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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十 五 年 无 奈 依 旧
—— 美 国 空 中 力 量 对 付 反 叛 力 量 的 长 久 困 境
Forty-Five Years of Frustration
-—America’s Enduring Dilemma of Fighting Insurgents with Airpower
马 克 · 克 洛 德 菲 特 博 士 (Dr. Mark Clodfelter)
略 家 喜 用 对 比 , 一 个 常 用 的 比 较 对
战 象 就 是 越 南 战 争 。 专 家 学 者 、 政 策
制 定 者 、 记 者 、 历 史 学 家 等 , 在 评 说 自 从 西
贡 陷 落 以 来 美 军 所 卷 入 的 每 一 场 冲 突 时 , 几
乎 无 一 不 想 起 越 战 的 幽 灵 , 提 及 越 战 的 泥 沼 。
当 前 的 伊 拉 克 战 争 和 阿 富 汗 战 争 也 不 例 外 。
随 着 美 国 越 来 越 深 地 卷 入 伊 拉 克 战 事 , 美 国
《 国 家 杂 志 》2003 年 11 月 22 日 的 封 面 标 题
是 :“ 伊 拉 克 犹 如 越 南 ”。 一 年 以 后 , 美 国 《 新
闻 周 刊 》 的 封 面 标 题 是 :“ 伊 拉 克 危 机 : 越 战
因 素 ”。 再 一 年 , 美 国 《 外 交 事 务 》 的 封 面 赫
然 列 出 前 国 防 部 长 梅 尔 文 · 莱 尔 德 (Melvin
Laird) 撰 写 的 该 期 重 要 文 章 :“ 伊 拉 克 : 汲
取 越 战 教 训 ” 1 继 续 往 下 ,《 新 闻 周 刊 》2009
年 2 月 9 日 的 封 面 标 题 是 :“ 奥 巴 马 的 越 南 :
怎 样 拯 救 阿 富 汗 ”。 2 鲍 勃 · 伍 德 沃 德 (Bob
Woodward) 的 新 著 《 奥 巴 马 的 战 争 》(Obama's
Wars) 进 一 步 揭 示 越 战 “ 鬼 魂 ” 如 何 影 响 了
奥 巴 马 总 统 向 阿 富 汗 增 兵 的 决 定 , 书 中 并 引
用 了 拜 登 副 总 统 在 2009 年 11 月 向 总 统 提 出
的 警 告 , 要 求 总 统 在 阿 富 汗 战 争 问 题 上 给 出
明 确 的 方 向 ; 拜 登 坚 持 说 : 若 无 坚 定 的 指 引 ,
“ 我 们 会 陷 入 另 一 场 越 战 ”。 3
诸 如 此 类 的 宣 示 也 许 耸 人 听 闻 , 但 越 战
和 当 前 的 冲 突 之 间 确 有 可 比 之 处 。 要 说 越 战
为 当 前 的 军 事 行 动 树 立 了 精 确 的 评 价 标 杆 难
免 言 过 其 实 , 毕 竟 每 一 场 战 争 都 有 其 特 征 ,
杂 陈 的 变 量 混 合 为 每 一 场 战 争 编 织 出 独 特 的
背 景 , 一 场 战 争 的 制 胜 策 略 对 另 一 场 战 争 而
言 可 能 是 全 军 覆 没 的 药 方 。 在 许 多 方 面 , 越
南 战 争 和 伊 拉 克 战 争 或 阿 富 汗 战 争 相 比 , 异
远 大 于 同 。 但 对 战 略 家 而 言 , 在 评 估 伊 阿 战
场 上 的 美 军 行 动 时 , 如 果 对 越 战 教 训 视 而 不
见 , 则 铸 成 错 误 。 不 错 , 美 军 在 越 南 面 对 的
敌 人 从 许 多 方 面 来 看 不 同 于 在 伊 拉 克 和 阿 富
汗 的 敌 人 , 但 是 眼 前 的 对 手 所 发 动 的 攻 击 映
照 出 越 共 部 队 和 其 北 越 支 持 者 的 零 散 游 击 战
法 , 这 种 游 击 战 在 约 翰 逊 总 统 执 政 的 大 部 分
时 间 一 再 发 生 。 一 如 现 任 总 统 奥 巴 马 在 伊 拉
克 和 阿 富 汗 追 求 的 政 治 目 标 , 当 时 的 约 翰 逊
总 统 也 是 意 图 建 立 一 个 稳 定 的 、 独 立 的 、 非
共 产 主 义 的 南 越 政 权 , 但 是 要 把 这 个 目 标 转
化 为 可 行 的 军 事 目 标 , 则 证 明 极 端 困 难 。 并 且 ,
奥 巴 马 总 统 和 约 翰 逊 总 统 的 处 境 很 像 , 在 选
择 适 当 的 军 事 力 量 工 具 实 现 其 政 治 目 标 时 ,
必 须 考 虑 其 行 动 对 全 球 的 影 响 。
约 翰 逊 总 统 认 定 , 空 中 力 量 是 一 项 关 键
的 军 事 工 具 , 能 够 抑 制 敌 军 的 能 力 和 意 志 ,
使 其 无 力 推 翻 美 国 扶 植 的 西 贡 南 越 政 权 。 奥
巴 马 总 统 也 诉 诸 空 中 力 量 来 扶 持 巴 格 达 和 喀
布 尔 新 生 不 久 的 政 府 。 就 美 国 的 政 治 目 标 和
敌 人 的 作 战 方 式 而 言 , 越 战 和 伊 阿 战 争 之 间
有 许 多 相 似 性 , 越 战 的 示 例 为 当 前 的 空 中 力
量 运 用 提 供 了 一 个 耐 人 寻 味 的 对 照 。 概 言 之 ,
这 一 幕 幕 事 件 说 明 , 面 对 那 些 擅 长 躲 避 常 规
作 战 并 博 取 世 界 公 众 舆 论 有 力 支 持 的 顽 强 敌
人 , 要 想 借 助 炸 弹 来 达 成 广 泛 的 政 治 目 标 注
定 会 遭 遇 困 难 。 尽 管 越 战 的 经 验 不 可 能 为 伊
拉 克 或 阿 富 汗 战 争 面 临 的 问 题 带 来 准 确 的 答
案 , 但 是 恰 如 利 德 尔 · 哈 特 (B. H. Lidd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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