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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十 五 年 无 奈 依 旧 —— 美 国 空 中 力 量 对 付 反 叛 力 量 的 长 久 困 境
Hart) 在 谈 及 历 史 的 价 值 时 所 说 , 它 确 实 提
供 了 “ 从 先 人 的 错 误 中 汲 取 教 训 的 机 会 ”。 4
文 化 比 较
越 战 和 当 前 战 争 的 一 个 重 大 区 别 是 , 敌
人 的 组 成 状 况 不 同 。 在 越 战 中 , 当 地 交 战 各
方 在 宗 教 信 仰 和 种 族 上 差 异 极 小 , 政 治 和 意
识 形 态 目 标 主 宰 着 争 夺 越 南 南 方 控 制 权 的 战
争 。 5 南 越 的 反 叛 组 织 , 即 民 族 解 放 阵 线 ,
简 称 “ 越 共 ”, 以 推 翻 美 国 扶 持 的 西 贡 政 府 为
目 标 , 并 从 其 北 越 后 台 获 得 人 力 和 物 资 支 援 。
胡 志 明 把 北 越 正 规 军 源 源 不 断 地 潜 运 到 南 越 ,
到 1967 年 8 月 , 越 共 部 队 估 计 总 数 达 到
300,000 人 , 其 中 有 45,000 名 北 越 军 人 。 6
南 越 政 府 建 立 了 一 支 庞 大 的 地 面 部 队 , 兵 员
最 终 接 近 一 百 万 人 , 其 中 许 多 人 受 过 美 式 训
练 。 7 但 是 这 支 部 队 在 战 斗 中 的 表 现 差 强 人
意 , 约 翰 逊 总 统 不 得 不 增 派 美 军 。1963 年 ,
美 国 有 16,000 名 军 事 顾 问 在 南 越 , 到 1969
年 他 离 开 白 宫 时 , 在 南 越 的 美 国 作 战 部 队 已
超 过 500,000 人 。 他 还 从 美 国 在 亚 洲 的 盟 邦
获 得 了 有 限 的 援 助 , 包 括 南 韩 派 遣 了 50,000
名 军 人 到 南 越 。 8 但 是 对 于 许 多 南 越 人 ——
包 括 许 多 支 持 西 贡 政 权 的 南 越 人 —— 而 言 ,
美 国 人 及 其 盟 友 显 然 “ 非 我 族 类 ”, 而 是 占 领
军 。 9
越 南 人 的 种 族 和 宗 教 类 同 性 与 伊 拉 克 和
阿 富 汗 当 地 交 战 各 方 的 差 异 性 形 成 明 显 的 对
比 。 在 伊 拉 克 , 什 叶 派 和 逊 尼 派 的 对 立 产 生
了 大 量 的 宗 派 暴 力 , 迟 至 2010 年 , 双 方 的
战 斗 仍 然 导 致 每 月 有 数 百 名 平 民 死 亡 。 10 许
多 宗 教 领 袖 , 例 如 萨 德 尔 , 组 织 了 民 兵 武 装 ,
有 时 和 政 府 军 对 抗 , 有 时 则 和 敌 对 派 别 冲 突 。
种 族 差 异 也 比 比 皆 是 。 伊 拉 克 北 方 库 尔 德 族
是 长 期 坚 持 独 立 诉 求 的 少 数 民 族 , 但 是 库 尔
德 族 人 —— 以 及 什 叶 派 —— 在 伊 拉 克 当 前 安
全 部 队 中 占 很 大 比 重 。 截 至 2010 年 9 月 ,
安 全 部 队 的 兵 员 超 过 660,000 人 , 他 们 尽 管
受 过 美 式 强 化 训 练 , 其 作 战 能 力 仍 难 令 人 放
心 。 11 除 了 民 兵 之 外 , 当 地 的 犯 罪 分 子 在 伊
拉 克 也 占 有 一 些 地 盘 , 极 端 组 织 和 阿 拉 伯 复
兴 党 人 经 常 发 起 攻 击 , 人 肉 炸 弹 也 在 继 续 从
叙 利 亚 零 散 地 潜 入 伊 拉 克 。 12 在 技 术 层 面 ,
美 国 已 经 结 束 其 在 伊 拉 克 的 作 战 行 动 , 但 仍
有 将 近 50,000 名 士 兵 留 守 该 国 , 在 2010 年
到 11 月 为 止 , 仍 有 20 名 美 国 人 死 于 敌 对 火
力 。 13
在 阿 富 汗 , 各 个 部 落 的 纵 横 捭 阖 则 又 是
一 番 景 象 , 这 些 部 落 往 往 相 互 残 杀 , 想 推 动
他 们 形 成 反 对 塔 利 班 和 基 地 组 织 的 统 一 战 线 ,
谈 何 容 易 。 宗 派 分 歧 也 是 到 处 可 见 : 普 什 图
族 是 最 大 的 族 群 , 主 要 是 逊 尼 派 穆 斯 林 , 还
有 少 数 什 叶 派 , 但 是 该 族 群 又 分 为 两 大 部 落 ,
即 吉 尔 查 伊 部 落 和 杜 兰 尼 部 落 ; 塔 吉 克 人 也
是 一 个 大 族 群 , 里 面 有 逊 尼 派 和 什 叶 派 ; 法
尔 西 万 人 是 什 叶 派 ; 哈 扎 拉 人 是 逊 尼 派 和 什
叶 派 兼 而 有 之 ; 乌 兹 别 克 人 和 土 库 曼 人 则 是
逊 尼 派 。 14 其 他 还 有 许 多 部 落 , 分 别 效 忠 错
综 交 织 的 宗 派 , 而 且 许 多 部 落 的 控 制 地 域 跨
越 国 界 , 延 伸 到 巴 基 斯 坦 、 土 库 曼 斯 坦 和 乌
兹 别 克 斯 坦 。 截 至 2010 年 9 月 , 阿 富 汗 国
民 军 的 兵 员 总 数 为 138,200 人 , 来 自 不 同 的
部 落 , 都 受 过 北 约 军 事 顾 问 的 训 练 。 15 北 约
自 己 有 一 支 140,000 人 的 国 际 安 全 援 助 部 队
(ISAF), 目 前 包 括 将 近 100,000 名 美 国 军
人 。 这 支 部 队 努 力 扶 持 普 什 图 族 杜 兰 尼 人 卡
尔 扎 伊 领 导 的 阿 富 汗 政 府 ( 尽 管 卡 尔 扎 伊 经
常 指 责 北 约 和 美 国 的 行 动 ), 但 外 国 军 队 在 这
个 国 家 的 存 在 更 加 凸 显 了 阿 富 汗 错 综 复 杂 的
族 群 版 图 。 16 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