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亞文化語境中的華文文學與文化（一） - 中國文哲研究所

日 治 時 期 台 韓 小 說 的 他 者 性 經 驗 與 後 殖 民 視 角
- 以 賴 和 與 廉 想 涉 小 說 為 例 -
崔 末 順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台 灣 文 學 研 究 所 助 理 教 授 )
台 韓 兩 國 均 曾 在 19 世 紀 末 資 本 主 義 以 帝 國 主 義 形 態 擴 展 其 勢 力 的 氣 流 當
中 , 受 到 已 先 一 步 接 受 現 代 性 洗 禮 而 成 為 後 發 資 本 主 義 、 帝 國 主 義 國 家 日 本 的 侵
略 , 並 先 後 淪 為 其 殖 民 地 。 儘 管 在 接 受 殖 民 統 治 的 時 間 長 短 不 同 , 但 該 時 期 兩 國
的 歷 史 演 進 , 卻 同 樣 是 透 過 日 本 與 西 方 接 觸 , 進 而 接 受 西 方 的 現 代 文 明 及 價 值 體
系 , 並 在 對 抗 日 本 的 過 程 中 產 生 民 族 自 覺 和 國 家 認 同 。 由 於 兩 國 係 在 殖 民 地 處 境
中 被 迫 進 入 現 代 歷 史 階 段 , 因 此 顯 露 的 西 方 現 代 性 問 題 , 其 樣 貌 總 是 複 雜 而 矛
盾 , 這 些 現 代 性 既 是 兩 國 積 極 爭 取 的 對 象 , 同 時 又 是 必 須 加 以 批 判 的 課 題 。
現 代 性 和 殖 民 性 的 矛 盾 和 糾 葛 情 形 , 在 兩 國 的 日 治 時 期 文 學 中 也 同 樣 呈 現 。
一 般 認 為 , 殖 民 地 是 現 代 性 主 體 中 心 思 想 的 矛 盾 集 中 的 場 域 , 也 是 試 圖 擺 脫 現 代
性 所 作 努 力 的 起 點 , 從 這 一 點 來 看 , 即 可 知 道 東 亞 國 家 的 現 代 性 和 後 現 代 性 問
題 , 並 不 是 順 著 時 間 先 後 展 開 的 連 續 性 概 念 , 而 是 以 殖 民 地 這 個 空 間 作 為 媒 介 所
展 現 的 一 種 既 複 雜 又 模 糊 曖 昧 的 雙 重 性 概 念 。 因 此 , 個 人 以 為 唯 有 以 嘗 試 跨 越 殖
民 思 考 的 後 殖 民 角 度 來 進 行 審 視 , 方 能 釐 清 現 代 性 和 後 現 代 性 的 關 係 , 並 能 藉 以
尋 找 顛 覆 殖 民 主 義 論 述 的 文 化 策 略 。
在 文 學 敘 事 中 , 後 殖 民 角 度 和 觀 點 主 要 是 在 透 過 文 本 所 呈 現 的 他 者 性 經 驗 中
獲 得 。 這 裡 所 講 的 他 者 性 經 驗 , 是 指 主 體 (Self) 共 有 他 者 (Other) 的 經 驗 。 在 20 年
代 東 亞 現 代 性 的 場 域 裡 , 所 謂 他 者 是 指 被 現 代 國 家 的 想 像 共 同 體 所 抑 壓 、 所 排 擠
的 勞 動 者 、 女 性 或 被 殖 民 者 , 他 不 同 於 主 體 的 異 質 性 群 眾 。 由 於 現 代 初 期 兩 國 為
了 趕 上 西 方 現 代 所 擬 定 的 啟 蒙 方 案 , 以 及 他 們 所 被 強 制 接 受 的 殖 民 主 義 , 都 同 樣
存 在 排 斥 他 者 的 主 體 中 心 主 義 , 因 此 , 兩 國 的 異 質 性 他 者 不 斷 產 生 在 自 己 領 土 內
被 排 擠 的 感 受 經 驗 。 而 文 學 敘 事 中 在 這 些 異 質 性 他 者 經 驗 的 呈 現 , 是 由 主 體 試 圖
擺 脫 執 著 於 自 我 中 心 , 並 將 關 懷 的 眼 神 投 射 到 他 者 身 上 的 瞬 間 發 生 。
觀 看 日 治 時 期 台 韓 兩 國 文 學 中 , 賴 和 與 廉 想 涉 小 說 , 可 說 是 最 為 符 合 此 種 條
件 的 作 品 。 在 台 灣 有 關 賴 和 小 說 的 研 究 , 雖 然 已 累 積 了 不 少 成 果 , 但 它 與 現 代 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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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 文 化 與 現 代 性 : 歐 亞 文 化 語 境 中 的 華 文 文 學 與 文 化 ( 一 )
