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10-15

Feature 專 題
Pressing on
香 港 報 業 發 展 蓬 勃
The death knell for the newspaper industry may be ringing across the developed
world, but Hong Kong is not listening. The advent of free newspapers has invigorated
the market and more Hong Kong people than ever are scanning a print edition for
their news fix.
全 球 多 個 已 發 展 地 區 的 報 業 都 面 臨 嚴 峻 的 挑 戰 , 香 港 卻 一 枝 獨 秀 , 免 費 報 章 的 誕 生 不 僅
帶 動 了 整 個 報 業 市 場 的 發 展 , 讀 報 的 人 數 更 是 與 日 俱 增 。
10
HKBU Horizons 浸 大 領 域 | 2012-13 Issue 1

專 題
Feature
When Professor Colin Sparks of the Department of Journalism of the
School of Communication first arrived in Hong Kong from the UK in
2010, he was surprised to find a vibrant newspaper scene. Currently
there are 14 printed paid dailies and seven tabloid-sized free sheets in
Hong Kong. This is in sharp contrast to the West where the prognosis for
the industry has been doom and gloom.
“In the US and parts of Europe, newspapers are closing down, whereas
in Hong Kong, new newspapers are still being launched,” says Professor
Sparks. “Sharp Daily was launched shortly after I arrived.”
In total, the circulation of newspapers in Hong Kong is about 4.2 million,
a substantial figure. “Even before the free dailies were launched,
newspaper readership was considered high,” notes Mr CK Lau,
Principal Lecturer of the Department of Journalism and a veteran of the
newspaper industry. “Media surveys showed that many people read more
than one newspaper.”
Growing industry
Professor Sparks is interested in
why Hong Kong appears to be
bucking the trend of the decline of
newspapers experienced by other
developed places. “In thinking
about newspapers, one normally
hears about gloom in the West and
boom in the East,” he says. While
Hong Kong is located in the East,
he suspects that the reasons for the
thriving newspaper industry here
differ from those relevant to India Professor Colin Sparks
Colin Sparks 教 授
and Mainland China. “In India and
Mainland China, newspapers are
doing well because of the social changes such as rapid urbanisation.”
Hong Kong, he says, is different. It is already highly urbanised and the
fourth most densely populated place in the world. It is also a prosperous
傳 理 學 院 新 聞 系 的 Colin Sparks 教 授 於 2010 年 從
英 國 來 港 時 , 對 香 港 報 業 的 蓬 勃 發 展 感 到 驚 訝 。
目 前 香 港 共 有 14 份 收 費 日 報 和 七 份 小 報 版 式 的
免 費 報 章 , 與 西 方 社 會 報 業 的 暮 氣 沉 沉 形 成 強 烈
對 比 。
Sparks 教 授 說 :「 在 美 國 和 歐 洲 多 個 國 家 , 陸 續
有 報 館 倒 閉 , 反 觀 香 港 續 見 有 新 報 章 發 行 , 例
如 《 爽 報 》 便 是 在 我 來 港 後 不 久 創 刊 。」
香 港 報 章 的 總 發 行 量 約 420 萬 份 , 數 字 驚 人 。
新 聞 系 首 席 講 師 兼 資 深 報 業 人 劉 志 權 先 生
說 :「 即 使 在 免 費 報 章 出 現 前 , 香 港 的 讀 者 人 數
也 偏 高 。 一 些 媒 體 調 查 結 果 顯 示 許 多 人 閱 讀 超 過
一 份 報 紙 。」
不 斷 增 長 的 行 業
其 他 已 發 展 地 區 的 報 業 均 走 下 坡 , 香 港 卻 能 抗 衡
大 勢 ,Sparks 教 授 對 此 感 到 好 奇 。「 每 每 談 到 報
業 , 總 是 說 東 方 興 盛 而 西 方 衰 落 。」 據 他 推 測 ,
儘 管 香 港 與 印 度 和 中 國 同 樣 位 處 東 方 , 但 報 業
蓬 勃 的 原 因 不 盡 相 同 。 他 說 :「 印 度 和 中 國 的
