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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通 識 教 與 學
及 價 值 的 了 解 。 這 再 一 次 說 明 , 一 所 大 學 不 可 能 在 這 些 根 本 問 題 上 保
持 中 立 。 它 必 須 告 訴 學 生 , 甚 麼 樣 的 人 格 值 得 追 求 , 以 及 大 學 教 育 如
何 幫 助 他 們 實 現 這 種 人 格 。
最 後 , 大 學 必 須 創 造 一 個 活 潑 多 元 , 兼 容 並 包 的 學 術 氛 圍 , 讓 師
生 在 其 中 自 由 探 索 。 價 值 教 育 不 應 是 獨 斷 的 、 教 條 的 、 家 長 式 的 灌 輸 ,
因 為 我 們 要 尊 重 每 個 學 生 都 是 獨 立 自 主 的 個 體 , 有 自 己 的 判 斷 能 力 , 同
時 懂 得 為 自 己 的 選 擇 負 責 。 大 學 不 應 將 學 生 倒 模 成 千 篇 一 律 的 人 ,
而 應 鼓 勵 他 們 發 展 個 性 , 活 出 自 己 的 生 命 。 有 人 或 會 馬 上 問 , 既 然 推 崇
自 由 多 元 , 豈 不 表 示 大 學 要 在 所 有 價 值 問 題 上 不 持 立 場 , 任 由 學 生 選
擇 並 非 如 此 。 言 論 思 想 自 由 是 大 學 不 可 動 搖 的 基 本 價 值 , 但 在 自 由
之 外 , 一 所 大 學 還 應 有 其 他 教 育 理 想 和 價 值 堅 持 , 例 如 鼓 勵 學 生 熱 愛
真 理 , 實 踐 民 主 , 重 視 環 保 , 關 懷 弱 勢 社 群 , 在 乎 社 會 公 正 , 積 極 參
與 公 共 事 務 等 。
無 疑 , 當 大 學 希 望 學 生 具 有 這 些 德 性 時 , 它 已 宣 示 了 某 種 道 德 取
向 。 我 在 前 面 已 指 出 , 沒 有 中 立 的 教 育 。 教 育 的 精 神 , 總 是 將 人 由 一
種 狀 態 帶 到 另 一 種 更 好 的 狀 態 。 因 此 , 問 題 不 在 於 有 沒 有 價 值 取 向 ,
而 在 於 這 些 取 向 是 否 合 理 , 以 及 在 具 體 的 教 育 環 節 中 如 何 推 廣 這 些 價
值 。 對 於 第 一 個 問 題 , 當 然 不 能 由 一 兩 個 人 說 了 算 , 而 應 在 校 園 有 廣
泛 深 入 的 討 論 , 容 許 師 生 平 等 參 與 , 形 成 良 性 的 知 性 互 動 , 從 而 為 這
些 教 育 理 念 找 到 厚 實 支 持 , 並 逐 步 鑄 造 出 一 所 大 學 的 精 神 和 格 調 。 對
於 第 二 個 問 題 , 大 學 當 然 可 以 嘗 試 不 同 方 式 去 實 現 這 些 價 值 , 但 大 方
向 一 定 是 鼓 勵 學 生 獨 立 思 考 , 並 且 經 過 理 性 反 思 後 才 認 同 這 些 價 值 。
只 有 這 樣 , 這 些 價 值 才 會 在 學 生 的 生 命 中 生 根 。 退 一 步 , 倘 若 這 些 價
值 得 不 到 廣 泛 認 同 , 學 校 也 應 尊 重 異 見 , 容 許 討 論 繼 續 下 去 , 並 在 必
要 時 修 正 原 來 的 立 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