學 術 研 討 會
摘 要
2010/5/7 版

相 關 的 討 論 , 尚 存 有 深 入 探 討 的 空 間 ; 而 在 韓 國 有 關 20 年 代 文 學 的 研 究 中 , 廉
想 涉 小 說 則 是 許 多 論 者 探 討 的 對 象 。 由 此 , 以 現 代 初 期 兩 國 重 要 作 家 和 作 品 為 對
象 , 探 討 他 們 對 現 代 性 的 摸 索 努 力 及 文 學 實 踐 , 是 本 文 寫 作 的 目 的 所 在 。 希 望 此
一 嘗 試 , 在 建 立 台 灣 文 學 研 究 的 東 亞 視 角 上 , 能 帶 來 一 些 參 考 的 方 向 。
【 關 鍵 詞 】: 殖 民 地 文 學 、 日 治 時 期 台 韓 小 說 、 他 者 性 經 驗 、 後 殖 民 視 角 、 賴 和
小 說 、 廉 想 涉 小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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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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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 清 文 作 品 中 的 台 灣 歷 史 與 記 憶
李 進 益 ( 東 華 大 學 台 灣 語 文 學 系 )
鄭 清 文 (1932—)1958 年 發 表 第 一 篇 小 說 〈 寂 寞 的 心 〉, 在 長 達 半 世 紀 的
創 作 生 涯 裡 , 他 主 張 「 文 學 是 生 活 、 藝 術 和 思 想 」, 他 的 作 品 主 要 在 反 映 台 灣 的
歷 史 與 生 活 經 驗 。 他 通 過 各 種 不 同 文 體 的 寫 作 , 展 現 多 面 的 才 華 , 也 呈 現 台 灣 社
會 的 多 重 面 貌 , 其 作 品 構 築 出 一 個 生 動 活 潑 的 台 灣 常 民 生 活 場 域 , 而 且 反 映 現 實
的 台 灣 「 聲 音 」 與 「 記 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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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 月 籠 中 鳥 , 乾 坤 水 上 萍
從 兩 句 杜 詩 論 康 德 時 空 觀 , 現 代 「 漫 遊 」 文 學 與 當 代 「 空 間 」 論 述
萬 胥 亭 ( 成 功 大 學 中 國 文 學 系 )
法 國 哲 學 家 德 勒 茲 (Deleuze) 詮 釋 康 德 (Kant), 引 述 莎 士 比 亞 的 「 時 間 脫 節 了 」
( The time is out of its joint. ) 與 韓 波 (Rimbaud) 的 「 我 是 另 一 個 」(‘Je’ est un
autre. ), 視 之 為 涵 攝 康 德 之 「 時 間 性 」(temporality) 與 「 主 體 性 」(subjectivity) 思
想 的 「 詩 意 公 式 」(poetic formula)。 吾 人 發 現 中 國 偉 大 詩 人 杜 甫 的 兩 句 詩 :「 日
月 籠 中 鳥 , 乾 坤 水 上 萍 」, 亦 可 視 為 涵 攝 康 德 「 時 空 觀 」 之 現 代 「 詩 意 公 式 」:
「 時 間 」 是 「 內 在 性 」 之 主 觀 感 性 形 式 , 現 代 人 的 自 我 內 在 於 時 間 之 中 如 同 籠 中
之 鳥 。 空 間 是 「 外 在 性 」 之 主 觀 感 性 形 式 , 現 代 人 的 自 我 游 離 在 外 在 空 間 如 同 水
上 浮 萍 。 現 代 人 是 被 關 在 空 洞 時 間 中 的 囚 人 , 被 放 逐 在 無 根 浮 游 空 間 中 的 流 放 者 。
吾 人 回 到 杜 詩 的 原 初 脈 絡 , 探 討 杜 甫 作 為 古 代 詩 人 , 何 以 能 展 現 如 此 驚 人 的
「 現 代 性 」: 因 為 杜 甫 晚 年 被 完 全 排 除 在 朝 廷 皇 權 體 制 的 權 力 位 階 之 外 , 窮 困 潦
倒 , 漂 泊 無 依 , 被 強 迫 成 為 一 個 失 去 任 何 位 置 ,「 時 間 脫 節 了 」 的 「 現 代 人 」!
