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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通 識 教 與 學
課 程 , 並 以 此 包 裝 大 學 。 而 在 評 核 教 育 成 效 時 , 大 學 則 以 學 生 能 否 滿
足 僱 主 的 要 求 及 學 生 畢 業 後 的 薪 酬 水 平 高 低 作 為 衡 量 標 準 , 並 以 此 大
事 宣 揚 。 至 於 大 學 為 學 生 提 供 的 種 種 課 外 活 動 , 近 年 也 以 增 強 學 生 的
市 場 競 爭 力 為 本 , 並 美 其 名 曰 「 增 值 」。 流 風 所 及 , 學 生 的 讀 書 心 態
也 隨 之 改 變 , 無 論 是 選 系 選 科 選 課 外 活 動 , 都 以 實 用 為 尚 。 而 實 用 與
否 , 說 得 白 一 點 , 也 就 是 看 它 能 否 有 益 於 日 後 的 職 業 發 展 。
在 這 種 職 業 化 氛 圍 下 , 價 值 教 育 實 在 難 以 展 開 。 原 因 在 哪 裏 呢
因 為 職 業 訓 練 基 本 上 是 工 具 理 性 的 思 維 , 目 標 早 已 由 市 場 定 下 且 得 到
大 學 認 同 , 剩 下 的 只 是 教 導 學 生 如 何 用 最 有 效 的 手 段 達 到 那 個 目 標 。
至 於 和 這 個 目 標 不 相 干 的 價 值 , 要 麼 被 忽 略 , 要 麼 被 壓 抑 。 讓 我 舉 個
例 子 : 現 在 每 所 大 學 都 在 大 力 發 展 工 商 管 理 碩 士 (MBA), 並 為 世 界
排 名 爭 得 頭 破 血 流 。MBA 的 目 的 , 是 為 商 業 社 會 培 養 精 明 的 管 理 人
才 , 為 企 業 賺 取 最 大 利 潤 。 而 一 個 MBA 課 程 是 否 成 功 , 則 往 往 看 畢
業 生 能 賺 多 少 錢 。 可 以 想 像 , 在 這 些 課 程 中 , 價 值 思 考 的 空 間 相 當 有
限 , 例 如 它 不 會 質 疑 資 本 主 義 的 生 產 及 分 配 方 式 是 否 合 理 , 也 不 會 懷
疑 追 求 利 潤 極 大 化 是 否 屬 非 理 性 之 舉 。 工 具 理 性 的 能 力 當 然 重 要 , 問
題 是 如 果 整 所 大 學 都 著 眼 於 此 , 卻 對 人 類 生 活 的 目 標 本 身 的 合 理 性 不
作 任 何 評 估 批 判 , 那 肯 定 極 為 不 足 , 因 為 這 等 於 接 受 凡 主 流 社 會 定 下
的 目 標 都 是 合 理 的 , 而 大 學 的 角 色 就 是 去 迎 合 滿 足 這 些 目 標 。
第 二 , 在 以 實 證 主 義 和 科 學 主 義 主 導 的 現 代 大 學 , 常 常 主 張 學 術
研 究 和 知 識 生 產 必 須 保 持 價 值 中 立 , 並 將 所 有 牽 涉 價 值 判 斷 的 問 題 擱
起 。 這 種 觀 點 認 為 , 所 有 價 值 命 題 都 是 主 觀 和 相 對 的 , 因 人 因 社 會 因
文 化 而 異 , 無 法 建 立 任 何 客 觀 普 遍 性 , 因 此 不 是 真 正 的 知 識 。 大 部 分
學 科 為 了 捍 衛 自 己 的 知 識 權 威 , 於 是 紛 紛 從 涉 及 價 值 判 斷 的 領 域 撤
退 , 不 再 觸 碰 規 範 性 問 題 , 聲 稱 其 工 作 只 是 對 自 然 和 社 會 作 中 性 的 解
釋 。 這 種 立 場 必 然 導 致 對 「 求 學 與 做 人 , 貴 能 齊 頭 並 進 , 更 貴 能 融 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