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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编
妇 女 参 与 政 治 和
公 共 生 活
印 度 尼 西 亚 爪 哇 妇 女
在 选 举 当 日 手 拿 选 票
排 队 投 票 。
147

男 女 平 等 : 在 不 平 等 的 世 界 里 争 取 公 正
148

第 九 章 妇 女 担 任 公 职 : 上 升 趋 势
如 同 经 济 和 行 政 改 革 成 果 一 样 , 国 家 履 行 政 策 承 诺 的 能 力 主 要 取 决 于 政 治 , 这 对 于 性 别 平 等 或 其
他 任 何 问 题 都 不 例 外 。 随 着 这 种 情 况 越 来 越 明 显 , 发 展 分 析 人 士 对 于 政 治 动 态 的 兴 趣 也 日 益 浓 厚 。 关
于 政 治 进 程 如 何 影 响 性 别 平 等 以 及 人 们 为 实 现 性 别 平 等 而 做 出 的 不 懈 努 力 , 目 前 尚 未 进 行 全 方 位 的 深
入 研 究 。
本 编 将 探 讨 广 泛 的 政 治 领 域 与 在 公 共 政 策 中 促 进 妇 女 权 益 之 间 的 互 动 关 系 。 本 编 还 将 就 以 下 假 设
进 行 分 析 : 妇 女 更 多 地 参 与 公 共 决 策 机 构 , 可 以 使 得 政 府 机 构 更 加 关 注 性 别 问 题 , 增 加 政 府 开 支 来 满
足 妇 女 的 需 求 。
本 编 第 一 章 《 妇 女 担 任 公 职 : 上 升 趋 势 》 分 析 了 民 选 国 家 议 会 中 的 女 性 人 数 空 前 增 多 这 一 令 人 鼓
舞 的 发 展 趋 势 , 并 探 究 了 相 关 机 制 及 影 响 。 本 编 第 二 章 《 动 员 妇 女 重 塑 民 主 》 探 讨 了 世 界 各 地 的 妇 女
运 动 对 于 公 共 决 策 的 影 响 , 并 论 述 了 围 绕 妇 女 其 他 政 治 身 份 所 产 生 的 各 种 问 题 , 特 别 是 妇 女 作 为 宗 教
或 种 族 团 体 成 员 时 所 引 发 的 问 题 。 国 家 和 地 方 公 共 机 构 当 前 奉 行 的 “ 善 政 ” 改 革 纲 领 对 于 妇 女 和 性 别
平 等 问 题 具 有 重 要 意 义 , 但 改 革 纲 领 对 于 性 别 问 题 是 否 具 备 适 当 的 敏 感 意 识 呢 ? 本 编 第 三 章 《 性 别 和
善 政 》 和 第 四 章 《 权 力 下 放 和 性 别 平 等 》 分 别 阐 述 了 多 项 公 共 部 门 改 革 对 于 妇 女 的 影 响 , 所 有 这 些 改
革 措 施 都 旨 在 加 强 公 共 问 责 制 , 促 进 民 众 参 与 决 策 。
149

男 女 平 等 : 在 不 平 等 的 世 界 里 争 取 公 正
150

第 九 章
妇 女 担 任 公 职 :
上 升 趋 势
《 北 京 行 动 纲 要 》 中 的 一 项 进 步 决 议 呼 吁 国
家 让 更 多 的 妇 女 担 任 公 职 。 尽 管 各 国 政 府 对 此 反
应 不 一 , 尽 管 前 面 还 有 很 长 的 路 要 走 , 但 还 是 有
越 来 越 多 的 妇 女 进 入 代 表 机 构 。 这 是 一 项 值 得 庆
贺 的 成 就 , 有 助 于 进 一 步 巩 固 全 球 各 地 的 民 主 。
国 家 议 会 中 的 女 性 平 均 比 例 从 1995 年 的 9%
增 加 到 2004 年 的 接 近 16%( 远 远 低 于 北 京 平 等 倡
议 ), 但 有 16 个 国 家 已 经 成 功 地 将 国 家 立 法 机 构
中 的 女 性 比 例 提 高 到 了 30%, 甚 至 更 高 ( 表 9.1)。
2003 年 , 卢 旺 达 议 会 中 的 女 议 员 人 数 接 近 一 半 ,
超 过 了 排 名 全 球 首 位 的 经 济 合 作 与 发 展 组 织 成 员
国 , 创 下 了 世 界 纪 录 。 同 年 , 芬 兰 的 国 家 元 首 ( 总
统 ) 和 政 府 首 脑 ( 总 理 ) 同 时 为 女 性 。 这 对 于 政
治 生 活 中 的 当 选 女 性 来 说 , 又 是 一 个 “ 首 例 ”。
然 而 , 这 些 成 就 属 于 少 数 例 外 。 在 没 有 采 取 平 权
行 动 等 措 施 来 增 加 女 性 候 选 人 人 数 的 情 况 下 , 全
球 妇 女 参 政 水 平 仍 然 很 低 , 增 长 速 度 很 慢 , 年 平
均 增 长 率 仅 为 0.5%。
正 如 在 第 一 章 ( 图 1.3) 所 示 , 除 东 欧 和 中 亚
之 外 , 世 界 各 地 担 任 公 职 的 妇 女 人 数 增 长 缓 慢 。
1989 年 之 后 , 由 于 东 欧 和 中 亚 地 区 的 前 社 会 主 义
国 家 放 弃 了 共 产 党 曾 经 使 用 过 的 妇 女 配 额 制 , 国
家 立 法 机 构 中 的 女 性 比 例 遽 然 缩 减 了 50%; 直 到
二 十 世 纪 九 十 年 代 末 , 这 一 情 况 才 有 所 改 善 。 从
中 可 以 看 出 , 促 进 妇 女 参 政 的 种 种 努 力 很 容 易 付
之 东 流 。
政 界 妇 女 人 数 不 是 衡 量 妇 女 参 政 程 度 的 最
佳 指 标 , 不 能 充 分 说 明 妇 女 能 否 有 效 地 引 导 决
策 关 注 性 别 问 题 , 也 未 必 能 够 反 映 出 公 民 社 会
在 妇 女 问 题 上 的 活 动 程 度 。 在 1989 年 之 前 的 社
会 主 义 国 家 , 有 为 数 众 多 的 妇 女 步 入 政 坛 , 但
这 与 妇 女 运 动 组 织 的 实 力 没 有 任 何 关 系 ; 独 立
的 妇 女 公 民 社 会 活 动 实 际 上 受 到 当 局 的 压 制 。 1
印 度 和 美 国 的 情 况 则 截 然 不 同 。 在 这 两 个 国 家 ,
妇 女 运 动 的 数 量 、 组 织 类 型 和 成 员 人 数 均 位 居
世 界 前 列 , 但 在 国 家 机 构 任 职 的 妇 女 人 数 却 是
最 少 的 。 2
活 跃 于 妇 女 组 织 中 的 女 性 人 数 , 以 及 活 跃 的
妇 女 组 织 的 数 量 , 可 能 要 比 民 选 机 构 中 的 女 性 代
表 人 数 更 能 说 明 妇 女 的 参 政 情 况 。 目 前 还 没 有 关
于 妇 女 协 会 和 妇 女 运 动 的 组 织 数 量 及 实 力 的 跨 国
比 较 数 据 。 即 使 掌 握 了 这 方 面 的 数 据 , 我 们 也 不
能 局 限 于 数 据 背 后 的 含 义 , 而 是 应 该 从 更 广 泛 的
意 义 上 来 理 解 妇 女 的 参 政 情 况 。 很 多 妇 女 通 过 参
与 各 种 政 治 协 会 及 公 民 协 会 来 表 达 自 己 的 权 益 和
观 点 。
151

男 女 平 等 : 在 不 平 等 的 世 界 里 争 取 公 正
表 9.1 国 家 议 会 中 的 女 性 比 例 达 到 “ 临 界 点 ”(30% 或 以 上 ) 的 国 家 ,2004 年 4 月
2004 年 妇 女 在 国 家
(2)
国 家 选 举 制 度 是 否 采 用 配 额
议 会 中 的 比 例 (%)
卢 旺 达 简 单 多 数 制 :
多 数 票 当 选
瑞 典 比 例 代 表 制 :
名 单 投 票
丹 麦 比 例 代 表 制 :
名 单 投 票
芬 兰 比 例 代 表 制 :
名 单 投 票
荷 兰 比 例 代 表 制 :
名 单 投 票
挪 威 比 例 代 表 制 :
名 单 投 票
古 巴 绝 对 多 数 :
两 轮 投 票 制
西 班 牙 比 例 代 表 制 :
名 单 投 票
比 利 时 比 例 代 表 制 :
名 单 投 票
哥 斯 达 黎 加 比 例 代 表 制 :
名 单 投 票
阿 根 廷 比 例 代 表 制 :
名 单 投 票
奥 地 利 比 例 代 表 制 :
名 单 投 票
德 国 比 例 代 表 :
混 合 代 表 制
是 类 型 1:《 宪 法 》 确 定 妇 女 配 额 。
类 型 2: 国 民 议 会 80 个 议 席 为 妇 女 保 留 24 席 。
类 型 3: 为 妇 女 保 留 20% 的 政 务 委 员 会 委 员 。
48.8
是 类 型 4: 瑞 典 社 会 民 主 工 党 、 左 翼 党 和 绿 党 均 规 定 50% 的 45.3
妇 女 配 额 。
否 曾 经 采 取 类 型 4。
38.0
1996 年 前 后 放 弃 配 额 制 。
否 不 详 。 37.5
是 类 型 4: 工 党 规 定 50% 的 妇 女 配 额 ; 左 翼 绿 党 也 为 妇 女 规 36.7
定 了 配 额 ( 具 体 百 分 比 不 详 )。
是 类 型 4: 社 会 主 义 左 翼 党 、 挪 威 工 党 、 中 央 党 和 基 督 教 人 36.4
民 党 为 妇 女 规 定 40% 的 配 额 。
否 不 详 。 36.0
是 类 型 4: 西 班 牙 社 会 主 义 工 人 党 为 男 女 都 规 定 40% 的 配 额 。 36.0
是 类 型 2: 为 男 女 各 规 定 三 分 之 一 的 最 低 配 额 ; 政 党 候 选 人 35.3
名 单 上 的 前 两 人 不 得 为 同 一 性 别 。
类 型 4: 在 佛 兰 芒 社 会 主 义 党 和 法 国 社 会 主 义 党 规 定 50%
的 妇 女 配 额 。
是 类 型 2: 所 有 公 共 选 举 均 规 定 40% 的 妇 女 配 额 。
35.1
类 型 4: 在 民 族 自 由 党 和 基 督 教 - 社 会 团 结 党 规 定 40% 的
妇 女 配 额 ; 公 民 行 动 党 规 定 50% 的 妇 女 配 额 。
是 类 型 1:《 宪 法 》 规 定 妇 女 配 额 。
类 型 2: 政 党 候 选 人 名 单 的 30% 必 须 为 有 可 能 当 选 的 妇 女 。
类 型 3: 首 都 和 省 级 法 律 规 定 妇 女 配 额 。
类 型 4: 大 多 数 政 党 采 取 30% 的 妇 女 配 额 。
34.0
是 类 型 4: 绿 党 规 定 50% 的 妇 女 配 额 。 奥 地 利 人 民 党 和 奥 地 33.9
利 社 会 民 主 党 分 别 规 定 了 33.3% 和 40% 的 妇 女 配 额 。
是 类 型 4: 民 主 社 会 主 义 党 和 绿 党 规 定 50% 的 妇 女 配 额 , 基 32.2
督 教 民 主 联 盟 为 33.3%, 德 国 社 会 民 主 党 为 40%。
152