延 伸 杜 甫 之 「 詩 意 公 式 」, 可 以 涵 攝 現 代 文 學 藝 術 中 各 種 「 無 目 的 漫 遊 」
(wandering) 之 類 型 : 法 國 小 說 家 塞 林 (Céline) 的 《 旅 行 到 黑 夜 盡 頭 》, 卡 謬 的 《 異
鄉 人 》, 凱 魯 亞 克 ( Kerouac) 的 《 在 路 上 》, 溫 德 斯 的 公 路 電 影 , 杜 哈 絲 的 冷 酷
書 寫 , 皆 指 向 一 種 「 時 間 之 囚 人 , 空 間 之 流 放 者 」, 從 時 間 感 之 空 虛 苦 悶 , 衍 生
出 空 間 感 之 漂 泊 無 根 , 流 離 失 所 。
而 當 代 各 種 「 空 間 」 論 述 蔚 為 流 行 , 諸 如 「 旅 行 」、「 流 浪 」、「 遊 牧 」、
「 離 散 」 等 , 其 實 是 喪 失 「 時 間 性 」 思 考 的 一 種 思 想 的 無 能 與 逃 避 轉 移 。
關 鍵 詞 : 杜 甫 , 康 德 , 德 勒 茲 , 內 在 性 , 空 洞 時 間 , 無 目 的 漫 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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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EGORY AND PROPHECY:
VISIONS OF RUIN IN CHINESE POST-MISTY POETRY IN THE LATE 1980S
楊 小 濱 ( 中 央 研 究 院 中 國 文 哲 研 究 所 )
The paper examines the allegorical nature (in the Benjaminian sense) of "post-misty
poetry" in the late 1980s which also demonstrates prophetic articulation of the
historical catastrophe in the end of the decade. I endeavor to trace the poetic tradition
of national allegory in China and, through de Man's theory, map out the development
from symbolism to allegory in post-Mao poetic writing. I argue that allegorical
fragmentation can be analyzed in light of the Freudian concept of dream-work, by
which historical sensibility is produced under censorship. Then, in the final section of
the paper, I attempt to demonstrate how (ironically composed) hypotactic syntax
works to enforce, rather than diminish, the rhetorical displacement of post-misty
poetry as a challenge to what I call "grand lyr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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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 文 小 说 如 何 表 现 飘 泊 记 忆
趙 毅 衡 ( 四 川 大 學 文 學 與 新 聞 學 院 )
漫 游 有 两 种 , 有 目 标 或 目 的 是 流 浪 , 无 目 的 曰 飘 泊 。
西 方 文 学 一 开 始 就 落 入 优 利 西 斯 式 远 洋 飘 泊 情 结 , 中 国 文 化 的 根 始 也 充 满 了
漂 泊 记 忆 : 流 浪 是 先 秦 思 想 中 的 一 个 基 本 主 题 , 中 国 读 书 人 的 人 生 使 命 也 不 得 不
远 游 , 赴 试 , 赴 任 。 但 是 中 国 人 农 耕 民 族 的 安 土 重 迁 性 格 , 使 小 说 的 人 物 并 不 沉
醉 于 漂 泊 。 只 有 《 西 游 记 》 调 侃 了 漫 游 的 目 的 性 ; 而 董 说 《 西 游 补 》 把 朝 圣 目 的
消 融 在 叙 述 游 戏 之 中 , 在 精 神 上 预 示 了 现 代 。
二 十 世 纪 的 中 国 充 满 了 战 乱 与 流 亡 , 因 此 现 代 文 学 一 开 始 就 出 现 了 真 正 的 飘