報 業 興 盛 是 基 於 社 會 轉 變 , 例 如 急 速 的 都 市 化
發 展 。」
香 港 的 情 況 卻 有 異 。 香 港 已 高 度 都 市 化 , 是 全
球 人 口 密 度 第 四 高 的 地 區 , 繁 榮 興 旺 , 在 聯 合 國
開 發 計 劃 署 公 布 的 人 類 發 展 指 數 排 第 13 位 , 因
此 一 般 人 預 期 香 港 報 業 會 跟 隨 其 他 先 進 地 區 般 下
滑 , 香 港 卻 反 其 道 而 行 。
經 深 入 研 究 本 港 報 業 的 發 展 , 並 與 業 界 的 資 深 行
政 人 員 討 論 後 ,Sparks 教 授 相 信 免 費 報 紙 帶 動 了
整 體 的 報 紙 發 行 量 上 升 。 自 《 都 市 日 報 》 於 2002
年 登 陸 後 , 香 港 先 後 有 六 份 免 費 報 紙 推 出 。 香 港
的 城 市 規 劃 以 縱 向 式 群 居 發 展 為 主 , 鐵 路 人 流
Wong Yung-ning (BBA, Year 1) 黃 容 寧 ( 工 商 管 理 學 士 課 程 一 年 級 )
I read two newspapers everyday: Sing Tao Daily and South China Morning Post. I also read the
news on Yahoo with my smartphone. I seldom read free newspapers as I think quality of content
does matter.
我 每 天 閱 讀 《 星 島 日 報 》 和 《 南 華 早 報 》, 也 會 從 手 機 瀏 覽 雅 虎 網 站 的 新 聞 。 我 甚 少 看 免 費 報
章 , 因 為 內 容 不 及 收 費 報 。
2012-13 Issue 1 | HKBU Horizons 浸 大 領 域
11

Feature 專 題
society, ranked 13 th on the United Nations Development Programme’s
human development index. Hong Kong’s newspaper industry would
therefore be expected to replicate the pattern of other advanced places, but
it has not.
Having looked at the industry here more closely and talked to senior
executives in the business, Professor Sparks believes free sheets have driven
the rise in newspaper circulation. Since Metro made its debut in 2002,
six free newspapers have been launched in Hong Kong. The physical nature
of Hong Kong, organised as clusters of vertical developments, and the
popularity of the MTR enables an efficient distribution system. “Take Los
Angeles, where everyone commutes by car, it would be hard to distribute a
free sheet there,” Professor Sparks says.
Free for all
Mr Lau also expresses the view that
free sheets have increased readership.
“Surprisingly, the free newspapers
have not significantly impacted the
readership of the paid dailies. The
readership figures of the paid dailies
might be falling but it’s a slow rather
than a dramatic decline.”
Metro opened up a new market,
he says, tapping people who didn’t
previously read newspapers. For
Mr CK Lau
example, some studies showed
劉 志 權 先 生
women in Hong Kong were less likely
to buy newspapers; however, they would pick up Metro in the MTR.
Mr Lau believes Headline Daily, started by the Sing Tao Group, was the
game-changer. “It was the first free newspaper to be run by an established
newspaper group. Employing a small team of editors to rewrite the existing
content involved only a slight increase in marginal costs.” Moreover, unlike
Metro and am730 which confine themselves to news and some features,
Headline Daily positions itself as a substantial newspaper, with news,
高 , 有 助 免 費 報 章 的 派 發 。 他 說 :「 以 洛 杉 磯 為
例 , 當 地 人 多 以 車 代 步 , 要 派 發 免 費 報 章 何 其 困
難 。」
免 費 報 章 增 讀 者 量
劉 志 權 先 生 亦 認 為 免 費 報 章 帶 動 讀 者 人 數 上
升 。「 令 人 意 外 的 是 , 免 費 報 章 並 無 嚴 重 打 擊 收
費 報 章 的 銷 量 , 雖 然 收 費 報 章 的 讀 者 人 數 有 所 減
少 , 但 減 幅 輕 微 。」
他 表 示 《 都 市 日 報 》 打 開 了 一 個 新 市 場 , 吸 引 了
一 群 原 來 不 看 報 紙 的 人 。 過 去 曾 有 研 究 顯 示 , 香
