 的 变 化 。 尽 管 在 历 史 上 互 联 网 起
源 于 美 国 国 防 部 , 但 是 美 国 从 来 没 有 很 好 地
组 织 人 力 去 影 响 与 互 联 网 治 理 有 关 的 技 术 标
68

网 空 冲 突 中 的 软 性 竞 争
准 和 政 策 的 制 定 。 目 前 , 国 防 部 依 然 采 取 被
动 响 应 态 度 , 只 是 协 调 和 评 论 美 国 政 府 流 程
中 正 在 考 虑 的 与 互 联 网 治 理 有 关 的 各 种 全 球
规 范 和 标 准 。 由 于 这 种 被 动 态 度 , 国 防 部 和
美 国 空 军 可 能 被 外 界 视 为 不 具 备 互 联 网 治 理
的 法 律 知 识 或 技 术 资 历 。 国 防 部 , 尤 其 是 美
国 空 军 , 应 该 像 以 前 一 样 发 扬 领 导 责 任 , 在
信 息 技 术 基 础 结 构 标 准 的 制 定 方 面 发 挥 更 积
极 的 作 用 。 此 外 , 国 防 部 应 该 更 加 仔 细 地 制
定 书 面 政 策 , 界 定 其 作 用 , 系 统 地 指 引 自 己
如 何 参 与 互 联 网 治 理 机 构 的 活 动 和 其 在 其 中
的 地 位 。 空 军 应 该 在 国 防 部 和 整 个 政 府 体 制
内 起 到 带 头 作 用 , 软 性 征 服 概 念 已 经 隐 含 在
空 军 的 政 策 、 战 略 和 作 战 准 则 之 中 , 现 在 空
军 需 要 更 明 确 地 重 视 更 广 义 的 软 性 征 服 概
念 。 将 于 2012 年 12 月 举 行 的 世 界 电 信 会 议
也 许 可 以 成 为 开 始 这 项 努 力 的 一 个 合 适 场 所 。
随 着 作 为 全 球 互 联 网 基 础 的 硬 件 和 软 件
不 断 演 变 , 以 及 非 美 国 实 体 开 始 研 发 新 硬 件 、
标 准 和 协 议 , 美 国 实 体 的 市 场 占 有 率 有 可 能
被 挤 占 , 美 国 的 网 空 基 础 结 构 核 心 运 行 者 地
位 将 会 削 弱 。 目 前 , 美 国 凭 借 ICANN 和 顶 级
域 名 系 统 , 占 据 着 互 联 网 服 务 开 发 者 和 核 心
提 供 者 的 地 位 , 拥 有 技 术 支 配 权 。 但 是 , 我
们 的 国 家 网 空 安 全 战 略 没 有 充 分 正 视 其 他 国
家 通 过 开 发 将 成 为 下 一 代 网 络 基 础 的 协 议 、
标 准 和 技 术 所 构 成 的 威 胁 。 美 国 空 军 拥 有 大
量 的 科 学 家 和 工 程 师 等 优 秀 技 术 人 才 , 可 以
发 挥 关 键 作 用 。 但 是 , 它 不 能 单 独 行 动 , 而
国 防 部 则 需 要 从 已 经 有 限 的 网 空 资 源 中 调 拨
一 部 分 到 互 联 网 治 理 。 如 果 不 这 样 做 , 国 外
设 计 的 技 术 标 准 和 协 议 可 能 会 构 成 下 一 代 信
息 技 术 的 主 干 , 也 许 会 逆 转 国 防 部 目 前 所 依
赖 的 互 联 网 信 息 自 由 流 动 的 特 征 , 使 国 防 部
的 作 战 行 动 遭 遇 风 险 。 美 国 空 军 始 终 是 对 网
空 最 有 影 响 力 的 美 国 军 种 , 因 此 空 军 在 互 联
网 治 理 争 论 中 的 作 为 或 不 作 为 有 举 足 轻 重 的
意 义 。♣
注 释 :
1. The National Strategy to Secure Cyberspace (NSSC) [ 国 家 网 空 安 全 战 略 ], (Washington: The White House, y 2003); 另 参
看 John Rollins and Anna C. Henning, Comprehensive National Cybersecurity Initiative (CNCI) [ 全 面 的 国 家 网 空 安 全 计 划 ],
(Washington: Congressional Research Service, 10 March 2009; declassified in March 2010); 另 参 看 International Strategy for
Cyberspace [ 网 空 国 际 战 略 ], (Washington: The White House, May 2011); 另 参 看 the Department of Defense Strategy for
Operating in Cyberspace [ 国 防 部 网 空 作 战 战 略 ], (Washington: DoD, July 2011). 这 些 文 件 是 迄 今 关 于 网 空 安 全 的 最 主
要 的 指 导 文 件 。
2. 见 注 释 1 中 “ 网 空 国 际 战 略 ”, 第 12 页 。
3. 见 注 释 1 中 “ 网 空 国 际 战 略 ”, 第 15 页 。
4. Lawrence Lessing, “Code is Law”[ 编 码 就 是 法 律 ], 见 Code: And Other Laws of Cyberspace, Version 2.0 [ 编 码 : 以 及
其 他 网 空 定 律 ,2.0 版 ], (New York: Basic Books, 2006), 11-10.
5. Laura DeNardis, Protocol Politics: The Globalization of Internet Governance [ 协 议 政 治 : 互 联 网 治 理 的 全 球 化 ], (Cambridge:
MIT Press 2009), 11.
6. Martin Libicki, Conquest in Cyberspace [ 网 空 征 服 ], (New Yor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7), 12.
7. 同 上 , 第 137 页 。
8. 全 球 定 位 系 统 (GPS) 是 争 夺 软 件 和 硬 件 控 制 权 的 一 个 例 子 。 尽 管 使 用 GPS 的 基 本 服 务 是 免 费 的 , 友 方 和 竞 争 对
手 都 意 识 到 他 们 对 这 套 美 国 系 统 的 依 赖 性 使 他 们 易 于 陷 入 受 人 摆 布 的 境 地 。 俄 罗 斯 正 在 革 新 其 GPS 系 统 , 欧 盟 和
中 国 则 在 自 行 开 发 独 立 的 GPS 系 统 。 这 些 新 系 统 从 意 图 形 成 到 具 体 落 实 有 一 个 很 长 的 时 间 周 期 , 因 为 部 署 一 个 太
69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空 网 络 涉 及 巨 额 投 资 。 网 空 系 统 的 时 间 周 期 可 能 短 一 些 , 因 为 与 发 射 多 个 高 科 技 卫 星 到 太 空 相 比 , 部 署 一 个 国 家
级 计 算 机 网 络 的 成 本 较 低 。 关 于 另 类 GPS 系 统 的 详 细 论 述 , 请 参 看 Lt Col Scott W. Beidleman, GPS versus Galileo:
Balancing for Position in Space [GPS 与 伽 利 略 卫 星 导 航 系 统 : 空 间 定 位 竞 技 ], (Maxwell AFB, AL: Air University Press,
2006).
9. Bruce Rayner, "Ferreting out the Fakes" [ 揪 出 赝 品 ], Electronic Engineering Times, 15 August 2011, 24; 另 参 看 John
Markoff, "Computer Gear may Pose Trojan Horse Threat to Pentagon" [ 计 算 机 零 部 件 可 能 给 五 角 大 楼 带 来 木 马 病 毒 威 胁 ],
New York Times, 10 May 2008, 12.
10. The National Security Implication of Investments and Products from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in the Telecommunications
Sector [ 美 国 电 信 行 业 中 来 自 中 国 的 投 资 和 产 品 对 国 家 安 全 的 影 响 ], U.S.-China Economic and Security Review
Commission Staff Report, January 2011, 7, http://www.uscc.gov/RFP/2011/FINALREPORT_TheNationalSecurityImplicationsof
InvestmentsandProductsfromThePRCintheTelecommunicationsSector.pdf.
11. LCDR A. Anand, “Threats to India's Information Environment”[ 印 度 信 息 环 境 面 临 的 威 胁 ], 见 Information Technology:
The Future Warfare Weapon [ 信 息 技 术 : 未 来 战 争 的 武 器 ], (New Delhi: Ocean Books Pvt. Ltd., 2000), 56-62.
12. "Huawei Conducts World's First Commercial Network LTE Category 4 Trial”[ 华 为 进 行 世 界 上 首 次 商 业 网 络 LTE Categ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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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Anton A Huurdeman, The Worldwide History of Telecommunications [ 世 界 电 信 史 ], (Hoboken, NJ: John Wiley & Sons,
2003), 91-146, 153-85; 另 参 看 Jill Hills, “International Market Structure and the ITU”[ 国 际 市 场 结 构 和 国 际 电 信 联 盟 ],
见 Telecommunications and Empire [ 电 信 与 帝 国 ], (Champaign: University of Illinois Press, 2007) 91-116.
14. Edward Comor,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 and International Capitalism: The Case of DBS and US Foreign Policy”[ 通 信 技
术 和 国 际 资 本 主 义 :DBS 和 美 国 外 交 政 策 案 例 研 究 ], 见 The Global Political Economy of Communication: Hegemony,
Telecommunication and the Information Economy [ 全 球 通 信 政 治 经 济 学 : 霸 权 、 电 信 和 信 息 经 济 ], ed. Comor (New
York: St Martin's Press, 1994), 83-102.
15. Jill Hills, The Struggle for Control of Global Communications: The Formative Century [ 争 夺 全 球 通 信 控 制 权 : 格 局 形 成 的
世 纪 ], (Champaign: University of Illinois Press, 2002.)
16. Parminder Jeet Singh, “India's Proposal Will Help Take the Web out of U.S. Control”[ 印 度 的 建 议 有 助 于 使 互 联 网 摆 脱 美
国 的 控 制 ], Hindu Online, 17 May 2012, http://www.thehindu.com/opinion/op-ed/article3426292.ece.
17. Department of Commerce, Management of Internet Names and Addresses [ 互 联 网 名 称 和 地 址 的 管 理 ], 63 Fed. Reg. 31741
(1998).
18. 见 注 释 5 中 “ 协 议 政 治 ”, 第 11 页 。
19. M. Ford, M. Boucadair, A. Durand, P. Roberts Issues with IP Address Sharing [IP 地 址 共 享 问 题 ], (Internet Engineering
Task Force, RFC 6269) June 2011 http://www.hjp.at/doc/rfc/rfc6269.html
20. Ingrid Marson, “China launches largest IPv6 network”[ 中 国 开 始 筹 建 最 大 的 IPv6 网 络 ], CNET News, 29 December 2004,
http://news.cnet.com/China-launches-largest-IPv6-network/2100-1025_3-5506914.html.
21. Sheila Frankel et al., Guidelines for the Secure Deployment of IPv6 [ 安 全 部 署 IPv6 指 南 ], (Gaithersburg, MD: National
Institute of Standards, December 2010).
22. Katherine Kebisek, “AFNIC prepares Air Force for IPv6 transition”[ 空 军 网 络 整 合 中 心 准 备 协 助 空 军 过 渡 到 IPv6], Air
Force Space Command (4 April 2011), http://www.afspc.af.mil/news1/story.aspid=123249968
23. 关 于 互 联 网 治 理 的 争 论 已 有 大 约 十 年 的 历 史 , 肯 定 将 持 续 到 2012 年 以 后 的 年 份 。 信 息 社 会 世 界 首 脑 会 议 的 下 一
次 聚 会 将 在 2015 年 。
24. H. Zhao, “ITU and Internet Governance—input to the 7th meeting of the ITU Council Working Group on WSIS, 12-14
December 2004”[ 国 际 电 信 联 盟 和 互 联 网 治 理 — 提 请 2004 年 12 月 12-14 日 召 开 的 国 际 电 信 联 盟 委 员 会 信 息 社 会
世 界 首 脑 会 议 工 作 组 第 7 次 会 议 考 虑 的 几 点 意 见 ], www.itu.int/ITU-T/tsb-director/itut-wsis/files/zhao-netgov02.doc.
25. Panayotis A. Yannakogeorgos, “Cyberspace: The New Frontier and the Same Old Multilateralism”[ 网 空 : 新 疆 域 和 旧 多 边
主 义 ], 见 Global Norms, American Sponsorship, and the Emerging Pattern of World Politics [ 全 球 规 范 、 美 国 赞 助 和 世 界
政 治 的 新 兴 模 式 ], ed. Simon Reich (New York: Palgrave, 2010).
70

网 空 冲 突 中 的 软 性 竞 争
26. “UN ICT Task Force Global Forum on Internet Governance to be Held in March”[ 联 合 国 信 息 及 通 信 技 术 任 务 组 互 联 网 治
理 全 球 论 坛 将 于 3 月 召 开 ], UN press release, Paris, 13 February 2004, http://portal.unesco.org/ci/en/ev.php-URL_
ID=14347&URL_DO=DO_PRINTPAGE&URL_SECTION=201.html.
27. "Global Internet Governance System is Working But Needs to Be More Inclusive, UN Forum on Internet Governance Told" [ 联
合 国 互 联 网 治 理 论 坛 被 告 知 , 全 球 互 联 网 治 理 系 统 在 发 挥 作 用 , 但 需 要 有 更 大 的 包 容 性 ], UN press release, 26
March 2004, http://www.un.org/News/Press/docs/2004/pi1568.doc.htm.
28. 同 上 。
29. “Statement by Mr. Dushyant Singh, Member of Parliament, on Agenda Item 16—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echnologies
for Development, at the 66th Session of the United Nations General Assembly on October 26, 2011”[Mr. Dushyant Singh 在
第 66 届 联 合 国 大 会 2011 年 10 月 26 日 全 体 会 议 上 就 议 程 第 16 项 “ 信 息 和 通 信 技 术 的 发 展 ” 发 表 的 讲 话 ],
http://content.ibnlive.in.com/article/21-May-2012documents/full-text-indias-un-proposal-to-control-the-internet-259971-53.html.
30. Yang Yu, Chinese response to “Further Notice of Inquiry on the Internet Assigned Numbers Authority Functions”[ 中 国 对
“ 关 于 互 联 网 号 码 分 配 机 构 功 能 质 询 的 进 一 步 通 知 ” 的 反 应 ], China Organizational Name Administration Center (CONAC),
http://www.ntia.doc.gov/files/ntia/conac_response_to_fnoi.pdf.
31. “Prime Minister Vladimir Putin meets with Secretary General of the International Telecommunication Union Hamadoun Toure”
[ 普 京 总 理 会 见 国 际 电 信 联 盟 秘 书 长 哈 马 顿 · 杜 雷 ], Working Day, 15 June 2011, http://premier.gov.ru/eng/events/
news/15601/.
32. UN General Assembly, “Enhanced Cooperation on Public Policy Issues Pertaining to the Internet”[ 在 互 联 网 相 关 的 公 共 政
策 问 题 方 面 加 强 合 作 ], Report of the Secretary-General, http://unctad.org/meetings/en/SessionalDocuments/a66d77_en.pdf.
33. 国 际 电 信 条 例 (ITR) 有 178 个 签 约 国 , 是 一 个 全 球 适 用 的 条 约 。
34. 这 不 同 于 Chris Demchak 在 “Rise of a Cybered Westphalian Age”[ 网 空 威 斯 特 伐 利 亚 和 约 时 代 的 到 来 ] 中 所 指 的 情
况 , 此 文 见 Strategic Studies Quarterly 5, no. 1 (Spring 2011): 32-61.
35. US Department of State, Internet Freedom Fact Sheet [ 互 联 网 自 由 简 介 ], (15 February 2011) http://www.state.gov/r/pa/
prs/ps/2011/02/156623.htm
36. Spencer Ackerman, “Does Obama's 'Net Freedom Agenda' Hurt the U.S.”[ 奥 巴 马 的 “ 网 络 自 由 议 程 ” 伤 害 美 国 吗 ],
Wired, 28 January 2011, http://www.wired.com/dangerroom/2011/01/does-obamas-internet-freedom-agenda-hurt-the-u-swithout-helping-dissidents/.
帕 诺 · 雅 纳 科 乔 戈 斯 博 士 (Dr. Pano Yannakogeorgos) 是 美 国 空 军 大 学 空 军 研 究 所 的 网 空 政 策 与 全 球 事 务 研 究 教 授 ,
其 研 究 领 域 包 括 网 空 与 全 球 安 全 交 汇 、 网 空 规 范 、 网 空 武 器 控 制 、 非 国 家 暴 力 行 为 体 , 以 及 东 地 中 海 研 究 。 他 曾
是 罗 格 斯 大 学 (Rutgers University) 全 球 事 务 中 心 资 深 项 目 协 调 员 , 并 曾 担 任 联 合 国 安 全 理 事 会 顾 问 。 他 拥 有 罗 格
斯 大 学 全 球 事 务 硕 士 和 博 士 学 位 , 以 及 哈 佛 大 学 文 科 学 士 学 位 。
71

军 事 技 术
F-35—— 和 时 间 赛 跑
The F-35’s Race Against Time*
约 翰 ·A· 图 帕 克 , 美 国 空 军 协 会 《 空 军 杂 志 》 执 行 编 辑 (John A. Tirpak, Executive Editor of the Air
Force Magazine)
从 美 国 军 方 为 其 新 一 代 先 进 隐 身 攻
自 击 战 斗 机 —— 即 后 来 命 名 的
F-35“ 闪 电 II”—— 编 制 出 全 套 性 能 要 求 ,
或 者 说 画 出 飞 机 蓝 图 至 今 , 已 经 过 去 十 六 年 。
按 照 这 项 豪 气 干 云 的 计 划 ,F-35A 现 在 应 已
列 装 美 国 空 军 , 赶 在 俄 罗 斯 和 中 国 部 署 他 们
自 己 研 制 的 隐 身 战 斗 机 之 前 。
然 而 天 不 遂 人 愿 , 计 划 多 次 修 改 , 进 度
严 重 延 误 , 飞 机 的 交 付 日 期 一 推 再 推 。 而 今 ,
已 经 无 人 敢 奢 望 F-35A 能 在 2017 年 之 前 投
入 作 战 服 役 , 届 时 若 能 如 愿 , 已 属 万 幸 。
届 时 ,F-35 的 那 些 原 先 预 期 的 作 战 优 势
还 存 在 吗 等 到 飞 机 终 于 交 付 给 战 斗 机 中 队
的 时 候 , 和 世 界 上 其 他 先 进 战 斗 机 相 比 , 它
还 承 负 得 起 优 势 战 斗 机 的 盛 名 吗 说 到 底 ,
对 这 F-35A, 还 值 得 再 等 下 去 吗
洛 克 希 德 马 丁 飞 机 公 司 的 回 答 , 是 斩 钉
截 铁 的 “ 是 ”。 作 为 这 款 飞 机 的 设 计 和 制 造 者 ,
该 公 司 最 近 对 此 飞 机 的 隐 身 设 计 、 使 用 概 念 、
现 代 空 战 能 力 等 方 面 , 给 出 了 一 些 新 的 重 要
介 绍 。
四 机 编 队 , 所 向 披 靡
洛 马 公 司 副 总 裁 史 蒂 芬 · 奥 布 赖 恩
(Stephen O'Bryan) 作 为 F-35 飞 机 研 制 的 对 外
宣 讲 人 , 宣 布 这 款 飞 机 能 满 足 所 有 性 能 要 求 。
以 海 军 F/A-18“ 大 黄 蜂 ” 飞 行 员 身 份 退 役 的
奥 布 赖 恩 指 出 ,F-35, 即 便 是 其 最 初 的 基 线
型 号 , 其 战 斗 能 力 也 已 远 远 强 于 任 何 经 过 重
大 升 级 的 四 代 战 斗 机 和 攻 击 机 , 无 论 是 F-15、
F-16, 还 是 F-18。
就 能 力 而 言 ,F-35 是 一 种 三 合 一 或 者 四
合 一 型 战 斗 机 。 亦 即 同 一 架 飞 机 , 能 同 时 发
* Translated and reprinted by permission from Air Force Magazine, published by the Air Force Association.