泊 小 说 : 不 朽 的 《 老 残 游 记 》 主 人 公 , 是 中 国 文 学 中 第 一 个 “ 思 索 的 流 浪 汉 ”。 此
后 , 启 蒙 教 育 目 的 过 强 的 现 代 文 学 , 自 行 取 消 无 目 的 性 。 蒋 光 慈 的 《 少 年 飘 泊 者 》,
主 人 公 寻 找 光 明 ; 茅 盾 的 《 虹 》, 女 主 人 公 追 寻 超 越 个 体 的 “ 时 代 精 神 ”; 艾 芜 《 南
行 记 》 则 在 流 浪 中 寻 找 “ 现 实 ” 的 根 基 。 不 过 应 当 说 , 在 现 代 文 学 中 , 流 浪 并 不 是
一 个 重 大 主 题 。
或 许 , 中 国 文 化 的 这 种 无 目 的 飘 泊 集 体 记 忆 , 能 在 今 天 的 海 外 中 国 小 说 中 ,
部 分 地 得 到 复 兴 。 原 因 倒 是 很 悖 论 的 : 已 经 寄 居 海 外 , 反 而 既 无 动 力 又 无 能 力 漂
泊 , 也 缺 少 漂 泊 所 必 要 的 对 生 活 的 庸 常 性 的 叛 逆 冲 动 。 不 管 是 什 么 原 因 流 落 海 外 ,
却 不 再 继 续 飘 泊 , 似 乎 终 点 已 经 到 达 , 余 下 的 生 活 过 于 实 在 , 只 是 极 不 浪 漫 的 谋
生 之 道 。
反 过 来 , 当 代 大 陆 香 港 台 湾 , 都 有 大 量 漂 泊 小 说 , 作 为 对 主 流 社 会 的 拒 绝 姿
态 。 流 浪 , 尤 其 是 远 离 现 代 化 过 程 集 中 表 现 的 城 市 , 走 向 荒 野 和 原 始 , 提 供 一 种
平 衡 的 价 值 观 。 海 外 作 家 不 可 能 如 此 潇 洒 。 悖 论 的 是 , 他 们 的 主 人 公 却 抓 住 一 切
机 遇 进 行 漂 泊 。
本 论 文 对 华 人 小 说 的 漂 泊 主 题 提 出 一 种 读 解 : 海 外 小 说 中 的 飘 泊 , 是 海 外 人
无 根 状 态 的 象 征 。 在 海 外 定 居 , 是 失 根 的 永 恒 化 。 想 象 中 的 主 人 公 , 常 常 是 在 作
纯 然 的 飘 泊 , 空 间 上 既 无 目 标 , 时 间 上 也 无 终 点 , 动 机 上 更 无 目 的 。 而 这 正 是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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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 人 的 民 族 漂 泊 记 忆 之 所 在 : 本 文 选 作 讨 论 的 几 部 小 说 , 在 飘 泊 的 虚 实 对 旋 上 各
有 特 点 , 很 能 展 示 海 外 文 学 的 一 些 根 本 思 想 纽 结 。
聂 华 苓 的 长 篇 小 说 《 桑 青 与 桃 红 》(1976) 是 漂 泊 小 说 化 为 “ 海 外 无 根 象 征 ”
的 最 明 显 作 品 。 其 中 国 内 流 浪 部 分 之 实 , 海 外 飘 泊 部 分 之 虚 , 形 成 强 烈 的 风 格 反
差 ;
八 十 年 代 在 台 湾 走 红 的 三 毛 , 她 的 流 浪 小 说 有 相 当 成 分 的 自 传 , 小 说 与 纪 实
难 以 区 分 。 本 文 将 剖 析 短 篇 集 《 撒 哈 拉 故 事 》(1976) 与 《 哭 泣 的 骆 驼 》(1977),
从 中 找 出 虚 实 倒 错 的 典 型 案 例 ;
黄 宝 莲 的 《 暴 戾 的 夏 天 》(1997) 则 把 无 根 状 态 从 流 浪 推 进 到 极 端 , 即 死 亡 ,
无 根 状 态 对 人 性 的 毁 灭 性 异 化 , 从 潜 意 识 浮 现 为 寓 言 ;
海 外 中 国 文 学 的 写 作 和 研 究 , 一 直 局 限 于 “ 民 族 性 ”, 或 “ 文 化 冲 突 ” 层 次 。 漂
泊 出 于 民 族 的 困 境 , 却 也 是 个 人 化 的 体 验 。 本 文 试 图 在 个 别 中 读 出 集 体 潜 意 识 :
这 些 作 家 不 同 的 表 现 , 实 际 上 是 集 体 记 忆 的 一 种 隐 蔽 的 复 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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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方 影 響 、 社 會 變 革 與 中 國 戲 曲 之 現 代 轉 型 ( 摘 要 )
孫 玫 ( 中 央 大 學 中 國 文 學 系 )
在 傳 統 的 中 國 社 會 裏 , 戲 曲 一 直 是 中 國 人 主 要 的 娛 樂 形 式 。 它 不 僅 深 遠 地 影
