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治理形式的国际投资仲裁：公平与公正待遇、比例原则与新兴 ... - IILJ

用于协调欧共体/欧盟与其成员国之间的权力关系”。 104 因此,它不仅是个人权利和国家对个
人权利的限制权之间的界定方法,也是“超国家的法律秩序与国家法律秩序之间的协调机
制”。 105
在国际公法的其他领域,比例原则在解决平等主权国家之间的冲突关系时也起着类似的
作用。在反制措施法中,人们用比例原则来限制一国对另一国违反国际法时所采取的反制措
施。 106 在此,比例原则对该反制措施的方式和范围施加了限制。 107 反制国尤其不能以永久剥
夺 违法国 平 等 享 有 的 利 益 为 目 的 来 设 计 反 制 措 施 。 正 如 国 际 法 院 ( ICJ )在
Gabcíkovo-Nagymaros 案中所指出的:“一项反制措施的效果必须与遭受的损害相称,并对
有关的权利加以考虑”。 108 同样,在自卫权理论中,比例原则是使用武力的合法要素之一。
尽管《联合国宪章》第 51 条对其没有明确体现,但国际法院认为其已构成习惯国际法的一
部分,因为“自卫只有在所采措施和遭受的武装攻击成比例,并且是出于必要时才是正当
的”。 109
在 WTO 法律制度下,比例分析在平衡国际贸易制度的目标(尤其是贸易自由化,贸易
方面的非歧视以及对非关税贸易壁垒的限制和审慎评价)与相冲突的政府合理目标(诸如对
公共健康,公共道德与环境的保护等大多列举在《关税与贸易总协定》第 20 条中的目标)
时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尽管研究世界贸易组织的学者坚持认为在争端解决机构平衡贸易
与非贸易利益的判例中并没有形成统一的比例分析原则, 110 但这些不同的平衡方法在抽象的
层面上仍然可以算作是比例分析的一种形式。
在 Korea Beef 案中,为了保障公众健康,韩国政府根据牛肉是否源自韩国而贴上不同
标签并据此销售。上诉机构指出:
“一项执行措施的接受程度与涉及的公共利益和公共价值的重要程度是正相关的。在评
价该措施是否必要时,需要考虑该措施的其他方面。其一是该措施在多大程度上有助
于所追求目标的实现,以及如何确保对相关法律或规则的遵守。其帮助越大,就越容
易被认为是‘必要的’ ……然而,判断一种可选择的措施在第 20 条(d)项下是否‘必
要’,需要在每个案件中都有一个对一系列因素予以权衡的过程,这些因素主要包括该
措施对于执行相关法律法规的作用,受这些法律法规保护的公共利益和价值的重要性,
104 STONE SWEET and MATHEWS, 见前注 96, p. 48。
105 同上。
106 Thomas M. FRANCK, “On Proportionality of Countermeasures in International Law”, 102 A.J.I.L. (2008) p.
715.
107 Enzo CANNIZZARO, “The Role of Proportionality in the Law of International Countermeasures”, 12 Eur. J.
Int’l L. (2001) p. 889, at p. 897.
108 Gabcíkovo-Nagymaros Project (Hungary/Slovakia), Judgment of 25 September 1997, I.C.J. Reports 1997, p. 7,
para. 85.
109 Military and Paramilitary Activities in and against Nicaragua, Judgment of 27 June 1986, I.C.J. Reports 1986,
p. 14, paras. 176, 194; 另见 Legality of the Threat or Use of Nuclear Weapons, Advisory Opinion of 8 July 1996,
I.C.J. Reports 1996, p. 226, paras. 41-42 (此处直接指出“在必要和比例的条件下行使自卫权是一项习惯国际
法规则”)。
110 See Axel DESMEDT, “Proportionality in WTO Law”, 4 J. Int’l Econ. L. (2001) p. 4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