72

F-35—— 和 时 间 赛 跑
挥 数 种 飞 机 的 效 能 , 包 括 空 中 打 击 、 电 子 攻 击 、
指 挥 控 制 、 战 场 侦 察 , 等 等 。
奥 布 赖 恩 点 出 了 一 个 有 关 空 中 作 战 的 重
要 事 实 : 第 四 代 战 斗 机 奔 赴 防 守 严 密 的 所 谓
阻 入 / 禁 行 (A2/AD) 空 域 执 行 目 标 攻 击 任 务
时 , 需 要 各 种 配 套 支 援 :“ 机 载 预 警 (AWACS)、
电 子 攻 击 、 巡 弋 护 航 、 压 制 防 空 (SEAD),
可 谓 林 林 总 总 。” 这 些 挂 载 各 式 巡 航 导 弹 和 设
备 的 配 套 飞 机 , 可 能 不 下 几 十 架 才 能 形 成 组
合 。 同 样 的 任 务 , 如 果 让 F-35 来 承 担 , 一 个
四 机 编 队 足 矣 。 每 一 架 F-35, 岂 止 是 只 能 发
动 对 地 攻 击 ; 一 组 四 机 编 队 , 能 够 奔 赴 任 何
需 要 空 中 力 量 的 场 合 威 震 八 方 。 换 言 之 ,F-35
本 身 就 是 一 个 着 眼 于 未 来 打 击 任 务 的 “ 高 效
组 合 ”, 成 功 几 率 高 而 “ 损 失 几 率 低 ”。
在 隐 身 材 料 的 可 维 护 性 方 面 ,F-35 代 表
着 现 代 最 高 水 平 , 甚 至 令 美 国 空 军 顶 级 优 势
战 机 F-22“ 猛 禽 ” 相 形 见 拙 。F-22 需 要 定 期
维 护 , 加 覆 昂 贵 的 低 显 材 料 。 与 之 相 比 ,F-35
的 隐 身 表 面 在 任 何 环 境 中 都 极 其 耐 用 , 优 势
显 然 , 如 奥 布 赖 恩 所 言 ,“ 我 们 已 将 之 提 升 到
一 个 全 新 水 平 。”F-35 的 隐 身 性 亦 值 得 称 道 ,
经 过 按 照 西 方 保 密 测 试 标 准 的 雷 达 横 截 面 试
验 验 证 , 证 明 仅 次 于 F-22 而 优 于 其 它 任 何 战
机 。
这 种 维 护 上 的 优 势 , 部 分 得 益 于 技 术 的
先 进 性 , 在 F-35 上 , 吸 收 和 分 散 雷 达 照 射 能
量 的 导 体 材 料 是 直 接 烘 烤 到 飞 机 的 多 层 复 合
蒙 皮 材 料 及 结 构 之 中 。 表 面 覆 盖 材 料 经 历 长
期 使 用 会 逐 步 磨 损 , 稍 微 减 弱 飞 机 的 雷 达 显
迹 性 。 但 只 有 在 发 生 结 构 严 重 损 坏 的 情 况 下 ,
F-35 的 低 显 性 才 会 受 到 实 质 性 影 响 。 洛 马 公
司 已 经 研 制 出 一 整 套 现 场 修 理 技 术 , 可 以 在
几 个 小 时 之 内 全 面 修 复 飞 机 的 隐 身 性 。
隐 身 突 破 , 势 不 可 挡
F-35 的 雷 达 横 截 面 (RCS) 具 备 一 个 “ 维
护 裕 度 ”, 意 即 “ 总 是 超 过 技 术 指 标 ”。 一 些
轻 微 刮 伤 甚 至 凹 坑 都 不 太 可 能 实 质 性 影 响 飞
机 的 隐 身 质 量 而 降 低 其 作 战 效 能 。 机 场 配 备
的 设 备 可 以 做 到 直 接 在 保 养 区 检 测 飞 机 的
RCS, 而 过 去 要 做 这 样 的 测 定 需 要 一 大 批 笨
重 的 设 备 。
洛 马 工 程 师 在 设 计 这 款 新 型 战 机 时 , 想
到 了 飞 机 的 一 些 通 道 口 可 能 出 现 损 坏 , 就 是
说 , 必 须 考 虑 到 飞 机 的 整 个 寿 期 内 , 这 些 出
入 口 可 能 会 安 排 在 不 同 的 部 位 上 。 于 是 设 计
者 在 机 身 上 预 留 出 多 个 通 道 , 便 于 机 场 维 修
中 如 必 要 时 在 蒙 皮 上 开 口 做 出 临 时 通 道 。 其
它 隐 身 飞 机 如 碰 到 这 种 情 况 , 需 要 对 这 些 通
道 口 做 胶 合 或 封 补 才 能 恢 复 隐 身 性 , 由 此 耗
费 大 量 时 间 和 成 本 。 飞 机 低 显 性 的 修 理 和 维
护 , 一 直 是 F-22 的 一 个 “ 重 大 技 术 难 题 , 但
F-35 没 有 这 种 忧 虑 。”
F-35A 有 一 个 蛇 形 入 口 , 将 发 动 机 风 扇
叶 片 隐 藏 起 来 , 确 保 从 机 身 之 外 的 任 何 角 度
都 无 法 发 现 , 由 此 解 决 了 战 机 隐 身 设 计 中 一
个 最 大 的 RCS 难 题 。 另 外 , 进 气 道 用 整 片 复
合 材 料 制 造 , 没 有 任 何 焊 缝 、 铆 钉 、 固 定 件 。
这 些 部 件 都 可 形 成 巨 大 的 RCS 反 射 面 , 使 上
一 代 战 机 在 雷 达 上 留 下 巨 大 印 迹 , 无 可 遁 形 。
现 在 抹 除 了 这 些 印 迹 , 使 F-35 的 隐 身 性 能 得
到 巨 大 的 改 进 。 不 仅 如 此 。F-35 机 身 表 面 没
有 任 何 突 出 的 天 线 , 它 们 都 被 埋 置 在 机 翼 的
前 缘 和 后 缘 中 。 这 样 做 不 仅 降 低 了 飞 机 的 雷
达 显 迹 性 , 还 获 得 对 整 个 战 空 更 宽 更 深 更 精
确 的 画 面 。
隐 身 性 能 必 须 “ 从 最 初 就 纳 入 设 计 考 虑 ”,
而 不 可 事 后 补 充 或 升 级 改 造 。 这 意 味 着 雷 达 、
电 子 战 、 数 据 链 、 通 信 , 以 及 电 子 攻 击 等 能
73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力 必 须 “ 按 部 就 班 ”, 按 照 飞 机 机 身 的 特 殊 形
状 和 材 料 设 计 , 从 一 开 始 就 统 筹 兼 顾 。
F-35A 配 有 一 套 有 源 电 子 扫 描 阵 列 雷 达 ,
在 机 身 周 围 还 分 布 了 独 特 的 天 线 , 可 以 精 确
指 引 雷 达 能 量 , 使 向 非 预 定 方 向 的 “ 溢 散 ”
降 低 到 最 低 程 度 。 如 此 可 聚 集 能 量 对 准 必 要
的 方 向 , 减 少 辐 射 耗 散 , 避 免 暴 露 自 己 的 位 置 。
并 且 , 这 款 战 机 和 其 他 F-35 之 间 采 用 机
器 对 机 器 通 信 。 在 飞 行 中 ,F-35 之 间 的 雷 达
和 电 子 战 系 统 等 发 射 体 都 可 以 闪 开 闪 闭 。 例
如 , 领 队 机 可 以 叫 其 殿 后 机 用 雷 达 照 射 目 标 ,
其 数 据 可 通 过 激 光 动 力 多 功 能 先 进 数 据 链 分
享 , 飞 行 员 之 间 甚 至 无 需 语 音 交 流 。
为 求 隐 身 , 燃 料 和 武 器 都 需 要 置 于 舱 内 。
为 美 国 空 军 研 制 的 F-35 版 本 即 使 满 载 作 战
负 荷 ( 燃 料 和 导 弹 等 ), 仍 能 做 9-G 机 动 。 任
何 外 挂 武 器 和 燃 料 箱 的 飞 机 都 无 法 完 成 这 样
的 动 作 。
其 他 国 家 飞 机 公 司 声 称 其 所 设 计 的 第 四
代 飞 机 能 将 雷 达 印 迹 减 少 75%, 奥 布 赖 恩 对
此 表 示 怀 疑 。 他 认 为 这 种 说 法 难 以 置 信 , 因
为 它 们 的 飞 机 的 原 始 雷 达 印 迹 十 分 巨 大 , 即
便 减 去 75%, 还 能 在 雷 达 上 留 下 强 大 回 波 。
这 些 升 级 换 代 后 的 飞 机 , 仍 将 暴 露 在 对 手 的
空 对 空 导 弹 的 最 大 射 程 之 内 。 按 照 洛 马 公 司
这 位 官 员 的 说 法 :“ 你 基 本 上 并 没 有 在 与 对 手
交 战 的 实 际 战 术 优 势 上 做 任 何 改 进 。” 更 糟 糕
的 是 , 一 旦 本 来 “ 干 净 ” 的 飞 机 挂 载 了 那 些
非 隐 身 的 弹 药 、 燃 料 箱 等 , 原 先 费 尽 心 机 减
少 的 RCS 便 统 统 前 功 尽 弃 。“ 除 非 你 的 飞 机
真 正 具 备 先 机 发 现 、 先 机 发 射 、 先 机 击 中 能 力 ,
你 就 还 是 只 能 待 在 防 区 之 外 , 只 能 想 着 如 何
通 过 训 练 和 战 术 手 段 来 打 败 对 手 。”
中 国 和 俄 罗 斯 都 已 认 识 到 , 想 从 不 具 备
隐 身 功 能 的 旧 机 设 计 翻 新 出 新 一 代 隐 身 机 ,
只 能 是 一 厢 情 愿 。 这 也 可 以 说 明 为 什 么 中 国
和 俄 罗 斯 分 别 都 在 脚 踏 实 地 的 从 头 研 制 J-20
和 T-50(PAK-FA)。 如 果 他 们 的 研 制 取 得 成 功 ,
“ 我 们 的 第 四 代 战 机 必 将 处 于 严 重 的 劣 势 。”
奥 布 赖 恩 认 为 , 在 现 代 A2/AD 环 境 中 ,
任 何 第 四 代 飞 机 都 无 法 生 存 , 无 论 其 获 得 的
电 子 干 扰 支 援 有 多 强 大 。 但 是 , 在 这 样 的 环
境 中 ,F-35 可 以 比 较 安 全 地 长 驱 直 入 , 它 能
携 带 和 F-16 差 不 多 的 战 斗 载 荷 , 但 飞 得 更
远 。
在 瓦 解 敌 人 的 防 空 体 系 之 后 , 隐 身 性 能
不 再 重 要 , 后 续 F-35 便 可 同 时 采 用 内 置 和 外
挂 武 器 手 段 打 击 敌 人 , 这 样 , 其 载 弹 能 力 可
达 到 18,000 磅 , 比 F-16 的 5,200 磅 最 大 载
弹 量 超 出 两 倍 以 上 。
奥 布 赖 恩 的 总 体 评 价 是 ,F-35 是 一 款 全
方 向 隐 身 的 全 效 能 战 机 。
该 省 则 省 , 存 疑 由 人
在 F-35 的 排 气 系 统 设 计 上 , 洛 马 公 司 充
分 思 考 了 费 效 比 的 平 衡 , 决 定 不 选 择 F-22“ 猛
禽 ” 所 采 用 的 二 维 推 力 换 向 喷 管 。 原 因 之 一
是 节 省 成 本 , 原 因 之 二 是 减 轻 对 F-35 隐 身 性
能 的 维 护 。F-35 排 气 喷 管 所 采 用 的 是 保 密 的
“ 锯 齿 ” 环 形 设 计 , 可 将 所 有 排 气 汇 聚 成 一 种
所 谓 的 “ 尖 峰 ”(Spike) 印 迹 。 整 个 排 气 系
统 中 还 采 纳 了 其 他 多 项 保 密 技 术 , 以 将 发 动
机 排 气 的 热 印 迹 控 制 在 最 低 程 度 。
F-35 达 到 或 超 过 了 军 方 对 热 红 外 印 迹 的
规 范 要 求 。 在 一 般 的 标 准 战 斗 机 发 动 机 系 统
中 , 都 有 一 个 巨 大 的 补 燃 器 喷 焰 棒 组 件 以 及
相 关 的 管 道 , 此 部 分 在 F-35 中 被 省 略 。 由 普
74

F-35—— 和 时 间 赛 跑
惠 公 司 为 F-35 研 制 的 F135 动 力 系 统 可 以 说
是 名 副 其 实 的 “ 隐 身 ” 发 动 机 。
外 界 对 F-35 的 电 子 战 和 电 子 攻 击 (EW/
EA) 能 力 一 直 存 疑 , 美 国 空 军 对 此 保 持 缄 默 ,
从 不 置 评 。 但 有 专 家 指 出 , 在 美 国 空 军 最 近
的 EW/EA 能 力 建 设 规 划 中 , 没 有 提 及 专 门 的
电 子 干 扰 战 飞 机 。 这 是 一 项 引 人 注 目 的 省 略 。
奥 布 赖 恩 自 然 也 不 会 详 细 解 说 F-35 的
EW/EA 配 置 , 亦 不 会 提 及 此 战 机 是 否 需 要 与
专 门 的 电 子 战 飞 机 —— 例 如 E-3 机 载 预 警 和
控 制 机 、RC-135“ 铆 钉 接 合 ”、E-8“ 联 合 星 ”、
EA-18G“ 咆 哮 者 ” 电 子 干 扰 机 —— 搭 配 作 战 。
他 只 是 承 认 , 军 方 对 F-35 的 性 能 需 求 规 范 中
规 定 此 战 机 必 须 做 到 能 单 枪 匹 马 投 入 战 斗 而
“ 不 要 任 何 [ 此 类 系 统 ] 支 持 ”。“ 当 然 了 , 作
为 飞 行 员 , 自 然 是 外 部 支 援 多 多 益 善 。 然 而 ,
我 们 接 到 的 性 能 需 求 规 范 中 没 有 指 示 我 们 在
这 款 飞 机 中 配 置 任 何 与 此 类 支 援 协 调 的 功
能 。 换 句 话 说 , 这 款 战 机 不 得 不 自 己 寻 找 发
现 目 标 … 突 破 阻 入 空 域 … 验 证 锁 定 目 标 … 然
后 实 施 打 击 , 一 切 必 须 独 立 完 成 。”
奥 布 赖 恩 进 一 步 提 醒 说 , 还 可 以 从 海 军
陆 战 队 的 做 法 来 推 断 F-35 的 EW/EA 能 力 。
海 军 陆 战 队 “ 已 经 决 定 把 EA-6B [ 专 用 电 子
干 扰 机 ] 清 理 掉 , 换 成 F-35B 的 基 本 型 ,” 不
需 要 加 装 任 何 外 部 吊 舱 或 内 部 系 统 。 至 于 空
军 如 何 做 , 奥 布 赖 恩 没 有 直 接 回 答 , 而 是 技
巧 地 以 反 问 作 答 :“ 空 军 在 投 资 建 设 庞 大 的 电
子 干 扰 机 群 吗 ”“ 空 军 在 购 置 [EA-18G]“ 咆
哮 者 ” 吗 ” 然 后 加 上 一 句 :“ 这 些 能 力 这 里
都 有 啦 。”
奥 布 赖 恩 还 说 ,F-35A 的 电 子 战 能 力 “ 能
达 到 专 门 用 于 电 子 战 的 四 代 机 , 甚 至 更 胜 一
筹 。”F-35 的 灵 敏 度 和 数 据 处 理 能 力 —— 其
中 大 部 分 已 经 自 动 化 —— 辅 之 以 传 感 器 与 机
载 及 非 机 载 系 统 的 融 合 , 赋 予 飞 行 员 前 所 未
有 的 态 势 感 知 , 以 及 发 现 、 定 位 、 锁 定 打 击
目 标 的 能 力 。
至 于 F-35 的 电 子 作 战 能 力 , 奥 布 赖 恩 认
为 这 款 战 机 将 生 成 新 的 作 战 概 念 , 其 目 标 不
只 是 压 制 敌 防 空 体 系 , 还 要 予 以 摧 毁 。 如 他
所 言 :“ 我 们 想 做 的 , 不 是 每 几 个 小 时 打 掉 一
枚 俄 制 先 进 地 空 导 弹 , 而 是 把 一 枚 2,000 磅
炸 弹 一 下 子 砸 到 敌 人 的 整 个 防 空 阵 地 上 , 一
炸 了 结 , 再 不 用 在 战 斗 中 担 心 还 有 什 么 来 袭
的 地 空 导 弹 。” 我 军 目 前 还 难 以 做 到 这 一 点 。
我 们 的 对 手 知 道 美 国 的 AGM-88 高 速 反 辐 射
导 弹 配 备 轻 型 弹 头 , 能 给 对 手 的 一 个 个 防 空
阵 列 实 施 不 太 严 重 的 损 坏 。 因 此 它 们 相 应 做
出 调 适 , 为 其 移 动 防 空 系 统 加 配 了 冗 余 阵 列 。
我 军 列 装 F-35 之 后 , 希 望 能 结 束 这 种 形 势 。
F-35 的 隐 身 功 能 与 EW/EA 能 力 以 及 全
天 候 自 动 化 目 标 识 别 及 定 位 结 合 起 来 , 形 成
强 大 的 作 战 效 能 , 对 敌 人 造 成 规 模 空 前 的 常
规 “ 威 慑 ”。
这 款 战 机 装 备 的 3.0 版 自 动 目 标 识 别 软
件 不 能 把 不 同 类 型 的 作 战 坦 克 区 分 开 来 , 但
能 够 从 各 种 类 型 机 车 群 中 辨 识 出 地 空 导 弹 发
射 系 统 并 将 之 拔 除 。
许 多 战 斗 机 能 发 现 和 辨 识 出 对 手 阵 地 的
电 子 辐 射 , 辅 之 以 详 细 的 合 成 孔 径 雷 达 图 像 ,
然 后 进 一 步 导 引 打 击 机 群 袭 击 这 些 目 标 , 而
自 己 不 被 发 现 。F-35 的 电 子 攻 击 能 力 更 强 一
筹 , 能 直 接 深 入 到 “ 其 他 战 机 无 法 达 到 的 空
域 ”, 故 而 “ 将 对 手 的 战 略 目 标 置 于 危 险 之 中 。”
这 些 能 力 , 为 F-35 所 独 有 。
75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先 机 制 敌 , 力 免 胶 着
F-35 闯 入 敌 方 纵 深 空 域 之 后 , 可 以 自 动
收 集 敌 人 兵 力 分 布 情 报 , 并 能 像 E-8 “ 联 合 星 ”
那 样 , 将 地 面 运 动 目 标 处 理 成 图 像 , 通 过 数
据 链 传 递 给 己 方 部 队 。 这 意 味 着 ,F-35 将 能
够 静 悄 悄 地 隐 身 传 递 情 报 , 通 知 己 方 的 天 空
和 地 面 部 队 。