港 的 女 性 較 少 會 買 報 紙 , 但 會 在 港 鐵 站 拿 取 《 都
市 日 報 》。
劉 先 生 相 信 , 星 島 報 業 集 團 旗 下 的 《 頭 條 日
報 》, 真 正 改 寫 了 免 費 報 章 的 生 態 。「《 頭 條 日
報 》 是 首 份 由 現 存 報 業 集 團 營 運 的 免 費 報 紙 。 他
們 只 需 僱 用 數 位 編 輯 , 把 已 有 的 新 聞 重 新 編 寫 ,
邊 際 成 本 只 會 輕 微 增 加 。」 此 外 ,《 都 市 日 報 》
和 《 am730》 局 限 在 新 聞 和 專 題 報 道 上 ,《 頭 條
日 報 》 則 定 位 為 內 容 全 面 的 大 報 , 有 新 聞 版 、 副
刊 、 財 經 版 和 娛 樂 版 。《am730》 是 中 原 地 產 創
辦 人 施 永 青 先 生 在 《 頭 條 日 報 》 出 版 後 不 久 所 開
辦 的 。
數 年 後 , 其 他 報 社 亦 仿 效 星 島 新 聞 集 團 的 做
法 , 壹 傳 媒 與 《 香 港 經 濟 日 報 》 於 2011 年 分 別
出 版 了 以 勞 工 大 衆 為 目 標 的 《 爽 報 》 和 針 對 在 職
女 性 的 《 晴 報 》。 劉 先 生 說 :「 目 前 已 有 三 份 收
費 報 章 出 版 免 費 報 , 似 乎 藉 此 對 沖 廣 告 損 失 。
在 最 理 想 的 情 況 下 , 收 費 和 免 費 報 章 均 可 以 賺
錢 , 但 即 使 在 最 差 的 情 況 下 , 兩 者 合 併 計 算 仍
有 利 可 圖 。」
「 收 費 報 章 確 實 有 廣 告 流 失 至 免 費 報 章 , 但 整 體
Tsoi Ka-wing (Geography and Liberal Studies Teaching, Year 2) 蔡 嘉 榮 ( 地 理 及 通 識 教 學 二 年 級 )
I seldom buy newspapers. Usually I surf the news websites through my smartphone and read those
with interesting headlines or those related to my areas of study. I think the free sheets are not in-depth
enough. Some contain a lot of advertisements. Thus I am not interested in reading them.
我 很 少 買 報 紙 , 多 是 看 手 機 上 的 新 聞 網 站 , 看 到 標 題 吸 引 的 或 與 我 所 修 科 目 相 關 的 便 看 下 去 。 我 覺 得
免 費 報 紙 的 內 容 不 夠 深 入 , 某 些 更 是 廣 告 為 主 , 所 以 不 大 吸 引 。
12
HKBU Horizons 浸 大 領 域 | 2012-13 Issue 1

專 題
Feature
features, business and entertainment sections like a paid paper. am730 was
started by Mr Shih Wing-ching, the former owner of the property agency
Centaline, shortly after Headline Daily.
A few years later, other publishing houses began to follow Sing Tao Group,
with Next Media launching Sharp Daily to target the working class and
Hong Kong Economic Times starting Sky Post in 2011 with an eye on the
working women market. “Three of the paid newspapers now have a free
newspaper. They seem to be hedging against the loss of advertising.
In the best scenario, both the paid and free newspaper will make money.
In the worst case, taken together, they will still be profitable,” says
Mr Lau.
“There has been some shift in advertising from paid newspapers to free
newspapers, but overall, free newspapers have expanded the advertising
market, reaching readers who wouldn’t read a paid newspaper.” Although
some of the free newspapers may not survive, it doesn’t appear that the
newspaper market is a zero-sum game.
Online challenge
Another way in which Hong Kong differs from the newspaper market in the
West is that the internet has not spelled doom for the industry.
“The shift in advertising revenue to the internet hastened the decline of
newspapers in the West,” notes Professor Sparks. “This hasn’t happened
in Hong Kong. Instead some advertising revenue has shifted to the free
newspapers but since
many of them are owned
by the same companies
as the paid ones, this
does not pose a big
problem.”
Why advertising in Hong
Kong has bucked the
trend of going online
puzzled Professor Sparks.