第 九 章 妇 女 担 任 公 职 : 上 升 趋 势
表 9.1 国 家 议 会 中 的 女 性 比 例 达 到 “ 临 界 点 ”(30% 或 以 上 ) 的 国 家 ,2004 年 4 月 ( 续 )
2004 年 妇 女 在 国 家
(2)
国 家 选 举 制 度 是 否 采 用 配 额
议 会 中 的 比 例 (%)
冰 岛 比 例 代 表 制 :
名 单 投 票
莫 桑 比 克 比 例 代 表 制 :
(1)
南 非
名 单 投 票
比 例 代 表 制 :
名 单 投 票
是 类 型 4: 人 民 联 盟 和 社 会 民 主 党 均 规 定 40% 的 妇 女 配 额 。 30.2
是 类 型 4: 莫 桑 比 克 解 放 阵 线 规 定 30% 的 妇 女 配 额 。 30.0
是
类 型 4: 非 洲 人 国 民 大 会 规 定 30% 的 妇 女 配 额 , 地 方 政 党
候 选 人 名 单 规 定 50% 的 妇 女 配 额 。
注 : 世 界 其 他 国 家 的 女 性 议 员 比 例 低 于 30%。
(1) 截 止 2003 年 12 月 ( 没 有 截 止 2004 年 4 月 的 资 料 )。
(2) 涉 及 以 下 类 型 的 配 额 :
类 型 1 =《 宪 法 》 规 定 议 会 中 的 配 额
类 型 2 =《 选 举 法 》 规 定 议 会 中 的 配 额 或 做 出 相 关 规 定
类 型 3 =《 宪 法 》 或 立 法 规 定 地 方 政 府 中 的 配 额
类 型 4 = 政 党 候 选 人 配 额
资 料 来 源 : 国 际 民 主 和 选 举 援 助 学 会 ,2002; 国 际 民 主 和 选 举 援 助 学 会 和 斯 德 哥 尔 摩 大 学 ,2004; 各 国 议 会 联 盟 ,2004。
30.0
迈 向 “ 临 界 点 ”
代 议 制 政 治 机 构 中 妇 女 人 数 的 增 多 , 有 可 能
存 在 过 度 解 读 的 问 题 , 但 妇 女 的 存 在 、 人 数 以 及
知 名 度 都 是 重 要 的 事 实 。 妇 女 更 广 泛 地 参 与 正 式
竞 选 , 凸 现 出 政 治 体 制 的 核 心 问 题 。 可 以 改 革 选
举 制 度 , 促 进 性 别 代 表 平 等 ; 可 以 挑 战 男 性 把 持
政 党 的 局 面 ; 有 更 多 的 妇 女 高 调 进 入 高 级 决 策 层 ,
可 以 推 动 政 策 和 政 务 更 多 地 满 足 妇 女 的 需 求 。
有 观 点 认 为 , 一 旦 妇 女 人 数 达 到 “ 临 界 点 ”,
将 能 够 改 变 政 治 文 化 、 做 法 和 结 果 。 关 于 “ 临 界 点 ”
的 比 喻 最 初 出 现 在 二 十 世 纪 八 十 年 代 , 用 以 解 释 斯
堪 的 纳 维 亚 各 国 妇 女 在 地 方 及 国 家 政 府 机 构 中 的
普 遍 任 职 对 于 制 订 决 策 和 确 定 优 先 项 目 所 产 生 的
影 响 。 一 般 认 为 , 达 到 临 界 点 的 比 率 在 30% 左 右 。 3
例 如 , 挪 威 达 到 “ 临 界 点 ” 之 后 采 取 了 多 项 措 施 ,
增 加 政 府 补 贴 的 保 育 服 务 、 延 长 育 儿 休 假 、 采 用 弹
性 工 作 时 间 、 为 无 偿 护 理 工 作 者 提 供 更 多 的 养 老
金 。 4 1994 年 , 南 非 政 府 中 的 女 性 官 员 比 例 达 到 25%,
在 她 们 的 推 动 下 , 政 府 出 台 了 关 于 强 奸 、 家 庭 暴 力
和 堕 胎 权 的 新 法 律 。 5
“ 临 界 点 ” 是 非 常 有 效 的 动 员 口 号 , 意 味 着
妇 女 参 政 人 数 的 增 加 和 有 利 于 妇 女 的 政 策 结 果 之
间 存 在 着 某 种 自 动 发 生 、 不 可 逆 转 的 因 果 关 系 。 且
不 谈 实 现 性 别 公 正 , 要 让 更 多 的 妇 女 步 入 政 界 , 这
本 身 就 极 具 挑 战 性 , 更 何 况 在 进 入 政 坛 与 能 够 对 决
策 施 加 影 响 之 间 还 横 亘 着 多 重 障 碍 。 这 其 中 包 括 政
党 和 政 府 机 构 当 中 根 深 蒂 固 的 男 性 偏 见 , 从 确 定 优
先 事 项 的 财 政 政 策 和 预 算 系 统 , 到 执 法 、 司 法 和 公
共 问 责 机 制 , 无 不 笼 罩 在 这 些 偏 见 之 下 。 要 冲 破 这
些 障 碍 , 仅 仅 增 加 妇 女 参 政 人 数 是 不 够 的 。
153

男 女 平 等 : 在 不 平 等 的 世 界 里 争 取 公 正
妇 女 为 什 么 会 缺 席 ?
针 对 妇 女 参 政 人 数 较 少 的 现 象 , 通 常 的 解 释
是 —— 妇 女 的 教 育 程 度 、 空 余 时 间 、 就 业 、 收 入
和 社 会 关 系 等 参 与 公 共 生 活 的 资 源 禀 赋 不 如 男
性 。 但 正 如 图 9.1 至 9.3 所 示 , 在 妇 女 的 教 育 程 度 或
经 济 活 动 同 妇 女 的 参 政 水 平 之 间 很 难 找 到 明 确 的
相 互 关 系 。 某 些 国 家 和 地 区 的 女 性 中 等 教 育 及 高
等 教 育 净 入 学 率 很 相 似 , 但 妇 女 在 政 治 机 构 中 的
代 表 比 例 却 大 相 径 庭 。 妇 女 的 经 济 活 动 参 与 率 和
担 任 公 职 的 妇 女 人 数 之 间 的 关 系 也 不 均 衡 。 没 有
证 据 表 明 , 妇 女 参 政 就 一 定 能 够 增 进 妇 女 在 教 育
或 就 业 方 面 的 相 对 地 位 。
对 于 23 个 亚 洲 中 、 低 收 入 国 家 进 行 的 研 究 也
证 实 了 这 一 点 。 此 次 研 究 结 果 显 示 , 无 论 是 实 行
全 民 教 育 的 国 家 ( 例 如 韩 国 ), 女 性 普 遍 接 受 教
育 的 国 家 ( 例 如 斯 里 兰 卡 ), 还 是 女 性 识 字 率 极
低 的 国 家 ( 例 如 巴 基 斯 坦 和 尼 泊 尔 ), 各 国 妇 女
的 参 政 水 平 之 间 没 有 任 何 明 显 的 差 异 。 6 这 说 明
还 有 其 他 与 性 别 有 关 的 因 素 阻 碍 妇 女 参 政 , 其 中
很 可 能 包 括 政 治 机 构 中 的 选 拔 和 待 遇 歧 视 。
正 如 图 9.4 所 示 , 国 民 收 入 会 影 响 妇 女 的 参 政
情 况 。 高 收 入 国 家 的 妇 女 往 往 会 受 益 于 较 高 的 人 力
资 本 , 而 且 发 达 国 家 的 民 主 制 度 和 责 任 机 制 比 发 展
中 国 家 或 转 型 期 国 家 更 为 健 全 , 各 种 制 度 也 更 加 开
放 。 但 这 类 平 均 数 据 往 往 掩 盖 着 很 大 的 差 异 。 例 如 ,
全 世 界 最 富 裕 的 国 家 —— 美 国 的 女 性 参 政 比 例 一
直 偏 低 ; 而 在 全 世 界 最 贫 困 的 国 家 ( 例 如 卢 旺 达 和
莫 桑 比 克 ), 妇 女 的 参 政 水 平 却 很 高 。
图 9.1 2001 年 议 会 中 的 女 性 比 例 和 中 等 教 育 女 性 净 入 学 率
瑞 典
议 会 中 的 女 性 比 例 (%)
莫 桑 比 克
乌 干 达
老 挝 人 民 民 主
共 和 国
纳 米 比 亚
南 非
秘 鲁
美 国
波 兰
法 国
乍 得
尼 日 尔
科 威 特
大 韩 民 国
中 等 教 育 女 性 净 入 学 率 (%)
注 : PR= 采 取 比 例 或 半 比 例 代 表 选 举 制 度 的 国 家 ;Non-PR= 不 采 取 比 例 或 半 比 例 代 表 选 举 制 度 的 国 家 ;HI= 高 收
入 国 家 ;Non-HI= 非 高 收 入 国 家 。
资 料 来 源 : 联 合 国 统 计 司 ,2004; 联 合 国 开 发 计 划 署 ,2003。
154

第 九 章 妇 女 担 任 公 职 : 上 升 趋 势
图 9.2 2001 年 议 会 中 的 女 性 比 例 和 高 等 教 育 女 性 总 入 学 率
瑞 典
议 会 中 的 女 性 比 例 (%)
卢 旺 达
越 南
纳 米 比 亚
卢 森 堡
南 非
阿 根 廷
拉 脱 维 亚
美 国
大 韩 民 国
吉 布 提
科 威 特
约 旦
黎 巴 嫩
高 等 教 育 女 性 总 入 学 率 (%)
注 : PR= 采 取 比 例 或 半 比 例 代 表 选 举 制 度 的 国 家 ;Non-PR= 不 采 取 比 例 或 半 比 例 代 表 选 举 制 度 的 国 家 ;HI= 高 收
入 国 家 ;Non-HI= 非 高 收 入 国 家 。
资 料 来 源 : 联 合 国 统 计 司 ,2004; 联 合 国 开 发 计 划 署 ,2003。
图 9.3 2001 年 议 会 中 的 女 性 比 例 和 女 性 经 济 活 动 率
瑞 典
议 会 中 的 女 性 比 例 (%)
阿 根 廷
马 耳 他
伯 利 兹
约 旦
西 班 牙
荷 兰
阿 拉 伯 联 合 酋 长 国
美 国
冈 比 亚
莫 桑 比 克
柬 埔 寨
女 性 经 济 活 动 率 (%)
注 : PR= 采 取 比 例 或 半 比 例 代 表 选 举 制 度 的 国 家 ;Non-PR= 不 采 取 比 例 或 半 比 例 代 表 选 举 制 度 的 国 家 ;HI= 高 收
入 国 家 ;Non-HI= 非 高 收 入 国 家 。
资 料 来 源 : 联 合 国 统 计 司 ,2004; 联 合 国 开 发 计 划 署 ,2003。
155