F-35 在 设 计 上 要 求 做 到 能 在 满 载 内 置 作
战 负 荷 的 状 态 下 机 动 到 其 飞 行 包 线 边 缘 , 因
此 应 能 随 心 所 欲 地 追 赶 包 抄 绝 大 部 分 战 斗 机 ,
虽 然 在 通 常 情 况 下 无 需 发 挥 到 这 种 极 致 。
“ 空 战 中 , 你 如 果 希 望 将 杀 伤 率 提 高 到
1:1 以 上 , 那 么 最 好 是 避 离 对 方 。” 奥 布 赖 恩
说 这 句 话 的 意 思 是 , 为 让 自 己 毫 发 无 伤 , 就
必 须 和 敌 人 保 持 一 定 的 距 离 。 如 果 卷 入 贴 身
盘 旋 格 斗 , 即 便 是 1960 年 代 的 F-4 战 斗 机 ,
也 有 可 能 在 近 距 离 将 先 进 的 四 代 机 打 下 去 ,
形 成 “ 胜 负 互 见 ”。 这 就 是 为 什 么 F-35 配 备
了 多 来 源 信 息 传 感 器 融 合 能 力 , 能 够 与 其 他
F-35 互 相 配 合 , 形 成 三 角 交 叉 , 定 位 、 确 认
和 消 灭 敌 机 —— 在 对 方 未 及 揿 发 射 按 钮 之 前 。
F-35 配 有 360 度 传 感 器 , 甚 至 能 够 打 掉
“ 几 乎 完 全 在 你 身 后 的 目 标 ”。 它 还 能 询 查 处
于 自 己 身 后 的 目 标 , 这 种 能 力 在 所 有 战 斗 机
中 独 一 无 二 。 奥 布 赖 恩 认 为 , 如 果 说 战 斗 机
能 从 现 代 格 斗 中 存 活 下 来 ,“ 那 是 因 为 你 拥 有
先 进 的 对 抗 手 段 , 而 不 是 因 为 你 善 于 盘 旋 机
动 。”
如 果 万 不 得 已 进 入 盘 旋 格 斗 ,F-35 也 必
能 占 先 于 其 他 任 何 战 斗 机 , 表 明 这 款 战 斗 机
的 敏 捷 性 极 佳 。 还 有 一 点 值 得 注 意 , 在 F-35
潜 在 的 未 来 升 级 版 本 中 , 空 空 导 弹 的 载 弹 量
将 从 目 前 的 四 枚 AIM-120 AMRAAM 提 高 到
六 枚 。
以 严 格 的 技 术 标 准 衡 量 ,F-35 不 能 算 是
“ 超 音 巡 航 ” 机 , 但 是 , 它 能 保 持 1.2 马 赫
速 度 直 冲 150 英 里 , 而 无 需 启 动 耗 油 巨 大 的
补 燃 器 。 对 飞 行 员 而 言 ,1.2 马 赫 速 度 已 经
很 够 刺 激 。
这 样 的 高 速 度 , 还 顺 便 给 F-35 发 射 的 炸
弹 和 导 弹 等 加 力 , 就 是 说 , 这 款 战 斗 机 能 借
助 速 度 , 将 弹 药 “ 扔 ” 得 更 远 。
如 果 把 飞 行 速 度 保 持 在 0.9 马 赫 的 话 ,
F-35 还 能 飞 得 更 远 。 但 是 F-35 的 跨 音 速 过
渡 性 能 可 以 说 卓 越 绝 伦 ,“ 它 能 轻 而 易 举 地 穿
越 1 [ 马 赫 ],” 而 如 何 “ 穿 越 跨 音 速 区 大 有
讲 究 。”
最 后 一 点 , 在 战 斗 配 置 上 ,F-35 的 航 程
比 四 代 机 超 出 25%。 奥 布 赖 恩 说 , 这 只 是 空
军 公 布 的 数 据 。“ 我 们 其 实 是 把 F-35 和 四 代
机 中 的 最 高 档 机 相 比 较 ,”F-35 能 在 飞 行 包
线 的 任 何 区 域 把 对 手 轻 松 比 下 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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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 鸣 建 言
空 军 后 备 役 单 兵 动 员 增 补 现 役 计 划 : 目 前 的
组 织 结 构 是 否 可 行
The Air Force’s Individual Mobilization Augmentee Program: Is the Current
Organizational Structure Viable
罗 萍 ·G· 斯 尼 德 , 美 国 空 军 后 备 役 上 校 ( Col Robin G. Sneed, USAFR)
罗 伯 特 ·A· 基 尔 默 , 美 国 陆 军 退 役 中 校 / 博 士 (Lt Col Robert A. Kilmer, PhD, USA, Retired)
军 后 备 役 的 单 兵 动 员 增 补 现 役
空 (IMA) 计 划 是 为 着 在 空 军 需 要 作
战 兵 员 支 持 时 , 提 供 经 训 练 、 懂 装 备 、 能 打
仗 的 后 备 役 队 员 。“ 沙 漠 风 暴 ” 行 动 给 后 备 役
带 来 重 大 变 化 , 这 种 变 化 至 今 影 响 着 这 项 计
划 。 他 们 是 后 备 役 队 员 身 份 , 但 被 分 配 到 现
役 部 队 而 不 是 后 备 役 部 队 , 这 使 得 他 们 所 处
的 组 织 结 构 不 仅 独 特 , 而 且 经 常 令 人 困 惑 。
由 于 一 个 组 织 的 配 置 可 以 显 著 地 影 响 其 支 持
行 动 和 任 务 的 能 力 , 人 们 有 理 由 质 疑 空 军 目
前 IMA 计 划 的 指 挥 结 构 的 可 行 性 。 本 文 使 用
了 斯 塔 福 德 · 比 尔 (Stafford Beer) 可 行 系 统
模 型 作 为 分 析 工 具 来 检 查 该 结 构 。 1 文 中 的
评 估 方 法 着 重 探 讨 如 何 优 化 IMA 编 员 的 管
理 , 确 保 增 强 危 机 时 期 的 战 备 能 力 ; 该 评 估
方 法 还 有 助 于 满 足 后 备 役 队 员 的 合 理 预 期 ,
确 保 空 军 将 按 照 他 们 的 专 业 训 练 背 景 安 排 他
们 到 适 合 的 岗 位 , 保 证 他 们 的 角 色 符 合 一 体
化 “ 全 志 愿 部 队 ” 的 原 则 。
单 兵 动 员 增 补 现 役 计 划 下 的 编 员
单 兵 动 员 增 补 现 役 计 划 即 IMA 计 划 能 够
在 国 家 面 对 战 争 或 危 机 之 时 , 立 即 提 供 IMA
计 划 下 的 编 员 扩 充 现 役 部 队 , 为 此 , 该 计 划
提 前 将 后 备 役 队 员 分 配 到 到 现 役 部 队 中 参 加
77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训 练 。IMA 编 员 经 过 训 练 而 熟 悉 该 现 役 部 队
的 人 员 和 结 构 关 系 , 一 旦 现 役 部 队 提 出 紧 急
增 补 需 求 ,IMA 编 员 就 能 立 刻 补 入 现 役 , 独
当 一 面 , 而 无 需 临 时 花 费 数 周 或 数 月 时 间 参
加 训 练 。 后 备 役 支 持 现 役 这 个 概 念 从 后 备 役
部 队 于 1948 年 启 动 以 来 一 直 是 空 军 的 一 个
组 成 部 分 , 当 时 的 空 军 防 空 司 令 部 司 令 乔
治 · 斯 特 拉 特 迈 耶 中 将 就 曾 将 后 备 役 队 员 分
配 到 关 键 指 挥 岗 位 , 作 为 实 习 人 员 加 以 培 训 ,
一 旦 启 动 总 动 员 时 就 能 招 之 即 用 。 2 IMA 概
念 虽 然 在 和 平 时 期 经 常 受 到 质 疑 , 但 自 上 次
总 统 依 据 美 国 法 典 第 十 卷 条 文 启 动 IMA 计 划
之 后 ,IMA 编 员 在 “ 沙 漠 盾 牌 ”/“ 沙 漠 风 暴 ”
行 动 中 有 力 地 支 持 了 现 役 部 队 。 目 前 , 通 过
志 愿 转 现 役 ,IMA 计 划 为 空 天 远 征 部 队 和 其
它 任 务 的 部 署 , 提 供 以 出 征 日 / 人 计 量 的 现
役 支 持 。 3
空 军 将 IMA 编 员 定 义 为 “ 填 补 被 认 为 能
够 增 扩 国 防 部 现 役 部 队 或 者 美 国 政 府 其 它 机
构 与 部 门 的 军 事 岗 位 的 个 人 。” 4 对 IMA 编 员
的 作 用 , 虽 然 普 遍 看 法 上 一 直 是 将 之 作 为 一
种 候 补 角 色 , 但 是 实 际 批 准 的 使 用 已 扩 大 到
包 括 : 战 争 动 员 、 应 急 行 动 、 特 种 或 技 术 需 求 ,
甚 至 是 经 济 方 面 的 考 虑 。 5 同 大 多 数 后 备 役
队 员 一 样 ,IMA 编 员 必 须 投 入 一 些 时 间 服 现
役 , 通 常 每 年 30 天 , 其 主 要 军 事 责 任 是 满
足 空 军 动 员 的 需 要 。 对 后 备 役 队 员 及 其 现 役
上 司 来 说 , 这 意 味 着 必 须 保 持 满 足 本 军 种 的
体 能 锻 炼 、 医 疗 和 牙 科 检 查 、 密 级 审 查 等 要
求 以 及 专 业 代 码 训 练 要 求 , 并 将 所 有 训 练 和
检 查 记 录 在 案 ; 还 可 能 需 要 达 到 具 体 司 令 部
和 具 体 部 队 的 训 练 要 求 。
对 现 役 上 司 及 指 挥 官 而 言 , 现 役 部 队 中
夹 入 来 自 后 备 役 的 兼 职 战 士 , 管 理 上 势 必 面
对 独 特 的 挑 战 。 这 些 兼 职 战 士 的 某 些 方 面 ,
如 入 伍 训 练 日 期 灵 活 , 拥 有 独 特 的 民 用 技 能
等 , 对 部 队 是 有 益 的 ; 但 他 们 的 档 案 更 新 和
表 现 考 评 等 事 务 有 所 不 同 , 对 即 使 是 最 认 真
的 上 司 来 说 , 也 是 个 难 题 。 而 且 每 个 部 队 有
自 己 的 任 务 重 点 和 优 先 , 有 时 不 免 忽 视 对 这
些 IMA 编 员 的 训 练 和 支 持 。 因 此 ,IMA 编 员
经 常 必 须 采 取 主 动 , 自 己 安 排 训 练 和 现 役 活
动 , 自 己 管 理 本 人 前 程 。 有 人 将 “IMA” 戏
谑 为 “I'm alone”( 独 来 独 往 ) 的 缩 写 , 其 实
也 反 映 了 后 备 役 队 员 哭 笑 不 得 的 苦 衷 。
尽 管 有 这 些 困 难 ,IMA 计 划 继 续 存 在 ,
指 挥 官 也 总 是 设 法 为 入 伍 的 后 备 役 队 员 安 排
适 当 的 训 练 以 支 持 部 队 的 目 标 。 只 要 做 到 人
尽 其 用 , 后 备 役 中 的 专 业 人 才 经 过 适 当 训 练 ,
应 能 弥 补 现 役 部 队 中 的 不 足 。 空 军 可 以 利 用
他 们 的 民 用 技 能 和 经 验 , 解 决 现 役 部 队 的 技
能 缺 口 。 此 外 ,IMA 编 员 定 期 来 现 役 部 队 训
练 , 同 时 带 来 新 的 视 角 和 非 常 规 的 观 点 , 有
助 于 克 服 一 成 不 变 的 群 体 思 维 , 帮 助 发 现 新
的 解 决 方 案 。 说 实 话 , 一 个 人 如 果 在 现 役 中
是 一 名 优 秀 的 IMA 编 员 , 他 在 其 它 方 面 也 会
有 所 作 为 , 因 为 他 带 着 以 “ 公 民 战 士 ” 身 份
支 持 国 防 的 责 任 感 , 知 道 如 何 把 握 好 公 民 战
士 责 任 、 民 间 工 作 责 任 和 家 庭 责 任 三 者 之 间
的 平 衡 。 随 着 现 役 成 员 的 数 量 持 续 下 降 ,
IMA 编 员 在 自 己 的 社 区 和 企 业 中 , 逐 步 代 表
空 军 的 形 象 。
单 兵 动 员 增 补 现 役 计 划 的 组 织 结 构
由 于 IMA 编 员 是 分 配 到 现 役 部 队 的 后 备
役 队 员 , 无 论 是 后 备 役 部 队 还 是 主 要 司 令 部
的 组 织 层 次 , 都 难 以 有 效 地 管 理 这 项 计 划 。
于 是 , 这 项 计 划 的 责 任 被 切 割 开 来 —— 主 要
司 令 部 负 责 作 战 控 制 , 空 军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负
责 行 政 控 制 。 6 作 战 控 制 的 责 任 是 指 定 目 标 、
分 配 任 务 、 组 织 和 运 用 部 队 直 接 支 持 作 战 任
务 , 此 权 限 可 下 放 给 下 级 部 队 , 但 不 能 超 出
78

空 军 后 备 役 单 兵 动 员 增 补 现 役 计 划 : 目 前 的 组 织 结 构 是 否 可 行
主 要 司 令 部 以 外 。 7 行 政 控 制 的 责 任 包 括 管
理 薪 酬 、 物 流 、 人 事 等 方 面 的 支 持 和 行 政 职
能 。 这 样 的 责 任 分 工 虽 有 其 道 理 , 但 也 造 成
问 题 , 因 为 同 一 个 IMA 编 员 的 档 案 却 被 分 拆
到 两 个 独 立 的 数 据 系 统 中 , 一 个 是 后 备 役 部
队 数 据 库 , 另 一 个 是 现 役 部 队 数 据 库 。 对 这
两 个 系 统 的 对 接 虽 然 做 了 大 量 的 协 调 努 力 ,
结 果 却 不 尽 人 意 , 错 误 和 矛 盾 时 有 发 生 。
在 动 员 和 派 遣 IMA 编 员 参 加 “ 沙 漠 盾 牌
/ 沙 漠 风 暴 ” 作 战 行 动 的 过 程 中 , 就 发 现 了 两
种 人 事 跟 踪 系 统 之 间 的 一 些 断 裂 , 也 指 出 了
哪 些 地 方 需 要 改 进 , 是 以 帮 助 空 军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加 强 对 其 后 备 役 队 员 在 现 役 部 队 中 的 表
现 的 跟 踪 。 此 后 , 政 府 问 责 局 也 进 行 过 审 核 ,
指 出 了 IMA 计 划 在 哪 些 方 面 符 合 公 共 法 律 ,
以 及 国 防 部 和 空 军 的 规 章 在 哪 些 方 面 需 要 调
整 。 为 解 决 这 些 问 题 , 空 军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司
令 约 翰 · 布 莱 德 利 将 军 于 2005 年 成 立 了 一
个 “ 战 备 管 理 部 ”, 该 管 理 部 直 接 向 空 军 后 备
役 副 司 令 报 告 , 负 责 将 “ 战 时 就 绪 ” 的 后 备
役 部 队 无 缝 整 合 到 空 军 的 任 务 之 中 , 支 持 各
种 稳 态 行 动 和 应 急 行 动 。 8 战 备 管 理 部 通 过
一 名 IMA 计 划 总 监 ( 上 校 衔 ) 和 其 领 导 下 的
19 个 分 队 , 来 跟 踪 空 军 内 8,000 名 IMA 编
员 的 战 备 情 况 ( 图 1)。 由 于 后 备 役 和 现 役 部
队 的 跟 踪 和 管 理 系 统 不 兼 容 , 许 多 行 政 控 制
战 备 管 理 部 指 挥 官 / 总 监
( 上 校 )
专 家 / 支 持 团 队
战 备 管 理 部 副 总 监
( 上 校 )
人 事 办 公 室
第 2 分 队
空 中 机 动 司 令 部
第 7 分 队
空 军 教 育 和
训 练 司 令 部
第 12 分 队
空 军 物 资 司 令 部
第 21 分 队
欧 洲 司 令 部
财 务 办 公 室
第 3 分 队
中 央 司 令 部
第 8 分 队
空 中 作 战 司 令 部
第 13 分 队
司 令 部 牧 师 团
第 25 分 队
战 略 司 令 部
规 划 办 公 室
第 4 分 队
空 军 太 空 司 令 部
第 9 分 队
欧 洲 空 军
第 14 分 队
空 军 军 法 局
第 26 分 队
北 美 防 空 司 令 部
军 医 办 公 室
第 5 分 队
空 军 特 别 调 查
办 公 室
第 10 分 队
太 平 洋 空 军
第 15 分 队
空 军 军 医 局
第 27 分 队
空 军 军 官 学 院
第 6 分 队
空 军 情 监 侦 局
第 11 分 队
首 都 华 盛 顿 空 军 区
第 16 分 队
空 军 全 球 打 击
司 令 部
图 1 : 战 备 管 理 部 的 组 织 结 构 。( 改 编 自 CMSgt James R. Pascarella, “Readiness Management Group
Overview”[ 战 备 管 理 部 简 介 ], PowerPoint presentation [Robins AFB, GA: Air Force Reserve Command,
19 October 2011],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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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 天 力 量 杂 志
