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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十 五 年 无 奈 依 旧 —— 美 国 空 中 力 量 对 付 反 叛 力 量 的 长 久 困 境
空 中 力 量 导 致 的 平 民 死 亡 事 件 接 连 发 生 , 只
会 引 致 越 来 越 多 的 自 杀 炸 弹 攻 击 。 60
从 许 多 方 面 比 较 , 美 国 在 伊 拉 克 和 阿 富
汗 ( 以 及 巴 基 斯 坦 ) 的 敌 人 其 实 比 他 们 的 越
共 前 辈 的 日 子 要 好 过 些 。 美 国 为 当 前 伊 拉 克
和 阿 富 汗 战 争 设 定 的 , 是 难 以 实 现 的 且 与 其
在 越 南 战 争 中 相 似 的 目 标 ; 但 美 国 在 伊 拉 克
和 阿 富 汗 所 面 对 的 , 是 杂 乱 的 敌 对 团 伙 而 不
是 过 去 在 东 南 亚 交 手 的 单 一 敌 人 。 敌 人 纷 杂
凌 乱 , 势 必 导 致 美 国 的 战 略 更 加 复 杂 。 再 者 ,
约 翰 逊 总 统 及 其 顾 问 们 虽 然 也 对 那 些 向 全 世
界 报 道 误 炸 事 件 的 媒 体 影 响 头 疼 不 已 , 但 当
时 的 媒 体 报 道 终 究 有 些 滞 后 , 而 不 像 现 在 的
CNN、BBC 和 半 岛 电 视 台 等 , 滚 动 提 供 连 续 、
实 时 的 电 视 播 报 。 这 类 新 闻 , 以 及 半 岛 电 视
台 等 媒 体 的 片 面 报 道 , 对 于 中 东 地 区 的 公 众
舆 论 产 生 巨 大 的 影 响 , 而 该 地 区 的 人 口 中 有
38% 是 文 盲 。 61
结 语
在 所 谓 的 争 夺 民 心 的 战 争 中 , 认 知 的 作
用 大 于 现 实 —— 实 际 上 , 认 知 就 是 现 实 。 计
谋 多 端 的 叛 乱 分 子 , 无 论 是 出 于 政 治 、 思 想 、
族 群 或 宗 教 目 的 , 总 是 处 心 积 虑 地 寻 求 成 功
机 会 最 大 的 方 式 发 动 作 战 。 他 们 极 力 标 榜 自
己 为 正 义 而 战 , 渲 染 对 手 代 表 邪 恶 。 美 国 所
追 求 的 政 治 目 标 原 无 定 数 , 又 依 赖 轰 炸 作 为
实 现 这 些 目 标 的 关 键 手 段 , 于 是 正 中 叛 乱 组
织 的 下 怀 , 有 利 其 加 强 零 散 游 击 作 战 , 而 美
国 空 中 力 量 对 此 无 可 奈 何 。
要 击 败 此 类 敌 人 , 空 中 力 量 可 以 发 挥 作
用 , 但 轰 炸 不 是 上 策 。 叛 乱 分 子 喜 欢 在 民 众
的 “ 大 海 ” 中 “ 游 泳 ”, 只 有 把 这 些 敌 人 从 人
民 中 孤 立 出 来 , 硬 杀 伤 力 巨 大 的 空 中 力 量 才
有 用 武 之 地 。 然 而 这 些 敌 人 精 明 老 练 , 想 使
鱼 水 分 离 何 其 困 难 。 而 空 中 力 量 的 非 杀 伤 应
用 , 特 别 是 空 运 和 侦 察 能 力 , 可 极 大 地 提 高
美 军 对 反 叛 力 量 的 作 战 能 力 , 这 已 在 越 战 中
得 到 反 复 证 明 。 美 军 空 军 领 导 人 —— 以 及 政
治 领 导 人 —— 的 思 维 定 势 是 动 辄 诉 诸 空 中 力
量 的 硬 杀 伤 力 。 当 叛 乱 分 子 攻 击 美 军 时 或 我
方 情 报 精 确 锁 定 “ 高 价 值 ” 目 标 时 , 我 们 很
难 想 象 美 军 空 中 部 队 指 挥 官 会 考 虑 放 弃 轰 炸
这 个 选 项 。 但 是 这 些 指 挥 官 及 其 政 治 领 导 人
必 须 全 面 了 解 轰 炸 的 潜 在 后 果 , 把 想 要 获 得
的 短 期 收 益 与 可 能 需 要 付 出 的 长 期 代 价 进 行
比 较 。 在 某 些 情 况 下 , 付 出 代 价 有 其 必 要 ;
但 在 更 多 情 况 下 , 节 制 也 许 更 为 稳 妥 。 大 肆
动 用 空 中 力 量 的 硬 杀 伤 力 , 已 经 导 致 我 们 在
越 南 平 叛 战 争 中 葬 送 了 美 国 的 广 泛 政 治 目 标 ;
如 果 美 国 在 伊 拉 克 和 阿 富 汗 再 步 越 战 后 尘 ,
只 怕 难 逃 同 样 结 果 。♣
注 释 :
1. National Journal [ 国 家 杂 志 ] 25, nos. 47—48 (22 November 2003); Newsweek [ 新 闻 周 刊 ] 143, no. 16 (19 April 2004);
and Foreign Affairs [ 外 交 事 务 ] 84, no. 6 (November—December 2005).
2. Newsweek [ 新 闻 周 刊 ] 153, no. 6 (9 February 2009).
3. Bob Woodward, Obama's Wars [ 奥 巴 马 的 战 争 ], (New York: Simon and Schuster, 2010), 97, 279, 324.
4. B. H. Liddell Hart, Why Don't We Learn from History [ 我 们 为 什 么 不 汲 取 历 史 教 训 ], (New York: Hawthorn Books, 1971),
16.
5. 越 战 结 束 时 越 南 的 人 口 总 数 为 4000 万 , 其 中 估 计 有 290 万 是 天 主 教 徒 。 其 他 人 的 信 仰 则 较 为 混 杂 , 包 括 佛 教 、
万 物 有 灵 说 和 占 星 术 ; 也 有 许 多 人 信 奉 儒 家 思 想 。 参 看 Delia Pergande, “Roman Catholicism in Vietnam”[ 天 主 教 在 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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