男 女 平 等 : 在 不 平 等 的 世 界 里 争 取 公 正
图 9.4 议 会 中 的 女 性 比 例 : 按 收 入 水 平 分 列
的 平 均 变 化 (1987 至 2004 年 )
高 收 入
中 上 等 收 入
中 下 等 收 入
低 收 入
1987 年 2004 年
百 分 比
资 料 来 源 : 各 国 议 会 联 盟 ,2004; 联 合 国 统 计 司 ,2004;
联 合 国 ,2003。
印 度 喀 拉 拉 邦 和 拉 贾 斯 坦 邦 的 数 据 显 示 , 文
化 差 异 对 于 妇 女 参 政 起 着 重 要 的 决 定 作 用 。 喀 拉
拉 邦 具 有 母 系 社 会 传 统 , 同 印 度 其 他 地 区 相 比 ,
这 里 的 妇 女 享 有 更 多 的 自 主 权 和 流 动 性 , 结 婚 时
间 也 要 晚 很 多 。 与 此 形 成 鲜 明 对 照 的 是 , 拉 贾 斯
坦 邦 有 着 强 烈 的 父 权 思 想 , 继 续 奉 行 童 婚 等 传 统
做 法 。 这 两 个 邦 的 女 性 识 字 率 相 差 极 为 悬 殊 : 喀
拉 拉 邦 为 86%, 拉 贾 斯 坦 邦 仅 为 20%, 在 农 村 更
是 低 至 12%。 然 而 , 喀 拉 拉 邦 妇 女 在 文 化 和 教 育
方 面 的 优 势 并 没 有 帮 助 她 们 在 参 政 人 数 上 超 过 拉
贾 斯 坦 邦 。 两 个 邦 立 法 议 会 中 的 女 性 比 例 都 不 足
10%, 喀 拉 拉 邦 的 这 一 比 例 在 1993 至 1997 年 间 最
高 达 到 9%, 拉 贾 斯 坦 邦 的 这 一 比 例 在 1985 至 1990
年 间 最 高 达 到 8%。 7
选 举 制 度 和 妇 女 参 政
喀 拉 拉 邦 和 拉 贾 斯 坦 邦 的 文 化 各 有 不 同 , 但
两 个 邦 的 选 举 制 度 却 是 一 样 的 。 有 证 据 表 明 , 选
举 制 度 ( 将 公 民 投 票 转 化 为 代 议 制 机 构 席 位 的 方
式 ) 是 预 测 参 政 妇 女 人 数 的 最 佳 方 法 。 8 采 用 地
区 和 全 球 数 据 的 回 归 分 析 往 往 产 生 同 样 的 结 果 。
2003 年 , 在 提 供 统 计 数 据 的 174 个 国 家 中 , 采 取 比
例 代 表 选 举 制 (PR) 的 国 家 的 女 议 员 比 例 平 均 为
16%, 没 有 采 取 比 例 代 表 选 举 制 的 国 家 ( 采 取 简
单 多 数 / 多 数 制 或 半 比 例 代 表 制 , 见 方 框 9.1) 的 女
议 员 比 例 为 11%。 某 些 地 区 的 差 距 极 为 明 显 : 在
撒 哈 拉 以 南 非 洲 , 采 用 比 例 代 表 选 举 制 的 国 家 的
立 法 机 构 女 性 成 员 平 均 比 例 为 12%, 采 取 其 他 制
度 的 国 家 仅 为 5%。
方 框 9.1 选 举 制 度 差 异 的 性 别 影 响
选 举 制 度 的 差 异 主 要 体 现 在 将 选 票 转 化 为 代 议 制 机 构 席 位 的 选 举 方 式 、 选 票 结 构 和 选 区 规 模 这 三 个 方 面 。
选 举 制 度 主 要 分 为 两 大 类 : 简 单 多 数 / 多 数 制 和 比 例 代 表 制 。
简 单 多 数 / 多 数 制 通 常 适 用 于 单 一 议 席 选 区 , 选 民 选 择 自 己 喜 欢 的 候 选 人 , 票 数 多 者 获 胜 。 有 些 选 举 制 度 照 顾 到
多 数 偏 好 , 在 得 票 最 多 的 候 选 人 之 间 进 行 最 终 对 决 。 但 最 常 见 选 举 方 法 是 威 斯 敏 斯 特 式 单 一 议 席 简 单 多 数 制 , 目 前
至 少 有 70 个 国 家 采 用 这 种 选 举 制 度 。
根 据 比 例 代 表 制 , 选 民 选 择 自 己 支 持 的 政 党 , 相 关 机 构 的 席 位 将 根 据 各 个 政 党 获 得 票 数 的 百 分 比 按 比 例 分 配 。
比 例 代 表 制 的 选 区 通 常 采 取 多 议 席 制 , 有 多 名 代 表 入 选 。 比 例 代 表 制 的 选 票 结 构 为 选 民 提 供 “ 开 放 ” 或 “ 封 闭 ” 的
候 选 人 清 单 , 选 民 可 以 从 中 选 择 自 己 支 持 的 候 选 人 。 如 采 用 “ 封 闭 ” 式 清 单 , 政 党 将 根 据 得 票 比 例 确 定 获 胜 的 候 选
人 。 假 如 政 党 得 到 40% 的 选 票 , 候 选 人 名 单 上 排 名 在 前 40% 的 候 选 人 获 胜 。
半 比 例 代 表 制 结 合 了 比 例 代 表 制 的 候 选 人 名 单 和 简 单 多 数 / 多 数 选 举 制 , 某 个 选 区 的 选 民 可 以 同 时 选 择 政 党 ( 根
据 得 票 比 例 分 配 候 选 人 ) 和 候 选 人 。 这 种 方 式 采 用 简 单 多 数 原 则 和 多 议 席 选 区 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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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妇 女 担 任 公 职 : 上 升 趋 势
比 例 代 表 制 的 经 验 表 明 制 度 差 异 如 何 在 有 意
无 意 之 间 产 生 性 别 影 响 。 比 例 代 表 制 旨 在 代 表 多
种 利 益 , 事 实 证 明 , 这 种 制 度 比 简 单 多 数 / 多 数 选
举 制 更 有 利 于 妇 女 参 政 。 在 后 一 种 制 度 下 的 当 选
机 会 只 有 一 次 , 这 种 胜 者 全 得 、 败 者 全 无 的 竞 选
必 然 要 求 政 党 推 举 最 稳 妥 的 候 选 人 , 而 这 往 往 是
一 位 “ 普 通 男 性 ” 的 代 表 。 根 据 多 议 席 比 例 代 表
制 , 有 实 力 的 政 党 有 望 看 到 多 名 候 选 人 当 选 , 才
可 能 推 举 更 多 的 女 性 候 选 人 。
即 使 是 在 采 用 比 例 代 表 制 的 国 家 , 入 选 议 会
的 妇 女 比 例 也 存 在 很 大 差 异 。 以 色 列 和 希 腊 等 国
立 法 机 构 当 中 的 女 性 比 例 一 直 偏 少 。 与 此 相 反 的
是 , 在 新 西 兰 和 加 拿 大 等 采 用 单 一 议 席 简 单 多 数
制 的 国 家 , 妇 女 的 当 选 比 例 却 很 高 。 由 此 可 见 ,
选 举 制 度 的 不 同 还 不 足 以 解 释 各 国 之 间 的 差 异 。
这 同 时 也 说 明 , 有 多 种 因 素 影 响 着 妇 女 的 选 举 前
景 , 其 中 包 括 政 治 文 化 和 政 党 的 性 质 。
平 等 权 利 行 动 : 提 高 人 数
妇 女 配 额
近 十 年 来 , 有 关 方 面 在 采 用 平 等 权 利 行 动 和
全 体 妇 女 配 额 方 面 进 行 了 大 量 尝 试 , 以 期 在 代 议
制 政 治 中 实 现 性 别 平 等 的 目 标 。 政 党 候 选 人 名 单
中 的 妇 女 配 额 是 促 进 妇 女 参 政 的 最 常 见 手 段 , 如
今 已 有 80 多 个 国 家 采 取 这 种 方 法 。 正 如 图 9.5 所
示 , 配 额 制 提 高 了 妇 女 在 比 例 代 表 制 度 下 的 当 选
机 会 , 在 非 比 例 代 表 制 下 同 样 可 以 帮 助 更 多 妇 女
竞 选 公 职 。
政 党 采 取 配 额 制 , 可 能 是 迫 于 女 性 党 员 的 压
力 , 也 可 能 是 基 于 法 律 的 要 求 。 在 采 取 单 一 议 席 、
简 单 多 数 选 举 制 度 的 情 况 下 , 政 党 在 各 地 方 的 分
支 机 构 负 责 推 举 自 己 的 候 选 人 , 很 难 实 行 配 额 制 。
要 求 推 选 女 性 候 选 人 的 压 力 可 能 会 遭 到 抵 制 。 在
图 9.5 按 收 入 水 平 、 选 举 制 度 以 及 是 否 采 用
配 额 制 分 列 的 2004 年 各 国 女 性 议 员
平 均 比 例
高 收 入
中 上 等 收 入
中 低 等 收 入
低 收 入
百 分 比
非 比 例 代 表 制 , 没 有 配 额
比 例 代 表 制 , 没 有 配 额
非 比 例 代 表 制 , 有 配 额
比 例 代 表 制 , 有 配 额
资 料 来 源 : 各 国 议 会 联 盟 ,2004; 联 合 国 统 计 司 ,2004;
联 合 国 ,2003; 国 际 民 主 和 选 举 援 助 学 会 ,
2002; 国 际 民 主 和 选 举 援 助 学 会 和 斯 德 哥 尔 摩
大 学 ,2004。
这 种 制 度 下 , 有 些 政 党 曾 经 鼓 励 那 些 负 责 确 定 候
选 人 的 党 员 尽 量 推 选 妇 女 , 但 只 是 制 订 了 党 内 “ 目
标 ”, 没 有 采 用 严 格 的 配 额 制 度 。
仅 有 配 额 还 不 能 保 证 提 高 妇 女 的 代 表 比 例 ,
还 需 要 政 党 给 予 支 持 。 假 如 政 党 将 女 性 候 选 人 的
名 字 排 在 封 闭 名 单 的 末 尾 , 除 非 该 党 以 压 倒 多 数
大 获 全 胜 , 否 则 这 些 女 性 根 本 没 有 机 会 进 入 议 会 ,
政 党 可 以 这 种 方 式 规 避 关 于 配 额 的 规 定 。 如 果 不
对 违 规 者 采 取 惩 罚 措 施 , 地 方 政 党 通 常 不 会 主 动
采 用 配 额 制 ( 见 方 框 9.2)。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 某 些
国 家 的 配 额 制 并 没 有 像 人 们 预 期 的 那 样 大 幅 度 增
加 当 选 女 性 人 数 。 例 如 , 巴 西 、 委 内 瑞 拉 和 巴 拿
马 都 正 式 规 定 国 家 议 会 的 女 性 配 额 为 30%, 但 实
际 当 选 的 妇 女 比 例 却 分 别 为 9%、10% 和 10%。
假 如 选 区 的 规 模 较 大 , 而 且 要 求 男 女 候 选 人
157