功 能 已 成 为 共 同 的 责 任 , 主 要 司 令 部 实 施 行
动 ,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负 责 跟 踪 。 这 些 职 责 还 包
括 战 备 、 动 员 、 训 练 、 纪 律 和 人 事 管 理 。 9
可 行 系 统 模 型
斯 塔 福 德 · 比 尔 在 二 十 世 纪 八 十 年 代 开
发 出 一 种 “ 可 行 系 统 模 型 ”, 用 于 评 估 和 诊 断
组 织 结 构 , 此 模 型 帮 助 了 各 类 企 业 更 好 地 理
解 和 优 化 企 业 管 理 。 10 这 是 一 个 运 用 组 织 控
制 论 的 详 细 而 优 雅 的 模 型 , 可 以 跟 踪 一 个 复
杂 企 业 的 相 互 作 用 和 关 系 , 为 一 个 组 织 确 定
必 要 和 充 分 的 子 系 统 , 使 其 能 够 自 我 调 节 和
独 立 存 在 。 11 管 理 者 通 过 检 验 这 些 系 统 ——
指 定 的 系 统 1、 系 统 2, 系 统 3 和 3*、 系 统 4、
系 统 5—— 能 够 确 定 其 组 织 的 可 行 性 , 并 查
出 缺 陷 ( 图 2)。
图 中 各 组 成 部 分 的 定 义 如 下 :
• 系 统 1 的 作 用 是 实 施 组 织 的 目 标 , 直 接
提 供 商 品 或 服 务 , 这 类 系 统 代 表 组 织 的
主 要 部 门 , 这 些 部 门 每 天 与 环 境 对 接 ,
并 创 造 该 组 织 的 价 值 。 12
• 系 统 2 的 作 用 是 协 调 系 统 1 各 部 门 间 关
系 , 平 衡 输 出 , 实 现 一 致 , 减 少 振 荡 。 13
作 为 一 种 管 理 功 能 , 它 保 证 运 作 顺 畅 ,
并 且 充 当 信 息 渠 道 , 允 许 系 统 3 来 管 理
作 为 模 型 中 各 组 成 部 分 的 系 统 。
• 系 统 3 涉 及 当 前 组 织 的 行 动 计 划 和 控 制 ,
通 过 建 立 规 则 、 平 衡 资 源 和 优 化 形 势 ,
将 所 有 系 统 1 整 合 到 一 个 连 贯 的 企 业 之
中 。 14 系 统 3 并 与 系 统 4 和 系 统 5 一 道 ,
提 供 监 督 管 理 功 能 。
• 系 统 3* 是 一 种 选 择 性 的 审 核 和 监 督 功
能 , 它 协 助 系 统 3 管 理 系 统 。 15 此 操 作
向 系 统 3 提 供 无 法 在 系 统 2 持 续 获 得 的
具 体 和 详 细 信 息 , 以 满 足 系 统 3 的 需 求 。
• 系 统 4 作 为 该 组 织 的 战 略 规 划 部 门 , 负
责 长 期 项 目 的 制 定 开 发 , 以 及 组 织 的 “ 外
部 和 未 来 ” 界 面 。 它 直 接 与 环 境 互 动 ,
预 测 未 来 的 发 展 趋 势 , 并 且 规 划 当 前 和
未 来 状 态 的 整 合 。 16
• 系 统 5 提 供 全 面 的 组 织 政 策 , 平 衡 当 前
和 未 来 的 行 动 , 并 确 定 该 组 织 的 身 份 和
文 化 。 17 它 通 过 平 衡 系 统 3 和 系 统 4 的
计 划 来 完 成 此 任 务 。
可 行 系 统 模 型 的 另 一 基 本 方 面 , 涉 及 其
重 复 和 嵌 套 特 性 —— 即 任 何 可 行 系 统 包 含 并
被 包 含 于 一 个 可 行 系 统 。 18 此 特 征 使 管 理 者
能 够 以 相 同 的 方 法 和 工 具 , 锁 定 组 织 的 每 个
系 统 1
系 统 2
系 统 3
系 统 4
系 统 5
主 要 组 织 功 能
协 调 和 规 范
审 核 和 监 督
战 略 规 划
政 策 和 身 份
运 营
管 理
= 系 统 直 接 与 外 部 环 境 衔 接
图 2 : 可 行 系 统 模 型 所 需 的 组 成 部 分
80

空 军 后 备 役 单 兵 动 员 增 补 现 役 计 划 : 目 前 的 组 织 结 构 是 否 可 行
递 归 层 。 在 不 影 响 企 业 固 有 复 杂 性 的 情 况 下 ,
研 究 人 员 能 够 锁 定 并 且 简 化 一 个 组 织 , 以 增
加 模 型 之 实 用 价 值 的 方 式 进 行 分 析 。
利 用 该 模 型 来 分 析 某 组 织 需 要 三 个 步 骤 :
1. 确 定 递 归 层 级 和 选 择 拟 分 析 的 层 级
( 焦 点 系 统 )。
2. 定 义 焦 点 系 统 的 目 标 和 身 份 。
3. 分 析 焦 点 系 统 , 了 解 其 必 需 的 子 系 统
1—5 以 及 必 要 和 充 分 的 元 素 。 19
把 这 些 步 骤 应 用 到 对 IMA 计 划 的 分 析 ,
可 以 确 定 此 计 划 面 对 变 化 时 是 否 仍 然 可 行 ,
并 指 出 优 化 该 计 划 需 采 取 哪 些 行 动 , 从 而 对
后 备 役 和 现 役 空 军 都 改 进 指 导 意 义 。
模 型 的 应 用
按 照 上 述 步 骤 , 并 且 借 鉴 空 军 的 规 章 、
组 织 和 任 务 简 报 、 高 层 领 导 人 的 出 版 物 , 以
及 本 文 主 要 作 者 管 理 空 军 IMA 计 划 20 年 的
经 验 , 我 们 使 用 可 行 系 统 模 型 来 评 估 IMA 的
组 织 结 构 。 第 一 步 是 选 定 一 个 焦 点 系 统 供 分
析 。 我 们 选 择 了 空 军 这 个 军 种 层 级 作 为 合 理
的 边 界 , 因 为 空 军 承 担 主 要 司 令 部 和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的 共 同 责 任 , 最 好 地 涵 盖 了 此 计 划 的
范 围 和 领 域 。 我 们 没 有 选 择 国 防 部 的 IMA 计
划 作 为 分 析 对 象 , 觉 得 过 于 宽 泛 ; 我 们 也 没
有 选 择 IMA 编 员 的 上 司 , 即 系 统 1 部 分 , 觉
得 过 于 狭 窄 , 难 以 在 此 层 级 上 形 成 有 意 义 的
分 析 。
在 空 军 层 级 上 ,IMA 计 划 的 目 标 和 身 份
是 组 织 、 训 练 和 维 持 后 备 役 队 员 , 保 证 他 们
能 迅 速 扩 编 到 现 役 部 队 。 通 过 高 层 领 导 的 监
管 和 支 持 ,IMA 计 划 已 成 为 重 要 的 人 力 储 备
资 源 , 随 时 向 空 军 提 供 战 时 能 力 、 专 业 技 能 ,
以 及 动 员 期 间 现 役 部 队 的 连 续 性 。 20 《 战 备 管
理 部 单 兵 后 备 役 指 南 》 要 求 IMA 编 员 : 在 和
平 时 期 的 主 要 任 务 是 保 持 良 好 战 备 状 态 , 包
括 达 到 空 军 规 定 的 训 练 、 体 能 锻 炼 和 身 体 健
康 要 求 , 确 保 随 时 接 受 动 员 。 21 基 于 这 些 来 源 ,
空 军 的 IMA 计 划 必 须 为 参 加 IMA 计 划 的 后
备 役 队 员 配 备 必 要 的 组 织 、 训 练 和 装 备 条 件 ,
使 他 们 能 够 在 国 家 面 临 危 机 、 紧 急 状 态 和 战
争 时 能 立 刻 加 入 现 役 保 卫 国 家 。 22
分 析 的 连 续 性 要 求 检 讨 “ 焦 点 系 统 ” 的
必 要 的 和 充 分 的 系 统 。 以 下 各 节 描 述 分 析 的
结 果 ( 见 下 表 ), 以 实 例 来 说 明 各 项 发 现 , 并
指 出 任 何 不 足 之 处 。
主 要 运 作 —— 系 统 1
IMA 编 员 的 上 司 根 据 空 军 IMA 计 划 指 示
这 些 后 备 役 队 员 参 加 哪 些 主 要 活 动 , 保 证 他
们 在 需 要 时 能 立 刻 增 补 到 空 军 现 役 , 及 确 保
达 到 所 有 动 员 要 求 并 保 持 文 件 齐 备 。 23 这 些
上 司 是 常 备 部 队 的 成 员 , 可 能 是 现 役 身 份 也
可 能 是 文 职 身 份 , 被 指 定 管 理 数 量 有 限 的
IMA 编 员 ( 通 常 仅 一 到 两 个 人 ), 作 为 一 项 额
外 的 责 任 。 这 些 上 司 中 很 少 有 人 真 正 熟 悉 现
役 和 后 备 役 在 文 件 要 求 上 的 差 异 , 因 此 只 能
从 后 备 役 队 员 了 解 IMA 计 划 的 细 节 要 求 。
虽 然 IMA 编 员 的 上 司 身 为 专 业 军 事 工 作
者 能 认 真 履 行 这 份 职 责 , 并 努 力 满 足 所 有 要
求 。 24 然 而 障 碍 处 处 存 在 , 因 为 后 备 役 队 员
一 般 每 年 在 现 役 部 队 的 时 间 只 有 30 天 , 而
其 上 司 必 须 全 力 处 理 每 天 的 日 常 任 务 。 此 外 ,
现 役 军 人 配 有 各 种 现 成 的 手 段 和 提 示 工 具 ,
诸 如 军 官 / 士 兵 定 期 表 现 报 告 文 件 夹 等 ,IMA
编 员 则 可 能 没 有 。 这 些 上 司 可 以 借 助 一 些 资
源 来 完 成 这 份 职 责 。 经 常 , 位 居 这 名 上 司 之
上 的 某 位 后 备 役 队 员 —— 通 常 称 为 资 深 IMA
编 员 —— 可 能 被 要 求 承 担 起 额 外 任 务 , 即 帮
助 所 述 之 IMA 编 员 及 其 上 司 处 理 好 和 IMA
81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空 军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IMA 计 划 可 行 系 统 模 型 之 各 系 统
系 统 1
主 要 运 作
系 统 2
协 调 和 规 范
系 统 3
作 战 控 制
系 统 3*
审 核 和 监 督
系 统 4
战 略 规 划
系 统 5
总 体 政 策
编 员 的 上 司 现 役 报 告 系 统 主 要 司 令 部 战 备 管 理 部 ( 空
军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
后 备 役 报 告 系 统
国 防 部 指 令 / 空 军 指 令
无
空 军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计 划 要 求 相 关 的 问 题 。 这 支 部 队 也 可 能 指 定
专 人 管 理 IMA 编 员 的 档 案 记 录 。 战 备 管 理 部
属 下 各 支 队 和 基 地 IMA 管 理 员 也 可 以 负 责 回
答 相 关 疑 问 , 为 这 些 上 司 和 IMA 编 员 提 供 指
导 。 25 但 是 ,IMA 编 员 由 于 身 份 独 特 , 常 常
必 须 自 行 解 决 某 些 问 题 。 如 果 这 名 IMA 编 员
本 身 不 太 主 动 , 缺 乏 条 理 , 没 有 能 力 就 这 项
计 划 向 相 关 人 员 解 说 清 楚 , 就 可 能 导 致 效 果
不 好 , 最 终 离 开 IMA 计 划 。 图 3 列 出 IMA
计 划 管 理 的 多 层 复 杂 组 织 结 构 。
协 调 规 范 —— 系 统 2
管 理 IMA 编 员 的 协 调 渠 道 , 主 要 包 括 医
疗 和 牙 科 检 查 、 体 能 锻 炼 、 密 级 审 查 , 以 及
军 事 训 练 完 成 情 况 的 跟 踪 系 统 。IMA 编 员 及
其 上 司 还 需 访 问 浏 览 的 其 它 系 统 , 包 括 订 单
生 成 系 统 ( 空 军 后 备 役 订 单 书 写 系 统 ) 和 上
岗 排 程 系 统 ( 部 队 训 练 集 合 参 加 系 统 )。 由 于
IMA 编 员 是 被 分 配 到 现 役 部 队 , 指 定 岗 位 ( 部
队 配 员 文 件 ) 和 指 定 上 司 也 很 重 要 。 和 执 行
IMA 计 划 相 关 的 空 军 规 章 也 构 成 系 统 2 的 一
部 分 。
由 于 常 备 部 队 和 后 备 役 部 队 系 统 之 间 的
隔 离 , 现 有 的 协 调 和 跟 踪 工 具 一 再 表 现 为 低
效 。 使 用 者 对 系 统 不 熟 悉 , 常 常 导 致 系 统 信
息 断 裂 , 输 入 出 错 , 延 误 了 问 题 的 识 别 与 解
决 。 还 有 , 空 军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所 跟 踪 的 数 据
必 须 首 先 送 达 主 要 司 令 部 , 然 后 再 下 发 给
IMA 编 员 的 上 司 , 这 个 过 程 也 造 成 耽 搁 。 再
者 , 有 两 个 趋 势 会 影 响 协 调 系 统 : 一 个 是
IMA 编 员 的 数 据 自 我 报 告 , 另 一 个 是 战 备 管
理 部 对 战 备 状 况 的 监 督 。IMA 电 子 系 统 每 次
升 级 , 几 乎 都 要 求 IMA 编 员 在 没 有 和 所 分 配
部 队 协 调 的 情 况 下 , 直 接 输 入 战 备 数 据 。 与
此 同 时 , 战 备 管 理 部 试 图 使 主 机 系 统 数 据 相
关 联 , 以 跟 踪 IMA 编 员 的 战 备 状 况 。 这 两 个
处 理 过 程 截 然 相 反 , 导 致 两 种 不 同 的 结 果 。
此 外 , 这 两 种 趋 势 将 IMA 编 员 的 上 司 和 其 部
队 单 位 排 除 在 信 息 渠 道 之 外 , 导 致 管 理 和 协
调 低 效 。
这 些 趋 势 也 是 最 近 发 生 的 几 起 协 调 失 误
的 原 因 之 一 。 例 如 空 军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在 2010
年 5 月 更 新 了 IMA 编 员 值 现 役 岗 的 批 准 程
序 , 并 把 信 息 发 送 到 各 分 队 要 求 下 达 到 相 关
人 员 。 但 是 因 为 该 数 据 与 作 战 控 制 相 关 , 各
分 队 便 没 有 传 达 给 相 关 的 IMA 编 员 或 者 上
司 。 因 此 在 过 渡 到 新 程 序 那 天 , 三 分 之 二 的
IMA 编 员 不 符 合 要 求 , 主 要 是 因 为 他 们 不 知
晓 程 序 的 变 化 。 另 一 个 例 子 是 , 空 军 前 些 时
候 发 出 指 示 , 要 求 所 有 现 役 和 后 备 役 人 员 参
加 “ 不 问 , 不 说 ” 军 队 同 性 恋 政 策 被 废 除 后
的 相 关 培 训 , 这 项 行 动 要 求 发 给 了 IMA 编 员
的 上 司 。 遗 憾 的 是 , 由 于 时 间 的 限 制 , 那 些
当 时 不 值 现 役 岗 的 IMA 编 员 常 常 被 遗 漏 , 而
82

空 军 后 备 役 单 兵 动 员 增 补 现 役 计 划 : 目 前 的 组 织 结 构 是 否 可 行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 共 享 行 政 控 制 )
现 役 司 令 部
( 作 战 控 制 和 指 定 的 行 政 控 制 )
空 军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战 备 管 理 部
主 要 司 令 部
编 号 空 军 部 队 /
后 勤 中 心
主 要 司 令 部
动 员 助 理
动 员 助 理
战 备 管 理 部
属 下 各 分 队
联 队 / 领 导 班 子
资 深 IMA 编 员
基 地 IMA 管 理 员
IMA 编 员 上 司
IMA 编 员
= 直 接 监 管
= 根 据 指 派 的 非 正 式 责 任
= 行 政 监 管
图 3 :IMA 组 织 结 构 图 ( 数 据 来 自 Air Force Instruction 36-2629, Individual Mobilization Augmentee
Management [ 空 军 指 令 36-2629: 单 兵 动 员 增 补 现 役 管 理 ], 10 December 2001, http://www.e-publishing.
af.mil/shared/media/epubs/AFI36-2629.pdf; 另 参 看 Readiness Management Group, Readiness
Management Group Individual Reserve Guide [ 战 备 管 理 部 单 兵 后 备 役 指 南 ], Robins AFB, GA: Air
Force Reserve Command, March 2008, http://www.afrc.af.mil/shared/media/document/AFD-080408-
050.pdf.)