“I’m not certain but it
而 言 , 免 費 報 章 擴 闊 了 廣 告 市 場 , 接 觸 到 平 常
不 看 收 費 報 紙 的 讀 者 群 。」 儘 管 某 些 免 費 報 章
可 能 最 終 無 法 生 存 , 但 報 業 市 場 不 見 得 就 是 此
消 彼 長 的 零 和 遊 戲 。
互 聯 網 的 挑 戰
香 港 報 業 跟 西 方 國 家 的 另 一 分 別 在 於 互 聯 網 的
發 達 並 未 對 行 業 構 成 衝 擊 。
Sparks 教 授 表 示 :「 在 西 方 地 區 , 報 章 廣 告 流 失
到 互 聯 網 , 加 速 報 業 的 衰 退 , 但 這 種 情 況 並 無
在 香 港 出 現 。 部 分 廣 告 收 入 或 已 流 入 免 費 報 章
的 市 場 , 但 由 於 不 少 免 費 報 章 和 收 費 報 章 屬 於
同 一 媒 體 集 團 , 因 此 問 題 不 大 。」
本 港 報 業 廣 告 何 以 能 抗 衡 網 上 廣 告 的 衝 擊 , 引
起 了 Sparks 教 授 的 好 奇 。「 我 也 不 大 能 肯 定 原
因 , 但 看 來 與 港 人 使 用 互 聯 網 的 習 慣 有 關 。 在
美 國 , 谷 歌 搜 尋 器 佔 去 四 成 的 網 上 廣 告 , 而 在
香 港 , 雅 虎 則 較 普 及 , 但 該 網 站 包 括 大 量 其 他
資 訊 , 並 非 純 粹 的 搜 尋 器 , 香 港 人 瀏 覽 該 網 站
多 以 娛 樂 為 目 的 。」
Sparks 教 授 也 有 興 趣 了 解 中 國 的 報 業 會 跟 隨 香
港 或 是 美 國 的 模 式 發 展 。 據 他 估 計 , 中 國 會 步
香 港 的 後 塵 。 他 認 為 這 跟
城 市 規 劃 有 關 , 並 指 內 地
城 市 也 傾 向 高 廈 林 立 。
他 相 信 短 期 內 即 使 免 費 報
紙 發 行 量 增 加 , 也 不 會 促
使 收 費 報 業 走 向 滅 亡 。「 在
收 費 報 以 外 發 行 免 費 報 ,
所 牽 涉 的 成 本 並 不 太 高 。
然 而 , 獨 立 出 版 免 費 報 ,
則 由 於 讀 者 群 分 散 , 對 廣
Cheung Tsz-hin (History, Year 3) 張 子 軒 ( 歷 史 三 年 級 )
I read Apple Daily every day on my smartphone. I also read Headline Daily because I can get that
paper easily. Nevertheless, sometimes I think the content of Headline Daily is not in-depth enough.
Thus I have to go back to read Apple Daily if I want more detailed content.
我 每 天 都 在 手 機 看 《 蘋 果 日 報 》, 也 由 於 拿 取 容 易 , 故 會 閱 讀 《 頭 條 日 報 》, 不 過 有 時 候 嫌 其 內 容
不 夠 深 入 , 看 《 蘋 果 日 報 》 也 就 是 要 補 充 內 容 上 的 不 足 。
2012-13 Issue 1 | HKBU Horizons 浸 大 領 域
13

Feature 專 題
looks to me that one of the reasons is that people in Hong Kong use the
internet differently. In the US, 40% of online advertising goes to Google.
In Hong Kong, Yahoo is more popular. It has a lot of other information
and is less a focussed search tool. People here may not have a purchase
orientation but an entertainment orientation online.”
Professor Sparks is also interested in whether newspapers in Mainland
China will follow the Hong Kong trajectory or the US one. His guess is that
they will follow the Hong Kong trend. “It’s a question of urban planning,”
he says, pointing to the development of blocks of flats in cities on the
Mainland.
He doesn’t believe the rise of the free sheets spells the death of the paid
newspapers in the near future in Hong Kong. “It’s not that expensive to put a
free newspaper out on the back of a paid newspaper. However, on their own,
they are expensive to run as they offer advertisers a less focussed audience. I
suspect the paid newspapers will survive.”