男 女 平 等 : 在 不 平 等 的 世 界 里 争 取 公 正
在 名 单 上 均 匀 排 列 , 配 额 制 的 作 用 最 明 显 。 男 女
均 匀 排 列 的 名 单 即 “ 拉 链 ” 式 名 单 , 在 南 非 又 称
“ 斑 马 ” 名 单 , 男 女 候 选 人 的 名 字 交 叉 排 列 。 对
拒 不 遵 守 配 额 规 定 者 给 予 惩 戒 , 例 如 取 消 政 府 活
动 补 贴 , 可 以 确 保 政 党 的 配 合 。 阿 根 廷 、 玻 利 维
亚 、 乌 拉 圭 和 哥 斯 达 黎 加 等 国 政 府 采 取 了 上 述 这
些 做 法 。 阿 根 廷 规 定 30% 的 妇 女 配 额 , 妇 女 在 最
近 一 次 全 国 选 举 中 赢 得 了 31% 的 议 会 席 位 ; 哥 斯
达 黎 加 规 定 40% 的 妇 女 配 额 , 女 性 议 员 比 例 为
35%。 两 国 的 选 举 法 都 规 定 , 应 该 将 妇 女 排 在 可
以 获 胜 的 位 置 上 。
保 留 席 位 和 选 区
在 采 用 单 一 议 席 、 简 单 多 数 制 的 情 况 下 , 采
取 为 妇 女 保 留 席 位 的 措 施 要 优 于 妇 女 候 选 人 配 额
制 度 。 议 席 可 以 通 过 直 接 选 举 或 间 接 选 举 来 确 定 ,
保 留 席 位 的 制 度 也 相 应 地 有 所 不 同 。 坦 桑 尼 亚 、
巴 基 斯 坦 和 孟 加 拉 国 等 国 数 十 年 来 的 做 法 是 根 据
各 政 党 赢 得 的 议 席 数 量 , 将 议 席 比 例 分 配 给 由 政
党 自 己 提 名 的 女 性 候 选 人 。 这 种 保 留 席 位 的 做 法
充 其 量 不 过 是 进 一 步 巩 固 了 政 府 中 多 数 党 的 地
位 , 损 害 了 女 性 议 员 的 合 法 性 。
乌 干 达 通 过 间 接 选 举 程 序 确 定 议 席 , 并 为 全
国 每 个 选 区 的 “ 女 代 表 ” 保 留 特 别 席 位 。 大 多 数
女 性 议 员 都 是 通 过 这 种 方 式 进 入 议 会 的 , 由 地 方
政 府 代 表 组 成 的 选 举 团 负 责 女 议 员 的 推 选 工 作 。
选 举 团 几 乎 清 一 色 都 是 男 性 , 这 种 情 况 直 到 最 近
才 有 所 改 变 。
另 一 种 平 等 权 利 方 法 是 为 女 性 候 选 人 保 留 一
定 比 例 的 选 区 。 这 样 一 来 , 妇 女 能 够 全 身 心 投 入
竞 选 , 而 不 必 游 说 党 内 精 英 , 要 求 获 得 提 名 。1992
年 印 度 宪 法 修 正 案 要 求 地 方 政 府 为 妇 女 保 留 三 分
之 一 的 席 位 , 女 性 选 区 在 每 轮 选 举 中 进 行 轮 换 ,
让 新 的 选 区 有 机 会 ( 或 者 迫 使 其 ) 选 举 一 位 女 性
代 表 。
平 等 权 利 措 施 的 影 响
配 额 和 预 留 制 度 的 规 划 及 实 施 对 于 保 有 相 关
席 位 的 政 界 女 性 的 合 法 性 产 生 了 影 响 。 此 外 , 女
政 治 家 同 妇 女 运 动 及 妇 女 组 织 之 间 的 关 系 , 以 及
女 政 治 家 在 政 界 推 进 性 别 平 等 目 标 的 愿 望 和 能
力 , 也 可 能 因 此 受 到 影 响 。
任 何 一 种 平 等 权 利 制 度 的 受 益 者 都 有 可 能 受
到 歧 视 。 此 类 候 选 人 可 能 被 视 为 一 种 象 征 , 其 代
表 资 格 受 到 质 疑 。 假 如 候 选 人 没 有 自 己 的 选 区 ,
情 况 会 更 糟 。 由 政 党 领 导 人 决 定 将 哪 位 妇 女 列 入
名 单 上 或 是 担 任 预 留 职 位 , 有 望 入 选 的 候 选 人 将
方 框 9.2 阿 根 廷 就 违 反 配 额 法 律 的 情 况 向 法 律 提 出 挑 战
1991 年 , 阿 根 廷 通 过 一 项 配 额 法 , 要 求 女 性 在 候 选 人 当 中 所 占 比 例 至 少 要 达 到 30%。1993 年 众 议 院 选 举 期 间 ,
各 政 党 和 各 省 的 领 导 人 都 没 有 遵 守 这 项 法 律 规 定 。 这 是 因 为 当 时 的 选 举 法 官 认 为 配 额 法 不 属 于 “ 公 法 ”, 只 有 受 到
不 公 正 对 待 的 候 选 人 才 有 资 格 对 候 选 人 名 单 提 出 质 疑 。 组 织 严 密 的 妇 女 团 体 在 官 方 组 织 “ 全 国 妇 女 委 员 会 ” 的 支 持
下 迅 速 行 动 起 来 , 协 助 全 部 24 个 选 区 所 有 政 治 派 别 的 妇 女 提 起 法 律 诉 讼 , 促 使 国 家 选 举 法 院 和 高 等 法 院 做 出 裁 决 ,
认 为 配 额 法 属 于 公 法 , 必 须 强 制 执 行 。 此 外 还 通 过 了 一 项 宪 法 修 订 案 ,“ 通 过 采 取 积 极 措 施 …… 让 妇 女 享 有 进 入 民
选 机 构 和 政 党 机 构 …… 的 平 等 机 会 ”。 如 今 , 阿 根 廷 国 会 两 院 中 的 女 性 议 员 比 例 已 经 超 过 了 三 分 之 一 , 没 有 达 到 30%
最 低 法 定 配 额 的 候 选 人 名 单 将 被 驳 回 。
资 料 来 源 :Bouvier,2004。
158

第 九 章 妇 女 担 任 公 职 : 上 升 趋 势
首 先 对 这 位 政 党 领 导 人 负 责 , 而 不 是 对 主 张 性 别
平 等 的 选 区 负 责 。 在 乌 干 达 , 由 地 方 选 举 团 负 责
保 留 议 席 的 遴 选 工 作 , 这 种 局 面 阻 碍 了 有 志 者 推
动 妇 女 权 利 议 程 , 或 是 承 认 自 己 同 妇 女 运 动 之 间
的 关 系 —— 如 果 选 举 团 思 想 保 守 , 这 么 做 无 异 于
自 动 弃 权 。
在 各 项 平 等 权 利 措 施 中 , 政 党 自 愿 采 取 女 性 候
选 人 配 额 制 的 做 法 , 是 实 现 妇 女 参 政 正 常 化 的 最 有
效 手 段 。 在 有 些 情 况 下 , 制 订 配 额 有 助 于 巩 固 政 党
对 于 性 别 平 等 的 支 持 , 有 利 于 促 进 女 政 治 家 和 更 广
泛 的 妇 女 组 织 之 间 建 立 联 系 。 欧 洲 国 家 的 保 守 党 试
图 在 推 举 女 性 候 选 人 的 问 题 上 同 左 翼 党 派 一 争 高
下 ; 假 如 各 个 政 党 能 够 相 互 效 仿 , 有 关 女 性 代 表 权
的 问 题 必 将 在 “ 各 政 党 之 间 蔓 延 ”, 9 从 而 使 性 别
平 等 问 题 能 够 得 到 更 加 广 泛 的 讨 论 。 在 采 用 封 闭
式 名 单 的 情 况 下 , 配 额 制 非 常 有 效 。 但 这 种 制 度
缺 乏 民 主 , 往 往 造 成 代 表 脱 离 选 民 , 使 得 代 表 首
先 要 对 政 党 领 导 人 负 责 , 其 次 才 会 考 虑 到 选 民 。
在 政 党 权 力 高 度 集 中 的 情 况 下 , 这 个 问 题 尤 其 严
重 , 但 这 往 往 又 是 促 进 妇 女 参 政 的 最 有 效 途 径 ,
因 为 政 党 的 指 示 能 够 冲 破 人 们 对 于 平 等 权 利 措 施
和 性 别 平 等 的 抵 制 。
由 此 可 见 , 阻 碍 妇 女 参 政 的 各 种 文 化 障 碍 根
深 蒂 固 , 仅 凭 平 等 权 利 措 施 显 然 还 难 以 跨 越 这 些
障 碍 。 如 果 得 不 到 全 国 妇 女 运 动 的 支 持 , 平 等 权
利 措 施 的 最 终 结 果 很 可 能 是 为 代 议 制 机 构 推 举 一
大 批 在 社 会 背 景 和 政 治 策 略 方 面 同 其 男 性 同 僚 毫
无 二 致 的 妇 女 精 英 。
选 民 敌 意 之 谜
有 效 促 进 女 性 候 选 人 担 任 公 职 的 一 个 顽 固 障
碍 是 , 政 党 认 为 女 性 很 难 在 选 举 中 获 胜 。 但 是 ,
选 民 对 于 女 性 候 选 人 的 抵 触 程 度 似 乎 还 赶 不 上 政
党 官 僚 。2000 年 1 月 在 巴 西 进 行 的 一 项 民 意 调 查 显
示 , 选 民 认 为 女 性 比 男 候 选 人 更 诚 实 , 更 可 信 ,
更 称 职 , 也 更 能 干 ; 由 84% 的 选 民 表 示 , 他 们 愿
意 选 举 女 性 担 任 市 长 , 有 80% 的 选 民 愿 意 选 举 女
性 担 任 州 长 , 有 72% 的 选 民 愿 意 选 举 女 性 担 任 总
统 。 10
整 个 拉 丁 美 洲 对 于 妇 女 担 任 公 职 都 持 积 极 态
度 。2001 年 , 有 关 方 面 在 这 一 地 区 的 五 座 大 城 市
开 展 民 意 测 验 , 有 57% 的 调 查 对 象 认 为 , 有 更 多
的 妇 女 从 政 将 有 利 于 改 善 政 府 ;69% 的 调 查 对 象
认 为 本 国 在 今 后 20 年 内 将 选 出 一 位 女 总 统 。 11 比
利 时 在 1988 年 地 方 选 举 之 前 对 法 律 进 行 了 修 订 ,
要 求 必 须 把 候 选 人 的 名 字 印 在 选 票 上 , 以 便 于 选
民 了 解 候 选 人 的 性 别 。 令 人 吃 惊 的 是 , 女 性 当 选
人 数 增 加 了 26%。 12
有 数 据 显 示 , 当 选 印 度 人 民 院 ( 下 议 院 ) 议
员 的 妇 女 人 数 少 得 可 怜 , 这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是 由 于
各 政 党 不 愿 意 推 举 女 性 候 选 人 , 而 不 是 由 于 选 民
不 愿 意 选 举 女 性 代 表 。1957 年 以 来 , 女 性 候 选 人
的 当 选 比 例 一 直 高 于 男 性 ; 女 性 的 竞 选 成 功 率 平
均 是 男 性 的 两 倍 。 13 然 而 在 其 他 地 区 , 选 民 对 于
女 性 候 选 人 的 态 度 仍 不 明 朗 , 甚 至 反 对 女 性 和 男
性 享 有 同 等 权 力 。2001 年 对 津 巴 布 韦 选 民 进 行 的
一 项 调 查 显 示 ,29% 的 调 查 对 象 赞 成 男 女 享 有 同
等 的 代 表 权 , 只 有 25% 的 调 查 对 象 赞 成 增 加 女 政
治 家 的 人 数 。 14 东 欧 选 民 也 很 不 情 愿 接 受 妇 女 担
任 公 共 领 导 职 位 , 同 西 欧 选 民 相 比 , 东 欧 选 民 比
较 容 易 认 同 这 样 的 观 点 :“ 男 性 比 女 性 更 加 胜 任
政 治 领 导 人 的 职 位 。” 15
妇 女 担 任 公 职 及 其 表 现
近 十 年 来 , 为 提 高 妇 女 参 政 水 平 , 对 政 治 体
制 进 行 了 重 大 改 革 。 这 种 变 化 与 妇 女 运 动 及 妇 女
159