那 些 完 成 了 这 项 培 训 要 求 的 人 中 , 又 有 些 人
无 法 把 完 成 信 息 录 入 现 役 跟 踪 系 统 。 直 到 最
终 报 告 上 报 期 限 将 至 的 前 几 天 , 现 役 部 队 才
发 现 有 些 IMA 编 员 没 有 完 成 此 培 训 , 而 培 训
完 成 率 不 达 标 将 严 重 影 响 部 队 合 规 评 比 , 最
后 只 好 将 IMA 编 员 的 培 训 上 升 为 一 项 紧 急 优
先 。 26 战 备 跟 踪 系 统 的 故 障 和 信 息 断 裂 给
IMA 编 员 的 上 司 增 加 了 压 力 , 并 影 响 空 军 对
IMA 计 划 价 值 和 管 理 能 力 的 印 象 。
运 作 控 制 —— 系 统 3 和 系 统 3 *
IMA 编 员 数 量 相 对 较 少 , 使 得 大 多 数 主
要 司 令 部 能 够 在 总 部 层 级 通 过 后 备 役 顾 问 办
公 室 行 使 对 这 些 人 员 的 作 战 控 制 。 这 个 过 程
由 分 配 给 主 要 司 令 部 司 令 作 为 其 动 员 助 理 的
IMA 编 员 协 助 执 行 , 这 些 助 手 肩 负 着 行 政 层
级 的 职 责 , 互 相 协 作 , 在 主 要 司 令 部 之 间 协
调 IMA 计 划 。 此 外 , 由 于 IMA 编 员 的 档 案
包 括 在 现 役 部 队 的 行 政 档 案 管 理 系 统 之 内 ,
而 不 是 后 备 役 所 使 用 的 系 统 之 内 ,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必 须 与 现 役 部 队 共 享 行 政 控 制 责 任 。 这
些 共 享 的 责 任 包 括 前 面 提 到 的 战 备 、 动 员 、
83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训 练 、 纪 律 和 人 事 管 理 , 要 求 主 要 司 令 部 正
确 实 施 , 以 及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跟 踪 正 确 遵 守 情
况 。 27
有 关 主 要 司 令 部 IMA 计 划 总 监 的 规 定 和
做 法 都 有 模 糊 之 处 , 给 作 战 控 制 带 来 了 不 利
影 响 。 在 组 建 战 备 管 理 部 之 前 , 分 配 到 主 要
司 令 部 的 IMA 计 划 总 监 曾 被 列 入 作 战 控 制 的
指 挥 链 之 内 。 当 空 军 手 册 36-8001《 后 备 役
队 员 参 与 和 训 练 程 序 》 在 2010 年 更 改 为 空
军 指 令 AFI 36-2254《 后 备 役 队 员 参 与 》 之 后 ,
这 个 职 位 转 换 为 战 备 管 理 部 计 划 总 监 , 该 项
调 整 将 职 位 的 权 限 转 入 行 政 控 制 的 指 挥 链
中 。 但 这 种 更 改 和 由 此 产 生 的 变 化 并 没 有 被
清 楚 地 识 别 并 包 括 到 上 述 规 定 之 内 。 此 规 定
将 任 务 分 配 给 了 “ 指 挥 官 / 战 备 管 理 部 计 划
总 监 ”, 这 意 味 着 两 人 中 任 何 一 人 都 可 以 授 权
某 特 定 任 务 ( 依 据 作 战 控 制 和 行 政 控 制 的 权
限 )。 28 这 是 模 糊 和 混 乱 的 , 明 显 违 反 了 作 战
控 制 和 行 政 控 制 的 组 织 结 构 要 求 。
作 战 控 制 的 另 一 个 组 成 部 分 , 即 系 统 3*
审 核 和 监 督 功 能 , 被 确 定 为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的
战 备 管 理 部 及 其 各 分 队 的 职 能 。 基 地 的 IMA
管 理 员 , 即 基 地 层 级 的 IMA 支 持 环 节 ( 战 备
管 理 部 的 一 部 分 ), 发 挥 着 向 所 分 配 部 队 、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和 IMA 编 员 提 供 人 事 及 战 备 咨 询
的 顾 问 作 用 , 还 就 后 备 役 队 员 的 正 确 使 用 和
管 理 向 指 挥 官 及 IMA 编 员 的 上 司 提 供 各 种 指
导 。 29 正 如 前 面 提 到 的 , 战 备 管 理 部 主 要 监
督 和 跟 踪 行 政 控 制 共 享 责 任 的 执 行 。 战 备 管
理 部 与 IMA 编 员 及 其 上 司 保 持 直 接 互 动 , 战
备 管 理 部 的 组 织 结 构 —— 具 体 来 说 由 上 校 衔
军 官 担 任 计 划 总 监 的 做 法 —— 实 际 上 意 味 着
自 治 , 而 这 样 做 不 符 合 该 组 织 的 授 权 规 定 及
其 行 政 要 求 。 30 此 外 , 上 校 在 战 备 管 理 部 中
担 任 副 职 违 反 空 军 指 令 AFI 38-201《 人 力 资
源 管 理 的 要 求 与 授 权 》, 该 指 令 禁 止 这 种 做
法 。 31 虽 然 我 们 可 以 找 到 理 由 来 要 求 豁 免 执
行 此 空 军 政 策 , 但 现 役 部 门 对 支 持 机 构 这 种
做 法 所 带 来 的 负 面 解 释 , 将 有 损 联 合 行 动 。
如 果 战 备 管 理 部 的 组 织 结 构 与 空 军 政 策 相 符
合 , 对 该 计 划 的 看 法 能 够 得 到 改 善 。
战 略 规 划 —— 系 统 4
本 文 的 分 析 无 法 在 空 军 IMA 计 划 中 找 到
属 于 系 统 4 的 功 能 , 即 战 略 规 划 功 能 。 空 军
总 部 的 后 备 役 总 监 负 责 整 体 的 IMA 管 理 政
策 , 但 空 军 指 令 AFI 36-2629《 单 兵 动 员 增
补 现 役 管 理 》 没 有 提 到 应 由 哪 个 下 属 机 构 负
责 IMA 长 远 规 划 。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总 部 的 明 确
责 任 只 是 负 责 IMA 编 员 的 招 聘 、 报 酬 和 住 宿
报 销 。 虽 然 后 备 役 总 监 的 动 员 助 理 被 指 定 负
责 IMA 计 划 的 宣 传 , 但 是 长 期 战 略 规 划 的 概
念 并 不 存 在 。
同 样 , 主 要 司 令 部 和 机 构 也 没 有 负 责
IMA 计 划 的 战 略 规 划 部 门 。AFI 36-2629 要
求 这 些 组 织 支 持 现 在 成 为 战 备 管 理 部 各 支 队
之 一 部 分 的 IMA 计 划 总 监 , 并 参 与 有 关 司 令
部 管 理 层 次 的 验 证 和 拨 款 过 程 , 以 确 保 随 时
提 供 训 练 有 素 战 备 完 好 的 后 备 役 队 员 。 主 要
司 令 部 人 力 资 源 办 公 室 负 责 处 理 由 下 属 部 队
提 出 的 、 必 须 由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批 准 的 IMA 现
役 岗 位 请 求 。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的 顾 问 办 公 室 负
责 实 施 IMA 计 划 , 但 是 不 负 责 处 理 空 军 层 级
的 IMA 计 划 规 划 。 由 于 没 有 指 定 统 一 的 部 门
来 制 订 或 实 施 长 期 IMA 计 划 的 目 标 , 各 司 令
部 和 机 构 仅 提 供 战 役 层 次 的 支 持 , 而 不 提 供
战 略 计 划 层 次 的 支 持 。 因 此 , 基 于 本 文 观 察 ,
空 军 IMA 计 划 中 不 存 在 系 统 4 的 成 分 。
总 体 政 策 —— 系 统 5
根 据 空 军 指 令 AFI 36-2629, 空 军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 负 责 IMA 计 划 政 策 的 组 织 ——
84

空 军 后 备 役 单 兵 动 员 增 补 现 役 计 划 : 目 前 的 组 织 结 构 是 否 可 行
负 责 全 部 后 备 役 资 源 ( 包 括 IMA 编 员 ) 的 整
体 管 理 政 策 。 空 军 总 部 的 后 备 役 总 监 一 职 由
空 军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司 令 担 任 。 此 外 ,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将 IMA 计 划 视 为 自 己 的 责 任 之 一 , 并
将 该 计 划 包 括 在 正 式 任 务 简 报 中 。 最 后 , 空
军 现 役 人 员 通 常 都 将 IMA 计 划 与 空 军 后 备 役
联 系 在 一 起 , 因 为 IMA 编 员 都 是 后 备 役 队 员 ,
而 不 是 现 役 空 军 。
然 而 , 作 为 一 个 实 际 问 题 ,IMA 计 划 以
及 IMA 编 员 的 正 式 身 份 没 有 得 到 很 好 的 理
解 。IMA 编 员 的 上 司 和 指 挥 官 将 IMA 编 员 看
作 是 本 单 位 资 产 , 因 为 他 们 被 分 配 到 了 这 支
部 队 。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也 视 他 们 为 后 备 役 储 备
资 产 , 因 为 他 们 是 后 备 役 队 员 。 相 关 规 程 支
持 这 种 身 份 的 分 裂 做 法 , 一 方 面 规 定 由 主 要
司 令 部 提 出 IMA 现 役 岗 位 申 请 和 理 由 , 另 一
方 面 把 最 终 的 批 准 、 拒 绝 和 拨 款 权 限 留 给 了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 大 多 数 现 役 空 军 军 人 根 本 不
考 虑 IMA 编 员 的 正 式 身 份 , 或 者 是 因 为 他 们
相 互 之 间 并 没 有 大 量 交 往 , 或 者 是 因 为 IMA
编 员 已 经 完 全 融 入 到 现 役 部 队 中 , 以 至 于 部
队 成 员 没 有 注 意 到 这 些 战 友 的 独 特 身 份 。 与
此 同 时 , 国 防 部 2011 年 的 《 后 备 役 部 队 未
来 作 用 的 全 面 审 查 报 告 》 将 每 个 后 备 役 队 员
认 定 为 未 来 后 备 役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 32
因 此 , 在 空 军 努 力 实 现 作 战 后 备 役 目 标
的 过 程 中 , 仍 需 解 答 一 个 重 要 的 问 题 : 谁 来
决 定 IMA 编 员 的 技 能 要 求 和 贡 献 后 备 役 是
否 应 该 评 估 整 体 空 军 的 需 求 , 并 且 让 主 要 司
令 部 来 训 练 和 管 理 这 些 资 源 还 是 应 该 由 主
要 司 令 部 确 定 对 这 些 编 员 的 需 求 , 并 让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继 续 提 供 跟 踪 和 行 政 支 持 战 争 性
质 在 不 断 变 化 , 充 满 令 人 不 安 的 政 治 和 经 济
前 景 , 在 目 前 这 样 的 环 境 下 , 这 个 基 本 的 身
份 问 题 可 能 影 响 IMA 计 划 的 长 期 可 行 性 。
关 系 , 连 接 , 分 析 结 果
本 文 的 分 析 表 明 , 空 军 IMA 计 划 的 组 织
结 构 是 不 可 行 的 , 因 为 它 不 包 括 “ 比 尔 模 型 ”
中 所 有 必 要 的 子 系 统 。 具 体 来 说 , 就 是 缺 少
战 略 规 划 组 成 , 即 系 统 4 ; 而 系 统 5 塌 陷 并
混 淆 到 系 统 3 中 ; 另 外 , 组 织 机 构 只 能 对 环
境 变 化 做 出 被 动 反 应 , 而 不 是 预 期 和 规 划 结
构 化 的 转 型 。 33 本 分 析 还 确 定 了 其 它 两 个 重
要 的 问 题 。 第 一 , 在 处 理 IMA 编 员 身 份 方 面
有 功 能 缺 陷 , 这 是 系 统 5 的 问 题 , 涉 及 到
IMA 计 划 不 明 确 和 模 糊 的 性 质 。 第 二 , 现 役
与 后 备 役 系 统 之 间 缺 少 充 分 兼 容 , 数 据 系 统
向 不 同 方 向 移 动 的 倾 向 使 得 管 理 信 息 渠 道 断
裂 和 低 效 。 如 果 不 做 组 织 修 复 ,IMA 计 划 将
沦 往 无 法 支 持 空 军 使 命 的 地 步 。
建 议
我 们 通 过 审 视 IMA 计 划 结 构 , 发 现 了 一
些 问 题 , 认 为 这 些 问 题 可 能 削 弱 其 未 来 的 成
功 以 及 对 空 军 的 价 值 。 我 们 运 用 可 行 系 统 模
型 取 得 一 些 分 析 结 果 , 有 助 于 解 决 这 些 问 题
及 实 施 四 项 主 要 行 动 :(1) 确 定 并 传 达 正 确 的
IMA 编 员 身 份 ( 系 统 5);(2) 建 立 战 略 规 划
部 门 ( 系 统 4);(3) 将 战 备 管 理 部 的 组 织 结
构 据 其 职 责 使 命 调 整 ( 系 统 3);(4) 改 进 通
信 和 信 息 渠 道 ( 系 统 2)。 落 实 这 些 建 议 , 将
有 利 于 IMA 编 员 的 上 司 ( 系 统 1), 尽 管 本
文 分 析 无 法 确 定 这 方 面 的 具 体 改 进 措 施 。
空 军 总 部 必 须 主 导 解 决 IMA 编 员 身 份 混
淆 和 战 略 规 划 缺 失 的 问 题 。 首 先 , 空 军 总 部
需 要 界 定 和 以 政 策 文 件 方 式 确 定 后 备 役 队 员
在 未 来 空 军 中 的 作 用 。 对 后 备 役 部 队 未 来 作
用 的 分 析 已 于 最 近 完 成 , 因 此 空 军 只 需 要 审
查 和 确 定 对 IMA 编 员 的 预 期 角 色 和 作 用 。 34
第 二 , 空 军 总 部 应 该 给 后 备 役 总 监 增 加 IMA
85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计 划 之 战 略 规 划 的 责 任 。 还 有 , 空 军 需 将 这
些 信 息 传 达 至 所 有 相 关 部 门 —— 空 军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 所 有 主 要 司 令 部 、 相 关 作 战 部 队 、
IMA 编 员 的 上 司 和 IMA 编 员 本 人 —— 这 个 传
达 和 理 解 过 程 可 能 费 时 但 并 不 困 难 。IMA 编
员 都 是 兼 职 战 士 且 十 分 分 散 , 把 空 军 的 政 策
和 计 划 传 达 他 们 将 比 通 常 要 更 长 一 些 ( 例 如 ,
两 到 三 年 )。 通 过 有 效 传 达 连 贯 一 致 且 长 期 有
效 的 信 息 , 将 有 助 于 重 振 IMA 计 划 , 提 高 此
计 划 对 空 军 的 贡 献 。 设 定 战 略 规 划 责 任 , 将
支 持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司 令 施 坦 纳 中 将 的 愿 景 ,
这 就 是 将 后 备 役 转 变 成 一 支 战 役 性 的 、 费 效
比 高 的 、 战 力 增 强 的 部 队 。 35
调 整 19 个 分 队 的 军 阶 结 构 , 由 中 校 而
不 是 上 校 担 任 计 划 总 监 , 这 样 做 将 有 效 地 调
整 战 备 管 理 部 更 匹 配 其 行 政 控 制 职 责 。 这 一
变 化 对 办 公 室 管 理 工 作 影 响 不 大 , 因 为 中 校
军 官 完 全 有 能 力 管 理 这 种 规 模 的 群 体 , 但 它
将 改 变 现 役 人 员 和 参 谋 人 员 对 此 任 务 的 看
法 。 毕 竟 上 校 与 中 校 不 同 , 上 校 通 常 被 认 为
具 备 自 主 权 限 , 是 政 策 的 构 建 者 而 非 简 单 的
执 行 者 。 既 然 战 备 管 理 部 负 责 管 理 和 跟 踪 后
备 役 的 战 备 状 况 , 就 应 该 在 所 有 分 队 实 施 标
准 做 法 而 非 各 行 其 是 。 况 且 中 校 级 别 作 为 空
军 后 备 役 的 有 效 代 表 已 经 足 够 , 因 此 , 任 何
失 误 不 会 被 认 为 是 IMA 计 划 本 身 的 缺 陷 , 而
只 是 人 事 的 问 题 。 这 样 , 战 备 管 理 部 的 副 职
可 转 而 负 责 分 队 管 理 , 消 除 安 排 上 校 担 任 副
职 而 违 反 空 军 政 策 的 负 面 印 象 。
再 者 , 空 军 应 该 认 真 检 查 IMA 计 划 使 用
的 信 息 系 统 和 通 信 渠 道 , 发 现 其 中 的 问 题 ,
进 行 现 代 化 升 级 , 并 将 此 任 务 提 到 优 先 日 程 。
为 不 妨 碍 日 常 运 作 , 也 因 为 经 费 不 够 , 全 面
升 级 或 更 新 虽 不 现 实 , 但 是 检 查 和 记 录 系 统
中 的 问 题 仍 有 必 要 。 发 现 问 题 之 后 , 就 能 标
记 出 信 息 系 统 中 的 明 显 断 裂 , 未 来 有 机 会 升
级 时 便 可 加 以 改 正 , 现 行 运 作 中 也 可 考 虑 如
何 变 通 避 让 。 项 目 总 监 和 承 包 方 在 考 虑 与
IMA 计 划 相 关 的 沟 通 时 也 必 须 改 变 自 己 的 观
点 。 由 于 现 役 和 后 备 役 数 据 系 统 都 记 录 IMA
编 员 的 信 息 , 而 现 役 部 队 的 战 友 们 可 能 不 注
意 他 们 的 身 份 , 因 此 , 规 划 和 实 施 的 所 有 方 面 ,
都 应 该 认 识 并 考 虑 这 些 后 备 役 队 员 的 独 特 要
求 。IMA 编 员 长 期 担 当 传 统 的 兼 职 角 色 , 发
挥 他 们 的 才 能 必 能 提 升 任 何 信 息 项 目 团 队 的
能 力 。 实 施 本 文 的 这 些 建 议 将 解 决 可 行 系 统
模 型 分 析 所 发 现 的 问 题 , 并 改 进 IMA 计 划 的
组 织 结 构 , 以 继 续 支 持 空 军 的 使 命 。
目 前 的 IMA 计 划 虽 然 并 没 有 设 计 为 作 战
后 备 役 , 只 要 稍 加 调 整 , 就 能 成 为 这 样 一 支
队 伍 。 得 益 于 现 行 法 规 的 灵 活 性 而 获 得 充 分
发 挥 的 组 织 早 有 先 例 。 以 空 军 后 备 役 弹 药 团
队 为 例 , 这 个 组 织 是 1990 年 代 初 作 为 解 决
一 个 困 难 问 题 的 独 特 方 案 而 设 立 的 。1993 年 ,
“ 批 量 弹 药 储 备 计 划 ” 报 告 发 现 , 空 军 弹 药 储
存 的 25% 低 于 可 使 用 状 态 标 准 , 参 战 弹 药 的
战 备 完 好 率 也 有 所 下 降 。 空 军 领 导 层 判 定 ,
这 种 情 况 归 咎 于 国 防 部 军 需 品 仓 库 的 归 并 和
整 合 , 以 及 另 一 个 原 先 未 认 识 到 的 现 实 , 即
空 军 弹 药 不 同 于 子 弹 和 哑 弹 , 需 要 定 期 检 查
和 升 级 。 由 于 这 项 任 务 要 求 特 殊 的 弹 药 技 能 ,
但 现 役 或 后 备 役 都 没 有 为 之 设 立 全 职 支 持 部
门 , 所 以 空 军 为 此 建 立 了 一 个 IMA 结 构 。 空
军 装 备 司 令 部 的 弹 药 供 给 部 门 得 到 授 权 ,
IMA 编 员 被 派 往 不 同 地 点 的 仓 库 接 受 培 训 。
由 于 弹 药 管 理 所 具 有 的 团 队 工 作 性 质 , 团 队
成 员 和 团 队 主 管 都 由 IMA 编 员 担 任 , 获 得 培
训 后 负 责 管 理 无 用 弹 药 库 存 , 使 前 线 将 士 和
整 个 空 军 都 直 接 受 益 。
随 着 时 间 的 推 移 , 空 军 后 备 役 弹 药 团 队
的 技 能 和 能 力 成 为 “ 全 球 弹 药 控 制 节 点 ” 经
常 倚 重 的 选 项 之 一 。 全 球 弹 药 控 制 节 点 是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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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 军 后 备 役 单 兵 动 员 增 补 现 役 计 划 : 目 前 的 组 织 结 构 是 否 可 行
役 组 织 , 负 责 整 个 空 军 弹 药 的 分 发 和 储 备 。
自 空 军 后 备 役 弹 药 团 队 创 建 以 来 , 团 队 志 愿
成 员 积 极 响 应 动 员 , 在 “ 沙 漠 风 暴 ” 期 间 支
持 弹 药 需 求 , 参 与 核 储 备 管 理 , 以 及 其 他 力
所 能 及 的 弹 药 工 作 。 这 支 后 备 役 弹 药 团 队 的
规 模 和 组 织 使 得 它 能 够 在 符 合 IMA 的 规 定 的
同 时 , 满 足 空 军 和 平 与 战 时 的 应 急 需 求 。 36
在 过 去 的 二 十 年 中 , 这 个 团 队 将 超 过 30 亿
美 元 的 弹 药 修 复 后 又 返 送 到 前 线 , 并 于 2009
年 创 出 了 230% 的 投 资 回 报 率 。 启 用 这 些 后
备 役 队 员 参 加 动 员 前 的 各 种 任 务 , 如 弹 药 分
发 , 并 发 挥 他 们 支 持 当 前 作 战 需 求 的 能 力 ,
为 空 军 创 造 了 独 特 的 价 值 。 在 纠 正 了 那 种 视
IMA 编 员 为 补 缺 或 候 补 角 色 的 普 遍 观 点 之
后 , 后 备 役 弹 药 团 队 的 潜 力 得 到 挖 掘 , 为 整
个 空 军 的 弹 药 维 持 需 求 提 供 了 重 要 的 且 费 效
比 高 的 支 持 。 其 他 的 IMA 计 划 , 包 括 承 包 或
修 补 空 战 损 伤 等 工 程 , 都 可 以 很 容 易 地 采 纳
类 似 于 后 备 役 弹 药 团 队 的 组 织 结 构 。 通 过 使
用 这 种 经 过 验 证 的 组 织 方 式 , 空 军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和 各 主 要 司 令 部 领 导 人 可 以 实 现 斯 坦 纳
将 军 所 提 出 的 战 役 性 单 兵 后 备 役 计 划 的 愿 景 。
结 语
国 防 部 依 靠 后 备 役 协 助 应 对 未 来 国 家 安
全 的 挑 战 。 面 对 经 济 和 政 治 束 缚 , 军 队 需 要
优 化 所 有 的 计 划 , 以 实 现 最 大 的 效 益 。 在 后
备 役 从 战 略 后 备 向 战 役 后 备 过 渡 的 大 环 境 中 ,
IMA 计 划 仍 然 继 续 支 持 空 军 的 使 命 。 使 用 可
行 系 统 模 型 来 分 析 空 军 IMA 组 织 , 我 们 发 现 ,
它 缺 乏 一 个 长 期 、 可 行 的 结 构 , 具 体 表 现 为
这 个 计 划 身 份 不 清 , 缺 乏 战 略 规 划 要 素 , 以
及 信 息 渠 道 效 能 不 高 。 然 而 , 如 果 高 层 领 导
能 加 以 重 视 , 主 导 一 些 细 微 的 调 整 , 就 能 改
进 IMA 计 划 的 功 能 , 从 而 保 证 8000 名 公 民
航 空 兵 保 持 战 备 , 随 时 听 从 召 唤 , 在 国 家 面
对 战 争 和 危 机 时 有 效 地 支 持 空 军 。♣
注 释 :
1. Stafford Beer, “The Viable System Model: Its Provenance, Development, Methodology and Pathology”in The Viable System
Model: Interpretations and Applications of Stafford Beer's VSM [《 斯 塔 福 德 · 比 尔 可 行 系 统 模 型 之 阐 释 与 使 用 》 中 “ 可
行 系 统 模 型 : 起 源 、 发 展 、 方 法 论 和 病 理 学 ” 一 章 ], ed. Raúl Espejo and Roger Harnden (Chichester, UK: J. Wiley,
1989), 11-37.