響 了 各 類 中 國 人 的 審 美 , 也 向 佔 當 時 人 口 大 多 數 的 文 盲 和 半 文 盲 傳 播 各 種 知 識 和
信 息 , 具 有 某 種 「 大 眾 傳 媒 」 的 功 能 , 儘 管 當 時 它 的 社 會 地 位 相 當 低 下 。 自 近 代
以 來 , 在 西 方 文 化 全 面 、 強 勢 的 衝 擊 之 下 , 中 國 社 會 發 生 了 一 系 列 前 所 未 有 的 劇
烈 變 革 。 正 是 在 這 種 歷 史 氛 圍 之 中 , 中 國 的 傳 統 戲 曲 開 始 其 現 代 轉 型 。 尤 其 是 在
中 華 人 民 共 和 國 成 立 之 後 , 具 嚴 整 意 識 形 態 、 高 度 重 視 文 藝 工 作 而 又 充 分 掌 握 了
各 種 資 源 的 中 國 共 產 黨 , 對 傳 統 戲 曲 進 行 全 面 的 改 造 。 現 代 社 會 政 治 和 西 方 戲 劇
的 影 響 深 入 戲 曲 和 戲 曲 界 的 内 部 , 促 使 其 產 生 了 根 本 的 、 結 構 性 的 改 變 , 並 逐 漸
催 生 出 一 種 有 別 於 傳 統 戲 曲 的 「 新 戲 曲 」。 儘 管 現 在 人 們 普 遍 把 這 類 新 戲 曲 稱 之
為 「 戲 曲 」, 但 是 , 無 論 是 藝 術 生 產 方 式 , 還 是 主 旨 立 意 或 藝 術 風 貌 , 新 戲 曲 均
與 傳 統 戲 曲 大 相 逕 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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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 文 題 目 : 晚 清 中 國 對 於 「 烏 托 邦 」 概 念 的 翻 譯 與 想 像
顏 健 富 ( 清 華 大 學 中 文 學 系 )
本 論 文 討 論 晚 清 中 國 對 於 「 烏 托 邦 」 概 念 的 翻 譯 與 想 像 , 主 要 涉 及 「 烏 托 邦 」
此 一 由 西 方 源 起 的 概 念 透 過 怎 樣 的 方 式 進 入 晚 清 中 國 接 著 , 又 如 何 被 小 說 敘 事
挪 用 因 此 , 本 文 先 從 「 詞 彙 」 角 度 切 入 , 追 溯 此 一 詞 彙 譯 入 晚 清 中 國 與 小 說 文
體 的 歷 程 。 由 於 譯 者 的 立 場 有 別 , 促 使 「 烏 托 邦 」 注 入 道 家 、 佛 家 、 儒 家 乃 至 西
方 的 社 會 主 義 意 涵 。 當 此 一 詞 彙 與 概 念 進 入 小 說 敘 事 時 , 更 為 作 者 群 發 揮 想 像 ,
構 築 出 一 個 有 別 於 傳 統 仙 鄉 桃 源 的 理 想 世 界 , 以 中 西 古 今 作 為 表 述 策 略 , 如 烏 托
邦 、 黃 金 世 界 、 大 同 、5 樂 世 界 、 華 胥 國 等 來 自 不 同 脈 絡 的 詞 彙 與 概 念 , 相 為 混
用 , 共 同 指 涉 向 經 由 現 代 化 脈 絡 營 造 出 的 完 美 社 會 國 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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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门 :“ 红 颜 祸 水 ” 创 伤 记 忆 及 其 当 代 变 体
陸 正 蘭 ( 西 南 大 學 中 國 新 詩 所 )
“ 红 颜 祸 水 ” 是 中 国 人 民 族 记 忆 中 的 一 个 特 殊 创 伤 处 理 方 式 , 任 何 重 大 的 灾
变 , 几 乎 都 与 有 诱 惑 力 的 女 人 有 关 。 有 时 候 似 乎 有 历 史 事 实 支 持 ( 例 如 吕 后 , 杨
玉 环 ); 有 时 恐 怕 纯 出 于 幻 想 ( 例 如 妲 己 , 虞 姬 ); 有 时 女 人 似 乎 无 辜 ( 例 如 貂 蝉 ,
陈 圆 圆 ), 有 时 女 人 似 乎 真 有 政 治 野 心 ( 例 如 武 则 天 , 慈 禧 )。
这 个 集 体 记 忆 根 基 深 长 。 在 别 的 民 族 ,vagina dentata 原 型 主 要 出 现 于 民 间
故 事 中 , 祸 害 的 是 男 人 个 人 ; 而 在 中 国 这 个 “ 历 史 叙 述 ” 民 族 中 , 殃 及 意 识 形 态 ,
祸 害 的 是 整 个 社 会 , 整 个 国 家 。
两 岸 三 地 的 中 国 , 都 在 经 历 巨 大 的 变 化 , 尤 其 是 文 化 价 值 观 的 演 变 。 看 卡 门
这 个 形 象 在 中 国 艺 术 中 的 遭 遇 , 尤 其 是 与 其 他 几 个 东 方 民 族 中 的 卡 门 主 题 对 比 ,