男 女 平 等 : 在 不 平 等 的 世 界 里 争 取 公 正
组 织 的 辛 勤 努 力 是 分 不 开 的 , 但 其 中 某 些 变 化 的
发 展 速 度 之 快 , 说 明 公 共 制 度 对 于 社 会 运 动 保 持
着 高 度 敏 感 。 在 选 举 制 度 和 平 等 权 利 措 施 等 方 面
进 行 的 大 量 尝 试 表 明 , 制 度 规 划 对 于 妇 女 能 否 左
右 决 策 机 构 有 着 重 要 的 影 响 。 但 是 , 为 妇 女 进 入
公 共 机 关 打 开 方 便 之 门 , 只 是 将 性 别 公 正 纳 入 国
家 决 策 的 第 一 步 。 妇 女 担 任 公 职 能 否 有 效 地 支 持
妇 女 运 动 , 能 否 确 保 新 的 政 策 转 化 为 新 的 服 务 模
式 , 能 否 为 政 府 官 员 的 行 为 制 订 新 的 评 判 标 准 ,
还 要 取 决 于 以 下 几 个 因 素 :
• 意 识 形 态 及 其 对 性 别 问 题 的 开 放 程 度 ;
• 妇 女 从 政 后 被 推 选 或 任 命 的 机 构 领 导 职 位 ;
• 有 女 性 议 员 参 加 的 常 务 委 员 会 , 负 责 讨 论 立
法 和 审 议 政 策 ;
• 政 党 对 于 性 别 公 正 问 题 的 反 应 程 度 ;
• 政 治 家 和 妇 女 运 动 之 间 的 关 系 ;
• 公 共 机 构 实 施 政 策 或 规 范 私 营 供 应 机 构 、 使
其 维 护 国 家 性 别 公 正 目 标 的 能 力 ;
• 有 效 的 制 度 基 础 , 从 体 制 内 部 促 进 政 府 规 划
的 性 别 公 正 ; 注 重 性 别 差 异 的 “ 国 家 机 制 ”
可 以 包 括 妇 女 事 务 部 、 机 会 均 等 署 、 以 及 妇
女 地 位 办 公 室 ;
• 公 共 问 责 制 的 性 别 敏 感 度 。
不 断 变 化 的 意 识 形 态 氛 围
妇 女 在 政 治 生 活 中 发 挥 着 越 来 越 多 的 作 用 ,
这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取 决 于 意 识 形 态 , 特 别 是 政 党 对
于 女 权 主 义 思 想 或 反 女 权 主 义 思 想 的 态 度 。 同 右
翼 政 党 相 比 , 左 翼 政 党 更 加 支 持 妇 女 运 动 所 关 注
的 再 分 配 问 题 和 社 会 公 正 问 题 。 从 传 统 上 讲 , 左
翼 政 党 对 于 妇 女 问 题 更 加 敏 感 , 也 更 愿 意 推 选 女
性 候 选 人 担 任 公 职 。 例 如 , 拉 丁 美 洲 的 中 左 派 政
党 宣 传 性 别 平 等 思 想 , 支 持 女 性 行 使 公 民 权 。 尼
加 拉 瓜 的 桑 地 诺 民 族 解 放 阵 线 、 萨 尔 瓦 多 的 法 拉
本 多 · 马 蒂 民 族 解 放 阵 线 、 危 地 马 拉 民 族 革 命 联
盟 等 革 命 团 体 特 别 致 力 于 维 护 妇 女 权 益 。 16
然 而 纵 观 历 史 , 左 翼 政 党 只 有 在 女 性 党 员 发
起 团 结 一 致 的 动 员 行 动 之 后 , 才 会 对 推 选 女 性 候
选 人 和 解 决 性 别 问 题 表 现 出 热 忱 。 工 党 为 了 从 工
会 方 面 吸 收 成 员 和 获 取 资 源 , 往 往 在 口 头 上 支 持
性 别 公 正 , 但 一 直 不 愿 让 妇 女 担 任 领 导 职 位 ; 巴
西 执 政 党 劳 工 党 的 这 种 做 法 让 巴 西 妇 女 怨 声 载
道 。 在 提 名 女 性 候 选 人 方 面 , 东 欧 国 家 的 前 共 产
党 和 社 会 主 义 党 派 仅 仅 略 优 于 右 翼 政 党 。 波 兰 等
国 新 近 涌 现 出 的 一 些 小 规 模 保 守 党 反 而 推 选 出 了
为 数 众 多 、 成 绩 卓 著 的 女 性 候 选 人 。 17
由 于 新 自 由 主 义 经 济 政 策 的 全 球 蔓 延 以 及
文 化 和 族 群 特 性 的 政 治 化 , 意 识 形 态 方 面 的 “ 左
右 ” 之 争 已 经 显 得 不 再 那 么 重 要 了 。 在 工 业 化
国 家 , 政 党 通 常 会 宣 传 能 够 反 映 出 骨 干 选 民 利
益 的 宏 观 经 济 政 策 。 一 直 颇 受 工 人 阶 级 欢 迎 的
左 翼 政 党 强 调 就 业 而 不 是 通 货 膨 胀 , 主 张 征 收
资 本 税 , 促 进 具 有 社 会 包 容 性 的 公 共 服 务 ; 右
翼 政 党 则 支 持 公 司 权 利 和 土 地 所 有 权 , 奉 行 的
政 策 与 左 翼 政 党 刚 好 相 反 。 但 在 发 展 中 国 家 和
转 型 期 国 家 , 人 们 保 障 自 己 权 益 的 方 式 不 是 支
持 阶 级 立 场 , 而 是 利 用 家 庭 关 系 , 或 是 借 助 民
族 、 地 区 、 宗 教 、 种 族 网 络 及 特 性 。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 政 党 可 能 是 围 绕 某 一 特 定 族 群 或 宗 教 的
利 益 建 立 起 来 的 , 印 度 某 些 政 党 以 种 姓 利 益 为
基 础 。 一 向 主 张 包 容 和 非 宗 教 思 想 的 老 派 左 翼
政 党 必 须 针 对 这 种 情 况 拿 出 对 策 。 与 此 同 时 ,
这 些 政 党 还 必 须 面 临 一 些 问 题 : 伴 随 着 苏 联 集
160

第 九 章 妇 女 担 任 公 职 : 上 升 趋 势
团 的 瓦 解 , 国 家 社 会 主 义 受 到 质 疑 ; 自 由 化 和
调 整 对 工 会 组 织 造 成 的 冲 击 。
政 党 和 妇 女 运 动 之 间 的 联 系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 左 翼 政 党 开 始 着 手 同 各 种 社
会 运 动 和 民 众 运 动 结 盟 , 其 中 就 包 括 妇 女 运 动 。
假 如 妇 女 运 动 实 力 强 大 , 并 且 在 民 主 化 过 程 中 起
到 关 键 作 用 , 政 党 便 极 有 可 能 寻 求 女 性 选 民 的 支
持 。 这 方 面 最 典 型 的 例 子 出 现 在 拉 丁 美 洲 和 南 部
非 洲 地 区 。 其 他 政 党 同 样 会 不 遗 余 力 地 向 妇 女 组
织 拉 选 票 。 南 亚 沙 文 主 义 印 度 教 党 派 、 原 教 旨 主
义 伊 斯 兰 教 党 派 、 以 及 地 区 种 姓 或 族 群 政 党 都 表
现 出 明 显 的 趋 势 。 代 表 下 层 种 姓 的 北 方 邦 民 主 党
等 政 党 不 仅 将 妇 女 视 为 种 姓 或 文 化 特 性 的 重 要 传
承 者 , 而 且 认 为 妇 女 是 重 要 的 选 票 来 源 。 安 得 拉
邦 的 泰 卢 固 之 乡 党 等 地 方 政 党 做 出 各 种 亲 民 姿
态 , 直 接 取 悦 于 女 性 选 民 , 例 如 在 选 举 期 间 发 放
燃 气 罐 , 迅 速 扩 展 妇 女 自 助 和 小 额 信 贷 项 目 。 这
些 政 党 的 首 要 工 作 是 施 舍 , 而 不 是 任 命 更 多 的 女
性 担 任 领 导 职 位 , 或 是 修 改 政 策 , 使 其 更 加 符 合
妇 女 的 利 益 。 但 正 是 由 于 这 个 原 因 , 大 批 女 性 选
民 在 2004 年 进 行 的 邦 选 举 期 间 突 然 背 弃 了 泰 卢 固
之 乡 党 。
在 政 党 和 政 府 内 部 主 张 妇 女 权 利 的 女 性 的 影
响 力 , 取 决 于 她 们 能 否 向 领 导 阶 层 持 续 施 加 压 力 。
假 如 出 现 更 为 紧 急 的 情 况 , 政 党 很 可 能 在 最 后 时
刻 撤 销 对 于 重 要 立 法 提 案 的 支 持 。 南 非 非 洲 人 国
民 大 会 ( 非 国 大 ) 中 的 女 权 主 义 者 在 党 内 领 导 层
和 基 层 成 员 中 间 都 具 有 很 大 的 影 响 力 , 但 政 党 对
于 性 别 平 等 的 承 诺 绝 非 理 所 当 然 。 非 洲 人 国 民 大
会 的 女 性 领 导 人 在 这 方 面 曾 经 有 过 沉 痛 的 教 训 。
1998 年 , 非 洲 人 国 民 大 会 为 进 行 一 项 新 的 军 火 交
易 , 裁 撤 了 本 应 分 给 《 家 庭 暴 力 议 案 》 的 财 政 拨
款 。 18
妇 女 政 治 角 色 的 不 断 扩 展 和 变 化
担 任 领 导 职 位 的 妇 女
女 议 员 的 人 员 增 加 了 , 但 是 担 任 领 导 职 位 的
女 性 属 于 凤 毛 麟 角 , 限 制 了 她 们 对 于 决 策 过 程 的
参 与 程 度 。 图 9.6 表 明 , 担 任 部 级 或 副 部 级 行 政 职
位 的 妇 女 人 数 同 妇 女 在 议 会 席 位 中 所 占 比 例 大 致
相 当 。 这 说 明 妇 女 在 行 政 决 策 者 当 中 属 于 少 数 。
图 9.6 各 地 区 妇 女 在 部 级 、 部 级 以 下 以 及 国
民 议 会 中 的 平 均 人 数 ,1998 年
其 他 发 达 国 家
拉 丁 美 洲 和 加 勒 比
西 欧
中 亚 和 东 欧
撒 哈 拉 以 南 非 洲
大 洋 洲
东 亚 和 东 南 亚
北 非
西 亚
南 亚
百 分 比
女 部 长 百 分 比
女 议 员 百 分 比
副 部 级 女 性 官 员 百 分 比
资 料 来 源 : 联 合 国 统 计 司 ,2004; 联 合 国 ,2000a。
妇 女 极 少 成 为 国 家 元 首 或 是 政 府 首 脑 , 她 们
大 多 数 担 任 副 职 , 或 是 参 众 两 院 的 主 席 ( 议 长 )。
妇 女 出 任 上 议 院 议 长 的 情 况 更 为 普 遍 , 因 为 上 议
院 所 拥 有 的 直 接 权 力 少 于 下 议 院 。 此 外 , 女 议 员
担 任 的 部 级 和 副 部 级 职 位 通 常 具 有 明 显 的 性 别 特
色 。 外 交 部 、 国 防 部 、 内 务 部 、 财 政 部 、 贸 易 部
和 工 商 部 等 实 权 部 门 基 本 上 仍 由 男 性 把 持 , 妇 女
通 常 出 任 环 境 部 、 社 会 事 务 部 、 卫 生 部 、 教 育 部 、
161

男 女 平 等 : 在 不 平 等 的 世 界 里 争 取 公 正
图 9.7 1998 年 按 收 入 分 列 的 世 界 各 国 妇 女 分 管 领 域
总 统
办 公 室
总 理
办 公 室
经 济 部
法 律 /
司 法 部
社 会
事 务 部 政 治 部 所 有 部 委
世 界 各 国
高 收 入
中 高 收 入
中 低 收 入
低 收 入
资 料 来 源 : 联 合 国 ,2000a。
家 庭 事 务 部 、 性 别 或 妇 女 事 务 部 、 以 及 文 化 部 的
部 长 。 担 任 司 法 部 长 和 劳 动 部 长 的 妇 女 人 数 比 过
去 有 所 增 加 ( 见 图 9.7)。
成 立 核 心 小 组 和 加 入 委 员 会
很 多 国 家 的 女 性 议 员 已 经 行 动 起 来 , 在 立 法
讨 论 中 突 出 性 别 问 题 的 重 要 性 。 有 些 妇 女 组 建 了
核 心 小 组 , 超 越 政 党 派 别 , 协 调 女 性 议 员 在 立 法
委 员 会 当 中 的 工 作 。 立 法 决 策 过 程 通 常 由 常 务 委
员 会 制 度 居 中 协 调 。 这 些 委 员 会 的 性 别 构 成 情 况
可 以 清 楚 地 反 映 出 委 员 会 决 策 的 重 要 性 。 妇 女 力
争 进 入 最 有 实 权 的 委 员 会 : 任 命 委 员 会 、 拨 款 委
员 会 、 筹 款 委 员 会 、 财 政 委 员 会 以 及 公 共 开 支 委
员 会 。 但 事 实 上 , 女 性 往 往 被 派 往 卫 生 和 福 利 、
青 年 、 环 境 、 文 化 、 交 通 、 消 费 者 事 务 等 委 员 会 。
据 认 为 , 这 些 部 门 所 管 辖 的 政 策 领 域 直 接 关 系 到
妇 女 的 切 身 利 益 。
为 打 破 这 种 模 式 , 女 性 议 员 组 建 了 妇 女 权 利 或
机 遇 平 等 常 务 委 员 会 。 其 中 最 成 功 的 例 子 是 南 非 议
会 的 “ 改 善 妇 女 生 活 质 量 和 提 高 妇 女 地 位 联 席 常 设
常 委 会 ”。 设 立 这 个 委 员 会 的 最 初 目 的 是 为 了 审 议
政 府 对 《 消 除 对 妇 女 一 切 形 式 歧 视 公 约 》 的 执 行 情
况 , 此 后 作 为 常 设 机 构 被 纳 入 议 会 委 员 会 系 统 , 负
责 评 估 新 立 法 的 性 别 影 响 。 此 外 , 这 个 委 员 会 还 致
力 于 改 革 议 会 机 制 , 对 不 利 于 家 庭 生 活 的 坐 班 时 间
以 及 缺 乏 儿 童 保 育 设 施 等 问 题 提 出 质 疑 , 进 一 步 提
高 了 女 议 员 的 工 作 成 效 。
提 倡 妇 女 权 力 的 议 会 委 员 会 可 能 无 权 审 议 新
的 立 法 , 但 可 以 在 涉 及 妇 女 的 政 府 事 务 方 面 发 挥 政
治 影 响 力 。 然 而 , 妇 女 权 利 立 法 委 员 会 也 是 有 缺 点
的 , 女 性 议 员 和 妇 女 问 题 可 能 会 过 分 集 中 在 这 些 部
门 。 菲 律 宾 参 众 两 院 都 设 有 妇 女 福 利 委 员 会 , 这 就
意 味 着 凡 影 响 到 妇 女 的 劳 动 措 施 均 由 两 院 妇 女 福
利 委 员 会 进 行 讨 论 , 而 不 是 提 交 给 劳 动 委 员 会 。 同
样 , 女 性 议 员 者 大 多 集 中 在 “ 她 们 ” 的 委 员 会 , 而
没 能 进 入 外 交 或 公 共 开 支 等 更 具 实 权 的 委 员 会 。 19
在 政 党 内 部 妇 女 动 员
政 党 是 妇 女 竞 选 公 职 的 决 策 者 , 同 时 也 是 重 要
的 政 策 论 坛 , 从 这 个 意 义 上 讲 , 政 党 是 促 进 性 别 平
等 的 关 键 机 制 。 妇 女 运 动 应 该 意 识 到 “ 政 党 作 为 促
进 妇 女 利 益 和 提 高 妇 女 地 位 的 机 构 载 体 的 生 存 条
件 ”。 20 但 是 , 政 党 在 促 进 妇 女 利 益 方 面 的 表 现 并
不 积 极 , 如 果 没 有 奖 励 措 施 或 是 法 定 义 务 , 政 党 不
会 将 性 别 问 题 放 在 首 位 , 也 不 会 推 举 女 性 候 选 人 。
妇 女 通 常 是 开 展 运 动 和 筹 集 资 金 的 主 力 , 但 世 界 各
地 的 政 党 几 乎 无 一 例 外 地 反 对 妇 女 参 与 决 策 , 尤 其
是 高 层 领 导 决 策 。 从 少 得 可 怜 的 现 有 数 据 来 看 , 几
乎 没 有 一 家 政 党 按 照 基 层 女 性 党 员 的 比 例 来 任 命
妇 女 担 任 政 党 领 导 和 管 理 职 位 。
162