2. Roma K. Simons and Lyn Hellwig, History of the Individual Mobilization Augmentee Program [ 单 兵 动 员 增 补 现 役 计 划 历 史 ],
(Lowry AFB, CO: Air Reserve Personnel Center, 1991), 5-6.
3. Lt Gen Charles E. Stenner, Total Force Policy 21: A 21st Century Framework for Military Force Mix Decisions, [ 二 十 一 世 纪
全 员 部 队 政 策 : 二 十 一 世 纪 的 军 队 混 编 决 策 框 架 ], Air Force Reserve White Paper, (Washington, DC: Air Force Reserve
Command, 15 July 2010), 3-4, http://www.afrc.af.mil/shared/media/document/AFD-101202-018.pdf.
4. Air Force Instruction (AFI) 36-2629, Individual Mobilization Augmentee Management, [ 空 军 指 令 AF I36-2629 : 单 兵 动 员
增 补 现 役 管 理 ], 10 December 2001, 17, http://www.e-publishing.af.mil/shared/media/epubs/AFI36-2629.pdf.
5. AFI 38-201, Management of Manpower Requirements and Authorizations, [AFI 38-201 : 人 力 资 源 需 求 与 授 权 管 理 ], 26
September 2011, 36, http://www.e-publishing.af.mil/shared/media/epubs/AFI38-201.pdf.
6. 见 注 释 4,“AF I36-2629 : 单 兵 动 员 增 补 现 役 管 理 ”; 另 参 看 Readiness Management Group, Readiness Management
Group [RMG] Individual Reserve Guide [ 战 备 管 理 部 单 兵 后 备 役 指 南 ], (Robins AFB, GA: Air Force Reserve Command,
[March 2008]), 7, http://www.afrc.af.mil/shared/media/document/AFD-080408-050.pdf.
7. Readiness Management Group, 2010 AFRC Readiness Management Group Strategic Plan [2010 空 军 后 备 役 司 令 部 战 备 管 理
部 战 略 规 划 ], (Robins AFB, GA: Air Force Reserve Command, April 2010), 13.
87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8. CMSgt James R. Pascarella, “Readiness Management Group Overview”[ 战 备 管 理 部 简 介 ], PowerPoint presentation (Robins
AFB, GA: Air Force Reserve Command, 19 October 2011), 2.
9. 见 注 释 7, 第 13-14 页 。
10. Benjamin Gmür, Andreas Bartelt, and Ramon Kissling, “Organization from a Systemic Perspective: Application of the Viable
System Model to the Swiss Youth Hostel Association”[ 组 织 之 系 统 观 : 瑞 士 青 年 旅 舍 协 会 可 行 系 统 模 型 的 应 用 ],
Kybernetes 39, issue 9/10 (2010): 1627-44, doi:10.1108/03684921011081204; 另 参 看 José Pérez Rios, “Models of
Organizational Cybernetics for Diagnosis and Design”[ 用 于 诊 断 和 设 计 的 组 织 控 制 论 模 型 ], Kybernetes 39, issue 9/10
(2010): 1529-50, doi:10.1108/03684921011081150; 另 参 看 Markus Schwaninger, “Design for Viable Organizations: The
Diagnostic Power of the Viable System Model”[ 设 计 可 行 组 织 : 可 行 系 统 模 型 的 诊 断 能 力 ], Kybernetes 35, issue 7/8
(2006): 955-66, doi:10.1108/03684920610675012.
11. 见 注 释 1, 第 21-26 页 。
12. Dr. S. M. Burnett and Col G. A. Durant-Law, “Applying the RAAAKERS Framework in an Analysis of the Command and
Control Arrangements of the ADF Garrison Health Support”[ 应 用 RAAAKERS 框 架 分 析 澳 大 利 亚 国 防 军 驻 军 基 地 健 康 保
障 的 指 挥 与 控 制 ], Journal of Military and Veterans’Health 17, (2008): 24-25; 另 参 看 注 释 10 中 Rios“ 组 织 控 制 论 模 型 ”
文 , 第 1531-32 页 。
13. 见 注 释 12 中 Burnett and Durant-Law“ 应 用 RAAAKERS 框 架 分 析 ” 文 , 第 24-25 页 ; 另 参 看 注 释 10 中
Schwaninger“ 可 行 组 织 设 计 ” 文 , 第 955-56 页 。
14. Allenna Leonard, “The Viable System Model and Its Application to Complex Organizations [ 可 行 系 统 模 型 及 其 在 复 杂 组 织
中 的 应 用 ], Systemic Practice and Action Research 22, no. 4 (2009): 227-29, doi:10.1007/s11213-009-9126-z.
15. 见 注 释 10 中 Gmür, Bartelt, and Kissling“ 组 织 之 系 统 观 ” 文 , 第 1630 页 。
16. 见 注 释 1, 第 22-23 页 ; 另 参 看 注 释 10 中 Gmür, Bartelt, and Kissling“ 组 织 之 系 统 观 ” 文 , 第 1630 页 ; 另 参 看 注
释 14, 第 228-29 页 。
17. 见 注 释 12 中 Burnett and Durant-Law“ 应 用 RAAAKERS 框 架 分 析 ” 文 , 第 24-25 页 ; 另 参 看 注 释 14, 第 229 页 ;
另 参 看 注 释 10 中 Rios“ 组 织 控 制 论 模 型 ” 文 , 第 1532 页 。
18. 见 注 释 1, 第 34 页 。
19. 见 注 释 10 中 Rios“ 组 织 控 制 论 模 型 ” 文 , 第 1534 页 ; 另 参 看 注 释 10 中 Schwaninger“ 可 行 组 织 设 计 ” 文 , 第
955-66 页 。
20. 见 注 释 3, 第 3-5 页 。
21. 见 注 释 5 中 Readiness Management Group“ 战 备 管 理 部 单 兵 后 备 役 指 南 ” 文 , 第 8-9 页 。
22. 见 注 释 5 中 Readiness Management Group“ 战 备 管 理 部 单 兵 后 备 役 指 南 ” 文 , 第 8-9 页 ; 另 参 看 注 释 3, 第 5-6 页 。
23. 见 注 释 4 ; 另 参 看 注 释 5 中 Readiness Management Group“ 战 备 管 理 部 单 兵 后 备 役 指 南 ” 文 , 第 7-12 页 。
24. 见 注 释 4, 第 1.16 节 。
25. 见 注 释 5 中 Readiness Management Group“ 战 备 管 理 部 单 兵 后 备 役 指 南 ” 文 , 第 7 页 。
26. Maj A. R. Rutkowski, executive officer, Ogden Air Logistics Center 电 子 邮 件 , 29 June 2011.
27. 见 注 释 5 中 Readiness Management Group“ 战 备 管 理 部 单 兵 后 备 役 指 南 ” 文 , 第 13-14 页 。
28. AFI 36-2254, Reserve Personnel Participation, [AFI 36-2254 : 后 备 役 队 员 参 与 ], vol. 1, 26 May 2010, 34, http://www.
e-publishing.af.mil/shared/media/epubs/AFI%2036-2254V1.pdf.
29. 见 注 释 5 中 Readiness Management Group“ 战 备 管 理 部 单 兵 后 备 役 指 南 ” 文 , 第 7 页 。
30. 见 注 释 5 中 “AFI 38-201 : 人 力 资 源 需 求 与 授 权 管 理 ”, 第 22 页 。
31. 见 注 释 5 中 “AFI 38-201 : 人 力 资 源 需 求 与 授 权 管 理 ”, 第 20 页 , 第 4.4.4.1.1 节 。
32. Office of the Vice Chairman of the Joint Chiefs of Staff and Office of the Assistant Secretary of Defense for Reserve
Affairs, Comprehensive Review of the Future Role of the Reserve Component, [ 后 备 役 部 队 未 来 作 用 的 全 面 审 查 报 告 ],
vol. 1, Executive Summary and Main Report, (Washington, DC: Department of Defense, 5 April 2011), 35-41, http://ra.
defense.gov/documents/publications/Comprehensive%20Reserve%20Review%20(5Apr11)%20Ver26h%20-%20Final.pdf.
33. 见 注 释 1, 第 28 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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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 军 后 备 役 单 兵 动 员 增 补 现 役 计 划 : 目 前 的 组 织 结 构 是 否 可 行
34. 见 注 释 32。
35. 见 注 释 3, 第 1-6 页 。
36. 见 注 释 28 ; 另 参 看 Department of Defense Instruction 1235.11, Management of Individual Mobilization Augmentees (IMAs)
[ 单 兵 动 员 增 补 现 役 管 理 ], 24 May 2007, http://www.dtic.mil/whs/directives/corres/pdf/123511p.pdf.
罗 萍 ·G· 斯 尼 德 , 美 国 空 军 后 备 役 上 校 (Col Robin G. Sneed, USAFR), 美 国 空 军 军 官 学 院 毕 业 , 菲 尼 克 斯 大 学 工
商 管 理 硕 士 , 现 为 单 兵 动 员 增 补 现 役 (IMA) 后 备 役 队 员 , 分 配 到 尤 他 州 希 尔 空 军 基 地 奥 格 丹 空 军 后 勤 中 心 空 天
补 给 部 , 在 该 部 主 任 指 挥 下 , 支 持 A-10、F-16 等 旧 型 飞 机 的 维 护 、 太 空 与 指 挥 、 控 制 、 通 信 和 情 报 系 统 , 以 及
空 军 弹 药 储 备 。 在 她 作 为 单 兵 动 员 增 补 现 役 后 备 役 队 员 的 22 年 经 历 中 , 曾 担 任 第 84 作 战 补 给 联 队 工 程 主 任 、 空
天 维 护 改 造 中 心 规 划 与 项 目 副 主 任 , 及 空 军 科 研 办 公 室 科 研 主 管 等 职 。 斯 尼 德 上 校 的 文 职 专 业 是 管 理 医 疗 器 械 的
临 床 应 用 研 究 。
罗 伯 特 ·A· 基 尔 默 , 美 国 陆 军 退 役 中 校 / 博 士 (Lt Col Robert A. Kilmer, PhD, USA, Retired), 印 第 安 纳 大 学 理 学 士 ,
海 军 研 究 生 院 理 科 硕 士 , 匹 兹 堡 大 学 博 士 , 现 为 弥 赛 亚 学 院 工 商 信 息 系 统 与 管 理 副 教 授 , 及 瓦 尔 登 大 学 管 理 学 院
博 士 班 导 师 。 基 尔 默 博 士 在 美 国 陆 军 服 役 22 年 之 后 , 现 致 力 于 与 优 秀 学 生 和 教 员 共 同 探 索 现 实 世 界 困 难 问 题 的
长 期 解 决 方 案 。 基 尔 默 博 士 曾 在 西 点 军 校 教 授 系 统 工 程 , 并 在 宾 州 卡 莱 尔 美 国 陆 军 战 争 学 院 教 授 人 工 智 能 。 基 尔
默 博 士 的 研 究 领 域 包 括 运 营 管 理 、 信 息 系 统 、 人 工 智 能 及 非 营 利 组 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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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 域 研 究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五 种 合 作 模 式 与 中 国 的 战 略 选 择
Five Patterns of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in Manned Space Exploration and
China’s Strategic Choice
蒋 翊 民 , 博 士 候 选 人 , 北 京 大 学 (Jiang Yimin, PhD Candidate, Beijing University)
余 万 里 博 士 / 副 教 授 , 北 京 大 学 (Dr. Yu Wanli, Associate Professor, Beijing University)
当 今 载 人 航 天 领 域 , 国 际 合 作 方 兴
在 未 艾 , 是 世 界 各 主 要 国 家 提 升 载 人
航 天 经 济 收 益 、 分 担 载 人 航 天 风 险 , 推 动 载
人 航 天 事 业 快 速 发 展 的 重 要 途 径 之 一 。 本 文
回 顾 了 自 人 类 开 启 载 人 航 天 事 业 以 来 国 际 合
作 的 重 要 案 例 , 归 纳 总 结 出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合
作 的 五 种 模 式 , 并 在 具 体 分 析 不 同 模 式 的 特
点 的 基 础 上 , 为 中 国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合 作 的 模
式 选 择 提 出 建 议 。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合 作 的 五 种 模 式
人 类 在 航 天 领 域 进 行 国 际 合 作 的 历 史 可
以 追 溯 到 二 十 世 纪 五 十 年 代 。 起 初 , 受 东 西
方 冷 战 的 制 约 , 航 天 国 际 合 作 主 要 发 生 在 美
苏 两 大 阵 营 内 部 , 合 作 水 平 较 低 , 合 作 领 域
也 局 限 于 无 人 飞 行 。 二 十 世 纪 七 十 年 代 起 ,
东 西 方 关 系 逐 步 缓 和 , 美 苏 两 国 在 航 天 领 域
开 始 尝 试 有 限 合 作 , 合 作 领 域 也 从 无 人 飞 行
扩 展 到 载 人 联 合 飞 行 。 1 冷 战 结 束 之 后 ,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合 作 更 加 活 跃 , 合 作 水 平 更 高 ,
范 围 更 广 , 方 式 也 趋 于 多 样 化 , 具 体 而 言 可
以 归 纳 为 “ 合 伙 企 业 ”、“ 资 产 共 享 ”、“ 以 货
易 货 ”、“ 超 级 市 场 ” 以 及 “ 培 训 学 校 ” 五 种
模 式 。
“ 合 伙 企 业 ” 模 式 : 合 伙 企 业 是 一 个 经 济
概 念 , 指 两 人 以 及 两 人 以 上 按 照 协 议 投 资 ,
共 同 经 营 , 共 负 盈 亏 的 营 利 性 组 织 。 合 伙 企
业 具 有 财 产 共 有 , 责 任 连 带 等 特 点 。 顾 名 思 义 ,
在 载 人 航 天 领 域 , 以 “ 合 伙 企 业 ” 模 式 开 展
的 国 际 合 作 主 要 指 参 与 合 作 的 各 方 , 多 是 具
有 一 定 航 天 技 术 的 国 家 , 通 过 联 合 投 资 、 明
确 分 工 , 共 同 完 成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 当 前 世 界
上 规 模 最 大 、 水 平 最 高 的 载 人 航 天 合 作 项
目 —— 国 际 空 间 站 —— 就 是 “ 合 伙 企 业 ” 模
式 的 典 型 案 例 。
“ 资 产 共 享 ” 模 式 : 载 人 航 天 器 等 空 间 设
施 是 一 个 国 家 重 要 的 战 略 资 产 。 由 于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 高 投 资 、 高 风 险 ” 的 特 征 , 世 界 绝
大 多 数 国 家 无 力 全 面 发 展 载 人 航 天 系 统 , 宇
宙 飞 船 、 空 间 站 等 载 人 航 天 器 成 为 各 国 开 展
载 人 航 天 活 动 的 “ 稀 缺 资 源 ”。“ 资 产 共 享 ”
模 式 主 要 指 国 家 通 过 “ 相 互 利 用 空 间 设 施 ”
的 方 式 进 行 合 作 。 历 史 上 , 各 国 已 经 采 用 “ 资
产 共 享 ” 模 式 进 行 了 多 次 合 作 。1988 年 , 苏
联 同 法 国 签 署 载 人 航 天 合 作 协 议 , 规 定 法 国
向 苏 联 “ 联 盟 号 ” 空 间 站 派 驻 宇 航 员 进 行 太
空 活 动 。 2 1993 年 , 美 俄 签 署 协 议 , 由 俄 罗
斯 向 美 国 提 供 “TM 号 ” 宇 宙 飞 船 , 作 为 美
国 “ 自 由 ” 号 空 间 站 的 救 援 飞 船 。 3 特 别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 近 年 来 民 营 公 司 在 载 人 航 天 领
域 异 军 突 起 , 美 国 航 天 局 于 2011 年 就 曾 租
用 Space X 公 司 拥 有 的 “ 龙 飞 船 ” 向 国 际 空
间 站 运 送 物 资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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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 人 航 天 国 际 五 种 合 作 模 式 与 中 国 的 战 略 选 择
“ 以 货 易 货 ” 模 式 : 外 太 空 是 进 行 科 学 实
验 的 理 想 场 所 , 载 人 航 天 活 动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就 是 通 过 太 空 科 研 活 动 获 取 科 技 以 及 应 用
成 果 。 在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合 作 中 , 所 谓 “ 以 货