可 以 看 出 红 颜 祸 水 这 个 古 老 的 创 伤 又 开 始 发 炎 。
卡 门 是 世 界 文 学 中 最 富 有 生 命 力 的 女 性 形 象 。 自 1845 年 梅 里 美 发 表 中 篇 小
说 《 卡 门 》, 一 百 七 十 年 来 , 几 乎 平 均 每 年 成 就 一 部 新 的 改 编 出 现 。 对 卡 门 形 象
和 卡 门 精 神 的 处 置 , 反 映 了 中 西 方 现 代 化 进 程 中 不 同 的 文 化 心 理 。
在 梅 里 美 的 小 说 《 卡 门 》 中 , 卡 门 是 个 吉 卜 赛 “ 东 方 女 人 ”, 她 的 自 由 精 神 对
于 欧 洲 中 产 阶 级 是 一 种 异 己 的 品 格 。 卡 门 的 魅 力 所 在 , 也 是 她 的 危 险 所 在 , 所 以
卡 门 必 须 死 去 , 欧 洲 人 必 须 把 心 魔 送 上 祭 坛 杀 死 才 能 解 脱 , 欧 洲 文 明 才 能 回 归 自
我 。
在 欧 洲 现 代 性 演 变 过 程 中 ,“ 卡 门 ” 这 个 形 象 被 保 留 了 , 但 意 义 却 改 变 了 。 卡
门 的 非 西 班 牙 色 彩 渐 渐 消 失 , 渐 渐 成 为 西 班 牙 迷 人 的 混 杂 性 文 化 的 必 要 组 成 部
分 ; 卡 门 追 求 自 由 的 执 着 , 也 渐 渐 成 为 欧 洲 现 代 性 成 熟 过 程 中 “ 内 化 ” 的 因 素 。“ 卡
门 精 神 ” 在 各 种 改 编 中 , 渐 渐 演 变 成 为 西 班 牙 精 神 , 法 国 精 神 , 欧 洲 精 神 : 边 缘
价 值 被 吸 收 进 入 欧 洲 中 产 阶 级 文 化 主 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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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 五 十 年 代 开 始 , 卡 门 形 象 进 入 东 方 艺 术 , 第 一 次 出 场 , 是 1951 年 日 本 导
演 木 下 惠 介 的 电 影 《 卡 门 回 乡 》。 此 剧 写 战 后 一 个 舞 女 回 到 家 乡 , 这 个 村 民 不 能
理 解 的 西 式 女 人 , 但 是 她 用 善 心 感 动 了 民 众 。 木 下 惠 介 又 拍 了 同 样 喜 剧 风 格 的 《 纯
情 卡 门 》。
1996 年 王 家 卫 的 处 女 作 《 旺 角 卡 门 》, 电 影 题 名 如 此 , 是 因 为 女 主 人 公 与 黑
社 会 帮 派 头 目 之 间 的 爱 情 给 男 人 带 来 了 厄 运 。1998 年 , 韩 国 金 裕 振 导 演 的 电 影
《 情 陷 卡 门 》, 也 是 女 主 角 爱 上 黑 帮 头 目 , 最 后 男 主 角 为 爱 自 杀 。1993 年 张 健 导
演 的 香 港 影 片 《 日 落 卡 门 》, 女 主 角 十 足 是 个 罪 恶 之 女 , 利 用 一 个 男 人 控 制 另 一
个 男 人 。 最 后 影 片 让 词 女 人 暴 亡 : 卡 门 代 表 的 西 方 价 值 遭 遇 “ 日 落 ”。
东 方 艺 术 中 的 卡 门 , 都 具 有 “ 卡 门 精 神 ” 中 最 突 出 的 特 点 : 性 开 放 态 度 对 男 人
致 命 的 诱 惑 力 。2005 年 , 大 陆 女 歌 手 阿 朵 有 一 首 歌 《 再 见 卡 门 》, 歌 颂 “ 把 爱 情
当 生 命 的 卡 门 , 波 西 米 亚 好 姑 娘 ”。 在 十 九 世 纪 的 欧 洲 ,“ 东 方 式 ” 性 自 由 , 是 对
主 流 文 化 政 治 的 重 大 挑 战 ; 在 当 代 远 东 , 卡 门 的 性 自 由 态 度 , 却 成 为 西 方 价 值 最
显 著 的 体 现 。 东 方 各 种 “ 卡 门 电 影 ” 结 局 很 不 一 样 , 体 现 了 东 方 文 化 对 这 种 价 值 态
度 游 移 不 定 。
世 纪 初 , 大 陆 作 家 李 冯 的 中 篇 小 说 《 卡 门 》 中 , 卡 门 成 了 西 方 文 化 观 念 的 表
征 。 中 国 在 被 动 现 代 化 的 急 促 进 程 中 , 不 得 不 面 对 一 些 异 己 价 值 : 虽 然 它 与 现 代
化 一 道 无 可 阻 挡 地 进 入 中 国 , 但 中 国 社 会 始 终 拒 绝 吸 收 此 种 价 值 。 一 百 八 十 年 来 ,
没 有 一 个 卡 门 结 局 比 这 个 卡 门 更 悲 惨 的 了 : 变 得 穷 困 而 憔 悴 不 堪 的 卡 门 , 被 男 主
人 公 抛 弃 。
卡 门 精 神 , 是 梅 里 美 精 心 编 织 的 一 个 东 方 女 性 的 他 者 神 话 , 表 现 了 西 方 文 化