第 九 章 妇 女 担 任 公 职 : 上 升 趋 势
人 们 通 常 认 为 , 具 备 明 确 的 原 则 和 等 级 制 度 、
透 明 的 选 举 程 序 、 独 立 的 组 织 结 构 和 纪 律 严 明 的 政
党 最 能 支 持 妇 女 参 政 。 21 但 是 , 假 如 没 有 内 部 民 主
和 承 诺 , 即 便 是 制 度 完 善 的 政 党 也 有 可 能 不 利 于 妇
女 参 政 。 中 国 共 产 党 中 央 委 员 会 的 女 性 成 员 比 例 一
直 偏 低 , 在 毛 泽 东 时 代 的 1973 年 曾 经 创 纪 录 地 达 到
10%, 其 中 大 多 是 重 要 领 导 人 的 妻 子 。 二 十 世 纪 八
十 年 代 以 来 , 中 央 委 员 会 的 女 性 成 员 人 数 持 续 下
降 , 在 2002 年 选 出 的 198 名 中 央 委 员 当 中 , 仅 有 5 名
妇 女 当 选 。 22 东 欧 前 共 产 党 的 中 央 委 员 会 当 中 几 乎
没 有 女 性 。
发 展 中 国 家 政 党 的 组 织 机 构 通 常 比 较 薄 弱 , 资
源 、 席 位 和 职 位 的 分 配 取 决 于 恩 赐 , 丝 毫 不 考 虑 透
明 度 或 内 部 问 责 制 。 此 类 政 党 的 领 导 制 度 通 常 以 家
族 为 基 础 , 带 有 浓 厚 的 个 人 色 彩 , 不 允 许 内 部 党 员
对 决 策 提 出 质 疑 。 这 种 制 度 留 给 妇 女 的 出 路 不 多 ,
其 中 之 一 是 利 用 自 己 同 著 名 男 性 政 治 家 之 间 的 亲
属 关 系 , 获 取 领 导 职 位 。 一 旦 妇 女 通 过 这 种 方 式 在
党 内 获 取 职 位 , 她 将 不 太 可 能 同 有 组 织 的 女 权 主 义
运 动 或 是 关 注 妇 女 问 题 的 其 他 公 民 社 会 组 织 建 立
联 系 , 也 不 太 可 能 支 持 性 别 平 等 事 业 , 对 男 性 政 党
等 级 制 度 提 出 挑 战 。 在 菲 律 宾 , 具 有 性 别 色 彩 的 家
族 政 治 责 任 几 乎 已 经 形 成 一 种 制 度 。 一 旦 男 性 政 治
家 为 遵 守 限 制 连 任 的 法 规 而 暂 时 离 任 , 为 维 护 家 族
的 利 益 , 通 常 由 妻 子 暂 时 接 替 丈 夫 的 职 位 。 23
妇 女 政 党 派 别
政 党 有 时 会 创 建 “ 妇 女 派 别 ”, 以 便 动 员 女 性
选 民 , 发 展 女 性 党 员 。 但 这 些 派 别 往 往 由 男 性 领 导
的 配 偶 所 把 持 , 事 实 证 明 , 这 种 做 法 并 不 能 成 功 地
培 养 女 性 政 党 领 导 , 也 不 能 促 进 关 注 性 别 公 正 的 政
党 政 策 。 24
在 撒 哈 拉 以 南 非 洲 , 非 洲 人 国 民 大 会 旗 下 的 妇
女 联 盟 是 规 模 最 大 、 态 度 最 激 进 的 妇 女 派 别 , 但 即
使 是 这 样 一 个 联 盟 也 要 克 服 很 多 困 难 , 才 能 改 变 全
国 执 行 委 员 会 中 的 男 性 领 导 人 数 多 于 女 性 的 事 实
以 及 政 党 候 选 人 名 单 中 的 妇 女 配 额 。 在 妇 女 联 盟 之
外 的 非 洲 人 国 民 大 会 妇 女 活 动 家 和 主 张 妇 女 权 利
的 公 民 社 会 组 织 的 共 同 努 力 之 下 , 才 取 得 了 最 终 的
胜 利 。 西 非 和 东 非 国 家 主 要 政 党 的 妇 女 派 别 致 力 于
控 制 并 抑 制 广 泛 的 妇 女 运 动 , 利 用 妇 女 的 力 量 来 支
持 总 统 , 其 中 一 个 著 名 的 例 子 是 加 纳 总 统 夫 人 娜
娜 · 科 娜 杜 · 阿 杰 芒 · 罗 林 斯 发 起 的 12 月 31 日 妇 女
运 动 。 政 治 人 物 的 配 偶 垄 断 用 于 妇 女 发 展 的 国 际 资
源 以 及 限 制 妇 女 独 立 协 会 活 动 的 类 似 做 法 , 使 得 妇
女 在 参 与 国 家 活 动 时 倍 加 谨 慎 。 25
在 撒 哈 拉 以 南 非 洲 的 其 他 地 区 , 由 于 一 党 制
“ 大 男 人 ” 政 治 日 益 失 信 于 民 , 已 经 影 响 到 了 男 性
政 党 等 级 制 度 的 女 性 支 持 结 构 。 博 茨 瓦 纳 主 要 政 党
的 基 层 女 性 党 员 揭 露 了 妨 碍 男 性 政 治 家 配 偶 促 进
妇 女 权 益 的 利 益 冲 突 , 推 选 新 的 领 导 , 改 组 妇 女 党
派 的 组 织 结 构 。 一 个 名 为 “ 埃 芒 巴 萨 迪 ” 的 女 权 主
义 公 民 社 会 组 织 曾 经 定 期 召 开 会 议 , 邀 请 政 党 的 妇
女 派 别 汇 报 政 党 候 选 人 名 单 配 额 的 实 现 情 况 以 及
安 排 女 性 担 任 政 党 领 导 职 位 的 情 况 。 26
为 政 党 领 导 职 位 规 定 妇 女 配 额 , 是 消 除 阻 力 、
帮 助 妇 女 进 入 政 党 领 导 层 的 方 法 之 一 , 但 实 行 这 种
配 额 比 实 行 政 党 候 选 人 名 单 配 额 要 困 难 得 多 。 在 非
洲 南 部 地 区 , 只 有 非 洲 人 国 民 大 会 为 其 全 国 执 行 委
员 会 设 立 了 妇 女 配 额 。 在 各 方 艰 苦 努 力 之 下 , 为 妇
女 在 政 党 候 选 人 名 单 上 争 取 到 了 30% 的 配 额 ; 此
后 , 非 洲 人 国 民 大 会 终 于 同 意 执 行 领 导 职 位 配 额 。
在 巴 西 , 有 四 个 政 党 规 定 了 内 部 配 额 , 也 只 有 这 四
个 政 党 的 决 策 部 门 的 女 性 成 员 达 到 10% 以 上 。 假 如
反 对 妇 女 参 政 的 阻 力 非 常 明 显 , 配 额 便 成 为 一 种 限
制 , 而 不 是 通 道 。 巴 西 劳 工 党 从 1993 年 开 始 实 行 配
163

男 女 平 等 : 在 不 平 等 的 世 界 里 争 取 公 正
图 9.8 1981 至 1999 年 巴 西 劳 工 党 全 国 委 员 会 的 男 女 成 员 比 例
1993 年 确 定 的 配 额
成 员 人 数
1981 年 1984 年 1986 年 1987 年 1990 年 1993 年 1995 年 1997 年 1999 年
男 性
女 性
资 料 来 源 :Sacchet,2004。
额 制 , 领 导 层 的 女 性 比 例 此 后 一 直 没 有 发 生 变 化 ,
始 终 保 持 在 30% 以 下 ( 见 图 9.8), 从 中 根 本 看 不 出
劳 工 党 的 女 性 成 员 比 例 为 40%。
在 一 些 发 展 中 国 家 , 政 党 正 在 加 强 内 部 民 主 ,
让 党 支 部 成 员 参 与 选 择 候 选 人 和 党 内 决 策 者 。 例
如 , 墨 西 哥 革 命 制 度 党 素 以 权 力 高 度 集 中 和 选 举
过 程 缺 乏 透 明 度 而 著 称 。2001 年 选 举 失 败 之 后 ,
革 命 制 度 党 开 始 进 行 由 党 员 直 接 投 票 的 初 选 , 让
基 层 党 员 选 举 出 大 约 一 半 候 选 人 。 此 后 , 墨 西 哥
其 他 政 党 纷 纷 仿 效 。 27 巴 西 劳 工 党 在 2001 年 也 采
取 了 直 接 选 举 候 选 人 的 类 似 做 法 。 二 十 世 纪 九 十
年 代 , 波 多 黎 各 政 党 在 提 名 过 程 中 进 行 初 选 , 由
基 层 党 员 选 出 的 妇 女 人 数 要 大 大 多 于 此 前 由 政 党
领 导 人 推 选 的 妇 女 人 数 , 占 议 会 多 数 席 位 的 两 个
大 党 的 情 况 则 更 是 如 此 。 28 1999 年 , 博 茨 瓦 纳 执
政 党 开 始 进 行 初 选 , 女 性 候 选 人 人 数 飙 升 , 角 逐
政 党 提 名 的 妇 女 人 数 达 到 以 往 历 次 选 举 所 有 政 党
妇 女 候 选 人 累 积 总 数 的 十 倍 。 反 对 党 纷 纷 效 仿 ,
全 国 各 地 被 提 名 竞 选 议 会 席 位 的 妇 女 人 数 也 随 之
大 大 增 加 。
创 建 妇 女 政 党
遭 受 传 统 政 党 男 性 偏 见 的 妇 女 有 时 会 成 立 自
己 的 政 党 。 这 并 不 是 什 么 新 鲜 事 。 从 二 十 世 纪 初
开 始 , 某 些 北 欧 国 家 的 妇 女 就 利 用 这 种 方 式 实 现
164