易 货 ” 模 式 , 就 是 各 主 要 航 天 强 国 根 据 取 长
补 短 , 互 惠 互 利 的 原 则 , 通 过 交 换 太 空 技 术
以 及 应 用 成 果 的 方 式 进 行 合 作 。 当 前 , 各 主
要 航 天 强 国 在 载 人 航 天 科 技 以 及 太 空 应 用 方
面 各 有 所 长 , 比 较 优 势 明 显 ,“ 以 货 易 货 ” 模
式 具 有 一 定 的 可 行 性 。 历 史 上 , 各 国 采 用 该
模 式 进 行 了 一 些 合 作 尝 试 , 例 如 冷 战 时 期 ,
苏 联 与 澳 大 利 亚 就 曾 达 成 协 议 , 交 换 外 空 科
研 数 据 并 进 行 人 员 交 流 。 5
“ 超 级 市 场 ” 模 式 : 超 级 市 场 是 以 顾 客 自
选 方 式 经 营 的 大 型 综 合 性 零 售 商 场 , 又 称 自
选 商 场 。 超 级 市 场 的 主 要 特 点 是 商 品 种 类 齐
全 , 消 费 者 根 据 需 要 自 行 选 择 。 载 人 航 天 活
动 的 成 果 涵 盖 从 基 础 科 学 到 应 用 科 学 等 多 个
领 域 , 数 量 多 , 价 值 大 , 恰 似 商 品 玲 琅 满 目
的 “ 超 级 市 场 ”。 由 于 目 前 世 界 上 仅 有 少 数 国
家 具 备 独 立 实 施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的 能 力 , 因 此
客 观 上 形 成 了 少 数 国 家 垄 断 载 人 航 天 科 技 成
果 的 局 面 。 大 部 分 尚 未 具 备 独 立 航 天 能 力 ,
但 对 太 空 科 技 成 果 有 需 求 的 国 家 只 能 根 据 自
身 需 求 , 同 航 天 强 国 进 行 合 作 , 从 强 国 的 航
天 成 果 “ 超 级 市 场 ” 寻 求 引 进 相 关 技 术 产 品 。
这 种 客 观 存 在 的 供 给 和 需 求 决 定 了 “ 超 级 市
场 ” 模 式 在 未 来 具 有 相 当 大 的 发 展 空 间 。
“ 培 训 学 校 ” 模 式 : 众 所 周 知 , 学 校 是 有
计 划 、 有 组 织 的 提 供 系 统 教 育 的 机 构 。 纵 观
人 类 发 展 载 人 航 天 科 技 的 历 史 , 任 何 有 计 划
发 展 载 人 航 天 事 业 的 国 家 都 必 须 吸 收 先 进 国
家 的 技 术 与 经 验 。 推 而 广 之 , 载 人 航 天 领 域
的 培 训 学 校 主 要 是 先 进 航 天 国 家 在 国 际 协 议
允 许 的 范 围 内 为 其 他 国 家 传 授 航 天 技 术 和 培
训 航 天 员 。 冷 战 时 期 , 苏 联 的 加 加 林 航 天 中
心 曾 经 为 捷 克 斯 洛 伐 克 、 波 兰 以 及 东 德 的 宇
航 员 提 供 培 训 。 6 在 冷 战 结 束 之 后 , 俄 罗 斯
为 提 高 载 人 航 天 活 动 的 经 济 效 益 , 也 先 后 培
训 了 韩 国 、 中 国 等 国 家 的 宇 航 员 。
显 而 易 见 ,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合 作 的 五 种 模
式 各 有 特 点 。 不 同 合 作 模 式 的 准 入 门 槛 各 异 ,
合 作 方 式 有 别 。 在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合 作 的 五 种
模 式 中 ,“ 合 伙 企 业 ” 以 及 “ 以 货 易 货 ” 两 种
模 式 要 求 参 与 合 作 的 国 家 具 备 一 定 的 载 人 航
天 科 技 水 平 , 拥 有 一 定 规 模 的 太 空 设 施 , 可
以 独 立 承 担 分 工 并 有 能 力 获 取 可 供 交 换 的 太
空 科 研 成 果 。 而 针 对 尚 未 具 备 独 立 载 人 航 天
能 力 的 国 家 , 国 际 合 作 往 往 或 是 通 过 “ 资 产
共 享 ” 模 式 “ 借 用 ” 或 者 “ 租 用 ” 先 进 国 家
的 空 间 设 施 , 或 是 通 过 “ 超 级 市 场 ” 模 式 购
买 先 进 成 果 , 或 是 通 过 “ 培 训 学 校 ” 模 式 吸
收 先 进 经 验 。
除 此 之 外 , 五 种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合 作 模 式
的 运 作 方 式 不 同 , 风 险 与 收 益 也 有 差 别 。“ 合
伙 企 业 ” 模 式 主 要 通 过 合 作 方 分 工 协 作 , 而
其 他 模 式 下 的 国 际 合 作 则 主 要 通 过 参 与 方 之
间 的 交 换 交 易 来 进 行 。 采 用 “ 合 伙 企 业 ” 模
式 进 行 的 国 际 合 作 , 往 往 是 大 型 或 者 特 大 型
载 人 航 天 项 目 , 投 资 规 模 大 , 周 期 长 , 流 程
复 杂 , 容 易 受 到 诸 如 合 作 参 与 方 经 济 情 况 、
政 治 关 系 乃 至 项 目 内 部 协 调 等 因 素 的 影 响 。
相 对 于 “ 合 伙 企 业 ” 模 式 而 言 , 其 他 四 种 合
作 模 式 主 要 是 通 过 交 换 以 及 交 易 实 现 合 作 ,
投 资 规 模 有 限 , 周 期 较 短 , 因 此 抵 御 经 济 风
险 的 能 力 较 强 。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合 作 不 论
采 取 何 种 模 式 , 都 会 不 同 程 度 地 受 到 国 际 政
治 因 素 的 影 响 。 而 且 , 由 于 大 部 分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合 作 均 涉 及 到 敏 感 技 术 交 流 乃 至 技 术 转
让 , 因 此 也 都 不 同 程 度 地 存 在 法 律 、 信 息 和
91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国 家 安 全 风 险 。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具 有 政 治 经 济
安 全 等 战 略 价 值 , 是 当 今 世 界 各 主 要 国 家 竞
相 争 夺 的 制 高 点 之 一 。 当 今 世 界 的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绝 大 多 数 是 由 政 府 投 资 , 国 有 机 构 或 企
业 运 作 , 具 有 浓 厚 政 治 背 景 。 这 就 决 定 了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合 作 大 多 发 生 在 政 治 关 系 稳 定 密
切 的 国 家 之 间 , 合 作 的 成 败 很 大 程 度 上 取 决
于 国 家 间 政 治 关 系 的 走 向 。 以 美 苏 载 人 航 天
合 作 为 例 , 冷 战 时 期 , 美 苏 关 系 波 动 频 繁 ,
导 致 两 国 在 载 人 航 天 领 域 的 合 作 同 样 起 伏 不
定 。 只 有 在 苏 联 解 体 以 及 东 西 方 关 系 缓 和 之
后 , 美 俄 两 国 的 合 作 才 得 以 逐 步 深 化 。
中 国 进 行 载 人 航 天 合 作 的 战 略 目 标
中 国 是 世 界 上 第 三 个 具 备 独 立 载 人 航 天
能 力 的 大 国 , 有 能 力 同 世 界 各 国 开 展 不 同 水
平 、 不 同 层 次 的 国 际 合 作 。2012 年 6 月 , 中
国 “ 神 舟 九 号 ” 成 功 完 成 与 “ 天 宫 一 号 ” 空
间 站 手 动 交 会 对 接 、 自 动 交 会 对 接 等 任 务 ,
标 志 着 中 国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再 度 迈 上 新 台 阶 。 7
在 随 后 的 新 闻 发 布 会 上 , 中 国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办 公 室 主 任 王 兆 耀 强 调 “ 中 国 将 在 坚 持 独 立
自 主 、 自 力 更 生 的 基 础 上 , 本 着 相 互 尊 重 、
平 等 互 利 、 透 明 开 放 的 原 则 , 积 极 与 世 界 有
关 国 家 和 地 区 开 展 载 人 航 天 领 域 的 合 作 , 共
同 推 动 世 界 航 天 技 术 的 进 步 和 发 展 。” 8
与 此 同 时 , 中 国 也 认 识 到 同 美 俄 相 比 ,
中 国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科 技 水 平 尚 处 在 较 低 水 平 ,
航 天 产 业 资 源 转 化 能 力 、 市 场 化 能 力 和 产 业
技 术 能 力 不 强 , 削 弱 了 中 国 航 天 的 总 体 竞 争
力 。 9 随 着 中 国 载 人 航 天 “ 三 步 走 ” 战 略 的
逐 步 推 进 , 中 国 载 人 航 天 事 业 也 面 临 着 投 资
风 险 加 大 、 技 术 攻 关 难 度 提 升 等 问 题 。 为 此 ,
中 国 载 人 航 天 办 公 室 主 任 王 兆 耀 曾 表 示 , 中
国 希 望 未 来 在 “ 技 术 合 作 ”、“ 太 空 应 用 ”、“ 航
天 成 果 ” 以 及 “ 航 天 员 培 养 和 联 合 飞 行 ” 等
方 面 重 点 开 展 国 际 合 作 。
具 体 而 言 , 在 航 天 科 技 方 面 , 尽 管 随 着 “ 天
宫 一 号 ” 空 间 站 的 成 功 发 射 以 及 “ 神 舟 九 号 ”
飞 船 圆 满 完 成 任 务 , 中 国 已 经 掌 握 了 载 人 飞
行 、 交 会 对 接 等 载 人 航 天 关 键 技 术 , 但 在 新
一 代 运 载 火 箭 研 制 、 空 间 基 础 设 施 建 设 、 太
空 行 走 , 以 及 航 天 科 技 体 系 建 设 方 面 仍 然 同
美 俄 等 国 存 在 巨 大 差 距 。 目 前 , 中 国 正 处 在
从 运 营 短 期 空 间 站 到 建 立 长 期 空 间 站 的 关 键
时 期 , 在 火 箭 发 动 机 等 关 键 技 术 方 面 也 有 待
更 进 一 步 突 破 , 在 对 地 观 测 、 航 天 医 学 、 材
料 加 工 、 生 物 技 术 、 天 体 物 理 以 及 太 空 环 境
等 多 个 领 域 也 有 继 续 发 展 的 空 间 , 因 此 , 中
国 需 要 通 过 开 展 国 际 合 作 , 借 鉴 美 俄 等 先 进
国 家 的 载 人 航 天 领 域 的 经 验 , 促 进 本 国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发 展 。
在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投 入 方 面 , 中 国 在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领 域 投 入 同 美 俄 等 国 家 相 比 仍 然 有
限 。 根 据 美 国 国 家 科 学 院 在 2009 发 布 的 报
告 显 示 , 当 前 世 界 上 各 国 开 展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合 作 的 主 要 动 因 之 一 就 是 分 担 投 资 与 风 险 ,
提 升 航 天 活 动 的 经 济 收 益 。 10 目 前 , 中 国 载
人 航 天 事 业 仍 然 主 要 以 国 家 投 入 为 主 , 按 照
国 家 指 导 下 的 商 业 化 模 式 运 行 。 11 根 据 中 国
载 人 航 天 办 公 室 新 闻 发 言 人 武 平 披 露 : 自
1992 年 启 动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起 , 中 国 在 该 领 域
已 经 投 资 接 近 400 亿 元 人 民 币 。 12 尽 管 这 一
投 资 规 模 远 远 低 于 美 国 和 前 苏 联 , 在 世 界 范
围 内 也 属 于 较 低 水 平 , 但 已 经 引 起 了 中 国 国
内 关 于 载 人 航 天 投 入 是 否 值 得 的 激 烈 讨 论 。
有 观 点 认 为 载 人 航 天 的 巨 额 投 资 挤 占 了 原 本
应 该 流 向 航 天 其 他 领 域 的 投 资 , 导 致 了 航 天
事 业 发 展 不 均 衡 , 应 用 卫 星 发 展 停 滞 。 更 有
观 点 认 为 载 人 航 天 领 域 的 投 资 挤 占 了 民 生 投
资 。 13 正 如 中 国 空 间 技 术 研 究 院 一 位 工 作 人
92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五 种 合 作 模 式 与 中 国 的 战 略 选 择
员 表 示 : 中 国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面 临 的 一 个 重 要
问 题 就 是 载 人 航 天 的 许 多 技 术 突 破 如 何 尽 快
转 化 为 生 产 力 , 实 现 对 技 术 的 牵 引 和 对 国 民
经 济 的 带 动 作 用 。 同 时 , 资 金 渠 道 单 一 、 管
理 体 制 条 块 分 割 等 问 题 仍 然 制 约 着 中 国 航 天
事 业 的 进 一 步 发 展 。 14 因 此 , 中 国 有 必 要 通
过 开 展 国 际 合 作 , 多 元 化 资 源 来 源 渠 道 , 提
升 载 人 航 天 活 动 的 经 济 效 益 。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是 国 家 强 国 战 略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 不 仅 具 有 科 技 和 经 济 价 值 , 更 具 有
政 治 和 战 略 意 义 。 冷 战 时 期 , 美 苏 两 国 推 动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 开 展 国 际 合 作 的 背 后 都 存 在
深 层 次 的 战 略 考 虑 。 两 国 在 载 人 航 天 领 域 展
开 激 烈 竞 争 的 同 时 , 还 以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为 平
台 , 广 泛 开 展 同 欧 洲 国 家 以 及 第 三 世 界 国 家
的 合 作 , 争 相 提 升 国 际 影 响 力 。 15 近 年 来 ,
中 国 在 载 人 航 天 领 域 的 突 破 性 进 展 既 令 全 球
瞩 目 , 也 引 起 了 部 分 国 家 的 猜 疑 。 16 因 此 ,
中 国 应 当 以 开 放 的 姿 态 主 动 推 进 国 际 合 作 ,
提 升 中 国 的 国 际 影 响 力 , 树 立 负 责 任 大 国 的
国 际 形 象 。
中 国 进 行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合 作 的 模 式 选 择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合 作 的 五 种 模 式 为 中 国 开
展 国 际 合 作 提 供 了 多 种 备 选 方 案 。 由 于 不 同
合 作 模 式 适 用 于 载 人 航 天 的 不 同 领 域 , 准 入
门 槛 不 同 , 收 益 和 风 险 也 有 所 差 异 , 因 此 中
国 选 择 何 种 模 式 开 展 载 人 航 天 合 作 , 需 要 综
合 权 衡 合 作 目 标 与 自 身 情 况 , 在 合 理 评 估 收
益 与 风 险 的 基 础 上 做 出 选 择 。
“ 合 伙 企 业 ” 模 式 : 要 求 参 与 合 作 的 各 方
具 备 较 高 的 载 人 航 天 技 术 , 并 在 一 些 领 域 具
有 比 较 优 势 , 可 以 独 立 承 担 大 型 载 人 航 天 项
目 的 分 工 。 采 用 “ 合 伙 企 业 ” 模 式 进 行 的 国
际 合 作 , 一 般 是 类 似 于 国 际 空 间 站 的 尖 端 大
型 项 目 。 中 国 采 取 该 模 式 开 展 国 际 合 作 , 可
以 加 强 与 他 国 交 流 合 作 , 吸 收 他 国 的 先 进 科
技 , 同 时 也 有 利 于 以 开 放 的 姿 态 , 化 解 国 际
社 会 部 分 国 家 对 中 国 发 展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的 无
端 质 疑 , 有 助 于 塑 造 中 国 在 国 际 社 会 上 负 责
任 的 大 国 形 象 。
在 风 险 方 面 ,“ 合 伙 企 业 ” 模 式 要 求 合 作
参 与 方 具 有 一 定 的 资 金 保 障 与 经 济 基 础 。 由
于 合 作 项 目 往 往 具 有 投 资 规 模 大 , 运 行 周 期
长 的 特 点 , 因 此 抵 御 经 济 风 险 的 能 力 相 对 脆
弱 , 参 与 合 作 的 任 何 国 家 一 旦 因 为 经 济 原 因
无 法 确 保 投 资 , 将 导 致 整 个 工 程 陷 入 停 滞 。
在 合 作 过 程 中 , 由 于 涉 及 到 载 人 航 天 尖 端 科
技 的 交 流 , 因 此 容 易 出 现 法 律 纠 纷 以 及 泄 密
风 险 。 与 此 同 时 ,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具 有 浓 厚 的
中 国 开 展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合 作 收 益 风 险 分 析
合 伙 企 业 资 产 共 享 以 货 易 货 超 级 市 场 培 训 学 校
技 术 收 益 高 中 高 中 低
经 济 收 益 高 高 低 高 高
政 治 收 益 高 高 中 中 高
投 资 风 险 高 低 低 低 低
技 术 风 险 高 中 低 低 低
政 治 风 险 高 高 中 中 中
法 律 风 险 高 中 高 高 高
信 息 安 全 风 险 高 高 中 中 高
93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政 治 色 彩 。 国 家 间 能 否 进 行 高 水 平 的 载 人 航
天 合 作 , 很 大 程 度 上 取 决 于 国 家 间 政 治 关 系
是 否 稳 定 , 战 略 互 信 是 否 建 立 。 当 前 , 正 是
由 于 中 美 战 略 互 信 缺 失 , 美 国 质 疑 中 国 发 展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的 意 图 , 阻 碍 中 国 参 与 国 际 空
间 站 等 大 型 合 作 项 目 。 17
“ 资 产 共 享 ” 模 式 : 一 国 从 事 太 空 活 动
的 设 备 是 该 国 重 要 的 战 略 资 产 。 中 国 在 “ 天
宫 一 号 ” 成 功 发 射 之 后 , 已 经 拥 有 运 营 短 期
空 间 站 的 能 力 , 通 过 共 享 空 间 资 产 的 方 式 开
展 国 际 合 作 的 条 件 开 始 成 熟 。 采 用 “ 资 产 共 享 ”
模 式 参 与 国 际 合 作 , 既 可 以 获 得 可 观 的 经 济
收 益 , 也 有 利 于 实 现 学 习 他 国 先 进 科 技 以 及
经 验 的 战 略 目 标 , 提 升 同 合 作 方 的 双 边 关 系 。
但 该 模 式 进 行 的 国 际 合 作 可 能 涉 及 到 诸 如 不
同 航 天 器 交 会 对 接 等 “ 高 难 度 动 作 ”, 因 此 有
较 高 的 技 术 风 险 。 同 时 , 该 模 式 涉 及 到 载 人
航 天 器 等 核 心 航 天 科 技 的 交 流 , 因 此 需 要 明
确 的 协 议 框 架 防 范 法 律 风 险 , 以 及 严 格 的 制
度 防 范 信 息 安 全 风 险 。 目 前 , 中 国 已 经 尝 试
以 “ 资 产 共 享 ” 模 式 开 展 国 际 合 作 , 中 国 的 “ 神
八 ” 飞 船 上 就 搭 载 了 德 国 的 SIMBOX 科 研 项
目 。 18
“ 以 货 易 货 ” 模 式 : 太 空 是 进 行 科 学 实 验
的 理 想 场 所 。 载 人 航 天 活 动 的 重 要 内 容 之 一
就 是 利 用 太 空 的 特 殊 环 境 进 行 科 学 实 验 , 获
取 在 地 球 正 常 状 态 下 难 以 取 得 的 成 果 。 据 统
计 , 中 国 自 启 动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以 来 , 已 经 通
过 载 人 航 天 活 动 取 得 了 上 千 项 科 研 成 果 , 19
具 备 了 开 展 “ 以 货 易 货 ” 的 条 件 。 中 国 同 其
他 国 家 交 换 太 空 科 研 活 动 的 成 果 , 可 以 取 长
补 短 , 优 势 互 补 。 由 于 这 一 模 式 主 要 通 过 科