Creative competition
Mr Lau points out that the most significant decline in newspaper readership
has been in North America. “The decline has not been as severe in Western
Europe where there is higher population density and greater use of public
transport. The newspapers in Western Europe also seem to respond to
changes quicker. They are extremely market-driven and competitive.”
The newspaper industry in Hong Kong too has always been competitive.
Mr Lau points out that scores of newspapers were launched over the years,
but only one newcomer in each decade has managed to prosper. Among
the papers that emerged in the 50s, Ming Pao is the best performer.
Other successful titles are Oriental Daily launched in the 60s, Hong Kong
Economic Journal in the 70s, Hong Kong Economic Times in the 80s and
Apple Daily in the 90s. The 2000s saw the launch of free newspapers. “In
each case, the newcomers found a niche and impacted the way others
operated. The threat of competition made others do better,” he says.
There have been concerns that the rising popularity of free sheets spells
the dumbing down of journalism. Free sheets and tabloids tend to attract
告 商 的 吸 引 力 大 打 折 扣 , 成 本 自 然 十 分 昂 貴 ,
故 此 我 估 計 收 費 報 章 仍 有 生 存 空 間 。」
創 意 上 的 競 爭
劉 先 生 指 出 , 北 美 洲 的 報 章 讀 者 數 字 跌 幅 最
大 。「 西 歐 國 家 由 於 人 口 密 度 較 高 , 較 多 人 使 用
公 共 運 輸 , 因 此 讀 者 流 失 不 如 北 美 洲 嚴 重 。 此
外 , 西 歐 國 家 的 報 業 似 乎 較 懂 得 靈 活 變 通 , 絕 對
能 跟 隨 市 場 需 要 轉 變 , 維 持 競 爭 力 。」
香 港 報 業 的 競 爭 從 來 都 很 激 烈 。 劉 先 生 指 多 年 來
香 港 有 不 少 新 報 章 面 世 , 但 每 十 年 只 有 一 份 新 報
紙 能 夠 直 至 今 天 仍 然 維 持 不 俗 銷 量 。 在 50 年 代
誕 生 的 報 章 中 , 以 《 明 報 》 的 成 績 最 理 想 。 其 他
成 功 的 報 章 還 有 60 年 代 推 出 的 《 東 方 日 報 》,70
年 代 的 《 信 報 》,80 年 代 的 《 香 港 經 濟 日 報 》, 以
及 90 年 代 的 《 蘋 果 日 報 》。 到 了 2000 年 代 , 則 見
免 費 報 章 的 湧 現 。「 每 一 份 新 報 章 都 有 其 獨 特 之
處 , 並 對 其 他 現 存 報 章 造 成 一 定 影 響 。 競 爭 確 能
推 動 進 步 。」
有 人 關 注 到 免 費 報 章 漸 受 歡 迎 , 會 導 致 新 聞 水 平
下 降 。 免 費 報 章 和 小 報 旨 在 吸 引 教 育 水 平 和 經 濟
能 力 較 低 的 人 口 群 , 從 而 提 升 發 行 量 , 因 此 內 容
編 採 也 會 因 應 他 們 的 需 求 而 設 計 。Sparks 教 授 表
示 , 內 容 走 大 眾 化 路 線 並 非 壞 事 , 雖 然 知 識 份 子
可 能 不 敢 苟 同 。「 免 費 報 章 數 目 增 加 , 意 味 香 港
的 閱 報 人 數 不 斷 上 升 。」
根 據 一 家 廣 告 集 團 於 2011 年 9 月 進 行 的 一 項 調
查 , 僅 20% 的 受 訪 者 表 示 報 紙 質 素 會 影 響 他 們
選 讀 哪 份 報 章 , 反 而 是 否 容 易 取 得 報 紙 更 為 重
要 。
儘 管 如 此 , 大 部 分 受 訪 者 同 意 收 費 報 章 的 質 素 較
高 , 因 此 大 部 分 有 閱 讀 免 費 報 習 慣 的 讀 者 表 示 會
Lam Hei-man (Music, Year 3) 林 希 雯 ( 音 樂 三 年 級 )
I read one newspaper every day, either Sing Tao Daily, Ming Pao or South China Morning Post. Actually
I love reading foreign magazines. I also surf the news websites on the computer to get an idea of the
important news. I also love reading The Guardian from the UK. I seldom read the free sheets in Hong
Kong, even when using public transportation. I’d rather read books or listen to music.