对 “ 内 部 的 他 者 ” 既 向 往 又 恐 惧 的 复 杂 文 化 心 态 。 卡 门 在 华 人 的 文 学 艺 术 中 , 形 象
更 为 暧 昧 , 在 各 地 华 人 社 会 急 剧 演 化 的 进 程 中 , 这 个 “ 西 方 女 人 ” 落 进 了 东 方 记 忆
的 陷 阱 中 , 实 际 上 与 “ 红 颜 祸 水 ” 这 个 民 族 创 伤 记 忆 连 接 了 起 来 , 成 为 文 化 演 变 中
各 种 苦 恼 问 题 的 现 成 替 罪 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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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 行 / 流 浪 , 家 園 , 現 代 化
陳 思 齊 ( 中 原 大 學 應 用 華 語 文 學 系 )
現 代 化 帶 給 我 們 生 活 上 的 便 利 , 但 有 同 時 沖 淡 人 與 人 之 間 的 關 係 。 在 現 代 化
的 語 境 中 , 大 多 數 的 人 , 由 其 是 大 都 會 市 民 , 過 著 過 度 忙 碌 的 日 子 , 於 是 孤 獨 便
經 常 成 為 內 心 主 旋 律 , 異 化 之 感 油 然 而 生 。 為 了 暫 時 脫 離 吵 雜 擁 擠 的 現 代 化 生
活 , 為 了 逃 避 一 成 不 變 的 繁 忙 ," 出 走 " 成 為 一 個 極 為 普 遍 的 現 代 行 為 。" 出
走 " 可 以 是 商 業 化 的 旅 行 , 可 以 是 較 為 辛 苦 的 自 助 旅 行 , 也 可 以 是 苦 行 僧 般 的
流 浪 。 這 些 肉 體 上 的 移 動 , 從 熟 悉 地 到 陌 生 處 , 在 很 大 的 程 度 上 滿 足 我 們 對 異 國
/ 異 鄉 的 好 奇 心 。 這 些 活 動 之 所 以 如 此 吸 引 人 是 因 為 在 流 動 的 過 程 中 , 人 可 以 修
補 疲 乏 的 身 心 , 有 些 時 候 , 精 神 狀 態 更 可 以 轉 化 昇 華 。
旅 行 / 流 浪 主 題 不 停 地 出 現 在 中 國 現 代 文 學 史 上 , 然 而 文 本 呈 現 的 視 角 隨 著
當 時 政 治 、 經 濟 、 社 會 變 化 而 改 變 。 中 國 大 陸 在 八 十 年 代 通 商 開 放 之 後 , 部 分 學
者 以 及 知 識 份 子 對 所 謂 的 " 道 德 滑 坡 " 現 象 憂 心 重 重 。 有 些 作 家 將 他 們 的 憤 怒 毫
無 掩 飾 地 表 露 在 作 品 中 , 並 將 道 德 重 建 視 為 知 識 份 子 應 盡 的 責 任 , 有 些 則 自 我 放
逐 到 偏 遠 地 區 , 去 尋 找 心 目 中 的 " 根 ", 去 重 新 學 習 那 屬 於 " 家 園 " 的 " 根 "。
在 這 尋 尋 覓 覓 的 過 程 , 主 體 的 道 德 得 以 重 新 建 立 , 並 且 趨 近 完 美 。 本 論 文 意 在 討
論 " 失 根 " 與 " 無 家 ", 希 望 藉 由 大 陸 作 家 柴 春 芽 的 小 說 《 西 藏 流 浪 記 》 來 探 討
現 代 人 如 何 解 除 這 些 焦 慮 , 如 何 由 近 乎 朝 聖 的 流 浪 / 旅 行 來 找 到 心 中 的 家 園 , 文
化 的 歸 所 。 本 論 文 也 要 指 出 , 柴 春 芽 的 香 格 里 拉 完 全 由 文 字 塑 造 而 成 , 即 使 這 片
天 堂 被 描 繪 地 如 詩 般 美 麗 , 文 中 不 經 意 流 露 出 的 政 經 現 實 常 常 把 他 建 造 的 樂 園 暴
露 在 危 險 之 中 。 再 者 , 不 管 主 角 多 努 力 將 自 己 融 入 當 地 文 化 , 他 仍 然 只 是 一 個 都
會 來 的 旁 觀 者 , 一 個 外 來 的 漢 人 , 他 只 是 “ 相 似 " 而 不 是 “ 變 成 " 該 文 化 持
有 者 。 最 後 , 歷 盡 艱 辛 得 到 的 道 德 滿 足 只 能 屬 於 主 角 一 人 , 對 於 涵 養 他 的 藏 文 化 ,
他 只 能 無 奈 地 認 其 破 碎 , 無 能 為 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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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 文 化 與 現 代 性 : 歐 亞 文 化 語 境 中 的 華 文 文 學 與 文 化 ( 一 )
學 術 研 討 會
摘 要
2010/5/7 版

跨 文 化 與 現 代 性 : 歐 亞 文 化 語 境 中 的 華 文 文 學 與 文 化 ( 一 )