第 九 章 妇 女 担 任 公 职 : 上 升 趋 势
参 政 的 目 的 。 例 如 , 冰 岛 妇 女 在 1908 年 雷 克 雅 未
克 市 政 委 员 会 选 举 中 赢 得 了 22% 的 席 位 , 此 后 ,
妇 女 政 党 始 终 致 力 于 推 选 妇 女 担 任 公 职 。 29 菲 律
宾 的 妇 女 政 党 始 于 二 十 世 纪 五 十 年 代 , 有 六 个 妇
女 政 党 参 加 了 1998 年 的 议 会 选 举 。1994 年 南 非 大
选 期 间 , 有 两 个 妇 女 政 党 参 与 竞 选 。
亚 美 尼 亚 或 菲 律 宾 等 国 修 订 了 选 举 制 度 , 允
许 非 政 府 组 织 推 举 候 选 人 竞 选 公 职 , 这 将 有 助 于
某 些 社 会 群 体 在 传 统 政 党 无 法 代 表 其 利 益 的 情 况
下 能 够 有 机 会 获 得 选 民 的 支 持 。 在 菲 律 宾 ,1995
年 《 政 党 候 选 人 名 单 制 度 法 案 》 为 非 政 府 组 织 保
留 了 20% 的 众 议 院 席 位 。 这 些 组 织 不 是 局 限 在 地
方 选 区 , 而 是 在 全 国 选 区 进 行 宣 传 , 吸 引 全 国 各
地 的 各 方 利 益 相 关 者 , 从 而 让 全 国 民 众 都 来 关 注
性 别 问 题 。
暴 力 运 动
假 如 政 治 运 动 屡 屡 受 到 犯 罪 或 暴 力 的 损 害 ,
女 性 候 选 人 可 能 会 因 为 不 愿 卷 入 暴 力 或 是 不 愿 寻
求 犯 罪 网 络 的 暴 力 支 持 而 退 出 。 在 选 举 期 间 威 胁
对 手 的 地 方 “ 势 力 ” 大 多 是 青 年 男 子 , 这 些 人 有
时 是 通 过 政 党 的 “ 青 年 派 别 ” 组 织 起 来 的 。 温 妮 · 曼
德 拉 领 导 的 南 非 索 韦 托 “ 足 球 俱 乐 部 ” 就 是 一 个
例 子 , 从 中 可 以 看 出 , 有 些 妇 女 确 实 同 此 类 支 持
团 体 有 瓜 葛 , 但 参 与 这 种 政 治 活 动 的 女 性 明 显 少
于 男 性 。
在 津 巴 布 韦 , 腐 败 和 暴 力 对 于 妇 女 参 政 造 成
的 影 响 尤 其 明 显 。 由 于 政 治 镇 压 和 普 遍 的 不 安 全
局 势 , 加 入 反 对 派 是 极 其 危 险 的 举 动 。 二 十 世 纪
九 十 年 代 初 以 来 , 参 与 全 国 和 地 方 选 举 的 妇 女 人
数 锐 减 。1997 年 , 南 部 非 洲 发 展 共 同 体 通 过 了 一
项 所 有 成 员 国 担 任 公 职 的 妇 女 比 例 目 标 。“ 津 巴 布
韦 女 性 议 员 支 持 协 会 ” 致 函 各 政 党 , 提 醒 他 们 有
必 要 提 高 妇 女 在 各 个 决 策 层 的 参 与 比 例 。 很 少 有
政 党 对 此 给 予 答 复 , 但 是 主 要 反 对 党 —— 民 主 变
革 运 动 的 发 言 人 解 释 说 , 由 于 候 选 人 面 临 着 政 治
暴 力 和 胁 迫 , 民 主 变 革 运 动 不 鼓 励 妇 女 站 出 来 :
“ 人 人 都 了 解 我 们 目 前 所 处 的 政 治 环 境 。 除 非 局
势 发 生 变 化 , 候 选 人 能 够 自 由 竞 选 , 不 必 担 心 骚
扰 和 威 胁 , 否 则 的 话 , 被 提 名 参 加 地 方 市 政 议 会
选 举 的 女 性 候 选 人 还 会 继 续 减 少 。” 30
另 一 个 严 重 问 题 是 筹 集 竞 选 经 费 。 人 们 通 常
认 为 , 比 例 代 表 制 和 单 一 议 席 选 区 使 用 的 开 放 式
名 单 将 加 剧 妇 女 在 筹 集 资 金 方 面 的 困 难 。 对 于 个
别 候 选 人 的 关 注 将 诱 发 个 人 竞 选 活 动 和 直 接 向 选
民 拉 票 , 最 终 导 致 政 治 家 寻 求 庇 护 —— 同 权 贵 结
盟 , 以 国 家 资 源 为 交 换 条 件 , 动 员 后 者 的 “ 客 户 ”
和 趋 炎 附 势 者 为 自 己 投 票 。 31 此 外 , 候 选 人 还 可
以 通 过 政 党 筹 集 资 金 。 然 而 , 女 性 候 选 人 普 遍 认
为 , 政 党 往 往 将 更 多 的 资 金 用 于 资 助 “ 比 较 有 把
握 ” 的 男 性 候 选 人 开 展 竞 选 活 动 。 32 妇 女 在 民 选
机 构 中 的 比 例 已 经 达 到 “ 临 界 点 ” 的 大 多 数 国 家
都 为 政 治 竞 选 活 动 提 供 某 种 形 式 的 政 府 补 贴 。
缩 小 选 举 性 别 差 异
政 党 需 要 吸 引 女 性 选 民 的 支 持 。 从 理 论 上 说 ,
这 应 该 有 利 于 政 党 的 政 策 平 台 更 充 分 地 代 表 妇 女
利 益 , 提 高 政 党 对 于 女 性 选 民 的 责 任 。 但 是 , 只
有 在 男 女 选 民 的 投 票 行 为 存 在 明 显 “ 差 别 ” 的 情
况 下 , 政 党 才 会 努 力 吸 引 妇 女 的 选 票 。 33 男 女 选
民 的 选 票 流 向 在 以 往 几 十 年 间 都 没 有 太 大 差 别 ,
只 是 女 性 选 民 会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略 微 偏 向 保 守 派 候
选 人 。 但 近 些 年 来 , 很 多 西 方 民 主 国 家 出 现 了 选
举 性 别 差 异 。 二 十 世 纪 八 十 年 代 , 美 国 、 加 拿 大 、
澳 大 利 亚 等 国 的 妇 女 开 始 转 而 支 持 自 由 党 或 中 左
翼 党 派 。 34 在 很 多 发 展 中 国 家 中 , 人 们 直 到 不 久
前 才 刚 刚 认 识 到 选 举 性 别 差 异 问 题 。 选 票 上 的 表
165

男 女 平 等 : 在 不 平 等 的 世 界 里 争 取 公 正
方 框 9.3
智 利 : 重 要 的 是 选 票 , 而 不 是 信 念
1995 年 , 智 利 政 府 在 艾 德 华 多 · 弗 雷 · 鲁 伊 斯 - 塔 格 莱 总 统 的 领 导 下 推 出 了 一 项 激 进 的 《 智 利 妇 女 机 会 平 等 计
划 》。 这 项 计 划 以 其 女 权 主 义 措 辞 和 包 罗 万 象 的 目 标 而 出 名 , 比 如 扩 大 生 殖 权 利 和 承 认 非 传 统 伴 侣 关 系 。 在 一 个 保
守 的 天 主 教 社 会 里 , 这 是 一 项 颇 具 争 议 的 措 施 。 此 外 , 这 项 计 划 还 标 志 着 政 府 放 宽 了 对 于 国 家 妇 女 事 务 局 工 作 目 标
的 控 制 , 并 增 加 了 该 局 的 预 算 。
弗 雷 总 统 领 导 的 民 主 政 党 联 盟 突 然 支 持 女 权 主 义 思 想 , 正 是 由 于 在 智 利 选 民 中 间 长 期 以 来 存 在 明 显 的 性 别 差 异 。
在 1952 年 之 后 进 行 的 历 届 总 统 选 举 当 中 , 男 女 选 民 的 选 票 流 向 始 终 存 在 差 异 ,1964 年 为 14%,1993 年 为 3%。 在 1989
年 总 统 大 选 当 中 , 女 性 选 民 为 大 多 数 , 超 过 选 民 总 数 的 一 半 (52%), 女 性 左 右 选 举 结 果 的 力 量 也 随 之 增 强 。 35
由 此 可 见 , 政 府 推 出 《 智 利 妇 女 机 会 平 等 计 划 》 是 为 了 寻 求 女 性 选 民 的 支 持 , 而 不 是 迫 于 妇 女 团 体 的 压 力 , 也
不 是 针 对 女 性 议 员 提 案 做 出 的 反 应 。 36 智 利 妇 女 对 于 候 选 人 的 选 择 并 不 比 男 性 更 加 保 守 , 她 们 的 投 票 只 在 一 次 选 举
中 (1958 年 ) 真 正 起 到 了 决 定 性 作 用 。 但 女 性 选 民 仍 然 被 视 为 立 场 摇 摆 不 定 的 重 要 选 民 群 体 , 她 们 的 选 票 对 于 总 统
大 选 的 结 果 举 足 轻 重 。 随 着 1995 年 北 京 妇 女 会 议 的 临 近 , 政 府 需 要 向 女 性 选 民 展 示 出 女 权 主 义 姿 态 。
资 料 来 源 :Baldez,1997。
格 不 是 按 照 性 别 分 列 的 , 对 于 选 举 性 别 差 异 的 认
识 往 往 取 决 于 女 权 主 义 组 织 是 否 试 图 衡 量 这 种 差
异 并 进 行 宣 传 , 以 此 作 为 政 治 筹 码 。 在 某 些 情 况
下 , 选 票 中 体 现 出 来 的 巨 大 性 别 差 距 将 对 政 策 走
向 产 生 深 远 的 影 响 ( 见 方 框 9.3)。
评 估 妇 女 的 政 治 效 力
女 性 政 治 家 能 够 有 效 地 代 表 妇 女 利 益 、 推 动
性 别 公 正 吗 ? 女 性 政 治 家 同 男 政 治 家 一 样 , 都 要
处 理 自 己 的 选 民 和 政 党 所 关 注 的 问 题 , 而 对 于 传
统 社 会 团 体 和 保 守 党 派 的 代 言 人 来 说 , 性 别 平 等
问 题 很 可 能 没 有 列 入 议 程 。 政 党 的 选 举 制 度 可 能
将 直 言 不 讳 的 女 权 主 义 者 视 为 妨 碍 竞 选 获 胜 的 障
碍 , 予 以 清 除 , 女 性 政 治 家 不 拥 护 性 别 公 正 问 题
也 就 不 足 为 奇 了 。 女 性 政 治 家 同 活 跃 的 妇 女 团 体
之 间 的 联 系 可 能 很 薄 弱 , 或 者 根 本 就 没 有 任 何 联
系 。 例 如 , 纳 米 比 亚 的 女 性 议 员 在 进 入 议 会 之 前
大 多 从 未 参 加 过 妇 女 组 织 。 37 由 于 家 庭 式 等 级 制
度 、 身 份 政 治 以 及 由 男 性 把 持 的 选 举 制 度 偏 见 限
制 了 担 任 领 导 职 位 的 妇 女 人 数 , 在 公 民 社 会 中 享
有 独 立 基 础 的 妇 女 往 往 被 淘 汰 。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
即 便 妇 女 参 政 比 例 达 到 30% 的 “ 临 界 点 ”, 也 未
必 会 对 政 治 和 决 策 造 成 任 何 影 响 。
女 性 议 员 在 政 党 、 阶 层 、 族 裔 团 体 或 宗 教 信
仰 等 很 多 问 题 上 存 在 分 歧 , 她 们 对 于 性 别 平 等 相
关 立 法 的 影 响 力 也 各 不 相 同 。 在 菲 律 宾 , 从 1987
至 2001 年 间 , 当 选 为 国 会 议 员 的 妇 女 人 数 增 加 了
一 倍 以 上 , 女 性 占 据 国 会 议 席 的 18%; 但 这 种 跳
跃 式 增 长 并 没 有 促 使 国 会 提 交 并 通 过 更 多 的 关 注
女 性 问 题 的 立 法 提 案 。 38 女 性 议 员 在 堕 胎 权 利 等
敏 感 问 题 上 的 严 重 分 歧 反 而 阻 碍 了 生 殖 健 康 法 案
的 推 行 。2003 年 末 , 反 对 生 殖 权 利 法 案 的 “ 家 庭
卫 生 委 员 会 ” 女 性 成 员 在 委 员 会 讨 论 该 法 案 的 过
程 中 大 声 背 诵 《 玫 瑰 经 》, 扰 乱 了 讨 论 工 作 。 天
主 教 会 鼓 励 反 对 派 行 动 起 来 , 并 公 开 谴 责 法 案 的
支 持 者 。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 支 持 这 项 法 案 的 男 女 议
员 人 数 锐 减 。
166