我 每 天 都 會 看 一 份 報 紙 , 多 是 《 星 島 日 報 》、《 明 報 》 或 《 南 華 早 報 》, 我 反 而 愛 看 外 國 的 雜 誌 , 也 會
在 電 腦 上 瀏 覽 新 聞 網 站 , 看 看 當 天 有 什 麼 重 要 新 聞 , 也 愛 閱 讀 英 國 的 《 衛 報 》, 反 而 香 港 的 免 費 報 章
則 甚 少 閱 讀 , 即 使 乘 車 時 , 寧 願 看 書 或 聽 音 樂 。
14
HKBU Horizons 浸 大 領 域 | 2012-13 Issue 1

專 題
Feature
a larger circulation from the less well-educated and the poor, and the
content of these papers is tailored to appeal to this segment. The shift to
more populist journalism is not necessarily a bad thing, Professor Sparks
says, although intellectuals might not think so. “The rise of free sheets has
meant that newspaper readership in Hong Kong is on the rise,” he says.
According to a survey conducted by an advertising group in September
2011, only 20% of the respondents indicated that quality is a decisive
factor in choosing a newspaper to read. Convenience of access is more
important.
同 時 閱 讀 收 費 報 紙 , 顯 示 現 階 段 免 費 報 仍 不 能 完
全 替 代 收 費 報 。
劉 先 生 認 為 香 港 的 報 章 基 本 上 各 有 特 色 , 能 迎
合 不 同 讀 者 群 的 口 味 。「 免 費 報 章 不 會 投 資 在 獨
家 新 聞 或 深 入 調 查 式 的 報 道 , 收 費 報 章 的 內 容
一 般 較 具 份 量 。」 他 對 香 港 報 業 的 前 景 感 到 樂
觀 。「 最 暢 銷 的 數 份 報 章 仍 有 許 多 廣 告 和 有 盈
利 , 只 要 報 章 具 質 素 , 不 愁 沒 銷 量 。」
Nevertheless, the majority agreed that the quality of paid newspapers is
higher. Thus, the majority of free newspaper readers
also said they read paid newspapers, indicating that
at this stage, free newspapers will not totally replace
paid newspapers.
Mr Lau is of the opinion that each newspaper in
Hong Kong largely caters to a different niche. “The
free papers don’t invest in exclusives or investigative
journalism. The paid newspapers generally have
more substantial content.” He remains optimistic
about the future of newspapers in Hong Kong. “The
leading print newspapers are still full of advertising
and making money. If you’ve got a good product,
you’ll find takers.”
Year of
founding
2002
2005
2005
2007
2011
2011
2012
Newspaper
Metro
都 市 日 報
Headline Daily
頭 條 日 報
am730
The Standard*
Sharp Daily
爽 報
Sky Post
晴 報
New Evening Post
新 晚 報
Year of Newspaper
founding
1902 Ta Kung Pao
大 公 報
1903 South China Morning Post
南 華 早 報
1938 Sing Tao Daily
星 島 日 報
1939 Sing Pao Daily News
成 報
1948 Wen Wei Po
文 匯 報
1952 Hong Kong Commercial Daily
香 港 商 報
1959 Ming Pao Daily
明 報
1959 Hong Kong Daily News
新 報
1969 Oriental Daily
東 方 日 報
1973 Hong Kong Economic Journal
信 報 財 經 新 聞
1976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Asia Hong Kong Edition
華 爾 街 日 報 香 港 版
1988 Hong Kong Economic Times
香 港 經 濟 日 報
1995 Apple Daily
蘋 果 日 報
1999 The Sun
太 陽 報
Source : Websites of Hong Kong newspapers
資 料 來 源 : 香 港 報 章 網 站
* The Standard was founded in 1949 and went free in 2007
《The Standard》 於 1949 年 創 刊 , 於 2007 年 起 免 費 派 發
2012-13 Issue 1 | HKBU Horizons 浸 大 領 域
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