研 成 果 的 交 换 来 实 施 , 相 比 合 伙 企 业 和 资 产
共 享 模 式 而 言 , 合 作 方 式 简 单 , 不 涉 及 到 联
合 投 资 与 技 术 协 作 等 高 风 险 环 节 。 该 模 式 合
作 周 期 通 常 较 短 , 因 此 可 以 抵 御 经 济 动 荡 以
及 国 际 关 系 波 动 等 外 部 影 响 。 但 鉴 于 这 一 模
式 涉 及 到 高 水 平 技 术 成 果 交 流 以 及 交 换 , 因
此 在 合 作 中 需 要 特 别 注 意 相 关 国 际 机 制 , 避
免 触 犯 国 际 规 则 , 严 格 防 范 泄 密 等 信 息 安 全
风 险 。
“ 超 级 市 场 ” 模 式 : 当 前 , 在 载 人 航 天 科
研 成 果 的 “ 超 级 市 场 ” 中 , 中 国 既 是 “ 供 货 商 ”,
也 是 “ 消 费 者 ”。 中 国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已 经 启 动
数 十 年 , 积 累 了 大 量 的 太 空 科 研 成 果 , 部 分
成 果 可 以 向 他 国 出 售 或 转 让 以 获 取 经 济 利
益 。 同 时 , 出 于 推 动 航 天 事 业 快 速 发 展 的 考 虑 ,
中 国 也 有 引 进 其 他 国 家 的 先 进 科 研 成 果 的 需
求 。 中 国 作 为 “ 供 货 商 ” 参 与 合 作 , 既 有 利
于 提 高 载 人 航 天 活 动 的 经 济 收 益 , 也 有 利 于
树 立 中 国 负 责 任 的 大 国 形 象 。 在 风 险 方 面 ,
由 于 该 模 式 不 涉 及 到 投 资 , 技 术 协 作 等 环 节 ,
仅 涉 及 到 科 技 成 果 的 转 让 , 因 此 合 作 方 式 简
单 , 合 作 周 期 较 短 , 投 资 风 险 和 技 术 风 险 较 低 ;
在 该 模 式 中 , 中 国 作 为 “ 供 货 商 ” 可 以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控 制 政 治 风 险 ; 若 作 为 “ 消 费 者 ”,
则 需 要 充 分 评 估 国 际 关 系 波 动 对 合 作 的 影 响 ,
审 慎 进 行 合 作 。
“ 培 训 学 校 ” 模 式 : 航 天 工 程 高 度 复 杂 ,
不 仅 需 要 大 规 模 的 资 源 投 入 , 也 需 要 先 进 国
家 的 经 验 指 导 。 特 别 是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 由 于
直 接 涉 及 航 天 员 的 人 身 安 全 和 身 体 健 康 , 因
此 更 需 要 先 进 国 家 运 营 经 验 的 支 持 。 长 期 以
来 , 美 俄 是 世 界 上 仅 有 的 具 备 独 立 载 人 航 天
能 力 的 国 家 , 因 此 也 是 国 际 社 会 仅 有 的 载 人
航 天 系 统 培 训 的 提 供 者 。 目 前 , 中 国 成 为 了
继 美 俄 之 后 第 三 个 拥 有 独 立 自 主 载 人 航 天 能
力 的 国 家 , 初 步 具 备 了 提 供 载 人 航 天 培 训 的
能 力 。 20 中 国 开 展 宇 航 员 培 训 等 方 面 的 国 际
合 作 , 一 方 面 可 以 获 取 合 理 的 经 济 回 报 , 另
一 方 面 也 有 助 于 提 升 与 合 作 方 的 双 边 关 系 ,
扩 大 国 际 影 响 力 。 在 风 险 方 面 , 尽 管 国 际 上
94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五 种 合 作 模 式 与 中 国 的 战 略 选 择
相 关 经 验 已 经 较 为 成 熟 , 形 成 了 一 系 列 完 善
的 规 章 制 度 预 防 风 险 , 但 在 合 作 过 程 中 , 仍
要 特 别 重 视 信 息 安 全 工 作 。 21
结 论 和 建 议
综 上 所 述 , 中 国 开 展 载 人 航 天 领 域 的 国
际 合 作 , 有 多 方 面 的 必 要 性 , 包 括 吸 收 国 际
先 进 经 验 与 科 技 , 促 进 本 国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的
跨 越 性 发 展 ; 分 散 投 资 风 险 , 提 升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的 经 济 效 益 ; 提 升 国 际 影 响 力 , 塑 造 中
国 负 责 任 大 国 的 国 际 形 象 , 与 世 界 各 国 共 同
推 动 航 天 事 业 , 为 推 动 人 类 向 太 空 发 展 做 出
中 国 的 贡 献 。 由 于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合 作 的 五 种
模 式 各 具 特 点 , 因 此 中 国 载 人 航 天 应 当 在 确
定 国 际 合 作 战 略 目 标 主 次 的 基 础 上 , 综 合 考
虑 国 家 间 关 系 等 国 际 因 素 以 及 目 标 合 作 方 特
点 等 国 别 因 素 , 衡 量 收 益 与 风 险 , 在 此 基 础
上 具 体 选 择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合 作 的 模 式 。
从 短 期 看 , 由 于 目 前 世 界 尚 处 在 后 金 融
危 机 时 代 的 调 整 期 , 国 际 格 局 与 大 国 关 系 还
处 在 调 整 与 重 组 的 进 程 当 中 , 因 此 , 中 国 开
展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合 作 , 应 当 慎 重 选 择 具 有 一
定 风 险 的 “ 合 伙 企 业 ” 模 式 , 重 点 开 展 风 险
较 小 、 具 有 一 定 经 济 效 益 以 及 国 际 影 响 力 的
国 际 合 作 。 对 于 美 俄 等 航 天 强 国 , 可 以 择 机
以 “ 资 产 共 享 ” 以 及 “ 以 货 易 货 ” 模 式 开 展
合 作 , 一 方 面 实 现 互 利 共 赢 , 另 一 方 面 也 有
助 于 消 除 猜 疑 , 增 进 互 信 , 夯 实 未 来 进 一 步
合 作 的 基 础 。 而 针 对 广 大 发 展 中 国 家 , 则 可
采 取 “ 超 级 市 场 ” 以 及 “ 培 训 学 校 ” 模 式 ,
进 行 成 果 转 让 以 及 科 技 援 助 , 提 高 载 人 航 天
活 动 的 经 济 效 益 , 塑 造 “ 负 责 任 大 国 ” 的 国
际 形 象 。
从 中 长 期 看 , 在 国 际 局 势 、 特 别 是 大 国
间 关 系 相 对 稳 定 的 前 提 下 , 中 国 可 以 尝 试 通
过 “ 合 伙 企 业 ” 模 式 , 同 其 他 航 天 强 国 合 作
共 建 大 型 载 人 航 天 项 目 。 与 此 同 时 , 中 国 仍
应 当 重 点 推 动 同 广 大 发 展 中 国 家 的 载 人 航 天
合 作 , 一 方 面 发 挥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的 政 治 效 应 ,
另 一 方 面 提 升 载 人 航 天 活 动 的 经 济 效 益 ; 既
确 保 中 国 载 人 航 天 事 业 可 持 续 发 展 , 也 有 助
于 推 动 整 个 人 类 的 航 天 事 业 。 而 在 可 预 见 未
来 , 随 着 信 息 科 学 技 术 以 及 人 工 智 能 技 术 的
发 展 , 无 人 航 天 的 优 势 将 逐 步 显 现 , 作 为 载
人 航 天 的 重 要 补 充 将 更 趋 成 熟 , 也 将 为 国 家
间 进 行 航 天 合 作 开 辟 新 的 路 径 , 进 一 步 推 动
整 个 人 类 的 航 天 事 业 达 到 一 个 全 新 高 度 。♣
注 释 :
1. 王 金 华 ,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合 作 的 历 史 和 现 实 , 国 际 太 空 ,1996 年 第 4 期 。
2. 张 希 舜 编 译 , 法 苏 新 的 空 间 合 作 , 中 国 航 天 ,1987 年 第 5 期 。
3. 秦 德 岐 、 白 雪 编 译 , 美 国 俄 罗 斯 空 间 合 作 协 议 , 国 际 太 空 ,1992 年 第 9 期 。
4. “ 美 国 ‘ 龙 飞 船 ’ 平 安 返 回 地 球 ”, 搜 狐 新 闻 ,2012 年 6 月 1 日 ,http://news.sohu.com/20120601/n344601196.shtml。
5. 安 晓 力 , 澳 苏 签 订 空 间 科 学 协 定 , 国 际 科 技 交 流 ,1988 年 第 7 期 。
6. 王 金 华 ,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合 作 的 历 史 和 现 实 , 国 际 太 空 ,1996 年 第 4 期 。
7. 中 国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网 , 神 舟 九 号 专 题 ,http://www.cmse.gov.cn/Shenzhou9/。
8. “ 中 国 积 极 与 世 界 有 关 国 家 和 地 区 开 展 载 人 航 天 领 域 国 际 合 作 ”, 新 华 网 ,2012 年 6 月 29 日 ,http://www.gov.cn/
wszb/zhibo520/content_2173153.htm。
9. 李 斌 , 载 人 航 天 后 的 冷 思 考 — 我 们 离 航 天 强 国 还 有 多 远 , 中 国 网 ,2003 年 10 月 22 日 ,http://www.china.com.cn/
chinese/zhuanti/426863.htm。
95

空 天 力 量 杂 志
10. James V. Zimmerman, Rapporteur: Approaches to Future Space Cooperation and Competition in a Globalizing World: Summary
of a Workshop [ 在 全 球 化 环 境 下 开 展 太 空 合 作 与 竞 争 的 方 式 : 研 讨 会 总 结 ], 2009, http://www.nap.edu/catalog/12694.
html.
11. “ 载 人 航 天 : 仰 望 星 空 与 脚 踏 实 地 ”, 中 国 网 ,2012 年 6 月 29 日 ,http://www.china.com.cn/opinion/2012-06/29/
content_25768543.htm。
12. 武 平 , 中 国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共 计 花 费 390 亿 元 , 人 民 网 ,2012 年 6 月 25 日 ,http://www.people.com.cn/h/2012/0625/
c25408-1373359637.html。
13. 中 国 国 内 就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的 讨 论 参 看 :“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究 竟 值 不 值 ”, 新 华 网 ,2012 年 7 月 5 日 ,http://news.sina.
com.cn/pl/2012-07-05/141024718026.shtml ; 另 参 看 :“ 中 国 创 新 需 要 复 制 航 天 体 制 ”,21 世 纪 经 济 报 道 ,2012 年 6 月
19 日 ,http://money.163.com/12/0619/02/84B2HJ6C00253B0H.html。
14. 见 注 释 9。
15. 王 金 华 , 载 人 航 天 国 际 合 作 的 历 史 和 现 实 , 国 际 太 空 ,1996 年 第 4 期 。
16. “ 外 媒 猜 测 中 国 载 人 航 天 军 事 用 途 , 国 防 部 回 应 ”, 国 际 在 线 ,2012 年 6 月 28 日 ,http://news.qq.com/
a/20120628/001526.htm。
17. Can China Enter International Space Station Family [ 中 国 能 否 加 入 国 际 空 间 站 大 家 庭 ], Universetoday.com, 10 January,
2011. http://www.universetoday.com/82368/can-china-enter-the-international-space-family/.
18. “ 中 德 牵 手 ‘ 神 八 ’ 空 间 生 命 科 学 实 验 ”, 人 民 网 ,2011 年 11 月 2 日 ,http://scitech.people.com.cn/h/2011/1102/
c227887-1596652330.html。
19. “ 辉 煌 成 就 耀 太 空 —— 中 国 载 人 航 天 工 程 16 年 回 顾 ”, 新 华 网 ,2008 年 11 月 6 日 ,http://news.xinhuanet.com/
newscenter/2008-11/06/content_10318363_1.htm。
20. “ 探 访 中 国 航 天 员 训 练 中 心 : 在 地 面 体 验 神 六 飞 行 ”, 中 国 网 ,2005 年 10 月 21 日 ,http://www.china.com.cn/chinese/
zhuanti/aytk/1006049.htm。
21. 韩 国 宇 航 员 高 山 在 俄 罗 斯 受 训 期 间 因 意 图 窃 取 俄 方 情 报 而 遭 驱 逐 , 参 看 :“ 韩 宇 航 员 涉 嫌 窃 密 被 换 、 俄 航 天 城 常 抓
到 ‘ 间 谍 ’”, 新 华 网 ,2008 年 3 月 25 日 ,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08-03/25/content_7856741.htm。
蒋 翊 民 (Jiang Yimin, PhD Candidate), 北 京 大 学 国 际 关 系 学 院 外 交 学 在 读 博 士 生 , 北 京 大 学 国 际 关 系 学 院 外 交 学
学 士 , 国 家 发 展 研 究 院 经 济 学 学 士 , 国 际 关 系 学 院 外 交 学 硕 士 , 加 拿 大 麦 吉 尔 大 学 (McGill University) 索 维 学 者 (Sauvé
Scholar 2011 ~ 2012), 主 要 研 究 领 域 与 兴 趣 为 美 国 对 外 政 策 与 中 美 关 系 。
余 万 里 (Dr. Yu Wanli, Associate Professor), 国 际 政 治 学 博 士 , 北 京 大 学 国 际 关 系 学 院 副 教 授 , 北 京 大 学 国 际 战 略
研 究 中 心 学 术 委 员 , 教 育 部 中 美 人 文 交 流 研 究 基 地 执 行 副 主 任 。 从 事 美 国 问 题 、 中 美 关 系 、 中 国 外 交 研 究 和 教 学 ,
发 表 有 《 美 国 政 治 风 向 标 :2008 年 美 国 大 选 现 场 观 察 》、《 美 国 在 东 亚 的 作 用 : 观 点 、 政 策 及 影 响 》、《 改 革 开 放
三 十 年 的 中 国 外 交 》、《 冷 战 后 的 美 国 外 交 》、《 中 美 关 系 史 1949 - 1972》、《 意 识 形 态 与 美 国 外 交 政 策 》、《 国 际 关
系 理 论 史 导 论 》 等 著 译 作 , 学 术 论 文 与 研 究 报 告 数 十 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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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 期 词 汇
本 刊 选 登 词 汇 多 来 自 当 期 或 近 期 美 军 文 章 , 但 在 主 流 英 汉 军 事 词 典 中 未 能 找 到 相 应 词 条 或 贴 切
译 文 。 一 家 之 “ 译 ”, 仅 供 参 考 。
• all-source intelligence = 全 源 情 报 ( 包 括 来 自 人 力 / 天 空 / 太 空 / 网 空 / 跨 部 门 等 各 种 来 源 的 情 报 )
• anticipatory self-defense = 先 行 自 卫
• attribution = ( 网 空 战 中 的 ) 攻 击 源 判 定 , 溯 源
• coalition operation = 联 盟 作 战 ( 指 多 国 部 队 联 合 作 战 , 注 意 与 joint operation 即 同 国 多 军 种 联 合 作 战 相 区 别 )
• contested sky = 危 险 天 空 , 凶 险 天 空 , 对 抗 天 空 , 布 防 天 空
• distinction and proportionality = ( 战 争 法 中 的 ) 区 分 原 则 和 相 称 原 则
• double digit SAMs = 俄 制 先 进 移 动 式 地 空 导 弹 ( 北 约 将 俄 / 中 制 造 的 移 动 式 地 空 导 弹 标 以 两 位 数 字 , 例 如 S-300P
被 标 为 SA-10。)
• EW/EA (electronic warfare and electronic attack) = 电 子 战 / 电 子 攻 击 ( 美 国 国 防 部 军 语 辞 典 将 后 者 即 电 子 攻 击 解 释
为 前 者 即 电 子 战 的 一 个 类 别 ), 电 子 作 战 , 电 子 对 抗
• flash on and off = ( 雷 达 和 电 子 战 系 统 等 发 射 体 ) 闪 开 闪 闭 ( 以 在 保 持 通 信 的 同 时 尽 量 避 免 暴 露 )
• fused intelligence = 融 合 情 报 ( 对 全 源 情 报 进 行 筛 选 分 析 归 纳 而 形 成 完 整 准 确 的 情 报 )
• info-tecture = 信 息 架 构
• ISR enterprise = 情 监 侦 界 , 情 监 侦 体 系 , 情 监 侦 部 队 , 情 监 侦 能 力
• low observability = 低 显 性
• low observable material = 低 显 材 料 , 亚 隐 身 材 料
• near space = 介 空 ( 介 于 天 空 和 太 空 之 间 的 、 由 平 流 层 、 中 间 层 和 热 层 组 成 的 空 间 。 目 前 多 直 译 为 “ 邻 近 空 间 、 近
空 间 、 近 地 空 间 、 近 太 空 、 近 外 空 ” 等 )
• PED (processing, exploitation, and dissemination) = 情 报 信 息 处 理 / 归 纳 / 分 发
• permissive environment = 准 入 作 战 环 境 ( 和 anti-access 即 阻 入 作 战 环 境 相 对 )
• radar signature =( 飞 行 器 的 ) 显 迹 性 , 雷 达 印 迹
• requirements = ( 项 目 论 证 、 采 办 、 作 战 策 划 中 开 列 的 ) 需 求 ( 而 非 “ 要 求 ”)
• RPA (remote piloted aircraft) = 遥 驾 飞 机 ( 美 国 空 军 规 定 使 用 此 术 语 , 其 中 突 出 动 词 “ 驾 ” 字 , 意 含 无 人 机 操 作 员
也 是 飞 行 员 。 其 他 军 种 继 续 习 惯 使 用 UAV [unmanned aerial vehicle] 。)
• sensor-agnostic / device-agnostic = 传 感 器 通 用 ( 指 所 有 品 牌 的 传 感 器 都 可 接 入 使 用 )
• subunified command = 二 级 统 辖 司 令 部 (2010 年 成 立 的 US Cyber Command 就 是 这 样 的 司 令 部 , 由 国 防 部 下 诸 军
种 集 成 的 战 略 司 令 部 统 辖 。 建 议 不 要 将 unified command 译 成 “ 联 合 司 令 部 ”, 免 与 joint command 混 淆 。)
• tactics, techniques, and procedures = 战 术 / 战 技 / 战 规
• targeted killing = 定 点 打 击 , 针 对 性 杀 伤
• targeting = ( 作 战 策 划 阶 段 的 ) 攻 击 目 标 选 定
• versatility = 普 用 性 , 普 适 性
• weaponeering = ( 作 战 策 划 阶 段 的 ) 武 器 选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