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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十 五 年 无 奈 依 旧 —— 美 国 空 中 力 量 对 付 反 叛 力 量 的 长 久 困 境
战 场 全 貌 。 但 是 , 自 2007 年 4 月 开 始 轰 炸 ,
到 该 年 年 底 仍 有 200 多 名 平 民 被 炸 死 。“ 阿
帕 奇 ” 直 升 机 和 “ 捕 食 者 ” 无 人 机 发 起 的 “ 地
狱 火 ” 导 弹 攻 击 次 数 也 显 著 增 加 , 在 2008
年 春 季 的 两 个 月 期 间 , 美 军 对 巴 格 达 进 行 了
200 多 次 “ 地 狱 火 ” 导 弹 攻 击 。 40 其 中 许 多
是 针 对 混 杂 在 市 区 的 敌 人 , 尽 管 为 避 免 平 民
伤 亡 做 出 了 努 力 , 但 伤 亡 事 件 仍 有 发 生 。 一
名 航 空 支 队 指 挥 官 申 辩 说 :“ 这 不 是 好 莱 坞 ,
不 可 能 达 到 110% 的 完 美 。 士 兵 和 指 挥 官 尽
了 最 大 努 力 , 做 到 尽 量 精 准 。 但 那 些 坏 蛋 不
是 在 开 阔 空 间 和 我 们 对 打 , 他 们 躲 在 居 民 区 ,
里 面 有 平 民 , 包 括 安 分 守 己 的 伊 拉 克 人 。” 41
在 阿 富 汗 , 美 国 和 北 约 飞 机 在 2007 年
发 动 了 3,572 次 空 袭 , 是 2006 年 的 两 倍 多 ,
更 是 2005 年 的 20 倍 以 上 。 这 些 轰 炸 在
2007 年 估 计 导 致 300 名 平 民 伤 亡 , 是 2006
年 报 告 数 字 的 三 倍 。 42 2009 年 5 月 , 一 架 B-1
轰 炸 机 在 法 拉 省 攻 击 叛 乱 分 子 时 可 能 炸 死 了
多 达 86 名 平 民 。 43 面 对 平 民 伤 亡 , 一 个 月
后 接 任 驻 阿 富 汗 美 军 指 挥 权 的 麦 克 克 里 斯 托
将 军 发 布 命 令 , 要 求 部 队 停 止 与 隐 藏 在 村 民
中 的 叛 乱 分 子 交 战 。 他 还 限 制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使 用 空 中 力 量 和 炮 火 。 他 在 2009 年 6 月 表
示 :“ 我 们 如 果 不 负 责 任 地 滥 用 空 中 力 量 , 会
种 下 自 我 毁 灭 的 恶 果 , 可 能 会 打 输 这 场 战
争 。” 44
平 民 伤 亡 造 成 的 后 果 给 实 现 安 全 、 稳 定
和 民 主 雏 形 的 大 目 标 带 来 严 重 的 后 果 。2007
年 10 月 12 日 对 巴 格 达 附 近 一 个 叛 军 盘 踞 点
的 空 袭 炸 死 了 九 名 儿 童 和 六 名 妇 女 , 事 发 之
后 , 格 里 格 · 史 密 斯 海 军 少 将 (Rear Adm
Greg Smith) 声 称 这 是 一 个 “ 绝 对 痛 心 的 ” 事
件 , 然 后 他 谴 责 叛 乱 分 子 向 附 近 一 支 美 军 部
队 射 击 时 使 用 平 民 作 为 人 肉 盾 牌 :“ 我 们 的 一
支 地 面 作 战 部 队 遭 到 来 自 那 座 楼 房 的 火 力 攻
击 , 我 们 不 得 不 摧 毁 那 座 楼 房 。 但 敌 人 耍 了
一 个 花 招 …… 他 们 混 在 平 民 中 , 然 后 向 美 军
开 火 , 我 们 的 部 队 别 无 选 择 , 只 能 用 相 称 的
火 力 还 击 。”( 粗 体 强 调 系 笔 者 后 加 )。 45 十 之
八 九 , 敌 人 的 “ 花 招 ” 奏 效 了 , 四 十 五 年 前
的 越 共 狙 击 手 如 果 知 道 这 一 招 , 也 会 毫 不 犹
疑 地 使 用 。 那 次 轰 炸 是 伊 拉 克 战 争 期 间 到 那
时 为 止 美 军 单 次 军 事 行 动 导 致 平 民 死 亡 人 数
最 多 的 事 件 之 一 , 媒 体 对 该 事 件 做 了 详 尽 报
道 。
美 军 指 挥 官 们 试 图 在 伊 拉 克 和 阿 富 汗 用
空 中 力 量 夺 取 主 动 权 , 但 是 实 际 上 却 可 能 削
弱 当 地 民 众 对 巴 格 达 和 喀 布 尔 新 政 权 的 支
持 。2008 年 1 月 10 日 , 两 架 B-1 和 四 架 F-16
在 伊 拉 克 中 部 对 疑 似 武 装 叛 乱 分 子 的 藏 匿 地 、
弹 药 储 藏 室 和 防 御 工 事 进 行 空 袭 , 总 共 投 掷
了 20 吨 炸 弹 。 美 国 人 事 先 警 告 了 当 地 居 民
离 开 该 地 区 , 大 多 数 居 民 确 实 离 开 了 , 因 而
那 次 空 袭 没 有 导 致 平 民 伤 亡 。 46 但 是 , 这 种
建 立 “ 安 全 ” 区 域 的 做 法 类 似 当 年 在 越 南 建
立 自 由 开 火 区 , 并 非 总 能 奏 效 。 就 在 那 次 空
袭 发 生 前 十 天 , 在 同 一 地 区 , 以 基 地 组 织 成
员 为 目 标 的 美 军 炸 弹 炸 死 了 三 名 妇 女 和 两 名
儿 童 。 47 为 了 减 少 附 带 毁 伤 , 空 军 改 为 采 用
投 掷 混 凝 土 填 装 炸 弹 去 引 爆 路 边 炸 弹 , 并 且
经 常 使 用 250 磅 GBU-39“ 小 直 径 炸 弹 ”, 以
便 尽 量 减 小 爆 炸 效 应 。 但 是 , 关 键 在 于 确 定
潜 在 目 标 附 近 什 么 时 候 可 能 会 有 平 民 , 而 目
前 在 伊 拉 克 和 阿 富 汗 采 用 的 越 战 时 期 “ 显 示
武 力 使 平 民 离 开 目 标 区 域 ” 的 做 法 不 能 保 证
一 定 能 取 得 正 面 效 果 。 48
2010 年 7 月 , 彼 得 雷 乌 斯 将 军 接 替 麦
克 克 里 斯 托 将 军 担 任 驻 阿 富 汗 美 军 指 挥 官 ,
其 后 不 久 , 空 袭 次 数 显 著 增 加 。 从 2009 年
11 月 到 2010 年 5 月 , 美 国 和 北 约 飞 机 平 均
每 月 实 施 空 袭 207 次 ; 从 2010 年 6 月 到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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