第 九 章 妇 女 担 任 公 职 : 上 升 趋 势
进 步 不 均
一 种 观 点 认 为 , 有 更 多 的 妇 女 参 政 最 终 必 将
有 助 于 改 善 公 众 决 策 中 的 性 别 平 等 。 到 目 前 为 止 ,
这 种 假 设 在 一 些 工 业 化 国 家 得 到 了 证 实 。 尽 管 没
有 跨 国 系 统 化 可 比 数 据 , 但 针 对 在 职 妇 女 的 立 法
项 目 个 案 研 究 已 经 证 实 了 这 一 结 果 。 妇 女 之 间 的
确 存 在 党 派 利 益 冲 突 , 但 即 便 如 此 , 女 性 议 员 还
是 会 竭 尽 全 力 提 出 并 通 过 相 关 议 案 , 努 力 扩 大 妇
女 的 公 民 权 。 美 国 、 加 拿 大 、 英 国 和 澳 大 利 亚 在
这 方 面 的 研 究 至 少 已 有 二 十 几 年 了 。 针 对 立 法 讨
论 的 参 与 情 况 以 及 政 治 家 提 出 的 议 案 进 行 研 究 清
楚 地 表 明 , 尽 管 女 性 和 男 性 所 关 注 的 首 要 政 策 问
题 都 是 一 样 的 ( 例 如 加 拿 大 人 特 别 关 注 经 济 、 社
会 政 策 和 就 业 39 ), 但 是 同 男 性 议 员 相 比 , 女 性
议 员 提 出 的 立 法 提 案 更 多 地 涉 及 到 妇 女 权 利 、 家
庭 和 儿 童 问 题 。 40
在 发 展 中 国 家 , 参 政 妇 女 人 数 的 增 多 对 于 决
策 究 竟 会 产 生 怎 样 的 影 响 , 现 在 还 难 以 断 定 。 原
因 之 一 是 , 除 社 会 主 义 国 家 外 , 其 任 职 时 间 足 以
对 决 策 产 生 明 显 影 响 的 妇 女 人 数 极 少 。 限 制 女 性
议 员 影 响 决 策 的 另 一 项 因 素 是 , 在 一 些 严 重 依 赖
国 际 金 融 机 构 支 持 的 国 家 , 政 策 革 新 的 范 围 极 其
狭 窄 。 自 由 化 对 于 政 府 决 策 选 择 的 限 制 常 常 被 人
为 夸 大 , 但 窘 迫 的 经 济 形 势 和 对 于 援 助 的 依 赖 的
确 会 缩 减 用 于 激 进 的 性 别 政 策 的 资 源 , 解 决 社 会
问 题 往 往 要 让 位 于 促 进 国 民 经 济 发 展 和 改 善 投 资
环 境 。
力 现 象 减 少 , 男 女 之 间 的 资 产 所 有 权 和 财 富 分 配
更 加 均 匀 。 目 前 还 不 能 肯 定 妇 女 担 任 公 职 同 上 述
结 果 之 间 肯 定 存 在 因 果 关 系 , 但 是 在 堕 胎 权 利 的
问 题 上 , 担 任 公 职 的 妇 女 人 数 同 政 策 变 化 之 间 的
密 切 关 系 是 可 以 衡 量 的 ( 见 方 框 9.4)。 统 计 数 据
显 示 , 女 性 政 治 家 同 堕 胎 权 利 之 间 的 关 系 比 其 他
任 何 一 个 变 量 都 更 为 密 切 , 但 两 者 之 间 不 存 在 任
何 因 果 关 系 : 堕 胎 权 利 有 可 能 是 由 社 会 进 步 政 党
提 出 的 , 这 项 权 利 有 助 于 为 妇 女 担 任 公 职 创 造 一
个 更 加 有 利 的 社 会 环 境 。 尽 管 这 样 , 两 者 之 间 的
关 联 还 是 很 明 显 的 。
但 是 在 针 对 妇 女 的 暴 力 问 题 上 , 一 项 研 究 发
现 , 立 法 机 构 中 的 女 性 比 例 同 相 关 政 策 结 果 之 间
只 存 在 着 微 弱 的 非 线 性 关 系 。 42 研 究 结 论 认 为 ,
要 确 定 女 性 议 员 对 于 公 共 政 策 的 影 响 方 式 , 仅 仅
关 注 立 法 机 构 中 的 妇 女 人 数 或 是 妇 女 比 例 , 是 行
不 通 的 。 43 女 权 主 义 者 或 女 性 议 员 团 体 在 促 进 妇
女 权 利 方 面 的 确 是 不 容 忽 视 的 政 治 力 量 , 但 研 究
发 现 , 政 府 针 对 妇 女 遭 受 暴 力 侵 害 问 题 制 订 相 关
政 策 , 更 多 的 是 由 于 强 大 、 独 立 的 妇 女 运 动 , 而
不 是 议 会 中 的 女 性 议 员 。
要 衡 量 不 同 地 区 和 不 同 环 境 下 的 妇 女 对 于 决
策 的 影 响 程 度 , 是 非 常 困 难 的 ; 但 我 们 有 必 要 评
估 一 下 妇 女 担 任 公 职 是 否 真 的 有 助 于 促 进 性 别 公
正 。 随 着 时 间 的 推 移 , 担 任 公 职 的 妇 女 人 数 同 提
高 妇 女 地 位 之 间 的 关 系 会 变 得 明 朗 起 来 , 比 如 :
产 妇 死 亡 率 降 低 , 女 性 受 教 育 水 平 提 高 , 性 别 暴
167

男 女 平 等 : 在 不 平 等 的 世 界 里 争 取 公 正
方 框 9.4 妇 女 参 政 的 意 义 何 在 ? 对 于 堕 胎 法 的 经 验 性 评 估
目 前 只 有 28% 的 国 家 允 许 公 民 依 法 堕 胎 ( 见 图 9.9)。 近 15 年 来 , 情 况 有 所 改 善 , 但 仍 有 大 约 34% 的 国 家 将 任 何
情 况 下 的 堕 胎 都 视 为 非 法 。
图 9.9 2001 年 根 据 各 国 收 入 水 平 分 列 的
堕 胎 合 法 性
在 什 么 情 况 下 , 一 些 国 家 允 许 堕 胎 ,
而 在 另 一 些 国 家 却 不 允 许 堕 胎 呢 ? 为 回 答
这 一 问 题 , 有 关 研 究 利 用 一 些 重 要 变 量 建
立 了 经 验 性 逻 辑 分 析 模 式 , 其 中 包 括 国 家
收 入 水 平 、 妇 女 的 政 治 及 经 济 参 与 程 度 、
女 性 受 教 育 水 平 、 政 治 体 制 和 国 家 的 宗 教 。
可 以 根 据 堕 胎 法 律 将 各 国 分 为 三 类 : 41
• 经 批 准 的 堕 胎 是 合 法 的 (“ 合 法 ”)
• 某 些 情 况 下 的 堕 胎 是 合 法 的 (“ 介 于 两
者 之 间 ”)
• 任 何 情 况 下 的 堕 胎 都 是 非 法 的 ( 妇 女 有
生 命 危 险 时 除 外 ,“ 非 法 ”)
低 收 入
非 法
中 低 收 入
介 于 两 者 之 间
中 高 收 入
合 法
高 收 入
这 一 模 式 所 得 出 的 分 析 结 果 非 常 明
确 。 在 世 界 各 国 , 妇 女 的 经 济 和 政 治 参 与
程 度 是 解 释 国 家 何 以 制 订 堕 胎 法 的 主 要 变
量 。 若 其 中 一 个 变 量 提 高 1%, 堕 胎 合 法 化
注 : “ 合 法 ” 只 包 括 经 批 准 允 许 堕 胎 的 国 家 。“ 非 法 ” 只
的 几 率 将 成 比 例 增 加 , 国 家 制 订 法 律 严 禁
包 括 在 任 何 情 况 下 均 不 允 许 堕 胎 的 国 家 , 妇 女 有 生 命
“ 非 法 ” 堕 胎 的 几 率 将 会 减 少 ( 减 少 的 比
危 险 时 除 外 。 但 马 耳 他 、 智 利 和 萨 尔 瓦 多 甚 至 不 允 许
例 略 低 )。
这 种 例 外 。“ 介 于 两 者 之 间 ” 包 括 堕 胎 既 不 合 法 、 也
不 违 法 的 国 家 ( 在 某 些 情 况 下 , 堕 胎 可 以 是 合 法 的 ,
特 别 是 在 妇 女 的 身 心 健 康 受 到 威 胁 的 情 况 下 )。
资 料 来 源 : 联 合 国 ,2000a。
女 性 识 字 率 、 国 民 收 入 以 及 民 众 是 否
信 仰 罗 马 天 主 教 等 其 他 一 些 变 量 也 起 到 一
定 作 用 。 如 果 一 国 被 列 入 低 收 入 国 家 , 堕
胎 合 法 化 的 几 率 将 降 低 , 如 果 被 列 入 “ 转
型 期 国 家 ” 或 “ 不 自 由 ” 国 家 *, 相 应 几 率
则 会 增 加 。 假 如 情 况 发 生 转 变 , 从 任 何 情
况 下 的 堕 胎 均 属 非 法 , 发 展 到 在 有 限 条 件 下 允 许 合 法 堕 胎 , 女 性 识 字 率 是 一 个 重 要 因 素 。 假 如 一 国 属 于 罗 马 天 主 教
国 家 、 低 收 入 国 家 或 中 低 收 入 国 家 , 从 任 何 情 况 下 均 不 允 许 堕 胎 到 允 许 有 效 堕 胎 权 利 的 变 化 几 率 将 会 减 少 。
在 进 行 分 析 时 需 要 非 常 谨 慎 。 上 述 经 验 性 分 析 没 有 证 实 任 何 因 果 关 系 , 只 是 反 映 出 在 影 响 堕 胎 法 的 严 厉 程 度 或
灵 活 性 的 各 种 变 量 之 间 存 在 统 计 关 联 。
注 : ( * ) 自 由 之 家 组 织 所 使 用 的 分 类 标 准 (www.freedomhouse.org)。 根 据 衡 量 政 治 权 利 和 公 民 自 由 的 调 查
结 果 , 国 家 被 分 为 “ 自 由 ” 和 “ 不 自 由 ” 两 类 。“ 转 型 期 国 家 ” 指 前 共 产 党 国 家 。
资 料 来 源 :Cueva,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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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妇 女 担 任 公 职 : 上 升 趋 势
注 释
1 Molyneux,1994;Jie,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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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Hayes and McAllister,19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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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Bauer,2004:17。
38 Sobritchea,2004:7, 转 引 自 Naz,20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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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Thomas,1991;Dodson and Carroll,1991;Kathlene,
1994;McAllister and Studlar,1992;Vega and
Firestone,1995;Norris,1996。
41 堕 胎 法 通 常 可 以 分 为 七 种 类 型 :(1) 根 据 请 求 , 允
许 合 法 堕 胎 ;(2) 出 于 某 种 社 会 和 经 济 原 因 , 允 许
合 法 堕 胎 ;(3) 因 胎 儿 出 现 畸 形 , 允 许 堕 胎 ;(4)
在 强 奸 或 乱 伦 的 情 况 下 允 许 堕 胎 ;(5) 为 保 护 妇 女
的 心 理 健 康 , 允 许 堕 胎 ;(6) 为 保 护 妇 女 的 身 体 健
康 , 允 许 堕 胎 ; 以 及 (7) 堕 胎 属 于 非 法 ( 大 多 数 国
家 规 定 , 在 妇 女 有 生 命 危 险 的 情 况 下 例 外 )。
42 Weldon,2002:chapter 4。
43 Weldon,20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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