學 術 研 討 會
地 點 : 中 央 研 究 院 中 國 文 哲 研 究 所 二 樓 會 議 室
時 間 : 九 十 九 年 五 月 二 十 ~ 二 十 一 日 ( 星 期 四 、 五 )
時 間 : 九 十 九 年 五 月 二 十 日 ( 星 期 四 )
場 次 時 間 活 動 項 目
09:50~10:20 報 到 茶 敘
10:20~10:30 開 場 : 楊 小 濱 ( 中 央 研 究 院 中 國 文 哲 研 究 所 )
第 一 場
主 持 人 : 楊 小 濱 ( 中 央 研 究 院 中 國 文 哲 研 究 所 )
10:30~12:00 1、 題 目 : 日 治 時 期 台 韓 小 說 的 他 者 性 經 驗 與 後 殖 民 視 角 : 以 賴 和 與 廉 想 涉 小 說 為 例
主 講 人 : 崔 末 順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台 灣 文 學 研 究 所 )
2、 題 目 : 鄭 清 文 作 品 中 的 台 灣 歷 史 與 記 憶
主 講 人 : 李 進 益 ( 東 華 大 學 台 灣 語 文 學 系 )
12:00~13:30 午 餐
第 二 場
主 持 人 : 李 進 益 ( 東 華 大 學 台 灣 語 文 學 系 )
13:30~15:30 1、 題 目 :「 日 月 籠 中 鳥 , 乾 坤 水 上 萍 」: 從 兩 句 杜 詩 論 康 德 時 空 觀 , 現 代 「 漫 遊 」 文 學 與
當 代 「 空 間 」 論 述
主 講 人 : 萬 胥 亭 ( 成 功 大 學 中 國 文 學 系 )
2、 題 目 :Allegory and Prophecy: Visions of Ruin in Chinese Post-Misty Poetry in the Late 1980s
主 講 人 : 楊 小 濱 ( 中 央 研 究 院 中 國 文 哲 研 究 所 )
3、 題 目 : 西 方 影 響 、 社 會 變 革 與 中 國 戲 曲 之 現 代 轉 型
主 講 人 : 孫 玫 ( 中 央 大 學 中 國 文 學 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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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 間 : 九 十 九 年 五 月 二 十 一 日 ( 星 期 五 )
場 次 時 間 活 動 項 目
10:00~10:30 報 到 茶 敘
第 四 場
主 持 人 : 孫 玫 ( 中 央 大 學 中 國 文 學 系 )
10:30~12:00 1、 題 目 : 權 利 意 識 與 社 會 運 動
主 講 人 : 王 斑 ( 史 丹 佛 大 學 東 亞 系 )
2、 題 目 : 晚 清 中 國 對 於 「 烏 托 邦 」 概 念 的 翻 譯 與 想 像
主 講 人 : 顏 健 富 ( 清 華 大 學 中 文 學 系 )
3、 題 目 : 旅 行 / 流 浪 , 家 園 , 現 代 化
主 講 人 : 陳 思 齊 ( 中 原 大 學 應 用 華 語 文 學 系 )
12:00~13:30 午 餐
圓 桌 論 壇 主 持 人 : 彭 小 妍 ( 中 央 研 究 院 中 國 文 哲 研 究 所 )
13:30~14:30 引 言 人 : 彭 小 妍 、 王 斑 、 李 進 益 、 孫 玫 、 崔 末 順 、 陳 思 齊 、 楊 小 濱 、 萬 胥 亭 、 顏 健 富 ( 依
筆 畫 排 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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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 事 規 則
為 使 會 議 順 利 進 行 , 敬 請 留 意 下 列 事 項 :
一 、 論 文 宣 讀 時 間 每 篇 限 二 十 分 鐘 。
二 、 自 由 討 論 時 間 內 , 主 持 人 可 自 行 斟 酌 以 即 問 即 答 或 以 綜 合 回 答 方 式 進 行 。
三 、 與 會 人 員 發 言 時 , 經 主 持 人 許 可 後 請 先 自 報 服 務 單 位 及 姓 名 。
四 、 按 鈴 規 則 :
(1) 會 議 開 始 前 2 分 鐘 響 鈴 , 請 所 有 與 會 者 入 席 。
(2) 發 表 人 : 第 15 分 鐘 按 一 聲 提 醒
第 20 分 鐘 按 兩 聲 提 醒 時 間 已 到
此 後 每 隔 一 分 鐘 按 一 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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